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帽子口罩蒙那么严实，能看出来是谁？？？】
【楼上假粉，居然只能靠脸才能认出我们言言！】
【痣啊！痣啊！你们看不到他脖子上那颗痣吗！！！】
【哇，真的是他诶，那身型一看就是温言，瘦长瘦长的。】
【艹！bgm就是电视直播！什么情况！好羞耻啊救命！】
博主回复：【这是商超，商超正直播节目呢，全方位无死角扩音外放，我要是言宝我都得社死。】
博主又回复：【我是在简哥开始谈论温言的时候发现他的，哇他好明显！突然就僵住了！然后耳朵立刻红了起来！太不对劲！！】
【笑死，耳朵红真的致命，等等！这是不是侧面说明！他俩szd？？！！】
【他俩不是真的我就是假的】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刘备听见张飞夸他应该是不会脸红的】
【莫非我们言言是暗恋呜呜呜，好苦的孩儿，妈妈心疼555】
【别怕，除了温言，你还见过简予阳转发过任何私人微博吗？】
【除了温言，有谁还看见简予阳发恶心表情包了？】
【表情包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简予阳出道以来没在公共平台发过哪怕一次“抱抱”！一次都没有！】
【温言：呜呜简予阳：抱抱。】
【点烟】
【点烟】
【点烟】
博主一直远远跟着温言，视频中拍到了商超内部广告，有网友说暴露了地址，会有不安好心的人找上去。
博主立刻掐断了直播，并火速删除之前发出的视频片段。
然而她的速度已经慢了，视频被蹲守在超话的营销号迅速偷走，并大肆宣传。
【娱乐大霸王：据知情人爆料，某复出艺人正在追求当红影星。视频链接。】
【呱呱吃瓜：爆！两位刚结束合作的艺人疑似假戏真做，竟当场表白！视频链接。】
【圈圈爱你哦：当红夫妇疑似闹分居，丈夫独自购物，背影凄凉落寞。视频链接。】
前两个营销号的评论区还处在舆论风暴中心，各路粉丝纷纷杀来，骂人的，嗑糖的，嘲讽的，看热闹的，评论区一片吵闹。
“圈圈爱你哦”的热评却是一水的省略号，一个比一个长。
【……】
【。】
【。。。。。。。。。。】
【…………。。。。。。。。。…………】
【都不说话？那我来！就你妈无语！无语！艹！】
【您好，这里是渣浪夹总专属精神病院，请问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在，医否？药否？治否？】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小刀拉皮炎】
【但凡你有一个料是合理的……】
虽说营销号的真瓜假瓜满天乱飞，把温言又推上了舆论高峰，挤到了热搜尾巴上，导致简予阳的粉丝跑到温言微博下骂他拉着简予阳炒作，说的话是一个比一个难听。
原本他的视频以每半小时一位的速度往热搜榜前爬，却在眨眼间，突然无声无息地从热搜榜消失了。
刚买完菜，还在回家路上的温言，对网络上如风一样来去迅速的喧嚣一无所知。
他从商超离开的时候，访谈还在继续，简予阳和主持人正在聊他处女作的拍摄趣闻，温言走得快，没听清一个字。
站在商超大门处，温言畅快地吸了口室外的空气，仿佛获得新生一般，通体顺畅地往家走去。
路上他觉得有些奇怪，周围似乎总是有些视线投在他身上，可当他扭过头循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时，又发现不了任何正在看他的人。
他路过一家商店时，站在橱窗外，观察自己的帽子和口罩是否完全戴好。
确认没有问题后，温言松了口气，寻思着可能是自己太敏感。
可当他打算继续前进时，却意外地在橱窗映出的影子中，瞥到了在马路对面的两个女生，她们正举着手机，远远地对着温言拍。
温言猛一回头，两个女生顿时收回手机，低着头，装作自己在玩手机的样子。
他不明白她们把他当成谁，又是怎么认出他的，拍他的意图是好是坏，他辨别不出来。
于是温言加快步伐，三两步走到一个拐角处，打算打车回家。
就在他等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贺久给他打来了电话。
贺久：“宝，哪儿呢？”
温言：“刚从超市出来，正要回家。”
贺久：“别回了，来公司，等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
既然是老板开口让他回公司，温言也没多问原因，直接打车去了ya娱乐。
每天出入ya娱乐的人都非常多，今天也是一样。
温言坐在休息区喝水，看着三五成群的人进了贺久办公室，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他们出来的时候满面春风，有人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温言，笑着跟他打了招呼。
温言起身回礼。
一群人笑得更灿烂了，纷纷挥手，然后谈笑风生地离开。
贺久这才从办公室出来，瞧见温言，直直走过来。
“你搬到哪儿了？”
温言答：“离这儿很近的一个小区。”
“哦，安保情况还好吗？，有门禁吗？”贺久坐下，助理立刻给他送上一杯水。
“挺好的，也有门禁，”温言说完，好奇地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吗？”
“嗯，”贺久咽下一大口水，接着说，“你逛超市时被人拍下来了，有人扒出了那个超市的位置，估计已经有人去蹲你了。”
温言一听，恍然大悟。
贺久瞧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已经碰上了吧？”
“嗯，但都离我挺远的，没对我做什么。”温言答。
“只是现在没做什么而已，疯狂的粉丝不是你能想象的，”贺久说，“你以后别一个人回家，让萧澜陪着，不然你就跟再搬一次家，跟你认识的人住得近一点，出什么事儿也有个照应。”
话虽这么说，但温言刚付完一年房租和押金，还没住够一天呢，再搬一次家总是不太划算。
再者，他一个大男人，也不需要总要人陪着。
但他嘴上还是答应了，“好，我以后注意。”
“你自己注意就行，反正你要知道，你现在处境不比当年，”贺久拿起水杯，发现里面的水空了，便靠在沙发上，“红是实打实的红，黑也是实打实的黑，你这样的最容易招疯子，喜欢你和厌恶你的都会成为两种极端，小心点不会有错。”
“好，我记住了。”温言从自己买的两大袋子东西里翻出一瓶2l的矿泉水，往贺久的空杯子里倒，“谢谢久哥。”
“对了。”贺久说，“刚才给你谈了一档综艺，你想去吗？不是常驻嘉宾，去三期就可以。”
温言想起刚从贺久办公室离开的几个人，“是刚走的那几个人吗？”
“对，”贺久又喝着水，“他们是□□台综艺部的工作人员，这次来，就是想邀请你参加，我没完全答应，说要听你的个人意愿。”
温言问：“是什么类型的综艺？”
贺久答：“基本算是个真人秀，拍摄地点都在一些比较清净偏远的地方。内容是pk厨艺，嘉宾们需要在饭店内制作自己的菜品，营业多者胜出。”
“总共参与的嘉宾大概有七八个，会分成几个小组，每组分别pk。”
“感兴趣吗？”
温言想了想，问道，“需要我去吗？”
贺久一笑，“你去没什么坏处，你的性格比价安静，也不喜欢搞事情，去了估计也就是安分做自己的任务，除非节目组恶意剪辑，不然你去的结果就只有两个——零存在感或疯狂圈粉。”
“没有需不需要你去这一说法，只有你想不想去。”
“你可以思考你要不要去。”
说实话，温言对于这种真人秀一类的综艺了解并不多，他当年红的时候，这类综艺还没成为热门综艺，所以他毫无参加的经验。
但他对节目组恶意剪辑的手段是有一定了解的，与其说不想去，倒不如说，温言怕成为对方的工具，一个毫无灵魂的可以被随意使用的工具。
但是对于个人感情和工作需要，温言分得还是很清楚的。
贺久如果不想要他接这个工作，会在刚才就替他完全拒绝，但贺久没有，甚至是有所保留，要温言自己决定。
这很难不让温言猜测，这是贺久对他的一次考验，来考验他是不是一个成熟的艺人，能不能“独立行走”，自己为自己寻找翻身的可能。
他深知自己现在还不是一个可以挑剔工作的艺人，他的实力和身价也远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眼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地利用好一切机会好好表现，从而靠自己来获得更多更好的工作。
他不可能靠一部未上映的电影吃老本，他需要不断更新自己。
“我去，”温言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应该好好把握。”
贺久露出满意的笑，嘴角一扬，点了点头，“回头萧澜会直接对接节目组，录制时间和前期准备工作，就交给他来跟你说。”
他翘起二郎腿，“这回他们开的价钱非常诱人，你只录三期，前后加起来不过一周的时间，一期三千万，三期多少，你自己算。”
“好的哦。”温言微笑答道。
——
封闭的房间内又潮又闷，还混杂着浓烈的膻腥味。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光脚踩在地上，她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到肩上。
后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紧遮的窗帘，白昼刺眼的光直射进屋，女人眯了眯眼睛。
“操！你想弄瞎我啊？”
身后传来有些无力的男人的声音。
女人推开窗，抓了抓有些凌乱的头发，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
嘴角蹭了不少口红，她扯了几张纸擦了擦，后又拿起遥控器，把屏幕一直开着却毫无声音的电视音量调高。
霎时间，电视里侃侃而谈的男人的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徐徐传出。
【那时候我还在读书，第一次拍戏实在是没经验，好几次跑出画面，被导演骂得狗血淋头。】
男人说得开心，眉眼都是笑。
“这有啥好看？”躺在床上的男人抠着肚皮，“这种一看就是富二代，年纪轻轻出国留学，我要是有个有钱的爹，早就富甲一方咧！”
女人嬉笑一声，扭着腰坐回床边，点了支烟。
“看不出，你还有富甲一方的基因。”
【主持人：简先生在所有合作的艺人中，最喜欢谁？】
【简予阳：这是可以说的吗？主持人姐姐不厚道，又在给我挖坑，让我得罪人。】
【主持人：哈哈哈，对，就是给你挖坑，大家都想看他吃瘪对不对？】
【现场观众：对——！】
“切，小白脸有啥好看。”男人转过身，背对着电视，“都是女人养出来滴小白脸。”
女人说：“你懂啥，人家是影帝，一天的工资顶咱们一辈子，你投胎都投不了这好的命！”
【简予阳：你们都太坏了。】
【简予阳：咳。如果非要选一个最喜欢的，那肯定还是——】
他故意停顿吊胃口。
【简予阳：那肯定还是温老师。】
【现场观众：噫——】
【主持人：我来替大家问清楚，是“温言”温老师吗？是那个跟你只合作过一次的“温老师”吗？】
男人耳朵动了动，噌地一下翻身而起，睁着眼睛盯着电视看。
【简予阳：当然。在我认识的人中，没有第二个人姓“温”，也就没有除他以外的“温老师”。】
“操！”男人坐了起来，激动地指着电视嚷嚷，“我儿子！你听见没，他说的是我儿子！我儿子！”
女人冯丽头都不回，吐着烟，“做梦呢？还你儿子，我还说他是我儿子呢。”
“操！你不信，你咋不信！”温镇华爬起来找手机，从里面翻出八百年前拍的照片，是温言穿着校服的样子，“你看，你看，他说的就是我儿！”
【主持人：可以知道原因吗？】
【简予阳：能告诉你们的我刚才都说了，不能告诉你们的，你们就别想知道了。】
【现场观众：切——】
冯丽看着温镇华手里的照片，又上网搜出温言的照片，两两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
她惊讶地拍着温镇华的肩，“厉害啊哥，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培养出一个这么好的儿！”
“呵，那是，”温镇华拿走冯丽的烟，放在嘴里一吸，“我为了养他，可是辛苦了一辈子，不容易啊，不容易。”
“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咧，”冯丽靠在温镇华肩膀上，久久不说话。
【主持人：那我们今天的访谈也要接近尾声了，我们简先生有没有什么想跟观众朋友们说的呢？】
【简予阳：其实想说的前面已经说了很多，最后要说的，也就是那些同样的内容。】
【简予阳：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我会努力走得更远。也希望大家支持我跟温老师还有谨华导演合作的《青草地》，据说预告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放出来了，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支持。】
现场一片掌声。
“唉……真好。”冯丽叹着气，“要不说人家那日子才叫日子呢，跟咱这一对比，就是天堂人间，人家享得是月亮的福，我们过得是凡人的俗。可怜我那儿，可怜我遇人不淑，可怜没有好人心疼我。”
“你说啥？我不是好人？我不是在疼你？”温镇华抓着一团柔软，□□着。
“你，你比不上那些有钱的，年轻的时候，他们给的钱多，我儿读书不愁，现在我年纪大了，都给那么点，自己活都不够，哪能养儿。”
“尤其是现在……我就跟了你一个……”
冯丽说着，竟是哽咽起来。
温镇华一听，当即说，“不就是读书，你缺多少，我有的是钱，让儿读个书还是没有问题。”
“真的吗？”冯丽仰头看着温镇华，可那双激动的眼睛瞬间落寞，她摇头，“还是算了，我儿要出国，要花几百万，你给不起，我也舍不得让你给呀。”
“几百万，呵，”温镇华暗笑，“别说几百万，就是一千万，我也给你拿出手。”
他看着结束的访谈节目上回放着简予阳一脸幸福的片段，冷笑一声。
“我儿赚钱就是来养我的，多少我都有。”
“他现在有钱得很。”
——
温言是坐着贺久的车从公司后门离开的。
开车的贺久的司机，听贺久说，这个司机是专门从顶级保镖公司请的人，反侦察能力一绝，能够轻松察觉是否有人跟踪。
由于是这么个头衔，所以温言就放心跟着他走，路上也没担心是否有人跟踪。
司机很负责，把温言一路送到家门口，等他安全进屋后，司机才离去。
进家门后，温言把每个房间的灯都打开，也看了看衣柜，确认屋里没别人以后，他才一头栽进沙发里，长呼一口气，算是回了魂。
在超市买的两大袋东西还放在玄关处，今天搬家收拾房间加逛超市，还有在超市听到的简予阳的那几句过于暧昧的话，让温言的疲惫值不断叠加，身上仿佛爬了无数只看不见的小鬼，压得他只想趴床上休息睡觉。
他也确实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微信消息提示音叮叮想起的时候，温言才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
他保持着趴在沙发上的姿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到消息来自两个人。
【萧澜：哥，《葱姜蒜》节目组发消息过来，节目拍摄在半个月后，地点暂定淮海农家乐。】
【温言：好的，知道啦】
再看另一个人的消息。
【简予阳：在干嘛？】
【简予阳：早上怎么走那么急？】
【简予阳：听说你搬家了？】
【简予阳：我晚上没工作】
温言的心脏被这四条消息压个半死。
每一条都在把他的心脏往上提，最后一条直接让他心脏提到喉咙，快要窒息。
他真想直呼救命。
掌心出了汗，摸得手机屏幕都有了水痕，温言用纸擦着屏幕，动作越来越大，由轻轻擦拭变成猛搓，像是要把钢化膜搓碎，搓烂。
【简予阳：我们要不要下载个钉钉聊天】
【简予阳：“已读”后看你怎么不回消息】
【简予阳：你助理在我旁边呢，温老师】
温言看到一条条密集发来的消息，心脏直接飞到天灵盖，像是要炸掉。
他咬着牙，挠着额头，烦躁地坐立不安。
他人生头一回这么想爆粗。
一句“我靠”就要脱口而出，却因某个不知名的力量，让他咽回肚子里。
【温言：刚刚在看其它消息，没来得及看你的呢】
【简予阳：哦……】
【简予阳：那怎么突然看到了】
【简予阳：不会是心虚吧】
【温言：我为什么要新宿啊，没有】
【简予阳：着急打错字了哦，温老师】
温言：……
【温言：我去做晚饭了，不聊了】
【简予阳：温老师晚饭吃什么，我参考一下】
【温言：应该是饺子】
【简予阳：啊！饺子！我也想吃！】
【温言：超市很多种类，随你选】
【简予阳：但我煮不熟】
【温言：煮开之后倒两次冷水，再煮开后就能吃了】
【简予阳：温老师好厉害啊！】
【简予阳：想蹭饭】
【简予阳：星星眼jpg】
【简予阳：温老师？】
【简予阳：在？】
【简予阳：我好饿哦！】
……
后来简予阳又“惨叫”了n条消息，都被温言一一忽略，再没得到一个回复。
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温言的心灵获得了短暂的休息。
他整理思路，把买来的两大袋东西都安置好，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
煮水饺吃水饺也就用了不过半小时的时间，都做完后，温言拉上窗帘，去浴室洗了个澡，打算早点睡觉。
他选的这个小区非常安静，没有激情澎拜的广场舞舞曲，也没有互相厮杀的汽车鸣笛声。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较远，却也给了小区住户惬意的居住环境。
周围一旦安静下来，那一切细小的动静就会变得明显。
比如在走廊上的脚步声，比如贴近房门的衣服摩擦声，甚至是靠近门边的呼吸声，都可以被清楚察觉。
温言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时，就听到一阵从房门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乍一听，会觉得那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等凑近一听，便可以分辨出，那是类似羽绒服布料摩擦的声音。
因为这种声音一般都不大，如果在房内都听得清清楚楚，就只能说明，这个声音是贴在自家房门附近发出来的。
温言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着。
奇怪的是，当他靠近房门时，那声音便听了下来，仿佛外面的人知道有谁贴在房门另一面。
温言呼吸声很浅，他扶着门，凑到猫眼处往外看。
外面一片漆黑。
走廊上是声控灯，而且非常灵敏，只要有人影晃动，灯就会立刻亮起来。
而且会持续亮15秒左右。
刚才的动静才消失不久，外面的声控灯不可能到灭的时间。
但温言的视线内却一片漆黑。
这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外面遮住了猫眼。
温言快步转身，打算拿手机联系物业。
他刚走回客厅，便听门外一声非常响亮的咳嗽声。
咳嗽声很明显，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还是一个底气十足声音洪亮的男人。
他拿着手机走回门边，又朝猫眼看出去，发现灯亮了，外面空无一人。
温言拨通物业电话，对方正处于通话中，无法接听。
他又试图拨了第二次。
就在此时——
“咚咚咚。”
他的房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