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么原谅？
“呵呵……”
单手接过，她心中大喜。
看来男人不仅愿意花心思，也丝毫不吝啬自己。
她殷红的双唇开合，像是询问，又像是挑衅，“你怕不怕？”
顾君屹双肘撑着身子，抬起下巴在她的锁骨摩挲，嘴里低喃，又像是催促般的渴求。
“姐姐，求您疼我……”
这句话，是艾清想听，也爱听的。
不知怎的，恍惚间，她想起那晚他跪在庭院中的情景。
监控中他嘴里的念叨，自己反复看很多遍都没有结果的话。
此刻在脑海中，音话同步了。
原来他那天来，就是这个意思……
他在朝她迈步，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艾清再也不想折磨身下几乎流出眼泪的男人。
昏暗的屋内，床头灯作为唯一的光源，正尽力的将自己的光洒向室内所有物品。
包括床榻上纠缠的男女。
共赴云雨之事，她向来不会婉转诉泣。
若有疼痛，这疼痛的体验也必不能传入她的大脑皮层。
她的神经，今天只能接受欢愉。
安抚着男人稍带吃痛的表情，她俯身吞下接下来即将登场的所有字眼。
唇齿摩挲，呜咽，模糊不清。
好不容易放他点空间，也只是顺路去他的耳边，“嘘……”
听着这一声气音，顾君屹只觉得血液上涌，大脑思考暂停，只尽力配合着所有她想要完成的动作。
……
音响里的歌单几乎放尽了。
二人并排躺着，喘气。
“渴不渴？”
“嗯……”
“洗不洗？”
“嗯……”
“还来不来？”
“嗯……”
太阳悄无声息的躲到了地球另一面，完成了上班的使命，叫来月亮交班。
当艾清做完所有清洁再次拉开窗帘的时候，接受到的只有柔和的月光了。
“饿不饿？”
顾君屹擦拭着水珠，“嗯……”
“现在同意你讲话了，别嗯了。”
二人相视一笑，有种冰释前嫌的感觉。
男人再次诚恳的道歉，不知是不是精疲力尽的缘故，表情由里到外透着真诚。
见艾清没有反驳自己，又乘胜追击，祈求艾清再把那个铃铛交给自己。
这样一来，做梦不做梦，都是自己说了算。
想了解情况，做梦。
想好好休息，就把铃铛放远。
正当他得意于自己的智商，艾清一句已经寄回妹妹那里，让他瞬间呆住。
“快递……能追回来吗？”
“能，但是吧，我已经不想这么做了。”艾清抬手抚上他的脸，“又做梦了吧？”
他点点头，这件事没必要隐瞒。
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急需要铃铛的时候！
“没事儿，梦里的事儿，暂时伤不到你。”
顾君屹轻笑两声，是啊，伤不到。
但能吓到啊！
刚把自己榨干，现在居然能说出这么狠的话。
以前只觉得她是人中龙凤。
而现在，莫名奇妙想起一句“小和尚下山……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说的就是她吧！吃人不吐骨头！
“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原谅？咱俩之间没到那个程度吧？”
顾君屹一件件穿衣，心中涌出不祥的预感。
“姐姐，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昨天什么关系，今天还是什么关系。”
艾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嘭”的一声甩门出去。
强忍着走了几步，硬撑到电梯口。
右手扶着墙，缓慢的靠过去，当她的后背接触到冰凉的墙体，双腿再也无法控制，颤抖着坐下……
太强了。
他双腿还断着，已经这么持久，要是痊愈了，自己还不得爽死……
与此同时。
顾君屹坐在床边有些迷茫。
什么情况，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今天这一下午，算是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看着艾清出去，明显就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也没必要跟上她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艾清不想看到自己，但他还是选择不出现在她面前。
正好累了，要不先睡一觉再说……
“顾先生，”刘妈在外面敲门，“您的化验单，放在门口了。”
下意识回答，“辛苦了，刘妈。”
男人撑起自己，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这才意识到什么……
她是看过血液化验单，才决定和自己……
顾君屹一言不发，只是呼吸变的有些急促。
他很想去找艾清对质，可理智告诉他这样做不行。
他没资格。
从床上挪腾到轮椅上，速度比昨天快了些，用力时也用到了断了的小腿，可他感觉不到疼。
经过刘妈这么一“提醒”，顾君屹疲惫感消失，连同之前好不容易想与她相拥而眠的温存也一同消失了。
艾清既然能在与自己没发生关系的时候，默认误会不解释。
当然也能在发生了关系之后当做无事发生。
他早该料想到的……
自己，根本就不是能捆绑住她的链条。
目光瞥到地下散落的几个金属色包装袋……
用自己的时候甘之如饴，现在又弃如敝履！
当我是免费的小黄鸭吗？！
心有不甘，又带着些许恼羞成怒，顾君屹径直出去，看到了站在电梯口的艾清。
只是不知道她在慌乱什么。
“姐姐，你没下去？”
“等你呢，一起吧。”艾清抬手按了下的按钮，转身面对电梯不再看他。
臭小子，你轮椅再推快点！再快点都看到我腿软瘫坐在地了！
“叮——”
艾清率先走进电梯，左手不自觉的扶了一下，装作无事又立刻撒开。
顾君屹坐着的高度正好看到她的动作。
方才在卧室里所有纠结郁闷的情绪被瞬间推翻。
她这明明就是……
站不住了，所以先走了。
内心窃喜，跟在女人后面进了电梯，“姐姐，我好饿，好累哦。”
“辛苦，晚上多吃点儿。”
顾君屹点点头，电梯下行。他抬头看着头顶的灯照下来，艾清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透过白皙的皮肤在暖光之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艾清注意到他的目光，刻意不去瞧他，“看什么？”
几乎是立刻回答，不假思索道：“姐姐，你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