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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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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贵人的唇微颤了颤,费了好大劲才华脱口而出的“阿乔”给吞了下去, 眼前这种情况, 她再傻也能猜出乔虞的身份,宫中的嫔妃跟着皇上外出避暑的统共就那么两个人。

    她有些不敢相信, 试探着小声开口:“宣昭仪?”

    乔虞莞尔笑道:“我也不是有意隐瞒身份, 只是皇上外出, 行踪必须万分隐秘,也是我一时贪玩, 荒无人烟地突然见着这样好看的姑娘,才想着同你说说话, 谢贵人别见怪啊。”

    谢贵人一惊, 柔媚绝丽的五官乍然失去了几分颜色:“皇上也在?”她忍不住将她当初跟乔虞的谈话细细琢磨了一番, 生怕有什么犯忌讳的, 可过去了这般久, 她那时只顾着“偶遇”皇帝,根本被把一个没有威胁性的竞争对手放在心上。

    “是啊,”乔虞浑然不察她的慌乱, 笑弯了眼,语气亲近, “昨夜你侍寝,皇上难道没认出来你么?”

    原本就疑心皇帝对她态度冷淡的谢贵人听闻这话, 心头更是七上八下,难道她真的说了什么被皇上听见,引起他的反感了?

    谢贵人抿着如花瓣儿一样的唇, 上头过于用力留下的白痕,她身后的璇玑暗觉不对,隐在背后轻轻咳了一声,谢贵人才从纷繁的思绪中挣脱出来,面上的愁容褪去,唇角微扬:“皇上心系万民,记不得妾也是正常的。”

    乔虞轻笑道:“左右你进宫了,皇上总不能再忘了你去。”

    谢贵人羞涩地低下头,一点情意尤其动人:“姐姐说什么呢。”

    “不必这么客气,”乔虞和善着道,“当日是我欺骗你在先,如果谢贵人不介意,只唤我阿乔就可以了。”她故作神秘地凑前小声道,“除了你,还没有人这么叫我呢。”

    谢贵人眸似秋水泛波,柔柔的涟漪荡漾开来,看得人心都软了:“妾承蒙您一番好意,只是宫中人多嘴杂,姐姐的心意妾心领了,但礼数上是万万不敢错的。”

    乔虞也没有强求,又笑着交谈了几句,两人才在岔口处分离,谢贵人坚持目送她先离开,乔虞转道自顾自走着,感受着身后逐渐转轻的目光,突然低声笑了出来。

    夏槐不解:“主子?”

    乔虞笑着摇了摇头:“原以为是朵食人花,没成想是颗白莲花。”

    夏槐虽不解其中深意,但也能猜到她是意有所指,大约跟谢贵人有关,便道:“主子,谢贵人好似不简单,短短几句话让皇后都护着她了。”

    乔虞笑睨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找着的一把好刀,皇后可不得护着她么?”

    夏槐说:“谢贵人会愿意为皇后驱使么?”

    “怎么会?”乔虞淡淡地道,“到底是谢家的姑娘。”就算没有眼色看不出太后和皇后之间的隔阂,也该有这份骨气不屈从王氏。

    就算谢贵人想,她后头的那些人也不会肯的。

    要知道,皇后膝下可是有嫡子的。

    ……

    待各嫔妃请完安回到自己宫里,就听说圣旨传到了桑梓阁,谢贵人正式升位谢小仪,正好,另外两个贵人今天初次入宫,好一场下马威,霍、安两家的姑娘前脚刚被领到各自的住所,后脚就迫不及待地找简贵妃和安修仪去了。

    霍贵人还好,就住在瑶华宫侧殿,也就是一拐弯的工夫,安贵人就惨了,被分配到夏容华的长春宫,去见安修仪还得穿过个御花园,即使是春季,午后的阳光也着实不客气,这一通晒下来,非得把好好一个美人晒成了花脸。

    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安贵人在回来的路上,就在御花园碰上了皇上的御撵,皇上见了她,还温和地慰问了几句才离开。

    似真似假地传言顺着春风就吹遍了满宫,老人也就算了,如霍贵人这种同安贵人同一日进宫的,就有些坐不住了,当即前往正殿求见简贵妃。

    “长姐,安婉那小蹄子实在心机深沉,瞧着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居然还敢去勾引皇上?谁给她的脸?”霍贵人这话虽然听着像恶意讽刺,在语气却很真诚,好像是真的想不明白安贵人有何魅力引得皇上驻足。

    霍贵人与简贵妃不是同脉姐妹,但能从诸多旁系中被选来帮助简贵妃,自然有过人之处,霍贵人有一副丰腴窈窕的好身材,年纪不大,该凸的部位却比大多嫔妃都要壮观,偏偏腰却细若杨柳,一盈可握,走起路来不用怎么故作姿态,天然便有一股子诱人的婀娜媚态。

    简贵妃本就不耐烦理她,不过看在家里送来的信上应付几分,见人横冲直撞地模样,愈加不喜:“你有能耐你也去偶遇皇上?来本宫这儿撒什么泼?”

    霍贵人仗着好容貌,十六年来过得是顺风顺水,牢牢把同出的姐妹都压制了下去,正逢嫡系要找个姑娘进宫辅佐简贵妃,要长得美却不够聪明的,这不,一眼就瞧中了她。

    但要说霍贵人真是个蠢货也不尽然,至少她有一窍是开着的,总能敏锐地辨清谁是掌权的人、怎样才能讨好他/她。

    “长姐,我、我也是一时害怕,”她收敛了面上的嚣张,容色黯然道,“我和安婉是同一日入宫的,她与皇上有一面之缘,万一皇上晚上去她宫里了怎么办?长姐,我是为何入宫的您也知道,若是我不得皇上宠爱,

    只怕父亲要怪责家母没教养好我这个女儿。您不知道,我娘不容易,多少妾室仗着父亲的宠爱以下犯上,我……”

    “行行行,”简贵妃被她可怜兮兮的一顿描述说得没了脾气,也懒得听她一大串话,“你家里的事与本宫何干?要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就自个儿忙活去,本宫还能把人给你硬拉过来不成?”

    霍贵人赔笑着说:“妾也没别的奢望,就盼着长姐您能多得宠才好,妾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无能帮不了您,只有您得了盛宠,妾乃至妾的家人,才能在您庇佑下得一分安稳。”

    这话严格说来并没错,霍贵人来自的旁系一脉一点势力都没有,就她爹也不过是在霍家的大树笼罩之下,才在工部得了个不重要的闲职,混混日子罢了。

    但凡简贵妃一句话过去,她们一家的生活都得闹个天翻地覆。

    简贵妃心情好了不少,轻飘飘地道:“放心吧,这个安婉是出不了头的,你只管好自己就行。”

    霍贵人一愣,好奇地问:“长姐为何这般肯定?”

    简贵妃勾唇一笑:“自是因为有人看不得她起来了。”余音一落,她便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护甲。

    霍贵人识趣地不再出声,在心底使劲思索其简贵妃指得是谁。

    天色蒙上了一层黑幕,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太宸宫总算传出了消息,说皇上晚上召幸的是安贵人。

    忐忑不安的霍贵人知道后,硬生生扯裂了一块帕子:“怎么会?”长姐不是说安婉不会入皇上的眼么?

    她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疑问席卷而来,闹腾得她心烦意乱,早早洗漱完毕歇下来,可人躺在床上,眼睛却怎么也闭不上。

    就在霍贵人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忽然听身边的宫女低声中难掩兴奋地敲了敲门:“主子?主子?”

    霍贵人拧眉烦躁:“什么事?”

    “回主子,方才听说安贵人还未被皇上宠幸,就有原封不动地被春撵车送了回来,说是一路上的奴才,都能听见安贵人坐在轿撵上哭呢。”

    “什么!”霍贵人腾地坐了起来,惊诧过后便是掩不住的开怀,“哈哈哈哈哈安婉这可是丢了大人了。”幸灾乐祸过后,她把人唤进来,兴奋地问,“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都不耐烦碰她了?”

    传信的小宫女细声细气地说:“太宸宫的消息奴婢哪能探听的出来,不过皇上还从未把送去侍寝的妃子半道赶回来的,想来安贵人定是犯了大错触怒了皇上。”

    霍贵人也不执著于原因,反正安贵人这一出,已经成了后宫中最大的笑柄,她笑呵呵地道:“真想快点到明天早上。”她真的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安婉的脸色了。

    即使没真正侍寝,可过了明路,安贵人明早也是得去坤宁宫向皇后请安的。

    等不到天亮,安贵人的这消息就已经炸开了,皇帝之前虽然也有传了人过来又忽然没兴致的时候,可把人就这么送回来还是第一次,以往他自个去宣居殿睡下也就罢了。

    比起落井下石,嫔妃们最关心的还是安贵人是怎么惹怒了皇上,免得她们再步上她的后尘。

    关键真的……太丢人了。

    这时候谁也没料到,更丢人的还在后面呢。

    一大早起来得知这个消息的乔虞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一时难以置信:“安贵人做什么了把皇上烦成那样?”

    这时候该打听出来的都已经打听出来了,夏槐凑近她耳边,小声地说:“听闻是安贵人身上有异味……”

    “噗嗤——”乔虞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所以皇上是被她的气味给吓跑了?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这可真是个人才。”

    她一想到皇帝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露出怎样的表情,就笑得停不下来,半晌才恢复过来,喘着气说:“那皇上就没查查是谁给安贵人下得绊子?”

    选秀的时候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细细查验过的,这味道总不可能是安贵人自己有的。

    夏槐面露为难:“好似是安贵人昨天穿过御花园的时候,走了一条偏僻的小道,绕过了禽园……”

    禽园,顾名思义,是专门养小动物的地方,也只是一些猫猫狗狗,偶尔皇帝狩猎,带回来的一些活物也都养在这里,算是个小型的动物园了。

    “那又怎样?”乔虞有些不明白,宫里有些娘娘觉得无趣,就爱挑些小动物陪在身边,也没见谁染了什么味道啊。

    夏槐抿唇犹豫着道:“那时候好像有两只小猫不知怎么跳到了安贵人身上,还、还……”她低下头,有些难以言喻,“还在安贵人头上和身上……出恭了。”

    “……”饶是乔虞也怔愣了老半天,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啥?”

    “幸好安贵人跑得快,回宫之后立即沐浴净身……但,可能还没完全去除……”夏槐结结巴巴地说,宫里头窜出猫把哪个妃子的脸抓花的事倒发生过,但安贵人这种遭遇……说实在的,前无古人,后头估计有生之年也等不到来者了。

    乔虞总算反应过来了,长长地感叹了一声,“还真是个人才啊。”上一句说的是安贵人,这次指的就是在背后陷害安贵人的人,这手段,说毒也不毒,就连

    皇帝也无法怪罪安贵人,能怎么办?她也是个受害者啊;但说坏是真坏,有这么一出,让皇帝以后见着安贵人还怎么有兴致?

    等她梳妆更衣完毕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还未准备好,却见着安贵人身板挺直地跪在宫门前,乔虞见着身边走过去的陆修容,疑惑地问:“安贵人这是做什么?求皇后给她做主的?”

    “不,”陆修容似笑非笑地看向沉默跪着的安贵人,语调中莫名添了几分凉意,“安贵人是来向皇后请罪的。”

    “请罪?”她请什么罪?

    “当然是没有照顾好皇上的罪名了,”陆修容一脸“你还太嫩了”的表情看过来,衬着她的娃娃脸,反而有些傲娇地可爱,“安贵人说了,昨夜惹得皇上拂袖而去,是她疏于规矩,有所懈怠,没有服侍好皇上,特来向皇后娘娘请罪,并甘愿受罚。”

    乔虞若有所思地看了安贵人两眼,事实上在场大多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可安贵人就好像没看见一遍,安安静静地跪着,身形一丝晃动都没有,也并未泣不成声诉说自己的委屈,就好像一桩雕塑一般,渐渐地,看着她的人也失去了兴趣,相继收回视线。

    安婉人如其名,生得温婉清丽,如水一般至柔至顺,好似一点棱角都没有,不过心性倒是十分坚毅,若是个心理素质稍微差一点的,早就想方设法大病一场,先把眼前的风波渡过去再说。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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