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大半夜的有鬼出没?
透过倒车镜,我只能看到人影,无法分辨是谁。mqiweishuwu大半夜的,有人咣咣敲车,我特么也不敢出去啊。
后视镜的人影忽高乎矮。现在半夜三点多,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一样吓人。
晚上特别安静,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正常来讲,七月初的晚上,最起码都得有蝉鸣,可现在除了压抑就是沉寂,诡异得厉害。
‘啪啪啪’
‘咚咚咚’
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随着走路随着敲车门。也不知道他实在试探里面是否有人,还是爪子欠抽。
感觉他马上就要过来了,我赶紧弯腰,能弯多深弯多深,差点塞进座底下了。反正我车窗的膜黑,再加上现在天色不亮,对方肯定看不出来车里有人。
我满脑瓜子都是汗,后背都湿透了,感觉心脏就在耳边跳。
‘咚!’
又是一声,这下车都在晃悠,估摸着是他在踹车轱辘。
‘砰砰砰’
紧接着是一阵拍车窗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我只能听着,也不敢说话。如果外面真是鬼,或者是邪师,再或者是葛叔,那这条小命真是到头了。
……
突然周围一片安静,对方也不敲车窗了,也没人踹车轱辘了,而且也听不到脚步声。
我没敢贸然抬头,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肯定有猫腻,所以又弯了十分钟的老腰。确定没声音,我才慢慢起来,前胸后背全湿了,要是不开空调,估计就得像从河里爬出来一样。
这次来我准备的还挺全,从副驾驶包里掏出半袖,寻思换身衣服。结果刚把衣服脱下来,就看到左边有张人脸!
“艹!”
吓得我大骂一声。
透过车窗膜,我看到一双眼睛,和咧开的嘴,同时还发出‘嘻嘻嘻’的声音。
吓得我顾不上穿衣服,赶紧启动车子开走。如果他是人,肯定追不上;如果他是鬼,飘的应该没我的快。
最可气的是,就在关进时刻,我的车发动不着了。
钥匙门都要被我拧出火星子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瞅着敲玻璃力道越来越大,很有可能下一秒就碎了。
我抄起副驾驶的甩棍打算赌一把,如果外面的是人,用武器可以震慑对方;如果外面的是鬼,那就用雷击木逼退他!
反正大不了一死,干就完了!
慢慢打开门锁,看准时机‘嘭’地打开车门,本想踹倒外面的东西再跑,结果我看到来人竟然是孙涛?!
今天来这我根本没告诉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即使他在这,也不至于邪子呼啦的吧,又是敲车窗又是渗笑。我特么心脏要是不好,都容易直接嘎过去。
“孙涛?你怎么在这?”
心里疑惑不少,但也不能说出来,表面工作还得做到位。
“我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正好看到你车停这了,所以过来瞅瞅。”
孙涛从地上爬起来,一点都没有吓到我的愧疚。表情没啥波动,又拍拍身上的土。
“啊,我还寻思明天找你呢。”
“我干给你发消息也不回,寻思过来看看。”
我尽量保持情绪平稳,不能露出破绽。这个地方距离农家院挺远,走路大概二十多分钟才能到。
更何况现在才三点多,谁特么凌晨不睡觉大老远的瞎几把逛?纯纯脑子进屎了!
“啊,这地方信号不好,我没收到。”
孙涛还挺理直气壮,主动坐到副驾驶,示意我开车。
进到驾驶室,我边说边拧钥匙。
“车开不了了,刚才……”
本想说发动不起来,结果车莫名其妙好使了……
“啊,上次你说给我带东西,东西拿来了吗?”
他看着我,毫无表情,就是单纯的陈述事实。
“啊,拿来了,拿来了。我就是专门给你送东西过来的!”
我探出身子从后座拿个手提袋,里面是我的不穿的衣服,一直放在车里也没扔。
反正我和孙涛的身形差不多,估计能糊弄过去。
孙涛打开袋子,扒拉里面的衣服,又抽出一件比量大小。最后把袋子放在脚边,没提出任何异议。
我现在完全确定,他不是孙涛。不是被夺舍的孙涛,更不是失忆的孙涛!
“谢谢了。”
假孙涛还谢我,我真几把想掐死他!
“没事儿。对了,昨天住的咋样?”
“要不下午和我回去吧,住在外面你也不能习惯。”
我倒要看看,他是啥反应。
“不回去了,我发现点东西,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
“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
孙涛说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早就发现问题,我现在肯定被蒙在鼓里。
真正的孙涛肯定被邪师,或者是葛叔弄没了。
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肯定有这种邪术!
而且我刚来村子,谁都没告诉,孙涛为什么会知道?
看来,葛叔的家,我还得去。
“嘶~我这个脖子不舒服,想去葛叔家看看,你陪我去一趟?”
“行。”
这小子答应得挺痛快,要说他和葛叔没关系,鬼都不信。
现在才三点半,我稍微休息一会儿,又吃点面包,七点到葛叔家。
葛叔穿着和之前一样,只不过早上少了西瓜。
他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我,就像我刨他家祖坟了。
瞅我半天,态度不好问:
“来干什么?”
“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接着瞟向孙涛,仔细打量,就像在检查孙涛是否缺胳膊断腿,看得那叫一个细致。
之后又看向我,眼神情绪不明,脸拉得更长了。
“我脖子有点疼,寻思来看看。”
听完我的回答,葛叔招呼我进屋,同时要求孙涛在外等着。这次倒没强制要求他站在阳光下,肯定是怕太阳光直射破坏术法。
我跟着他进屋,前脚刚进去,葛叔转身就把门关上,尤其‘嘎达’的锁门声,让我更警惕。幸好有雷击木护身,我还能有些倚靠。
葛叔坐在我对面,拿起大蒲扇扇风,直接挑明:
“脖子?”
“小伙子,来这问事儿,得说实话,要不然死的就不是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