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榕树下的麻辣烫
我并没有回避小裴的注视，自七彩玛瑙进入我神海，身体素质虽还没很到提升，但已明显能感觉到神海对于身体每个部位，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撑控力。
按篮球术语来说，是身体平衡力和协调能力达到了另一个层次。
那记像雄鹰在空中滑翔，大回旋单手劈扣，我以前是绝对做出来的。
然而，出于对篮球的热爱，我练得是很苦，但我毕竟还没接触系统训练，都是靠本能在练，对于从小就接受系统训练的天才，我天然已输在起跑线上。
而且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我缓缓道：“我知道，我并没有自满。”
小裴眼睛眯起来，目光却反而变得深邃，说：“你现在十八岁，如果你要去美国打球，以你的天赋，去试训大概率是能通过，但前提是你的文化课要跟得上，才能在那边先读一年高中，靠球场上的表现，吸引球探的关注，得到奖学金进入大学。”
我知道，小裴还有一点没说，那就是前期要自己掏一大笔钱。
一大笔钱的意思，十几万根本不够。
小裴接着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初中还没毕业，你进华都大学的高中毕业证还是我给你伪造的。”
“你是篮球生，华都大学对那张毕业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若要出国，那可能就不一样。”
我听得出来，小裴说这些并非在给我泼冷水，而是在给我做分析，让我对自己的目标有个清醒的认知。
因为不但我把她当成姐姐，她也同样把我当弟弟。
姐姐是不会嘲笑弟弟的梦想。
如果会，那就算有血缘关系，也不过是挂个名而已。
这时，小裴的手机响了，是王教练打来的。
“小裴啊，我刚听队员说，朱刚烈的身体都恢复得差不多，你让他明天回训练馆吧。另外，我已经和篮球部几个领导打过招呼，过几天就会让你也过来篮球队协助训练。”
我嘴角抽搐了下，这老狐狸！你以为躲在三楼，就没人知道吗？
早熟的我，心里透亮得很，他不直接给我打电话，是怕在我面前没了威信。
安排小裴进教练组，也是存着压制我这个刺头的算盘。
小裴看了我一眼，说：“嗯，好的。一会我问下他的意见吧。”
“你知道，大学生联赛很快就要开始，让他别再拖了，趁着这段时间赶紧过来和球队磨合，合练战术……要不，小裴你明天也来训练馆报告吧，任职手续那些，到时候再慢慢补上吧。”
老狐狸放完大饼后，寒暄几句后就挂断电话。
这个小插曲，也打断了我与小裴的对话。
两人相视无语。
本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因为目标的改变而变了味。
小裴轻声道：“陪我走走吧。”
“好。”
两人随意在街上逛起来，让一双脚带路，也不管会走到哪。
街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如果真的去了美国，那不是要和小裴姐分别？
我不由回头看下小裴，想知道她是否也会觉得不舍？
两人走进老城区，三岔口一棵大榕树下，榕树下停着几辆餐车，有麻辣烫、现榨甘蔗汁和冰糖葫芦等等。
麻辣烫摆着几张小桌，一路无语的小裴忽然笑了，像个小女孩一样拉着我的手，笑道：“好久没吃麻辣烫了。”
小裴向来给我一种干练利落的感觉，这一笑就好像春暖花开，冰山融化，整个人都生动起来，我竟不禁看得发痴。
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小裴姐好美。
二十四岁，正是女人味最浓的年纪，只是她不着粉黛的清冷，又一直呆在要么比她小几岁的学生，要么比大很多的教授的校园中，无形中也掩盖了她不输模特的容颜。
此时，她语气中带着撒娇和俏皮的意味，让我意识到她不但是我的姐姐，同时也是个女人，一时间竟也心神摇曳。
被她拉着到去点麻辣烫时，我没来由生出伸手搂她腰间的蠢蠢欲动。
正是午后，老城区木叶纷飞的石头道上，行人三三两两，环绕大榕树的圆形石台也坐着不少人，仿佛为了印证我的想法，都目光火辣地盯着小裴高挑的身材，啧啧惊叹。
看着小裴百年如一日的休闲装，我忍不住问：“小裴姐，我看你经常买衣服，怎么没看到你穿？”
不说还好，一说连我都替她奇怪起来，每次和她逛街她都会大手大脚买一堆衣服，性感的、新潮的、古雅的什么款式的都有。
如花一般的年纪买衣服很正常，但买了不穿，那不是浪费钱吗？那些衣服可不便宜。
对于买几套衣服能换着穿好几年的我，难免要替她心疼她的钱。
她无所谓地道：“买了回去，试穿了下，但总觉得还是这种宽松的休闲装穿着舒服。”
我心里刚冒出“宽松的休闲装穿着舒服，那你还买那些干嘛？”忽见她眨眨眼，说：“你想看的话，改天我穿出来给你瞧瞧。”
当年满脑子都是篮球，尚未尝过天伦之乐的我，只觉得小裴姐看我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好奇怪，却不敢往那方面想，因为她是我的姐姐。
于是当年的我也说了句那时觉得很高明的话：“嘻嘻，小裴姐的身材一级棒，要是穿上那些漂亮的衣服，华都大学的校花见到您都得往后让一让。”
小裴板着脸道：“你怎么知道我身材一级棒？”
我老脸一红，心想也没说什么露骨的话啊？夸人身材好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正纳闷，小裴忽然抿嘴而笑，眼角瞟着我道：“我从校队退出后，倒是有经纪人找到我，问我对模特走秀有没有感兴趣。”
我来了兴趣，说：“那小裴姐怎么不去？”
小裴眼角闪过一丝黯淡，随即展颜笑道：“说不定以后就会去。”
这时，一个白须老者背负双手往这边踱步而来，我一看，居然是「仁和堂」那个老中医。
老中医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和大多数上年纪的老人一样，早早吃了晚饭出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