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林家来人
南乔笑着对秦晚月咬耳朵，“还是大夫人有办法！”
“姜还是老的辣！”
“什么辣？早上不适合食辣。”秦朝云从背后走过来，一脸茫然。
但秦晚月还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怪不得你是这种人，原来是遗传啊！”
“……我要去告诉母亲，你骂她。”秦朝云扭头就走。
在大夫人的保护下，秦晚月终于又可以处理生意了。
“小姐，还未出货的贡丝，陈家已经买下半数。”南乔看着信件，一脸忧心，“咱们是不是要输给他们了？”
秦晚月合上信，眉头微皱，“此番陈家去宁州的人是谁？”
“是陈家号的大掌柜，和他家大公子。”
“老带新啊。”秦晚月摸了摸下巴，“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南乔听不明白。
“怪不得如此莽撞，还没影儿的货，就敢买这么大的量。若去的是陈老板，断不会如此。”秦晚月又打开了另一封信，迅速扫了一眼，“还是以十五两一捆的价格。”
这一次，连南乔也看出不妥。
“陈老板和大掌柜都不拦着他吗？”
“拦不住。你当莽撞的只有陈家大公子吗？是靖王啊！”秦晚月叹了口气，“陈家的生意成于靖王，未来也会败于靖王。”
靖王急着赚钱，给下面人的压力可想而知。
南乔也跟着叹气，“可是苦了咱们宋先生，听说昨天又被叫到王府里训斥了。”
秦晚月也叹了口气。
几日的功夫，宁州那边无论是已产出的贡丝，还是预售的贡丝，几乎已经被卖出了八成。
朝廷那边还是没有消息，终于让所有人都觉察到不对。
而家里这边，秦晚萤依旧总是试图往秦晚月的房间里跑，往她的身边凑。
但一面有教养嬷嬷和橘红拉着，一面有燕铁锤死命拦着，始终没能让她再烦到秦晚月。
这日，禄子悄悄把秦晚月叫到了苍澜院。
“小姐，林甫仁来了，刚刚从秦大人的书房出来，去了诗芷轩。”
秦晚月一愣。
林甫仁是林兴怀的长子，林氏的嫡长兄。户部那个金部司的空缺就是给他留的。
“可有听到林甫仁和秦永泰聊的什么？”
禄子摇头，“凌狼在外面守着，无法近前。不过林甫仁出门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发过火。”
这对秦晚月来说是不寻常的消息，她忽然想到了风扬。
“叫妍娘来……不，等等。”秦晚月想要让妍娘去嘉正居，自己出去找风扬，但马上又变了主意。“我亲自去跟大夫人说一下，准备出门。”
南乔不解，“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出门，让妍娘过来不是更简单吗？
“区别大了。”秦晚月眯了眯眼，“我得给秦晚萤一个机会。”
“玄烈，你留下看家。”秦晚月对半空说道。
“是。”
主仆驱车前往东市，先逛了一圈胭脂水粉的铺子，而后又去了街角一个不起眼的甜品铺。
掌柜正在给客人结账，远远看见秦晚月下车，把手里的活交给伙计，自己跑了出来。
“这位客官里边请！”
秦晚月没有看他，南乔昂着脖子问道：“我家小姐不喜人多，可有包间？”
“有，有！”掌柜把人往楼上招呼，“您二楼请！”
进了包间，掌柜一改笑容，郑重对秦晚月一礼，“见过东家。”
“叫妍娘过来。”秦晚月和颜吩咐道。
南乔抢过话头，“小姐，我也要跟你去！”
秦晚月一顿，“给南乔也找个替身。”
“是，东家。”掌柜没有立刻出去，“您想吃点什么？我让师傅给您做。”
秦晚月正思索着，南乔提醒道：“要不占肚子的，一会儿还要吃好吃的！”
秦晚月忍不住笑出声，“合着你是为了吃才跟着我？”
南乔不好意思，嘟囔道：“当然是为了保护您！”
秦晚月还想逗她，可想起风扬家的吃食，也不免有些嘴馋，将菜单送还给掌柜。
“听南乔的。另准备一盒点心，包精致些，我要送人。”
“是。”
妍娘过来与秦晚月交换了穿着，更换过容貌，坐着秦晚月的马车继续逛街。
秦晚月则带着南乔，悄悄来到福林楼后门。
这一次她又被请到那个简易的暗间，拉开横板便看见风扬正与一个中年男子面壁而立。看打扮，似乎是一个富商。
“王老板好眼光，这幅墨宝乃是户部秦大人亲笔所绘，不论意境还是风骨，都是上乘佳作。”
那位王老板面露喜色，“好画，好画啊！”
秦晚月听说是秦大人的作品，眯起眼睛去看，觉得十分眼熟。
“诶？那不是之前挂在大夫人饭厅里……”南乔正疑惑，被秦晚月看了一眼，赶紧闭嘴。
风扬见王老板喜欢，继续道：“不过秦大人事忙，画作不多。这幅作品很多人都想要，出钱最多的已经给出五万两的高价……”
“我出十五万两！”王老板壕气说道，“只希望风老板为我多说好话，让秦大人松松口。”
风扬点点头，一副真诚的表情，“风某定会尽力，王老板且等几天。”
“不急，不急！”
眼看风扬送人出门，南乔终于忍不住。
“这不是秦大人去年正月赏雪时随便画的吗？大夫人挂了一个月觉得不好看，才叫人撤了。”
秦晚月无奈地看着她，“人家买的哪里是画？分明是人情。
“购买古玩字画，是最常见的贿赂方法。看起来这位王老板跟秦大人并不相熟。”
“秦老板说得没错。”风扬正在开暗门，便听见秦晚月的话。
秦晚月笑道：“怪不得最近家里的字画明显变少，原来是找到了销路。瞧风老板这笑容，赚了不少差价吧？”
风扬悠然坐下，“不多，不多！”
他打开食盒，用房间里备好的餐具挖了一口乳酪放入口中，满口乳香，甜而不腻。
“看来秦老板不仅成衣生意做得好，点心铺子也开得好。”
“能被福林楼的老板夸吃食，看来我真的很优秀。”
风扬忍不住笑，“你能谦虚点儿吗？”
二人正说着，有人在外面轻叩房门，“公子，这会儿上菜吗？”
风扬看着秦晚月和南乔期待的眼神，笑意更深，“上菜吧。”
秦晚月抹了一把口水，“不急，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