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兼职
加上王洛川介绍的学姐。msanguwu
易起：车学姐你好！我是隔壁南竫大的，叫易起。想向你咨询一下兼职的事。
车学姐：易同学你好。刚刚王洛川和我打过招呼了。不过同学，你怎么放假了才找寒假工，我们都是放假前一个月开始报名。你现在才找的话，已经没有什么好的长期工了。目前只有一些散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易起：愿意。散活都是什么活？
车学姐：就是发发传单，临时服务员之类的。不稳定，可能今天有，明天就没有了。你确定能做的话，需要去招兼办留一下你的个人信息。需要人手时，招兼办会有人打电话通知你。你明早7点来我学校门口找我，我可以带你过去。
易起：好的，谢谢学姐。是不是需要交介绍费？
车学姐：谈成兼职再交，谈不不成不会收钱。放心同学，我们很靠谱。明天早上见。
次日早晨，准时到达竫城师范大学门口，和车学姐会合。除了我一个男生，还有五六个个气质不俗的妹子。车学姐说先带那几个女孩去新尚面试，再带我去招兼办。因为顺路，所以一路同行。
到达新尚，跟着她们来到艾尚传媒工作室。几个男的悠闲坐在大厅里，看见进来人，纷纷起身。
车学姐对一个黑色西装男说：“齐哥，人都带来了，你带去面试吧。有合适的就留下，不合适的等会我来接走。我要带这个帅哥去招兼办注册。有事电联。”
黑色西装男：“这帅哥不是来我这面试的？”
车学姐：“你们不是只招漂亮女生吗？”
黑色西装男：“谁说的，长的好看的我们都要。这么帅的我们更求之不得，大帅哥可是稀缺资源。”黑色西装男脸转向我，接着说：“帅哥，有没有兴趣做主播啊？你这颜值太适合了。”
我一脸懵：“我没接触过，不知道能不能胜任……”
黑色西装男笑吟吟，道：“没关系啊，我们招的都是新人，有培训的，包教包会！时间自由，收入可观。我觉得你真可以，你现在做什么兼职？”
车学姐：“他昨天才找我报名找活，估计只能去发发传单或零时跑堂了。”
黑色西装男惊诧：“哇靠！你让这种帅哥去发传单、跑堂？这不是暴殄天物吗？这位同学你还是到我这里来吧，我保证你一定不会后悔！”
车学姐转向我说：“易同学，要不你就在这试一下？目前很难找到更好的兼职。不过看你个人意愿，我只负责介绍。”
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试试。黑色西装男很是满意，喊来一个看着很伶俐的年轻男生。
“白瑞安，专门负责你们新人的运营，你跟着他就好，他带你。你叫什么名字？噢，易起，ok！我是你们的老板，齐伟铭。”黑色西装男——齐伟铭和颜悦色，继续说：“小白，这个帅哥就不用面试了啊，直接走流程签合同。”说完他转身带着一起来的那几个女孩去面试。
跟着白瑞安走流程，填写个人信息，注册账号。还要取一个艺名，叫什么好呢？抬头看到门外马路边光秃秃张牙舞爪的枯树，萧瑟独立在寒风里，脑子里冒出一个词“噤若寒蝉”。低头在直播艺名那一栏里写下：若寒。
一起来的几个女孩子，留下了三个，身材长相都很出挑。她们全部填完个人信息后，白瑞安和我们谈合同。合同有长期的，也有短期的。
长期合同，每天至少播六个小时，签一年，保底五千。签三年，保底一万。每个月流量扶持，礼物打赏提成40。短期合同，一月一签，每天至少播四个小时，保底1500，无扶持，提成35。
因为还要上学，我自然签了短期合同。接下来是培训。内容不多，了解po直播平台的规则、学习直播设备的使用、熟悉开播流程、观看大主播直播，学习基本的弹幕互动技巧，最后参观直播房间。除了粉丝多的大主播有自己的专属直播房间，新人主播随意，哪个房间空着你就选哪个。一上午就培训的七七八八，中午在公司吃饭，下午就开始实操。
白瑞安给我安排了一个适合男生用的直播房间。女孩子用的都比较花哨、粉嫩梦幻。我直播房间倒还简洁干净。坐在电脑前，打开摄像头，开始直播。说不紧张是假的！
第一个进来的人，昵称：小奶安。白瑞安的账号。他让我说话，看看声卡正不正常。
小奶安：很好，声卡没问题。摄像头角度很ok，很上镜。你好好播，我去看看其他几个。加油，看好你！
然后，就剩我一个人！不知所措、局促不安对着电脑。一开始很慌乱很紧张，但白瑞安走后，就没啥人进直播间……然后，好无聊、好尴尬啊！
枯坐约个把小时，开始有人进来直播间但没人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运营问才艺的时候，我填的是绘画。但事出突然，今天出门没带绘画的装备，眼下只好枯坐。许久突然浮出一个弹幕。
萌甜少女：帅哥你好高冷啊！我看你半天了，你一句话没说，也不欢迎人。
我尴尬笑笑：“没人说话，我不知道说点什么！你好！萌甜少女，欢迎你！”
萌甜少女：你声音好好听啊，你刚刚没表情的时候好帅，现在笑起来更帅了。
…………
接二连三，陆陆续续，又进来好几个人，各种打听询问……
“主播哪里人？”，“多大了？”，“你哪个大学的？”，“多高多重？”，“谈过恋爱吗？”，“你整过容吗？”…………
虽然觉得有些问题多少有点冒昧，但出于礼貌还是一一回应，然后各种尬聊，尬笑，冷场，紧张……慢慢习惯？暂时并没有习惯！好在终于平静了很多……
四个小时过去，终于可以下播。粉丝总数：15，本场直播打赏：2。
白瑞安：“不错啊，今天只是试播，提前适应一下，没有给你们新人推流。没推流还能涨粉，很棒！明天开始给你们一个月的流量扶持，本来是长期主播才有扶持，但你比较出色，老板让给你也安排上。你除了绘画，还有别的才艺吗？比如唱歌跳舞什么的？”
我：“唱歌只会几首，舞蹈一点不会。我专业是艺术设计，绘画好一点。需要唱歌的话，我可以学，跳舞只能抱歉了。”
白瑞安：“最好是学一点唱歌，绘画也很不错。主绘画，偶尔唱唱歌，才艺多很加分。你是新人，最好多播。不要想着混个时长拿个保底就算了。跟礼物打赏比起来，保底只是洒洒水。以后你就懂了。好多大主播新人期时都播很久的。明天开始推流，看你的人会多很多，你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多去看看那些大主播，能学会很多东西，有不懂的随时找我。”
这运营人还挺好，热情、专业、负责！让我对完全陌生的直播行业，莫名生出几分信心和干劲。
就这么猝不及防、阴差阳错地闯入一个全新世界，带着迷茫和慌张。但已经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和机会。我一定要认真对待，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