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宫
集市上很热闹,这是赫连初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出来游玩,整个人看着都是神采奕奕,一路上看东看西,看什么东西都很新奇。
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阿古就在不远处跟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免得打扰她的好兴致。
霍忱和达戎安都跟在她后面,每次赫连初大手一挥买买买的时候,他们就要出场了。
两个少年跟在一个少女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怎么看怎么滑稽。
“那个发簪好看,帮我打包”,又看上了一支红珊瑚簪子,赫连初扒拉着小手。
亲眼看着店家将簪子包起来,“小姑娘,给你”,“好嘞”,赫连初一把接过,身边的侍女立马识相的付钱。
难得皇女这么高兴,她们这些下人也能轻松点。
“就辛苦你们二位啦!”赫连初笑意盈盈的朝他俩说道。
“回去请你们吃好吃的”,赫连初手里抓着热腾腾的枣糕,含糊不清的念叨。霍忱眉头一抽,原本已经用了午膳,现在看着她吃,自己肚子都要咕咕叫了。
街上有好多卖货郎,小摊上摆着各类各样的面具。
突然,有一个走过来,撞了她一下,她正要看清来人,身子就已经腾空了。“嘘”,来人轻掩住她的嘴,脑袋微微侧过来。
这人戴着一张兔子面具。
赫连初发懵的大脑还没转过弯来,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啊!
“忠侯?”,赫连初眼睛发亮,一把揽住他的腰。贺漓一把将她的脑袋护住,今夜风有些大,小东西又要着凉了。
到了郊外一处,方才飞身下去。
一把摘下脸上的兔子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庞来。
“忠侯?怎的,现在连哥哥也不叫了吗”贺漓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不觉,他已经高出了她许多。
“哼,这么久才回来,还想我叫你哥哥”赫连初将头转向一边,气鼓鼓的。
“你这丫头”贺漓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以示安慰,“一年回来一次都已经是好的了,你就知足吧”。
他驻扎在酷寒的边疆,路程遥远,地势险要,到处都是险峻的山壁,回来一次也是费力。
他也不敢告诉她,只是徒增她的烦恼。
话说这两人在这里聊天,那边的霍忱和达戎安早就已经慌的不行,皇女就在他俩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
阿古看了眼赫连初离开的方向,隐到暗处。
“小姐!你在哪里啊?”,为了不暴露身份,霍忱也不敢直接叫皇女,只能换个称呼,两个人在街上慌慌张张的寻找。
“这次你是不是又只能呆几天?”赫连初望着高高大大的少年,眼眸里有些不舍。
“这个么,阿古将军还没下命令,具体的时间我也不知”,只是他离开的时候,阿古派了心腹暂时顶替了他的位置。
估计是要他在京城里久留的意思了,但万一事情有变,他还是不告诉她为好。
“这次的生辰礼,你一定不能错过哦!”,赫连初白了一眼他,上次这个家伙就在她生辰礼前几天跑了。
“不会”贺漓挠挠头,心下有了主意。
两个人在一起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坐在一个亭子里,聊到半夜。
等到赫连初抬头发现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天空也开始泛白,才恍然惊觉。
回去的时候,集市都已经关了,幸而城门还未关闭,才放他们进去。
回到宫中,贺漓先去了自己的府邸,准备一早的面见,赫连初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一进门,以为天衣无缝,没人发现。欢快的唱着歌,一回头,差一点坐在地上。
“阿古姑姑”,阿古赫然就站在灯火旁,双手背后,“好巧啊,你怎么还没睡?”赫连初讪讪地笑。
阿古好笑的瞥了一眼,“没什么,你回来就好,我以为你会更晚回来呢”,赫连初就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贺漓回来的事情。
“这不是还有明天吗,明天叙旧也不迟”,阿古点头,也算是默认了这番说辞。“那你早些休息”,阿古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赫连初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贺漓的脸,一想到明天就能在见到他,就兴奋的睡不着。
抱着被褥在床上打滚,禾一叩叩窗户,“皇女,明日还要早起,您可别赖床”,赫连初沉默一会,还是钻进被子里,认命的闭上眼。
估计是因为受了惊吓,没用多少时间,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赫连初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梳妆镜前,禾一没忍住笑出声。
“哈哈哈,皇女,您这眼睛怎么了”,禾一指着铜镜中的脸蛋,赫连初根本困的睁不开眼,哪里会顾得上她的调侃。
赫连初可以说是被架上来的,梳着单发髻,看着的确是威严不少,有一些皇女的感觉了。
贺漓穿着官服进宫面见,一路上都是避着人,这也是阿古的要求。
“那伙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需要忠侯守在你身边,我才能放心”,阿古仔细想向她解释。
赫连初点头,自己的实力自己清楚,武力勉强上的了台面。可是在高手面前,她可只有逃跑的份儿。
贺漓只是私下里面见了她和阿古,并未声张。
“你这些天还是进宫来吧,在外难免会被发现”,赫连初坐在书房,看着贺漓。他总不能不吃不喝吧。
“既然是皇女的意思,本侯不得不听从喽”,此话一出,赫连初恼了,对着贺漓打了几下才罢休。
商量好后,赫连初就安排他住进了离自己宫比较近一些的殿里。
自己平时也能找他方便一些,自己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岂不是一举两得?啊,自己的脑瓜真聪明,虽然不需要什么脑筋,可她还是忍不住佩服自己。
阿古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不知道怎么想的。真希望这次变故不会波及到赫连初,她的母亲深受其害,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在她身上。
“阿古姑姑,你说,他们到底会是谁呢?”,赫连初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人竟然这么能忍,潜伏了这么多年,一点儿马脚也没露出来过。
至少在阿古姑姑面前没露出来过,这一点也证明了敌人的强大。
“不知道,放心,有贺漓保护你,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阿古只能这样说,她也不知道暗处的敌人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只能这样安慰她。
霍忱和达戎安提心吊胆等了一晚上,也没有人来问他们,第二天又听说皇女已经到宫中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而在南疆一处阴暗的地牢里,正囚禁着一个脸上带有刺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