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苍生
往后白兰恭寒玉嶂就开始去各个地方转,只要在范围之内他们可以随意,反正影响不到别人。mwannengwu
直到他们听见一群人在谋划些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些年天灾人祸的不少,他们认为是这里的神明不护佑他们了,所以他们打算去找神庙问问到底为什么。
而与此同时某位神明还在家精尽自己的厨艺。
饭做到一半便听见了神使说了人类的请求,在自己宅子里呆了许久的人才想起来去看看那些需要自己庇佑的人类。
灭了火,出门,人类生活的的确不怎么好,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灵力那么少,少到庄稼都长不好。
“你舍得出来了?”
这个声音他们两个都异常的熟悉,果不其然。
“阿城?”阙鹤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花凉城叹了口气:“说了几遍别这么叫,怎么就是不听呢?”
“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吾也就比汝和徐子君还有庚辰小个一两年而已,干嘛非要分那么开?照人类的算法吾也就比汝小个一两天而已。”
“别闹。”花凉城收起笑容:“你怎么回事?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喜欢待在家里啊?”
“哦,那是因为养了个孩子,可惜孩子走了,还没回来。”阙鹤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吾还没问你呢!这灵力是怎么一回事?”
“这事儿我管不了,我倒是想救他们,可我无能为力。”花凉城指指那一片庄稼:“我也不想看见这番景色。”
阙鹤皱起了眉头:“汝是说这些是因为……”
花凉城立马抓住了阙鹤:“你知道就行了。”
“他的小情人这么宝贵?”阙鹤又看了看那都快荒废的稻田:“需要用这么多的灵力维持着他的生命?”
花凉城谈了口气:“是他的挚爱,与他而言这些牺牲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他的爱人没事。”
阙鹤摇摇头:“吾不赞成,阿城,汝会为了心喜之人人做出这等不顾苍生之事吗?”
“不会,应龙虽说是创世神,却不管也不知民生所苦,为了这些生命,我自然是要付出些许的。”
“那为什么……”
“我一个人已经追赶不上这里灵力流逝的速度了。”
“那汝找吾做甚?”阙鹤顺顺自己的耳边碎发:“交给吾?”
花凉城点点头:“给你,我放心。”
“吾只会疗伤。”阙鹤看着花凉城。
花凉城垂下眼眸:“除了你,我再没有可信之人,没有朋友,没有牵挂,唯一的爱人却不爱我,想来想去我可以做的就只有……”
“好了好了!”阙鹤打断花凉城:“吾帮,帮还不成吗?”
花凉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那我就不叨扰了。”
看人走了阙鹤才明白自己上当了,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宅子,散灵力这事儿阙鹤没做过,但是实施起来并不难,就是累的很,一趟下来阙鹤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好在听神庙里面的神使说一切都慢慢在恢复了。
“他不是这里的神?”寒玉嶂发出了疑问。
“听刚刚的对话,应该不是,他是住在这里,那这里的神使呢?”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决定去找找。
最后在一个庙里面发现了,那庙与他们之前躲雨的破庙极其相似却比那大的多。
神使的气息异常虚弱,但石像边一块散着蓝光的金属块儿吸引了两个人的视线。
“他,因为九头鸟的原因,只剩元神还在了,如今的他虽说还在却也不能显形了。”
“谁!”两个人一回头,那是一个穿着斗篷的人,藏蓝色的斗篷。
“是你!我们到底要怎么出去?”寒玉嶂问。
“留下吧,看完这一切,这世间除去吾总是要有些人来记得当年发生了什么的。”说完人便消失了。
往后也不知是过了几年阙鹤的灵力渐渐的没那么充裕了,导致不少人开始找这个地方的神明,也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他询问阙鹤能不能不要惩罚他们了,一家老小就指望这那一小块地吃饭。
阙鹤答应了,可灵力有限,没几天又恢复了原样,这次几家人一起找了上来,请求神明放过他们。
阙鹤答应了,几乎每次输送完灵力都没有力气都一下,就干脆倒在院子里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继续,可就是这样,依旧不行,在后来那些人组织起来要赶走这个神明,但阙鹤怎么可能离开,用自己的灵力滋养这里是他答应花凉城的,更何况他还要在这里等叶清晖回来,此时的叶清晖已经离开了十年了。
“他是不是不回来了?”寒玉嶂问。
“也许吧。”
后来几年隔三差五就会来一次,一群人像是强盗一般冲进阙鹤的居住地一顿抢砸,还要对着没法动弹的阙鹤打上两拳踢上两脚解解气。
十五年,立冬前一天,叶清晖回到了这里,身边是小切,看来已经被发现许久了。
两个人在门外吵吵闹闹却一瞬间安静了,屋子里面的声音太不对劲了,推开院门时,叶清晖手脚冰凉,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躺在泥泞里面,四周全是暴民。
小切赶在叶清晖动手前把人都清了出去。
“这是!”寒玉嶂看着叶清晖的脸,这的确是当时他们所见跟在藏蓝色斗篷后面的那个人,右眼有一道五厘米的疤,心脏上也有一道,无袖马甲,小麦色皮肤,刘海隐隐约约挡住右眼的疤。
“大人!”叶清晖上去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的神明:“小切姐姐!”
“知道知道!”小切立马去打水和准备药材。
“清晖,欢迎回家。”被血模糊的双眼,却一下就知道这是他等了好久的人。
阙鹤的伤口被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处理好了,叶清晖才去收拾了屋子里其他地方,其实大部分的地方已经被小切收拾完了。
“怎么回事?”叶清晖问小切。
“问过了,神使说主子他用自己的灵力在滋养这地方,那些人类却因为大人的灵力枯竭而不满,然后就开始闹了,说是这样闹了五年多了。”小切把手上最后一块儿门板定好:“这段时间你看着点儿主子,我去赶人。”
“成!”
阙鹤醒来的时候晚霞都快结束了。
“清晖?”阙鹤看了看这熟悉却陌生的房间,他已经很久没有躺在这里了。
“大人。”叶清晖半跪在了床边:“要扶您起来吗?”
“嗯。”阙鹤抬起手。
叶清晖拉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环在他腰上,就这样把人扶了起来。
阙鹤坐在床边抬手轻轻抚上叶清晖的脸,掀起一边的刘海:“这疤是怎么留下的?”
“没事。等您好了我慢慢讲与您听。”
“好。”
这一夜叶清晖没有和阙鹤睡着一张床上。
第二天阙鹤的伤全部消失,只是体力还没有恢复,叶清晖就坐在床边听着阙鹤的吩咐,一会儿拿个棋盘,一会儿拿个竹简。
“清晖,给我讲讲你吧。”阙鹤放下手里的雕刻刀。
“哦,我……”
“等一下。”阙鹤突然制止:“先把衣服脱了。”
“啊?”
“乖,听话,脱了。”
叶清晖老老实实的脱去了上衣,正要脱裤子的时候有被阙鹤打断了:“脱衣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