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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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秦敖的心路历程如何,远在京城的时倾好端端地却打了个喷嚏,本来她正跟苏意在酒楼包厢里吃着饭正开心来着。yousiwenxue
明明包厢里头暖融融的,还烧了银丝碳,根本不觉得冷。
见时倾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以为她是被风吹到受凉了,苏意不由有些急了,连忙吩咐丫鬟去把窗子合上了,“莫不是吹了风受凉了?紫兰,赶紧去把窗子关了?”
让下人把窗户关了还不算完,苏意又让时倾的贴身丫鬟把她的外裳披上,仔细叮嘱道:“等会子回了府,记得给你家夫人熬姜汤,一定要盯着她喝下了才成。
往日里时倾最是不喜吃姜,凡是姜味重的菜肴都不怎么吃,更别说是保留了原汁原味,尝起来辣丝丝的姜汤了。
见苏意跟老婆子似地一个劲儿地叮嘱,时倾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但是心里一点都不排斥这种关心,任由她折腾鼓捣。
有人真心实意地为你着想,关心你,不抱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地想对你好。
这种感觉其实挺好的。
只是她难免打趣苏意,”阿意,你这样子怎么跟我娘似的,若是让祁麟端看到了,可不得吃醋。“
时倾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时间久远,其实她已经忘记对方长什么样,但是还记得她娘亲是个温柔貌美的女子,曾经也是跟苏意这般关心、呵护自己,让人觉得心安、温暖。
见时倾提起自己的娘亲,苏意怔愣了下,她想起自家娘亲也曾经跟自己感慨过,说信阳侯夫人是极好的女子,不仅模样生得貌美,而且性情温柔善良,跟信阳侯夫妻感情很好,只可惜早早就离世了。
当年信阳侯夫人去世的时候,苏意年纪还小,但是她也有几分印象,记得小时候每次去找时倾玩,对方都会准备很多好吃的吃食招待自己,对自己可好了。
杳杳此刻大概是在想她爹娘了罢……
如今偌大的信阳侯府空空如也,人去楼空,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欢声笑语。
若不是信阳侯夫妇都已经早早去世,他秦敖哪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家杳杳,接二连三地纳妾就算了,居然还敢偷偷养着外室!
真是岂有此理!
如此想着,苏意越发心疼自家好友了,瞬间就斗志昂扬的,就跟护崽的母鸡那般,恨不得扑棱着翅膀保护自家小鸡仔。
”哼,谁叫你不争气,对上了秦敖就跟犯了轴似的,居然傻乎乎地甘愿被欺负,我可不是就跟操心的老母亲那般,担心你什么时候又受了他的蛊惑。“
”哎,这么大个人了,冷了还不知道穿衣,再这样下去的话,可不得操心死我!“苏意抚了抚额,故作苦恼地道。
”没办法,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个闺中好友,就是操心的命。“
苏意是家中幼女,自幼有父母兄长宠爱着,娇生惯养的,及笄后嫁给了两情相悦的丈夫,成了身份尊贵的襄阳王府世子妃,而且他们夫妻恩爱缠绵,可说是从来没受过什么气的,也只有他人照顾她的份儿,哪有她照顾旁人的。
也就只有时倾,才会让她如此不放心,恨不得事事亲为去照顾。
有时就连襄阳王府的世子祁麟端,都要嫉妒自家媳妇儿跟时倾的感情。
时倾可听不得苏意说”死“这个字,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如果她的剧情发展没出错的话,再过三个月便是苏意的死期。
上一世苏意死得不明不白,一尸两命,何其无辜。
紧接着还在丧期,襄阳王府又发生了那样的丑事,妻子都还没出丧,尸体都还热乎着呢,他就跟住在府上的好表妹搞在了床上。
而且还是在他人的府上赴宴时被当众被发现了,两人赤条条地躺在一张床上,上面留下的暧昧、狼藉痕迹,祁麟端根本推脱不成,襄阳王府为了平息此事,他不得不跟那位表妹定下亲事,一年后再把人娶进府里。
因为此事,苏家跟襄阳王府彻底交恶,原本好好的亲家,立刻变得相看两相厌,在朝廷上互相敌对。
苏意的去世,导致苏家人都快要疯了,苏家父兄为了给自己的女儿/妹妹报仇,恨不得扒下襄阳王府的一层皮,只要听见任何襄阳王府的事就禁不住红了眼,神情激愤。
如今时倾回来了,断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前世的事到底有谁插了一手,时倾不好说,总归是跟襄阳王府那对母子脱不了干系的,眼下她都已经提醒过祁麟端了,希望对方不要再跟上辈子那般蠢钝如猪,被那面甜心苦的继母耍得团团转。
如果祁麟端解决不好这件事,她不介意帮苏意另寻良人,再给未出世的干儿子找个脑子好使一些的继父。
就算是让苏意独自抚养孩子,有苏家人如珠如宝地护着,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坏事。
按照时倾对苏意的了解,如果让她知道前世的事,祁麟端居然护不住她们母子,而且还上了他那好表妹的床,最后还被蒙在鼓里把人娶进府,说不准真的会跟祁麟端和离呢。
只不过,时倾不想让如今的苏意遭遇那般糟心的事,她只希望她就跟现在这般天真无忧,有父兄呵护、丈夫疼爱,一直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
时倾希望她健康、快乐、幸福,一直都有亲人、丈夫陪着,这就足够了。
说起来,再过几日,她就要见到祁麟端那位好表妹了呢。
可真是让人期待。
“胡说什么,我可听不得’死‘字,若是让你家世子爷听到了,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如今你可是双身子的人,都要做人娘亲了,可不许胡来。”
时倾拢了拢身上的衣裳,觉得有些热,就干脆又把外裳脱了下来,也不知道明明屋子里这般暖和,刚才为何会打喷嚏。
难不成有谁在惦记着自己?
时倾此刻可不知道远在淄城的秦敖心里所想,这几日她跟着苏意玩得乐不思蜀,把自己让胡姨娘她们去淄城伺候这事儿都暂且抛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要给襄阳王府的小小世子准备着将来的物什。
“我这些日子得了不少好东西,都是底下铺子里的人搜罗来的,就只等着你赶紧地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好让我的干儿子玩儿的。”
“改明儿我就让你抬到你的府上。“
信阳侯这辈子就只得时倾这么一个女儿,偌大的信阳侯府拥有的铺子可不少,不说信阳侯自己的私藏,还有信阳侯夫人生前的嫁妆,都是交到了时倾的手上。
不说富可敌国,说时倾是小富婆那是绝对不为过的。
细数整个京城里的千金小姐,除了备受家里宠爱的苏意,就算是宫里的公主,怕是都比不上时倾的钱袋子,用的物什都不见得有她的那般好。
要不然的话,在时倾没嫁给秦敖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家踏破门槛,都想要替自家儿子求娶信阳侯府的小郡主。
即使她再如何优秀漂亮,在巨大的利益、权力面前,也只是锦上添花的添头罢了。
世人就是这般趋利。
听到时倾这话,苏意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可是知道自家好友手里好东西不少,随意漏点什么出来,怕是都要让京城的闺阁千金、贵妇人眼热不已。
苏意跟时倾的关系不一般,自然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一旦京城里出现了什么备受高门千金、妇人们追捧的时鲜东西,那必定是时倾手里的人放出来的。
凭着两人的关系,她可不会跟时倾客气,当下就高兴地道:“好呀,这话可是当着你干儿子的面说,可不能食言了,明早我就要见到那些稀奇玩意儿!”
“若是明早起来还见不到东西,我可是不依的!”
苏意的性子还有些像小孩子那般天真跳脱,最是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时倾说要给她府上送些玩意儿,最高兴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哪里还管先前时倾说过,这些东西是搜罗了将来给孩子玩儿的。
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送到了襄阳王府,是给苏意的,还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的。
时倾也是知道苏意这性子的,见她这般,禁不住打趣她:“看你这般,莫不是东西还没到我干儿子手上,就被他自个儿的亲娘给收进箱笼里独享了?”
“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孩子。”
苏意被时倾这话说得脸皮一热,只不过很快就心安理得下来,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做娘亲的先给孩子把东西试一试,将来他从我肚子里出来了,我自会把他干娘给的东西送到他手上,莫不是你还担心我贪墨了孩子的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苏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脸上散发着即将为人母的慈爱温柔,看得时倾眼睛不由一缩,当下就立马做了个决定。
既要防患于未然,那就得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不过可不能吓着苏意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再过两日就是端王府老太君的寿辰,但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正是紧要关头,就别去赴宴了,到时人多杂乱闹哄哄的,没得被人冲撞了。”
“老太君素来善解人意,知道你有孕肯定高兴,自会体谅你的不便,到时我跟她老人家也道个歉。”
其实时倾不说,苏意也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若是不知道自己有孕还好,眼下知道了,就不得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她如今有孕还不到三个月,正是要坐胎的时候,不适宜去人多噪杂的地方。
苏意也就稍微犹豫了下,便听了时倾的意思,“嗯,我晓得的,本来我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凭着两家的关系,想来老太君也不会怪罪我,到时我跟世子那边说一声。”
其实按照祁麟端的意思,也是让苏意别去的,只不过襄阳王妃那头一早就让人告知她,说是老太君得知自己有孕高兴得不得了,若不是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恨不得立马过来襄阳王府瞧瞧。
苏意还不知道襄阳王妃的真面目,听到自家婆母这般说,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哪里好跟对方说自己不去赴宴了。
主要是老太君待苏意着实不错,难得老人家今年大办寿宴,自己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大好,这才有了先前的犹豫。
不过苏意最是听时倾的话的,眼下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觉得很有道理。
老太君这般善解人意,哪里会真的怪罪自己不去赴宴呢,先前的犹豫挣扎不过是她自找烦恼罢了。
不过苏意转头就想到,自己不去的话,那时倾就得自己赴宴了。
想到这几年时倾深入浅出,很少参加京城里各家夫人们举办的宴会,若是自己不去的话,岂不是没人给她作伴?
再者,秦敖在淄城有了外室,而且还有了一对龙凤胎的事已经在京中传了开来,到时时倾去了寿宴,那帮子长舌妇岂不是会幸灾乐祸地来招惹她家杳杳?
还有颜如玉那家伙肯定也会在,保不准又跟上次那般,想欺负她家杳杳呢!
李承安那没用的东西,这么些年了还管不住自家媳妇儿,两口子真是讨人嫌,三番四次地跑来她们跟前碍人眼,真讨厌!
不行!
她也得去赴宴,给她家杳杳撑腰才成!
“不行!杳杳,我得陪着你去赴宴,颜如玉那家伙保不准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我得去给你看着她才成,没得她又在寿宴上发疯!”
“可不能让她们欺负到头上了!”
似乎想到时倾被欺负的场面了,苏意气鼓鼓地捏着拳头,一副恨不得立马就要冲上去跟人干架的模样。
苏意这般,看得时倾心里既好笑又温暖,“还用你说,若是她这回敢再犯在我头上,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别忘了小时候每次打架都是我赢的。”
时倾自幼跟着信阳侯习武,本就是家中独女,性子可不是一般的霸道蛮横,老皇帝还在世时简直把她当作亲闺女那般,不仅赐了”信阳“郡主,还给了封地,每年受享食邑,不可不谓风头无两,待她颇为宠爱。
当时跟颜如玉她们这帮子贵女凑在一处,只有她欺负人的时候,可没人敢骑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
就连宫中的公主,都得暂避时倾的风头。
这几年的沉寂安静,不代表时倾再没了往日的胆识、手段,若是她们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若是他们不识趣,再讨嫌得凑到我跟前来,我就揍他们。”
时倾这话可没假,说揍人是真的拳拳到肉地揍人,她习武多年,刀枪剑鞭都能用,真要较真起来的话,怕是好些寻常习武的男子都打不过她。
见自家好友难得硬气起来,终于见到往日那个张扬无畏的模样,苏意不由懵了一下,紧接着就是狂喜,“可不是!他们再敢胡说八道,就打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嘴硬!”
真要闹将起来,横竖有她苏家跟襄阳王府撑着,再不济的话,秦敖也不会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平西侯府任人嚼舌根吧,看她们这些人到时嘴硬到哪里去!
……
时倾这边跟苏意相谈甚欢,好生地吃了一顿美食,这才各自依依不舍地回了府。
至于秦敖这里?
他难得亲自挑了一身衣裳换下,而且还面无表情地站在几乎等人高铜镜前,一动不动的,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秦敖这般诡异的行径差点把一旁伺候的小厮吓得够呛,差点以为自家侯爷怕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好端端地干出这样的事来。
侯爷居然亲自挑了一身衣裳!
而且还在铜镜前待了几乎有半刻钟的时间!
可真是太吓人了!
也许是小厮的眼神过于灼热惊奇,很难让人不注意到,秦敖终于动了,看了眼表情古怪的小厮,他转过身踏出房门往院子外走去,”去泮水院。“
“……是,侯爷!”
紧接着,小厮就兢兢业业地跟在秦敖身后,往胡姨娘她们住的泮水院去了。
泮水院。
打从秦敖那头的下人过来传话后,胡姨娘两人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说素来不讨秦敖的石姨娘顿时激动不已,就连胡姨娘也是赶紧吩咐自己的丫鬟,赶紧把箱笼里的衣衫翻找出来。
好让自己在秦敖过来泮水院之前,找出一套合心意的换上,精心装扮一番。
其实胡姨娘她们也没想到,她们今日刚来就能见到秦敖。
毕竟如今战事吃紧,听府邸里的下人说,秦敖长年累月地待在城西军营里操练士兵,不仅要提防犬戎人偷袭,还得处理军中杂事,因此也不经常回府,有时一个月回来三两次也是寻常。
有时候真的忙起来,她们好几个月也碰不到侯爷的面。
不仅是府邸里的下人如此,就连白婼母女几个也是那般,可见姓白的那女人也没有想象重那般得秦敖的宠爱。
据说上回白婼找去了军营,带她进去的将士还被秦敖狠狠呵斥了一顿,被罚去练武场当作靶子,被底下士兵们连番挑战、操练。
打听到这些,胡姨娘心里也就有了底,觉得白婼母女或许没用想象中那般难缠。
起码在秦敖的心里,没有宠爱到可以为所欲为、是非不分的地步。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眼下她们好不容易人都来了,可不会白白浪费这个好机会,也就端看谁的本事厉害,能讨得侯爷的欢心了。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就是借此机会怀上身孕,将来也才会多一份依仗。
胡姨娘心中自有成算,刻不容缓地在梳洗装扮,石姨娘那边也不遑多让,也早早地洗漱一番装扮好,只等着秦敖的到来。
甚至还用上了从她的姨祖母那处,也就是老侯爷宠妾那处得来的珍藏已久的香膏方子。
因为秦敖也没说究竟是到谁那里,胡姨娘两人也没猜到自家侯爷来得这般迅速,其实就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但是依着往日胡姨娘受宠的程度,石姨娘估摸着,秦敖许是会去胡姨娘那处,因此在梳洗装扮后,她就派了小丫鬟过来,说是今日一起吃个饭,算是给她们自个儿接风洗尘。
也好一块儿给侯爷说说京城府里头的事。
既然她们都是被时倾挑了过来伺候的,胡姨娘也不会这么没眼力见,在这个档口上下了石姨娘的面子,左右对方也是不讨秦敖欢心的,她才不怕会在自个儿屋里被抢了人去。
再者,时日方长,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一时的侥幸算不得什么。
胡姨娘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耐心。
蛰伏。
等待。
于是,眼下胡姨娘跟石姨娘就坐在泮水院主院的膳厅里,两人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在远处候着静等着主子的吩咐,只有她们从京城里带来的近身丫鬟伺候着。
不过,有此一遭,刚被分来伺候两位姨娘的下人们都与有荣焉,可不是嘛,胡姨娘她们刚到府邸,已经好些时日没回府的侯爷,就迫不及待地从军营里回来吃晚膳。
可见两位姨娘破得侯爷的欢心。
上头伺候着的主子得宠,她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也才会有好日子过。
不论是走在府邸里,还是外头,也着实长脸。
胡姨娘见石姨娘频频端起茶杯喝水,隔一段时间就要往外头看去,没忍住捂嘴笑了,“妹妹可是饿了?若是饿了,就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罢,听说侯爷才从军营回府,许是没那么快过来。”
其实眼下时辰确实不早了,若是换作平时,如今早就吃完了晚膳。
今日是她们初来乍到,还有好些东西要收拾,就稍微耽搁了下。
等到正要吩咐厨房里的下人端来吃食的时候,就听得秦敖从军营里回来了,而且对方还托人过来问,似乎要过来她们这处吃晚膳。
胡姨娘这话,倒也没错。
她们都有些饿了。
不过胡姨娘之前就猜到秦敖或许没这般快过来,早就屋子里吃了两块糕点垫肚子,只不过石姨娘急着赶过来,什么东西都没下肚,这会子确实饿得慌。
不过,她们谁都不会承认。
毕竟比起吃饱肚子,还是讨得秦敖的欢心更重要,在这档口上,谁也真的敢没心没肺地在秦敖来之前就先动筷。
就算是糕点,也不会吃。
“姐姐说笑了,再如何也不急在这时,想来侯爷就快到了,还是先等侯爷来了再说。”石姨娘面色不改,微笑回道。
好不容易才梳洗装扮好,没得贪嘴吃糕点坏了唇脂,若是不凑巧让侯爷来时看到自己先吃上了,就此讨了嫌恶,可不是因小失大了吗?
石姨娘觉得自己还没蠢到这份儿上。
虽说胡姨娘跟石姨娘都是得了时倾的吩咐来的淄城,两人也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和睦,试图联手对抗白婼母女几个,可这也不妨碍她们时不时地给对方下些无伤大雅的绊子。
毕竟是竞争的对手,谁都不会嫌少。
有能上眼药的机会,就不会错过。
后宅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就在这些细微之处见真章,一个不注意就容易着了别人的道儿。
好在秦敖没让胡姨娘她们等太久,就在她们言笑晏晏地对谈时,外头就传来了沉稳坚定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结实的成年男子。
秦敖来了。
胡姨娘跟石姨娘顿时浑身一震,赶忙手脚忙乱地正了衣襟,又扶了扶发髻里垂落下来的掐金丝翠玉流苏发簪。
只可惜秦敖进来之后,幽深的眼眸在屋子里来回横扫了一圈,终于发现时倾真的不在这里,他禁不住皱了眉头,低沉嗓音明显有些不悦:“怎么是你们?”
“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