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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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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肌草之所以有那样的想法,原因是张奶奶的柯基在张奶奶说完那番话之后就开始对着都柏霖狂叫,不仅如此,甚至有想上前咬他的冲动,最后幸亏玉肌草机灵,叫了一声旺财,又蹲在地上陪它玩了一会儿,都柏霖才免遭被狗袭击的命运。

    最后从张奶奶家出来的时候,旺财还追在他屁股后面乱叫了几声。

    “我这狗比较认生,小都别怪它。”

    都柏霖心道可真是认生啊,只不过是选择性认生,美女除外。

    张奶奶好像能读懂人心似的,紧接着又说了一句,“不过奇怪的是对草儿不会,中午第一次在电梯里碰到就跟她格外的亲近。不过也是,这年头谁不爱美女?尤其是性格好的美女。”

    都柏霖只尴尬点点头,没说话,一直带着笑容,只不过最后关门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好色的公狗。

    跟在他身后的玉肌草全程目睹了一切,心里想笑又不敢笑,最后开门回家之后,在都柏霖那句“想笑就笑,别把自己憋出什么毛病”的话说出口后,终于没忍住放肆大笑起来,笑到最后连腰都直不起来。

    “笑好了没有?好了就过来,我们还有账没算清楚。”

    玉肌草乖乖收起笑容,跟在都柏霖身后坐到沙发对面。

    “把你头上那角露出来。”

    “什么?”玉肌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出声问。

    “我说,把你头上的鹿角,露出来,我要看看。”他又一字一句、明明白白重复了一遍。

    这下玉肌草听是听清楚了,但没搞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是嘟嘟,你要看那个干什么?”

    “你先别管我要干什么,叫你露你就露出来。”

    玉肌草虽然不知道嘟嘟到底怎么了,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告诉她事情不简单。

    那样凌厉立体的五官,配合着不苟言笑的表情,无端叫人心生忐忑。尽管平时的他也惯常是这般无表情的模样,但到底身上并没有此刻那般叫人不敢接近的寒气,就好像谁要是靠近他几分,很快就会被冻到,甚至冻伤。

    玉肌草心脏乱跳,双手背在身后无处安置,只能不停地揪自己的手指头,好提醒自己现在深处平地,并非置于遥不可及的高楼。

    她不知道嘟嘟为什么突然提她的鹿角,明明从那位赵德的办公室离开回家已经有快两天的功夫了,她的一支鹿角分叉在那之后莫名其妙断裂,中间一度让她疼痛难忍,但这些他都不知道,为何今天突然提起这事呢?

    难道是那晚在卫生间处理自己的伤口所留下的痕迹被第二天心细的他发现了?但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毕竟自己当时特别小心,结束之后还好生检查了好几遍,不可能留下什么能让对方意识到不对劲的东西。

    可是嘟嘟到底是怎么发现她的鹿角有异样的呢?她实在想不明白。

    但她绝不能让他看到她的鹿角现状,上面伤痕累累不说,还十分影响美观,她的貌美小仙女形象不能倒塌。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不想嘟嘟因为这些根本不重要的事心生愧疚,她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从来没想过用这些绑架他什么。他是自由的。

    “快点。”都柏霖又催了一遍,玉肌草从回忆里回过神,很快想到应对面前这种困境的办法。

    “你干嘛突然要人家把鹿角露出来?你知不知道这就好比……”

    “好比什么?”

    “好比你们人类的男子突然要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花大闺女在你们面前脱衣服,还是□□的那种。”

    一句话噎得都柏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眼神也变得闪烁起来,整个耳廓红得发烫,他没用手摸也知道上面温度起来了。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非但没有女孩子应该有的娇羞,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

    “嘟嘟确定要我这么做吗?如果确定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脱……”

    明明就是把头上的鹿角显现出来,她偏偏要用“脱”这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词,都柏霖一个头两个大。

    从前他还觉得那头鹿傻乎乎的,脑子不好使,看来那些都是错觉。

    她可精明着呢,从来都知道如何拿捏住他。

    奇怪的氛围在安静的客厅中央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仿佛满屏都飘着不知名的可以叫做暧昧的气息。

    都柏霖简直坐立难安,甚至觉得有她在的空气都变得难以顺畅呼吸起来,后背不知不觉有细细的汗珠往外冒,双手放在前面不是,拿下来也不是,总之什么都不对。

    就在他的内心一阵兵荒马乱中,头脑突然被窗外吹进来的一缕寒风吹清醒了。

    那头蠢鹿,不对,是谎话连篇鹿,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啊,真是她敢说,他也敢信,简直了。

    明明之前在鹿吴山,她求自己带她下山逃生的时候,就已经把头顶的鹿角显现出来给他看了,现在竟然跟他说那样的行为好比女人脱衣服,简直是胡说八道。

    都柏霖抬头直视站在他面前的玉肌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电光火石中,空气中有暗流涌动。

    他动了动身子,坐得更加随意,双手放在腿间交叉相握,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嗯,脱吧,我等着。”

    玉肌草没料到嘟嘟竟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急得脸都红了。

    “你确定吗?”

    都柏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那……那我……真脱了?”

    “嗯。”

    玉肌草不知道情况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

    明明嘟嘟很在乎这些人类的礼仪的,之前带她去买衣服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叮嘱,说什么在他们这里,穿衣服不能露肩膀露腰露腿,现在这一套在他这里就不管用了?

    这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不是嘟嘟,我觉得这样好像真的不太合适,你想啊,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都还没嫁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当着男子的面脱……脱那个呢?”

    她一时着急,说话又开始变得吭哧起来,脸也胀得通红,甚至额头还冒起了细汗,一副慌张无措的样子。

    都柏霖哪里忍心看她着急,索性不开玩笑,让她坐下来,耐心解释道:“嘟嘟没别的意思,就想看看小草之前受伤的地方好一点没有。”

    之前从鹿吴山回来,他已经目睹过她头顶的鹿角缺失了两个分叉,当时伤口很重,他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后来那玩意儿被她隐藏起来,再加上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柏霖渐渐忘记了那件事。

    今天中午因为时符彦的那番话,他又重新记起之前的事,心里一边暗骂自己不是个男人,连人受那么重的伤都没发觉,一边困惑为什么姓时的那么清楚玉肌草的情况,还说什么她缺失的三个鹿角分叉有两支是因为他。

    就算赵德的事情是一方面,那另一支是为何?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症结所在,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把心头的困惑解开来。谁料到又发生了张奶奶那一茬意外,所以到现在才有时间来谈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表现过于严肃,那头鹿竟然急得额头冒汗,不仅如此,脸颊还胀得通红,耳朵也没能幸免。

    他是什么能吃人的魔鬼吗?不就是叫她把鹿角露出来,又不是要她的命,居然还能跟他扯出什么清清白白没嫁人的小姑娘?

    他是那种□□攻心的大□□吗?

    他时符彦能知道的事情,他不能知道?

    想到这这里,都柏霖心里又隐隐生出一股无名之火,但想到那蠢鹿身上或许还带着伤,刚才又一副胆颤心惊的模样,不忍心看她着急,这才努力把语气放温柔,打算迂回着跟她商量。

    “你别想太多,我就是想看看之前从鹿吴山回来之后你那里的伤口好一点没有。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忙了,有一点忽视你,抱歉。”

    这是真心话。

    “没事,之前的伤口早就好了,我的自愈能力很强,嘟嘟不用担心我。”

    “你就给我看一眼。”

    “真的没事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

    玉肌草看嘟嘟态度坚决,丝毫没有退却的想法,只能假装娇羞地说:“那儿真不能随随便便露出来,我都说了,这就好比你们这儿的女子……”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沙发上的都柏霖截断了,“所以我不能看,你那个符彦哥哥能看?”

    这句话毫无感情,冷冰冰的几个字,说完都柏霖愣了一下,玉肌草也没反应过来。

    “符彦哥哥?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都柏霖也没料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吃这么莫名其妙的醋。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很快又在心里为自己找补:不是吃醋,他只是看不惯中午在食轩堂,时符彦面对自己那种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样子,就好像他是掌管命运的主理,而他是根本不明白状况的跳梁小丑。

    “没什么。反正今天我要看看你头上的伤口,你休想拿什么男女礼仪那一套来搪塞我。要真如你所说那般,我们之间也早就不清白了。毕竟你口中所谓的“□□”,我们早在下鹿吴山之前就已经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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