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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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寺中的钟响了十二下, 回声悠长。mwangzaishuwu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赫连子晋的心坎上。
他差点就原谅她了啊!
这钟声却犹如当头棒喝,将他心中的那点动摇与妄念都涤荡得干净。
“没什么。”赫连子晋垂下眼,不去看她。
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来了这里 , 还默默看了她许久。
更差点又被她蒙骗了去。
赫连子晋啊赫连子晋,瞧瞧你这点出息,你在她身上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吗?
他在心中暗自嘲笑着自己。
他后退一步, 对着李娇娇抱拳说道:“一时迷路, 无意间叨扰了殿下歇息,在下这就离去。”
语气冷漠疏离,仿佛两人从未认识过一般。
李娇娇心中微痛, 委屈万分, 强忍着泪意说道:“你我之间当真要生分到如此地步吗?”
她心中还存了一丝希望, 她不信他当真是迷路至此。
这处禅房本就在寺院最深处,寻常香客便是再迷路也不会到此处来。分明是他有意寻至此处。
“是。”赫连子晋微微颔首,“殿下,我们已经结束了。”
“你也不必再在我身上打什么主意。”
他静静看着李娇娇, 嘴中说出的话却残忍。
他的心又如何不痛呢?本以为上天成全, 到头来却是算计。连场美梦都算不上。
李娇娇看着他, 心中百转千回, 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半月没见,少年就瘦了许多, 眼底一圈浅浅的黑色,神色憔悴, 和琼林宴上的摄人心魄浪荡公子形象相去甚远,这无不昭示着近段日子, 他过得并不好。
她心中过意不去,深知他如今这样皆是她造成的。
听见赫连子晋的话, 李娇娇心中想着要不算了吧,正如他所说这世间的事又岂能都如她所愿。
哪怕她想要的很简单,不过是提前顺应去和亲的宿命。想着提前定了亲,她便不会再死在路上了。
她只是不想再喜欢谢霁,不想再在十八岁的时候死去,怎么偏偏就这么难!
求而不得才是她的宿命吧。
一种无力感将她包裹起来,她愤怒、茫然、难过,却最终不得不接受,即使已经重生了,知道了未来,也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李娇娇感觉脸颊有些湿润,慌忙地低下头去,几滴泪水刚好落在抄好的佛经上,墨水晕染开来,一片斑驳。
赫连子晋本该转身就走,可他又期待着李娇娇能说些什么,瞧见她哭了,才惊觉自己方才口不择言的话伤人了些。
脚底也像生了根,走不动了。
“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在这里?”李娇娇胡乱地擦了擦脸,抬起头发现赫连子晋还站在原地,忿忿道。
她心情有些不好,既然以后各不相干,又还留下来做什么呢?
“你方才不是说梦见了我?倒想问问你梦见什么了。”赫连子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若不是被钟声打断,他就忍不住要原谅她了。
可瞧见她伤心,他又不忍心走了。
他对上她,再冷硬的心肠也会软上几分,终究还是舍不得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过是场梦而已,有什么好知道的。”李娇娇被赫连子晋冷淡的态度弄得不想说了。
反正今后就没有瓜葛了,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想知道,在殿下的梦里,我是什么样子罢了。”赫连子晋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会不会比如今好上一些。
“若能在你梦中占据一席之地,也是好的。”
“总好过做谢霁的影子,这样我也能欣慰些许,不是吗?”赫连子晋轻声说着,眼神躲闪着,倒想是在反问自己。
李娇娇从他脸上瞧出几分委屈,心不由得软了几分。终究是她辜负了他。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后说道:“梦见了小时候,你被人欺负,我瞧见了,赶跑了他们,还给了你一块枣泥糕。”
“我们还约好要做朋友。”
李娇娇想到梦中的事,笑了笑,倒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可她根本不记得有这样的事。也不记得曾经认识过赫连子晋。琼林宴上才是他们的初见。
若非是当时的阴差阳错,在慌乱之中看见了他,他们现在也不会认识。
她只顾着说话,全然没有发现她每说一句,赫连子晋的脸色就变了一分。
“赫连子晋,要是我们从前真的认识该有多好。”李娇娇感叹道,或许她就不会喜欢上谢霁了,联姻总好过和亲,或许也不会不明不白地死在路上了。
“殿下当真觉得,只是简单地一场梦吗?”赫连子晋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垂在身侧,不安地握成了拳。
“嗯?怎么了?不是梦难不成还能是真的吗?”李娇娇不解地望向他,分明从他眼中看出了期待与难过。
难道她说错什么话了吗?李娇娇又回想了一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没什么。”赫连子晋狼狈地低下头去,生怕被她瞧见自己不堪的模样。要说什么呢?他又能说什么?
难不成要说,他们从前是认识的,只是殿下,您把我忘记了啊!
多么可笑!多么可怜!
“殿下,你相信宿命吗?”赫连子晋突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李娇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思考着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还未等她回答,赫连子晋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来陈国为质之前,国师曾给我卜过一卦,卦象显示我的命定之人在陈国。”
“我会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那时候我是不信的。 ”
赫连子晋笑着,少年意气风发:“我不信有什么天命,更不信我会爱上陈国的女子。”
“可是,”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有些低落起来,“直到我遇见你。”
“你帮我赶走了欺负我的太监,还给了我一块枣泥糕。”
“我开始相信有宿命这回事。”
“琼林宴上你选中我,那一刻,我感觉好像真的被宿命击中了。”
“对不起。”原来那不仅仅是一个梦啊,他们从前是真的认识过的,只是她忘记了。
李娇娇觉得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落落的。
“不用说对不起,这不是你的错。”赫连子晋却还笑着安慰她。
这更让李娇娇愧疚不已,难过得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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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后悔了。”赫连子晋轻叹一声,他已经想好了,屈从于宿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想我们没法两清了。”他这一生最热烈的感情都给了眼前的这个人。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可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便不该再把我抛下了。”
也请你别再忘记我。
李娇娇从未在赫连子晋的脸上见过这样的神色,印象中他总是漫不经心的,时时刻刻含着笑,生得一副风流多情的样子。
可如今他眼中是认真到近乎偏执的神色,一瞬间让她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赫连子晋是一个精明的猎人,步步为营设下陷阱,而她正是他绞尽脑汁得来的猎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下意识地想逃。
可眼前的人瞬间就变了脸色,看向她的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殿下不愿意吗?”
“我被你骗得这样惨,你总该给我一些补偿吧。”
李娇娇想,大抵是她看错了。
“你想要什么补偿?”李娇娇干巴巴地问。
“就还像从前那样好了,那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赫连子晋目光微沉,算了,这次就换他来低头。
“好。”李娇娇点了点头,心中松了口气,这正是她想要的。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和解了。
赫连子晋从禅房出来时已经过了正午了,可是日头还大得厉害,晒得人脸上发热,他心情倒是好了很多。也算是应了这景。
没走出多远便瞧见王樾倚在树干上,一张脸被树荫遮住。
“看来是好事。”他笑着走上前来对着赫连子晋说道。他原本还以为会不欢而散,悄悄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便知道你舍不下公主。带你进来倒是花了我不少功夫。”王樾手中把玩着一张纸。
“多谢。”赫连子晋不动声色,“前些日子我得了一坛美酒,便送给你了。”
“那就却之不恭了。”没办法,他就好这一口。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赫连子晋注意到了王樾手中拿着的纸,看样子像是寺中的东西,来的时候都还没有的。
“哦,你说这个啊!”王樾举起手中的纸,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还不是我那个妹妹,说这里的签灵得很,非要让我给她求一签。”
“她一个小姑娘家,求什么姻缘!”
“我手气背,抽了个下下签,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交差。”
“又要闹得我头疼了。”
王樾想到这里,感觉比吃了黄连还难受。
赫连子晋想起来,他的妹妹是王芜,与李娇娇一般大,关系很好。
“令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大陈女子一般都是在及笄之年定亲,再过个一两年成亲。
“嘁,也不知道祸害了谁家去。”王樾不以为然,“再说了,也没有什么好着急的。”
“来都来了,你可要去抽一支签?便问问你与公主?”
“不必了。”赫连子晋摆了摆手。
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不敢奢求太多,对他来说,相遇已是上上签。
“咦?”王樾突然停下脚步,“那个背影瞧着有些眼熟?”
赫连子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并未看见什么背影,只瞧见了回廊拐角处转瞬即逝的青色袍角。
那方向倒像是朝着李娇娇那边去的。
“或许是看错了,走吧。”王樾也并未看得分明。
“嗯。”赫连子晋轻声应了,朝着寺外走去,心却不安了起来。
第二十四章
赫连子晋刚走没多久, 禅房外又响起了男子的脚步声。
李娇娇正在抄经,以为他去而复返,头也没抬说道:“怎么又回来了?王樾不是还等着你吗?”
谢霁便知她认错了人, 停下了脚步,眸光一下就暗了下去。
“殿下,是臣。”他声音有些沙哑, 夹杂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你怎么来了?”李娇娇抬起头, 看见来的人是谢霁后,十分不开心地皱起眉头。
连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我以为谢大人是个识趣的人。”
毕竟当时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他们就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她从前喜欢他时, 觉得他哪哪都好, 如今不喜欢了, 却觉得碍眼了起来,更何况因为他还破坏了她的计划。哪怕他有着一张令京城中女子都为之称赞的脸,李娇娇也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十分不顺眼。
谢霁的面色白了几分, 看着眼前的少女微怔。竟不想她已然厌恶了他。
他莫名地想到了物是人非。
他不是年少时卑微隐忍不敢表达自己心意的谢霁, 可公主却也不是全心全意爱着他的那个公主了。
他们的三年像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早就消散在了漫长的岁月之中。如今的重逢更像是他的执念。
可怎就意难平呢?
谢霁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底微微发红, 不声不响地看着李娇娇。
李娇娇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无端冒出一股火来, 总是这个样子,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吗?她可没心思去猜他在想什么。
她有些烦躁地说:“谢大人究竟有什么事?”
“听国师说殿下神魂不稳, 我去玉虚观求了张护身符。”
“惟愿殿下平安。”谢霁走上前来,双手递上装着护身符的香囊, 虔诚得像是供奉神佛的信徒。
香囊上绣着兰花,淡然高雅,一如谢霁这个人一样。
李娇娇冷眼瞧着没有接,她假装没有看见那双握笔的手上遍布的伤口。
多么可笑。
“还请谢大人收回去。”末了,李娇娇不咸不淡地说。
且不论护身符什么的,单这谢霁亲手绣的香囊她就不能收。日后若传了出去,那些文臣怕不是能一口一个唾沫星子把她给淹死。
谢霁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泛白的指尖收紧,捏着香囊垂在身侧。
“殿下待我未免太过残忍。”他垂着眼帘,说道。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略显局促,眼尾发红,像是被人丢弃了一般,孤立无援,让人看了都心生怜惜。
谢霁何曾向她俯首过?
可这未免太迟了些,谢霁更没有资格指责她残忍。李娇娇侧过头去,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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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怨,可你也不该草率地选择赫连子晋。”
他看了李娇娇一眼,眼中神色晦暗:“他没有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于你而言,他并不是良人。”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和赫连子晋曾打了半辈子的交道,如何能不知晓这人背后藏着怎样的狼子野心。只是没有必要让李娇娇知道罢了。
他的小公主就应该无忧无虑被宠着过一辈子。
李娇娇听到这话,简直都要气笑了,实在不明白他谢霁哪来的脸面说这种话。
“你说他不是良人,难道你谢霁就是良人了吗?”李娇娇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声音说道。
“今后的大陈是个什么样的局面,谢大人比我更清楚。”
后面的话李娇娇没有再说下去,横竖也不过是上辈子的事重演,两人都心知肚明。
谢霁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娇娇强硬地打断了。
“够了,谢霁,别让我讨厌你。”李娇娇的眼中蓄着泪。
够了够了,她真的已经听够了。当初送她去和亲的是他,如今说赫连子晋不好的还是他。他究竟想要她怎么做?
她虽为公主,却无半分权力,太平时为明珠,乱世则成了应该被牺牲的棋子,说到底她和受人摆布的傀儡又有什么区别。她又哪里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李娇娇看着谢霁那张曾经让她痴迷的脸,偏生出几根叛逆的反骨来,叫嚣着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他不让的她偏要去做。
她偏要孤注一掷地选择赫连子晋,为自己谋个生路。
李娇娇的话就像是利刃,将他伤得体无完肤。少女眼中的泪更是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陈积弊深重,非一朝一夕能改,也非一人之力能改。
他深感无力,如烈火焚心,饱受煎熬。原来他是如此无用,哪怕重生了却也无力改变这一切。依旧护不住她。
谢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禅房的,只记得炙热的太阳照在他身上却是冷的。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地一处宅院里。
一场反常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沿着屋顶的青瓦滴落,顺着地上的沟渠流入了暗河。
院外有人冒雨而来,神色仓惶,连门都没来得及敲就闯了进来。
见了人张口就问道:“七殿下可在?”
“殿下在书房。”
来人匆匆忙忙奔去,他浑身都湿透了,这么大的雨,他竟连伞都没有带一把。
婢女倒也见怪不怪了,来这里的人都是这样,匆匆忙忙的。
他们口中的七殿下此时面前正放着一个棋盘,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相互博弈。
书房里的香炉上升腾着青烟,室内安静到只听得见雨声和棋子落在棋盘上的笃笃声。
对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落子也就慢了些。
“殿下,出事了。”
十二慌慌张张地推开门,带着风雨一起冲了进来。
屋内的人专注地盯着棋盘,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波澜不惊地说:“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黄沙镇那边出事了,两百人全部被杀。”
“怎么回事?”七殿下握着棋子的手指一紧,落子的力度也变大了,带动着手腕上佛珠尾端坠着的银月也摇摇晃晃。
“几日前黄沙镇那边失去了联系,属下便派人去看,才发现竟然全部被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十二回答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属下无能,暂未查出。”十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几个对家都查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废物,你不会继续去查?”七殿下丢了棋,抬起头来,“三个月之内进入过黄沙镇的都盘查一遍,查不出来就别回来了。”
黄沙镇的两百人表面上是山匪,实则全是他养的死士,是他潜入大陈的眼线,也算得上是精锐。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被人全杀了,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盛怒之下,他一手掀了棋盘,黑白两色的棋子叮叮当当地滚落了一地。
那张好看的脸上布满阴翳。
他竟与赫连子晋长得一模一样。
黄沙镇内永顺酒楼,今日格外热闹。
顾远舟背着一个被布缠绕得严严实实的长物走了进来,寻了一个无人处坐下。
“小二,来两斤牛肉,一壶酒。”
“好嘞,您稍等。”
没过多久小二就端着肉和酒上来了。
顾远舟慢悠悠地喝着酒吃着肉,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竖起了耳朵打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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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些日子刚杀了黄沙镇的山匪,已经传书给了公主,自己却并未急着回去复命。
此事说来也蹊跷,且不说远在千里之外的公主是如何知道有山匪的,就他的观察与交手来看,这群人不像是简单的山匪,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山寨滴水不漏,他埋伏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到机会,若非提前下了毒,他怕是也没法活着出来了。
人虽然杀了,可事情却复杂了起来,他现在不能回去复命,至少也得查出这群山匪的来路才行。
“欸,你们听说了吗?咱们镇上的那群山匪,被人给灭了门,山寨上下两百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那血都流成了河,简直惨不忍睹。”
有人突然聊起了这个话,顾远舟也顾不上吃了凝神听着。
“嗨,这不是活该吗?好好的做什么山匪,准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另一个人不屑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么多年了,也没下山到镇上过东西,有时遭了灾,他们还下来布施,也算得上是好人了。”
“从前是没抢过,谁能保证日后不抢?终究是匪,那人倒是做了个好事。”
酒楼里叽叽喳喳的吵得厉害,话题全围绕着那群山匪该不该死去了,顾远舟见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打算走。
“小二,结账。”他对着里面招呼道。
“客官,一共三百文。”小二瞧了一眼顾远舟,觉得有些眼生,问道,“客官从外地来的?”
“嗯。”顾远舟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们刚才说的山匪是怎么回事?”
“黄沙镇何时有了山匪?”
小二答道:“前些年黄沙镇遭了一场旱灾,颗粒无收,死了不少人。”
“可能是有人活不下去了吧,就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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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做了匪寇。”
“这地方上头本来也就不管,他们也不闹事,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他们也就知道是有这么一伙人,可谁也没被抢过,相安无事,谁有功夫天天管这些闲事,世道艰难,自己能活得下去就不错了。
“多谢。”顾远舟将钱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越是问不出东西就越显得可疑,这群山匪想必来头不小。
顾远舟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可他又不由得担心起公主来。
杀了他们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吗?
背后之人若查到公主头上,会放过她吗?
第二十五章
从护国寺回来的当天晚上, 李娇娇收到了顾远舟传来的消息。剿灭了黄沙镇的匪徒,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本应是一件高兴的事, 可偏生夜里却又做了一场古怪的噩梦。
梦中是红彤彤的一片,龙凤喜烛在窗边垂泪。
李娇娇身穿红色嫁衣坐在喜床上,手脚却是被粗麻绳绑着的, 动弹不得。
这哪里是成亲, 分明是绑架,意识到这一点,李娇娇心中只有恐惧, 想呼救却喊不出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 逐渐朝着她走近。
盖头遮挡了李娇娇的视线, 她只能瞧见一双黑色的皂靴停在了她跟前。
来人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盖头。
李娇娇没有抬头,只看见他手腕上缠绕的佛珠,还有拂过她脸颊的银色弯月。
触感是冰冷的, 仿佛是被锐利的刀锋划过, 带着杀气。
“娘子。”
这一声缠绵至极, 像是对着珍爱之人的呢喃。
听在李娇娇耳中却像是地狱中恶鬼的呼唤。
她从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寝衣,心跳声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恐惧也被无限放大。
梦中的人究竟是谁?
李娇娇心中满是疑问。这不是她第一次梦见这个人了,可她的记忆中却从来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梦中看不见脸, 更是无法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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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娇娇看来梦是荒诞的,可这个人带给她的恐惧却是真实存在的, 像是被刻进了骨髓。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梦。
她回忆着梦见他劫亲、成亲,难不成是前世发生的事?
可是前世她不是被山匪追赶摔下山崖死的吗?也未曾见过这个人。倒真是奇怪。
李娇娇只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可以将其串联起来, 可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殿下?殿下在想什么?”绿珠在旁边喊了几声,才唤回李娇娇的神来。
“没什么。”她低头眨了眨眼,精神有些不济。
“殿下今日很是奇怪,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绿珠不放心地问道,在她看来公主真的很不对劲。
一上午总是不知不觉地在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哪怕是上次和赫连公子闹别扭的时候也没这样,现如今都和好了,倒比之前更愁眉不展了。
“绿珠,你说人有没有可能会忘记发生过的事情?”李娇娇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
“殿下是最近话本子看多了吗?”绿珠愣了一下,旋即笑着说道,“失忆之事话本子里常见,现实中倒是未曾听闻。”
“殿下是忘记什么事了吗?”
“忘了就忘了吧,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绿珠安慰道。
“你说得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或许只是一个单纯的梦罢了,李娇娇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来。
没什么好怕的,顾远舟已经杀了那群人,赫连子晋也喜欢她,她不会再像前世那样死去了。
李娇娇在心里不断地劝慰自己,可为什么害怕就是压制不住呢?
“殿下?殿下?”绿珠见李娇娇又开始发呆,担忧地皱起眉头。
“嗯?怎么了?”李娇娇还有些恍惚。
“赫连公子今日约了您一起游湖,您还要去吗?”绿珠看着李娇娇恍惚的模样,显然她把这件事给忘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去也没什么的,随便找个借口回绝就好了,绿珠这样想着。
“去,怎么能不去!”李娇娇一下来了精神,都怪那个可恶的梦,让她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记了。
东湖因在京城东边而得名,连着护城河,岸边栽满了垂柳,名字虽略显潦草,但风景秀丽,是京中一大盛景。
春夏之交,湖水就像是一块碧绿的翡翠,微风吹拂而过,水波也争着从这头跑向那头。
举目望去,满眼翠色。湖面很大,望不到尽头,三三两两停着几艘小船。
李娇娇今日也穿了件浅绿色的襦裙,裙面上绣着花鸟,很是应景。
“殿下今日真好看。”绿珠忍不住赞叹道。
“就你嘴甜。”李娇娇嗔了她一眼,笑道。
微风拂过少女精致的脸庞,亮晶晶的眼中藏着笑意,像是夏日里最绚丽的花朵,让人移不开眼睛。
“殿下,你看。”绿珠指了指湖面,李娇娇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但见赫连子晋撑着一只小船朝她而来,远远地向她招手。
少年笑得无比灿烂,不见了往日里那股漫不经心的做派,倒显得真挚。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的长袍,玉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宽肩窄腰,身形高大,衣衫遮盖下隐约能看见肌肉的轮廓。
李娇娇这才发觉他并不似京城中的贵公子们那般瘦弱。
不,她是曾经亲手感知过的。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琼林宴那日的花园里,在夜色的掩护下,他曾亲自拉着她的手,感受过他胸膛起伏的轮廓。
指尖仿佛又传来温热的触感,李娇娇面色一红,看向赫连子晋的眼神都变得躲闪了起来。
她突然就意识到,他并不比京城中任何一个公子差,若非身为质子,想必也会是京中女子属意的夫婿,是会红着脸与密友谈起的心上人。
如今这人却心悦她。李娇娇心念微动,隐隐有些开心。
“怎么脸这么红?”赫连子晋将船划到了岸边,并腿跳下船跑到了李娇娇跟前。
“是生病了吗?”他伸出手想要探测她额头的温度。
“没,没事。”李娇娇用手挡了一下,眼神躲闪地低下头去,却连耳朵尖都红了。
她生怕被赫连子晋看出端倪,急忙说道:“走吧,我们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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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脚要往船上走,却被赫连子晋拦下。他看了一眼绿珠说道:“这船小,恐载不下这么多人。”
这船少说能坐十个人,打的什么主意谁都明白。
“殿下?这恐怕不好吧?”绿珠有些不放心,孤男寡女的,而且眼前这位名声并不大好。
“没事,绿珠你寻个亭子先等着。”李娇娇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赫连公子我是信得过的。”
这话倒是说给他听的,赫连子晋哑然失笑。
他自然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李娇娇进了船靠着窗子坐下,赫连子晋在外面撑船,恰巧能看见他宽阔的背影。
衣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他背部的肌肉线条,饱满流畅,起伏之间都充满了力量感。
李娇娇不知不觉就看痴了,待到他回头时,她慌乱的躲闪都被他看进了眼里。
“殿下是在偷看我吗?”外面传来少年的声音,隐隐透着开心。
“才没有呢。你别胡说。”李娇娇侧过头去看窗外,船侧的水面上荡开涟漪,打碎了倒影,也搅乱了她的心神。
“哈哈。”
外面传来赫连子晋压低了的笑声,李娇娇的脸涨红了一片,更不敢再去看他了。
船的窗子开得低,李娇娇扒着窗沿俯身将手掌探入水面。
表层的水是温暖的,手掌感受着水波的流动,像是在抚摸一匹上好的丝绸。偶尔有调皮的鱼蹦跶出来,亲吻着她的指尖。
李娇娇眼中的天地之间仿佛都只剩下碧绿的湖水了,小船晃晃悠悠,摇得人昏昏欲睡,惬意无比。
她本就有些没睡好,眼皮不争气地开始打架。终究是没能抵抗住睡意,缩在窗边睡着了。
赫连子晋将船摇到了湖心,岸边的景色远去成了一个个墨色的点。
船仓内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他放下船桨,朝着里面走去。
才进去就看见李娇娇蜷缩在窗子下睡着了。水光潋滟映照着她的眉眼,肌肤透亮,像是坠入凡尘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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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子晋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注视着她的睡颜,温柔地笑了起来,心中想着,还真是一个不设防的,当真就这样相信他不会做什么?
赫连子晋伸出手附上她的脸颊,她却狠狠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肉眼可见地不安了起来。
“娇娇,醒醒。”赫连子晋的手抚上她的眉间,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他本是想着让她多睡一会的,现在见她做了噩梦,想着还是喊醒了比较好。
“唔。”李娇娇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未来得及看清眼前人,就扑进了赫连子晋的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
“我害怕。”李娇娇哽咽着说道,身体颤抖着,显然是害怕极了。
她又梦见了那个场景,张灯结彩的婚房,像鬼魅一样可怕的男人挑开了她的盖头,她却只看得见他腕间的银月,晃呀晃。
恐惧在她睁眼的一瞬间达到了极致,她才会顺着熟悉的声音扑进赫连子晋的怀里,她不敢再闭上眼。
赫连子晋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他的身体被她压住向后倒去,双手却停在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感受到怀中少女的颤抖,他想了想还是缓缓放在了她背上,拍了拍。
他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只是个梦,别害怕。”
“赫连子晋。”李娇娇呢喃着,听见了他的声音,因害怕而狂跳的心平稳了不少。
“我在。”赫连子晋轻声答道。
少年的身体是炙热的,李娇娇靠在他怀中只觉得暖烘烘的,他身上带着草木的清香,会让人想到微风吹拂的草地,阳光明媚的山野。
会想到世间一切美好的,可以抚慰人心的事物。
李娇娇逐渐没有那么害怕了。
理智回笼,她才意识到两人当前的姿势有多么不妥。
她红着脸推开他,正襟危坐。
赫连子晋怀中一空,心中隐隐有些失落,但他更担忧李娇娇,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月亮,银色的月亮。”李娇娇想到梦中的场景,脸色微白,目光空洞,“我梦见那个人手腕上带着佛珠,上面坠着银色的月亮。”
“我不认识他,但他让我很害怕。”
第二十六章
“为什么他戴着佛珠却比恶鬼还要吓人?”李娇娇的声音颤抖着,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恐惧从何而来,因为梦中的那人总会让她联想到死亡。
佛珠?银月?赫连子晋脑中闪过一些遥远的往事,记忆中有一个人倒很是符合。
可是李娇娇又怎么会梦见他呢?难道两人认识?
不, 这不可能。赫连子晋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别害怕,只是一个噩梦。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赫连子晋安慰着她,心中却疑窦丛生, 看向李娇娇的眼神中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
小公主, 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赫连子晋看向她的目光寸寸收紧。
“我想去外面坐一会。”船舱内逼仄的空间让李娇娇感觉到压抑,噩梦更是让她身上发冷。
她走到船尾,感受到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时, 这样的情况才好了很多。
“抱歉, 方才我不是故意的。”李娇娇侧目看着碧绿的湖水说道。
“嗯?”赫连子晋面带疑惑, 没明白她为何这样说,追问道,“什么不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 抱你。”李娇娇的小脸上含羞带怯, 颇为不好意思地瞄了一眼赫连子晋, 声如蚊呐。
她只是因为害怕, 并不是存心想要轻薄他。
“哈哈。”赫连子晋开怀大笑起来,好像并不在意。
“你笑什么?” 反而是李娇娇被他无所谓的态度尴尬到涨红了脸。
“我当是什么事, ”赫连子晋轻笑一声,那双望向李娇娇的桃花眼里说不出有多深情, “殿下。我倒是很开心。”
“美人投怀送抱,怎么想都是我的福分。在下恨不得殿下再抱久些。”他笑嘻嘻的, 每个正形。
他突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殿下需要子晋, 就是我存在最大的价值。”
“如果拥抱可以让殿下感到安心,那我也会开心。”
“我的怀抱永远都属于殿下。”
赫连子晋看着李娇娇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必感到抱歉,我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
李娇娇眼眶一酸,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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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说得娇气了起来,委屈得想哭。
或许是觉得丢脸,李娇娇转过身背对着赫连子晋,耳朵隐隐发热。
小船稳稳当当地停在湖心,离岸甚远,无人打扰。从船底荡出一圈圈涟漪。
李娇娇往前望去,天蓝水碧,若非偶尔有鱼儿从水中跃出,会让人生出时间静止的错觉来。
“我听闻东湖的鱼刺少且肉质鲜美,不知道你船上是否带了钓具,钓上一两条,回去尝个鲜也是好的。”李娇娇看到鱼跃出水面的时候突然想到京中那些人喜食东湖的鱼,由此说道,想着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她话才刚落音,就听见背后传来扑通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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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子晋!”李娇娇仓皇地回过头,急促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可是船上哪里还有他的人?水面上倒是涌出一圈圈巨大的涟漪。
慌乱从脚底升起,心跳快得就像鼓点一样,她的第一念头就是赫连子晋掉下去了。这样的认知让她又惊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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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子晋!”李娇娇踉跄着奔到他掉下去的那一侧,手撑着船舷,探出身子,冲着水面喊道。
“你快出来!赫连子晋,你听见了没有?”
“你在哪里?”
李娇娇声音发颤,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哭腔,除了那一圈涟漪,水面平静到可怕。仿佛那扑通一声只是她的错觉。
“救命,有人吗?”李娇娇声嘶力竭地喊着。
“快来人救救他。”
“救救赫连子晋。”
可是这是湖心,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人了。她的呼救自然也不会被人听到。
活生生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她面前,李娇娇崩溃大哭。
“李娇娇!你看我抓住了什么?”赫连子晋破水而出,高兴地冲着船上喊道。他手中高高举着一尾活蹦乱跳的鱼,足有半尺长。
李娇娇闻言抬起头,泪眼朦胧里看见了赫连子晋朝着她游过来。
他还活着。
巨大的欣喜让她忘记了哭泣。全身上下突然泄了力气,软绵绵地跌坐在甲板上,心中酸涩难当。
“接着。”赫连子晋将那尾鱼抛上船来,他自己还在水中泡着。
李娇娇瞧着这鱼却怒从心起,抓过它就要将它丢进湖里。他竟是为了一条鱼,害她担忧一场。
她差点以为他再也出不来了。
想到这里,她如何能不恼怒,只能将怨气都发泄在鱼身上了。
“别扔!别扔!”赫连子晋见状撑着船舷用力翻身而上,抢过李娇娇手中的鱼,絮絮道:“为了抓这条鱼我可废了些力气,要是扔了,某人可就尝不到东湖的鱼肉是多么鲜美了。”
“谁叫你去抓鱼了?”李娇娇欺身而上,手握成拳,捶打着赫连子晋的胸膛,“水下有多么危险你不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万一你上不来了怎么办?”说到这里李娇娇又哭了起来,眼前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
她没什么力气,拳头也软绵绵的,并不疼。赫连子晋笑着摸了摸脑袋说:“是你说东湖的鱼肉鲜美,若能钓上一两条回去尝个鲜也是好的。”
“可我船中没有带钓具,恰好瞧见水下面有鱼,我便下去捉了。”
“虽然只捉住了一条。”他言谈之间好像还有些可惜。
“可是殿下不应该夸奖我吗?怎么反而责怪起我来了?还要扔我的鱼,未免太过分了些。”赫连子晋委屈巴巴地说。
“你还有脸说?我哪里叫你下去捉鱼了?”李娇娇一手揪住赫连子晋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下次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很担心你,赫连子晋。”李娇娇突然泄了气,声音软了下来,“你可不可以不要做让我担心的事情。”
这湖不知道有多深,淹死了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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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到赫连子晋下水后平静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水面,就觉得后怕。
扑簌簌地又落下泪来。
“殿下别哭了,眼泪是珍珠,哭多了会变猪。”赫连子晋煞有其事地说着,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做了。”
他的指腹是温热粗粝的,却烫得李娇娇面上一热。泪眼朦胧间她瞧见少年认真的眉眼,心颤了颤。
可她气还没消,小脸鼓囊囊的,活像只河豚。
真想捏上一捏。
赫连子晋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手下的触感也是软软的,少女的皮肤细腻光滑,让他舍不得放手。
他毫不意外地看见少女的眼睛猛地睁圆了。
好像更可爱了些。
“赫连……唔……唔。”
只是她说话实在太烦人了一些,还是堵住好了。
赫连子晋心随意动,一手圈住李娇娇的腰身将她带入怀中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闭上眼吻了上去。
少女的嘴唇软得像棉花一样,让他不再满足于浅尝则止。
李娇娇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细密的吻便铺天盖地像她袭来,她只觉得全身麻木,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推开赫连子晋。
“笨蛋,闭眼。哪有人睁着眼亲嘴的。”赫连子晋半睁着眼,不满地说道。
李娇娇也是呆了,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哼笑,那人的动作也逐渐放肆起来,喘息着撕咬。
扣着她后脑勺的力度也逐渐加强,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少年的衣服湿漉漉地紧紧贴在身上,凸显出肌肉的轮廓。胸前的衣衫却被拽得皱巴巴的,大开着,露出一片肌肤来。在阳光的照耀下泛出细腻的光泽。
怀中的少女脸色绯红,比晚霞还要艳丽几分。
两人双目紧闭,唇齿相依,青丝交缠在一起,极尽缠绵。
一吻毕,赫连子晋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开李娇娇。
她嘴唇红彤彤地泛着水光,眼尾发红。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赫连子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正懊恼会不会吓到了她,却听见她说:
“赫连子晋,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上你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神色认真。
“那殿下可要再多喜欢我一点。”赫连子晋先是一愣然后歪着头笑了。
他这个人有些贪心,一点可不够,他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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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部的心。
千里之外的那处宅院,那场怪异的雨连绵了一个多月,还没有停。
这日夜里又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七殿下,人我们抓到了。”十二推开门走了进来,狂风紧跟着他吹进来,吹得烛火一暗。
被他称作七殿下的人闻言也只是抬了一下眼,凉薄的眼睛里没有波动。
“那小子嘴硬,怎么也问不出东西来。”
“只说是自己做的,无人指使。”
“这简直是把我们当傻子。”十二说道这里,就恨得牙痒痒,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硬骨头。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发现,他背上有一处纹身,像是某种印记。属下命人画了下来,还请殿下过目。”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了上去。
七殿下伸出手拿了过去,佛珠下的银色弯月在烛火的映照下泛出了冷光。
“殿下这串佛珠也戴了快十年了吧?”十二突然多嘴问了一句。
“是啊。”七殿下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什么起伏,“还是他送给我的,也快十年没见了。”
回忆起往事,他眼中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但很快又被遮掩。
“陛下近日欲意派殿下访问陈国,可要阻拦?”
“不必。”七殿下摆了摆手,“他不派我去,我也是要主动请缨的。”
“属下先行告退。”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但十二知道不该问的别问。
待十二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