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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复相恋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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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霎被迫搬回了东院,和月西楼住在一起。mshangyuewu

    东院的卧房比她记忆里的要精致了许多,她的糖盒,凌乱的小玩意都又摆回了原本的位置。

    此后她便要在这里与月西楼铺床叠被共枕头了,只是搬回东院,让玉霎更加束手束脚。

    她不能正经地研究地图,不能随心所欲的放松自己,她此后都要在月西楼的监视下活着。

    不过相比西院的雅致偏院,东院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玉霎更为熟悉,她记得自己徘徊在湖中的云影天光之下,和很多衣着华丽的侍女游玩嬉戏。

    玉霎被魔侍们连半拉半拽,在房中歇下。

    魔侍们以鲜果熏香,换了轻薄绣被,午间来哄玉霎睡觉,午后又给她弄了许多玩意儿来取乐,让强制被留在东院的玉霎不至于太难熬。

    陆小平很高兴,围着她身边叽叽喳喳说着话,脸上带了几粒麻子的小姑娘抱着小藏在地上玩儿,边玩边聊着近些日子府内的发生的事情。

    窗外的梨花簌簌,小鸟叽喳。

    直到晚上才从外面回来的月西楼在朱红隔扇外褪了衣物,换一身简便的睡袍,拿下头上束发的冠随意扔在妆台上,由魔侍篦了长发,薰了衣角。

    玉霎在圈椅上坐着手里拿着书,见他从玻璃屏风外转进来,抬头看他,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结发夫妻,你怕我?”

    月西楼无视她眼底的警惕,漫不经心地从她面前过去,长发披散衣摆轻轻的他看起来不堪一折,棉花似的好欺。

    “殿下,我和你可不是……”

    “你与我不是才好,可惜合籍婚契烙在我身上,那两缕结在一起的头发有一部分剪的可是我的,你能赖掉么?”

    “……”

    玉霎看书,不理他。

    “今日都做了什么?”月西楼不知道在一旁漆红立柜里寻找什么东西,不听她说话,漫不经心地找个话题同她聊天。

    “……”

    “什么也没做?”

    月西楼还在寻找,窸窸窣窣的,在玉霎眼里像只翻找食物的大老鼠。

    她还是不理他。

    他找到了自己要的物件,拿在手里,玉霎没瞧见是什么,只是见他站在开着锦簇花团的花架旁,微微敛眉,光从左方打来,倒显得神色隐晦。

    “我今日有些疲惫,夜也深了,要睡了么?”

    他看也不看玉霎,还是没话找话地同她说着。

    “我今日睡了许久,不困。”

    “不困?”

    月西楼歪头,把手里的东西收起来,嗯了一声,“真的么?”

    “嗯。”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太子妃充作守夜的侍女罢,恰好这些日子少了几个值夜的魔侍。辛苦太子妃了。”

    “……”

    “你若是要坐一晚上也随你。”

    月西楼见她不愿意和自己搭话,倒也不勉强,转身撩开垂纱,想了想,回头来:“别发出太大的动静,我睡眠浅,一点动静听不得。”

    说罢到内室去了。

    他成心不让她顺心,屋内的罗汉床以及小榻都被撤下,留给玉霎的只有一张圈椅,意思很明显。

    玉霎坐在椅子上,也不打算屈服。

    坐着便坐着吧。

    她下午睡了许久,这会不困。

    屋内燃了催眠的香。

    为了不打扰殿下入眠,魔侍掐了好几朵灯花,垂纱和朱红隔扇隔开的内室依然点着一盏米粒大的光,摇摇晃晃的,十分催人犯困。

    玉霎看着手里的书,看着看着,被香熏得眼皮子打架,她眉头不悦地看向那个烟雾袅袅的香炉。

    这厮真是好手段。

    被香熏得越来越困倦的玉霎看着垂纱后那一点朦朦胧胧的灯光,犹豫了几秒,还是褪了衣服,换上睡衣,拉开了描金拔步床的床帐。

    月西楼坐在床上,倚着一张凭几看书,他的长发撩起一侧挂在耳后,绸制的睡袍展开,眉眼被暖橙的光染上柔和。

    “困了?”

    他发觉了她的动作,抬头,把书合上。

    “有点。”

    玉霎在床上扫了两眼,床还算大,睡下三个人没有问题,“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外边。”

    月西楼笑,让魔侍把凭几和书都撤下,“太子妃,请吧。”

    玉霎爬上床,扯了被子滚到角落,像一只裹了馅儿的搽穰卷。

    魔侍把床幔放下,换了新香,退出去。

    “

    “我不管你此前都有过谁,此刻你是我的……虽然不是我要娶你,不过,事已至此,我也不休弃你。”

    他的指尖沿着她的喉向下,语气嘲弄又轻佻,“别再说些无所谓的话来激怒我,我可不像月镜潮,会厚着脸哄你。”

    “殿下这个语气,让我不像是太子妃,你倒是像我的恩客。”玉霎讥笑,“既然如此,为何不继续把我扔在西院,叫我自生自灭罢了。”

    月西楼失了兴趣,给她拢好了衣服,说:“随你怎么想罢,正反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如何待你不过看我的心情,你除了讨好雌伏于我,可还有别的选择?”

    他说得没错。

    玉霎现在掌控不了他,想活着就得依附在这样的人身边。

    这本该是她一直要记得的。

    玉霎无话可说,她想了又想,只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翻身不理他了。

    月西楼见她如此,掀了被子躺下。

    唯一一盏亮着的灯也随之熄灭。

    玉霎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内静悄悄的。

    月西楼把屋内的侍女都赶走了,守在门外的魔侍与魔童都被赶得远远的,水草和琴甘守夜,远远在院子里打牌。

    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在我身边,这样如坐针毡么?”

    漆黑的夜里,因着她总是翻身,吵得枕边的月西楼睡不着,他开口问。

    “能服侍殿下已经是我莫大的恩情,我哪里敢?”玉霎说,

    月西楼闭口不言,只是坐起来,看着她。

    绿莹莹的眼睛如同鬼火,像是丛林里危险的狼,随时能扑上来咬断猎物的狼。

    “……”

    玉霎闭眼装死。

    魔宫,内廷。

    “仙盟已经向一轩天增派了兵马,也加固了法术封印,或许不能从一轩天登陆?魔兽灵溪适合攻城,但不适合破阵。”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方外岛派到前阵?”

    “方外岛?殿下,尊上好不容易将他们劝动效忠,但现在他们野性难驯……”

    “野性难驯?既然已经表明要效忠魔尊,不听话全部视为叛徒诛杀,他们能破阵便让他们去。”

    “是是,还有,殿下,仙盟那边据说正要迎回谢晦流,假若他真的出关……”

    “谢晦流?”月西楼听到这个名字,明显不爽,“他不是早就销声匿迹了么?假若他真的现世了,也轮不到我们对付他。”

    他支着脸,“不过仙盟那几个老头确实难对付些,放出去试探的魔修都没了,看来是该会会那几个道棍。”

    自玉霎和月西楼相处一块,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虽然平日里玉霎还是对他多有防备,但总不像以前那么僵。

    月西楼把玉霎调到了内廷会议,让玉霎听了许多不能公开的秘密。

    玉霎听他们说如何快速破解仙盟的结界防御,听他们说要如何攻陷仙盟,他们甚至有完整的仙盟内部地图,各峰各主殿都有详细的描述。

    还有仙盟诸位比较重要长老峰主法主的实力摸底,魔域看着也并不是像传闻那样,粗莽无脑,战前准备还是有的。

    “太子妃一直在看地图,怎么,你可认得这几个道棍?”月西楼对仙盟的人厌恶得很,称呼也极为轻蔑。

    “不认得。”

    “是么,太子妃看了那么久,可以别的想法?”

    玉霎垂眸看着面前摊开的熟悉的地图,她当然了解仙盟各个地方的关卡法阵,她的母亲碧水榕是情峰座下的真人,把守关口的

    月西楼也带她出去和魔宗和前来旧都觐见的魔主们应酬。

    他这人总是脸上挂着笑,嘴角翘着,一双秀气眉眼波澜不惊,表面不拿人的问题,背后才敲闷棍。

    枕头里藏针,实在是恶劣。

    玉霎瞧了几个嚣张的魔主被月西楼治得服帖,不愿意屈服的都被杀了,用他的话来说,魔域野心勃勃的魔修很多,见到肥肉一定会咬,空出来的城池从来不缺人当魔主。

    月西楼每日里处理这些事情,到处应酬,没事的时候独爱做些杂活,也就是入睡前一小段时间,会绣一匹绒马玩。

    他绣绒马的时候眉眼敛着,神情专注,有点像是在邺郡时的月镜潮,记得总是在灯下缝补衣服,眉眼温和。

    绒马绣完了随手扔给玉霎。

    “送你。”

    “这是什么?”

    “魔域送小孩子的玩具。”

    “送我做什么?”

    玉霎警惕:“我可不会给你生孩子。”

    “我瞧着做了一半,应该是想送你的。”

    他歪在榻上,衣袍展开,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鲜嫩的莲花,听玉霎这样说,哈哈地笑了两声,说:

    “我也没打算和一个半魔生孩子,不是早就和你表白表白过了?”

    玉霎看这个绒马不顺眼,把它扔在两人枕头之间,挡住月西楼的脸。

    这些日子,玉霎是有几次机会偷袭月西楼,却发现自己似乎不愿意对他下手,两个人越是相处,她便越觉得熟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化开她的信念似的,让她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险去杀魔尊。

    变化的好像不止她一人。

    月西楼看着她,有时候还会掉眼泪。

    他坐在一处,面无表情看着她,眼泪突然就从眼底冒了出来,还挺吓人的。

    月西楼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个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渡过了整个夏季,仿佛是被暑气蒙昏了头,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尽管两人还是对彼此的过去知道得并不详尽。

    玉霎因见月西楼心情不错,趁着他心情好问起了天光。

    “天光不是我母亲的血脉。”

    月西楼嗤笑,“他这样卑贱的魔童,若不是得了母亲的一滴灵源,还做不到这个地步,只是下贱的食尸鬼。”

    天光确实是个有些癔症的食尸鬼,他原先也是在爪巷里负责看管被关押在里面的魔童,因为某天尹蘅路过,见他伸手讨要吃食。

    尹蘅给了他一滴灵源,得了这份机缘的天光化作了与魔尊相似的脸孔,并且害了癔症。

    玉霎还是问月西楼要他。

    “你这样关心他?”

    月西楼摸了摸小藏的皮毛,“我另选一个窥贤魔童给你,天光不行。”

    玉霎不知道他对天光的敌意为什么那么大,关桐分明说天光是他选来服侍她的……既然是给她的,那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才对。

    怎么这会子反应这样奇怪。

    玉霎好说歹说,甚至做小伏低,终于把天光弄了出来。

    她把天光安排在西院的某处偏院里养着,天光已经被折磨得很瘦了,在血池里泡在,像具骷髅。

    一瘦下来,确实有些爪巷里的食尸鬼的模样。

    “玉殿下,我能带着你离开旧都。”

    天光蹲在地上,还在给玉霎投名状。

    “别说这个了,你好好养着罢。”玉霎留不了太久,月西楼不高兴她来见天光。

    这个可怜的食尸鬼沉默了下,说:“玉殿下,你一定要信我,我能带着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月西楼:为什么又把我写成这种人(蹭玉霎)我真的很乖的呜呜呜,我就是月镜潮,我就是月镜潮!月西楼有两个名字腰牌上的名字是他父亲给的(月之潮,不休)月西楼说的混蛋话都会被报复回来(对玉霎的混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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