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神明我不会饿
“饿了。mwangzaishuwu”叶清晖爬起来:“有没有吃的?”问的非常小心。
阙鹤想了想:“还有些柿饼。”说着就抱起小孩赤脚踏出了门。
小孩紧紧抱着阙鹤:“穿鞋,会冷。”
“汝冷吗?”阙鹤问。
小孩抱住阙鹤的脖子,又看了看那裸露在外面的一小片胸口,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他的颈窝里:“嗯。”
阙鹤只能把小孩抱紧点儿让他不那么冷。
阙鹤把人小孩放在一旁的大竹框子里然后翻出几块柿饼递给小孩。
叶清晖拿着柿饼看着男人:“你吃吗?”
男人摇摇头:“吾是神明吾不会饿!”
结果连吃了几天的冷柿饼,小孩终于吃出事儿了。
阙鹤急的在一旁转圈圈:“怎么搞的?为什么呢?人类怎么这么麻烦?”
在床上躺着极度不舒服的叶清晖睁开了眼睛:“对啊,人类就是这么麻烦。”虚弱的人,颤颤巍巍的气:“我们不仅怕冷会饿还会老去和死亡,而您不会。”
阙鹤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清晖,你怕疼吗?”
“怕,怎么可能不怕?”
“那如果可以和吾一样得以永生呢?”
“那我可以一直一直在您身边吗?”
“当然。”阙鹤点点头:“汝想吗?”
“想,如果可以,多疼都行!”
阙鹤笑了笑一吻落在了叶清晖的眉心:“那汝要快点长大啊!”
这病还是后来小切请回来的大夫治好的,说是冷食吃多了对本就有胃病的小孩刺激太大了。
当天阙鹤就让小切去买了些米面回来开始学习做饭,一言难尽,反正做了十几锅之后饭总归不是糊的或者生的了,勉强可以下咽。
为了养一个人类小孩,阙鹤学会了很多-做饭、制衣、洗衣、看诊等。
“大人?”叶清晖坐在桃花树下,这时的桃花已经开了,在过段时间久了该结果子了:“您为什么不露出自己的眼睛呢?”
“因为这双眼睛太可怕了,没有人愿意看见。”
“那您为什么要学医呢?以您的法术随便挥挥我的病痛不就都消失了?”
“不行的,如果吾常在你身上使用法术倒是汝身上会沾满吾的味道,很容易引来一些不好的东西,而且汝若是吸收了吾的太多法力汝会因为承受不了而死的,吾可不希望看见汝死。”
“那大人没有过任何的人类朋友吗?”
阙鹤仔仔细细的想了想:“倒是有一个,他以前常常出现,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次,一留就是半个月,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出现了,吾就去寻他了,后来寻到了大漠,有一只狐狸帮吾查了查,原来他几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您伤心吗?”
“还好,大致是知道人固有一死所以早早的就做好了因为离别而悲伤的准备吧,到了分别的时候却因为早些年的准备而麻木了吧?”
“那我呢?我也会死。”
“汝不会的。”阙鹤拍了拍叶清晖的脑袋:“吾会把吾的灵力渡与汝,随着时间吾的灵力就好慢慢转化为汝的灵力,到时汝便会成为吾这般不老不死之物。”
“现在不行吗?”
“不行,汝的身体太小了,受不住。”
如今的叶清晖已经七岁了,看上去也长高了些,那因为营养不良而显的小巧的身躯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上去不胖捏起来却软软的孩子。
“大人。”叶清晖穿上阙鹤为他做的新衣服在人旁边坐下。
阙鹤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小孩。
“我想出去……”
“也是。”阙鹤望向远方:“你在这个小院子里呆了许久了,也是应该出去玩玩了,太阳下山前回来。”
“不是!我是想出去历练一下,就是那种一两年不回来的那种。”叶清晖想挣扎一下。
“你还小。”
“可我不想一直让您护着我!”
阙鹤愣了一会儿又执起一子落下:“去吧,早些回来。”
叶清晖点点头:“大人我去拿东西,拿完就走。”
“哦。”见人走了阙鹤才露出了不舍:“小切,他什么时候收拾好的东西?”
小蛇从树下探下一个脑袋:“收好许多天了,就一直没说罢了。”
阙鹤又放下一子白子输了:“汝跟着去,不要被发现了,一路上护着点儿,能帮他把前面的东西清一清就清一清,他要是真的跟别人打起来了,汝就在旁边看着,没什么大事儿就别出去了,要是威胁到性命汝在出去吧,然后把他往魔界引引,魔君缺一个徒弟。”
“但他是人类,魔君会收吗?”小切吐了吐信子。
“会,魔君也没想收一个其他的种族,他教的是体术,又不是法术,况且此后他就算是想在出远门,也有魔君护着。”阙鹤捡着棋子,一个一个的放会盒子里。
“主子,魔君的徒弟会不会……”
“不会,吾与他是旧识,况且就算天下要除魔也除不到叶清晖头上,而魔君又岂是那么容易被除的?”
“兰恭,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熟?”
白兰恭回想了一下:“的确,有些像大漠和森林里出现的那个穿着斗篷的男人。”
“那一直跟着他的那个男人会不会是叶清晖啊?”
“这个还不好下定论。总之先跟着叶清晖吧。”
阙鹤目送叶清晖离开,自己一个人又坐回了棋盘边儿:“我就等你两年,要是两年以后你没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而白兰恭和寒玉嶂则出现了难题,本来以为这个幻境是叶清晖的记忆,但他们却没有办法随着叶清晖离开。
“不是叶清晖能是谁的?阙鹤的?”寒玉嶂说,随后又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不可能啊,如果是他的那为什么我们会第一眼看见叶清晖上祭台而不是他为什么会知道叶清晖上祭台?”
“这个记忆,不是他们的,是另一个人的,一个不能离开这的地方的人。”
“不能离开这里却知晓这里的一切?真的有这种人吗?”寒玉嶂想了想:“还真的有,我不就是吗?”
白兰恭看着寒玉嶂。
寒玉嶂继续解释道:“我是雪山的化身,雪山就是我,自然雪山上面发生了什么我都是知道的啊,这个记忆的主人应当也与我一样,他是这里的主人,所以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