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篮球
底下的篮球赛很快就在寥寥数位观众的面前开始了。
首先是开场跳球，中锋的紫原敦和胖达面对面，各自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噢——胖达前辈抢到球了！”钉崎野蔷薇兴奋。
“嘟嘟——”裁判的野崎梅太郎面无表情地吹起了口哨。“咒术高专——胖达，犯规一次。”
“诶？！”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都一脸懵逼地瞪大了眼：“不是开场抢到球就行了吗？”
场上也陷入了茫然之中。
胖达茫然：“啊？我哪里犯规了？”它有小心注意别太用力把人拍飞了呀。
虎杖给他解释：“球没到最高点之前不能抢的啦胖达前辈。”
“噢。”胖达在五条悟射来的视线里委屈巴巴：“事先没跟我讲啊。”
“……”奇迹的世代们沉默
完蛋，突然完全丧失了斗志。这群家伙真的会打篮球吗？！
总而言之，一段插曲过后，比赛总算如火如荼的正常开展了下去。
“嘟嘟——球出界。”一不小心太用力就飞出去了……
“嘟嘟——带球撞人。”啊，身体太庞大是他的错吗？
“奇迹的世代，一分。”
“狗卷前辈！那是对手的篮筐啦！！”
“鲑鱼……”
在队友疯狂犯规，并被罚球无数之后，眼看比分莫名其妙被拉开，本来一直只防着赤司就不让他碰到球的五条老师终于开始认真欺负小朋友了。
“小青峰！”黄濑将球传给了青峰。
“嘿嘿，是我的啦！”3秒跑完50米的超级普通人aka全场至今唯一的得分小能手虎杖悠仁跳了出来，他以一个挑战人类极限的姿势插进了黄濑凉太和青峰大辉之间，伸长了手去够球。
“休想得逞！”反射神经也同样超乎常人的野兽派，青峰大辉反应迅速地调整姿势，也伸手去够。
就在两人的手几乎要同时挨到球时。
球被不知从哪里杀出来的五条悟截了下来，他神色轻松，往球筐一扔：“谢啦，悠仁。”
被自家老师莫名其妙截胡的虎杖悠仁迷惑地眨了眨眼：他刚刚能拿到球啊，五条老师怎么还过来了？
“呵，你以为会让你这么轻易进球吗？”紫原敦冷笑一声，高大的身躯跳起，用力将球拦了下来，他把球又远远一抛，扔给早在对面等待的绿间真太郎。
“绿仔。”
“嗯。”接到球，绿间真太郎双手摆出姿势，漂亮地投出了一个超长距离三分。“今天的手感看来不错。”
“……”装逼失败的五条老师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他看向胖达。
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手投篮忘记动作的胖达一抖，将求救的视线投往同伴。
“……”打酱油摸鱼的伏黑惠默默地移开了视线，别看他，他只是凑人头的。
“鲑鱼。”狗卷棘最终还是在同伴的求救下放下了良心，他悄悄拉下衣领，超小声叨叨：“投进去、投进去、投进去……”
于是接下来，奇迹的世代的各位少年人，就见证了但凡是被投出的球，最后都以各种各样挑战人类物理学常识的弧度被扔进了篮框。
被防的几乎没有碰到过球的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目光扫过奇奇怪怪的狗卷棘和速度惊人得简直像瞬移的五条悟，在中场休息之后，将黑子哲也换了上来。
“黄濑，你先休息。下一节黑子上吧。”
赤司征十郎冷静吩咐，明明他们的比分还领先几分，但少年已经预判到了接下来的形势。
“嗯。”黑子哲也和黄濑凉太应声，对自家队长有着绝对的信任。
很快，下一节比赛就开始了。
等伏黑惠回过神来的时候，他面前新换上的对手已经失去了踪迹。
“？！”什么时候？
而另一边，神出鬼没毫无存在感的黑子哲也突然出现在了赤司征十郎的附近，他的手上拿着不知何时被断下来的球。
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勾着唇朝他们看过来，刚想开口挑衅：“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你们该不会以为我看不见他吧？”
他正随意地准备上前将球捞走。
“我说，五条君。”哪知一直没什么动静的赤司征十郎突然不紧不慢地漠然开口：“你的头，抬得太高了。”
天帝之眼。
“！”音落，刚准备动作的五条悟一个踉跄，差点绊了一下，但咒术界的天花板迅速稳定下了身形，他顿住，停在原地看着对方的背影，缓缓眯起了眼。
哦——有两下子嘛。
白发幼稚鬼怒火中烧，这回彻底不打算做人了，他迈开了步子，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这下，场上的局势开始完全逆转。
“艹，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青峰大辉爆了声粗口，他有点难以置信，那个被称为五条老师的白发男人的身体素质简直不像是人类能达到的程度，虽然他的对手，那个叫虎杖悠仁高中生也差不多，但那个白头发的男人明显认真起来之后，简直强的变态。
“这可不妙啊。”绿间真太郎同样感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对面明显对篮球知识并不太了解，不清楚什么战术之类的，现在更是变成了五条悟单人秀场，他们恐怕已经输了。
“不，已经输了。”赤司征十郎平静地宣布，即使是他，在绝对的强大面前也做不到逆天改命。
“啊啊，好累。”紫原敦甩了甩手，他刚才拦了一个五条悟的球，就已经感觉手掌在发麻了。“要放弃了吗？”
“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没到放弃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温和道。
“是呢。”黑子哲也赞同。“按你想的去做吧，赤司君。”
“嗯，谢谢。”赤发的队长柔和了目光，再次同队友们道谢。
面对着接下来可以说是一边倒的1v5碾压，奇迹的世代没有一个人放弃，哪怕开了zone也不是白发男人的对手，他们也皆尽全力地去拦着对方，阻止对方进球。
眼看比赛就要结束，球离篮筐只剩下短短几厘米，五条悟酷酷地扫了一眼观众席，冲安静望着这边的齐木星野扔了个志得意满地k~
嘿嘿，齐木小姐一定是被他酷炫的姿态给迷住了！
三分钟前。
“对了，星野酱，那是什么？”
“啊，是五条先生送的伴手礼。”被问及，齐木星野一愣，低头看向膝上的纸袋。“说起来他说买了很多呢。”
“噢~打开看看，打开看看？”眼见场上局势已经明朗，女孩子们不再关注赛场，开始八卦起来。
“我看看。”
齐木星野听话又期待地打开了纸袋，她显然并不介意与朋友们分享。随着可爱的纸质包装被拆开，画风奇特又惊悚的玩偶以一种令人不寒而栗地姿态出现在了女孩子们面前。
手链、耳饰、发饰、吊饰……甚至还有t恤。
种类繁多的礼物被逐一摆放在美少女膝上，与她一脸空白的模样格格不入。
一阵死寂。
“呃……五条老师的伴手礼……”钉崎野蔷薇忍住暴打老师的冲动，试图给他圆场。
“实在是太失礼了，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对不起，齐木小姐。”禅院真希深吸一口气，试图帮不靠谱的家伙道歉。
“……”土间埋和佐仓千代看了看齐木星野的表情，熟知闺蜜性格的她们原以为她不会太在意，但这回，她们想错了。
轻轻捏着手上奇奇怪怪的发饰，超级美少女垂眸略显茫然地注视着手里的东西，无形的黑雾伺机而动，这次，察觉到负面情绪的它在被钉崎野蔷薇注意到之前就钻进了少女的耳廓。
——这个，很适合齐木小姐。
原来，她在五条先生心里，和这种东西差不多啊。
是在戏弄她吗？
少女有些机械地将东西收了回去，她把包装纸规规整整的折好，扯出要哭了一样的微笑。
——你的恋情，绝对不会有结果。
熟悉的，残忍的低喃，再次回响于耳畔。
“嗯。”
齐木星野抬起头，远远和场上的白发青年对视一瞬，她轻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回复谁。
“哐——”
球成功进入了篮筐，比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