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热心市民<!>
在弄明白恩奇都的想法后, 伊泽杉想到自己当初是怎么给亚瑟王上课的，不由得对恩奇都大起知己之感。
伊泽杉兴致勃勃地说：“难得碰到了，吉尔伽美什还走了，咱们俩去喝酒吧~”
恩奇都听后欣然应允：“好啊, 虽然和吉尔一起喝酒会很开心, 但有些时候还是要有点自己的空间, 这是西杜丽说的。”
“西杜丽？”伊泽杉略一回忆就想起了是谁：“我知道她, 吉尔伽美什王身边的神官。”
他当时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乱窜时，得到的情报要么给梅林, 要么直接送到乌鲁克王城，接收并整理情报的人的确自称西杜丽。
“啊，你也认识她吗？”
恩奇都笑吟吟地说：“我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伊泽杉：“我其实没见过她，但能在吉尔伽美什身边当辅佐，她一定非常优秀。”
恩奇都重重点头：“没错。”
伊泽杉和恩奇都边走边聊，他带着恩奇都来到冬木市公园外面的跑车前。
伊泽杉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他以英灵降临时, 会自动获得一些现代基本生存技能，虽然伊泽杉开车水平一般, 上路是没问题的, 只可惜他是无照驾驶。
……嗯？吉尔伽美什王有驾照吗？
算了, 不用问，肯定是没有的。
伊泽杉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个交警追着吉尔伽美什开无照驾驶的罚单。
伊泽杉噗得笑了。
恩奇都开门坐在副驾驶，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伊泽杉：“怎么了？不是这样用安全带的吗？”
伊泽杉看恩奇都扣了安全带, 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的，你没做错。”
伊泽杉一踩油门，这一晚已然要过去, 漆黑的夜色在逐渐退散，伊泽杉随口问恩奇都：“征服王被摩根算计，他退场了吧？”
恩奇都嗯了一声，他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摩根说你是她的父王，难道诸神是拿乌瑟王的灵魂制造了你吗？”
正好符合刚才吉尔伽美什说，将人类的灵魂放进神造兵器内。
伊泽杉想到自己当初去光脉顿悟力量，却一不小心顺着光脉漂流、被塞进拉赫穆身体内时的事，只能无奈地说：“那是个意外。”
顿了顿，伊泽杉又承认：“不过我也得了不少好处。”
恩奇都好奇地问：“按照我对诸神的理解，他们制造武器时是不会考虑人类灵魂的感受，你醒来后还有过去的记忆吗？”
伊泽杉冷笑三声：“当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笑吟吟地，语气轻快极了：“但没关系，找回来就行了，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谁都拿不走。”
恩奇都的眼睛微微睁大，他侧脸看着这个气息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也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没错，哪怕是神灵也不行。”
自己曾无能为力的事，另一个相似却不同的自己却可以挣脱束缚，这真好呀。
恩奇都的心情好极了，就在此时，伊泽杉的电话响了。
伊泽杉接了，是沢田纲吉的电话，沢田纲吉大致说了一下他那边发生的事。
沢田纲吉：“征服王退场后，韦伯的情绪很不好，卫宫切嗣还试图杀了韦伯，所以我带他离开了，征服王将韦伯交给我，我总要完成对征服王的承诺。”
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后，沢田纲吉担心地问伊泽杉：“你那边呢？你现在可以接电话，说明你和archer打完了吗？你赢了？还是暂时罢手了？”
伊泽杉随口说：“archer自己跑了，我和ncer在一起。”
沢田纲吉听后惊讶地说：“ncer跑你那里去了？你没事吗？”
“没事，我和他去喝酒，你小心……唔，英雄王应该不会去偷袭你们。”
伊泽杉心想吉尔伽美什将恩奇都丢过来，若是吉尔伽美什再干掉沢田纲吉，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于是最后伊泽杉这么说：“小心摩根和亚瑟，尽量避开她们俩。”
沢田纲吉想到征服王最后竟是在三个从者围攻下退场的，而链接ncer与saber的核心之人就是assassin摩根，他神色凝重起来：“我懂，摩根不可小觑。”
伊泽杉：“我明天早上回去。”
沢田纲吉：“注意安全。”
伊泽杉挂了电话，旁边的恩奇都若有所思：“你和你的御主关系不错。”
伊泽杉中肯地评价：“纲吉是个很优秀的人，怎么？你的御主肯尼斯应该也很厉害吧？他在时钟塔有不小的名气，我听韦伯说的。哦，韦伯就是rider的御主，韦伯是肯尼斯的学生。”
恩奇都听后摇头：“他不尊重生命。”
顿了顿，恩奇都换了种说法：“他不尊重神秘之外的生命。”
伊泽杉笑了笑：“魔术师嘛，正统魔术师可能认为自己和人类是两种生物吧。”
恩奇都反驳说：“但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相同的生命。”
伊泽杉的神色柔和下来：“没错，我们不能否定任何一个努力活下去的生命。”
恩奇都很高兴与伊泽杉达成共识：“所以吉
尔建议我将令咒从御主身上转移到人偶身上时，我同意了，这样就不用听御主的命令了。”
恩奇都：“身为武器，若是碰到脑子发昏的主人，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伊泽杉：“一般碰到这种情况，我要么换一个主人，要么自己当主人。”
忍者也曾是大名手中的一把刀，后来呢？忍界联合会一家独大，再也没有人能让忍者去做那些必死的任务了。
恩奇都笑得眉眼弯弯：“是呀，换主人是武器的权利。”
他不就从诸神那跳槽到了吉尔伽美什那吗？
伊泽杉和恩奇都跑到新都商圈的酒吧喝酒，两人聊的挺开心，他们从战斗的事聊到大地、自然、生命等等，然后很自然地，话题重新回到了吉尔伽美什身上。
毕竟两人都认识吉尔伽美什嘛。
而恩奇都和伊泽杉口中的吉尔伽美什已然回到了圣堂教会。
吉尔伽美什直接去了地下室，他在那里看到了正在刻画魔术术式的摩根。
摩根见到吉尔伽美什出现后，她放开魔杖，笑吟吟地说：“您回来了，与父王的战斗感觉如何？”
吉尔伽美什毫不吝啬地赞扬道：“乌瑟那家伙真不错，本王很喜欢他。”
摩根听后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父王一直都很好。”
吉尔伽美什随口问：“绮礼呢？”
摩根回答：“言峰绮礼去找卫宫切嗣了，他对卫宫切嗣有着非同寻常的执着。”
吉尔伽美什嗯了一声，他突然好奇地看摩根：“说起来……本王去找caster，你就不怕本王直接干掉他吗？”
摩根理所当然地说：“父王是最强的，他当然不会输给您。”
吉尔伽美什哈哈大笑，他笑得乐不可支：“要是乌瑟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羞愧的无地自容吧？那家伙能和本王对峙，全靠本王当初送给他的乌鲁克大杯，若是没有大杯魔力炉心加持，他早被本王送走了。”
吉尔伽美什没注意到旁边摩根陡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他随意拿起桌子上的红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
他慢条斯理地说：“别弄错了，摩根，乌瑟能被本王认可，只因为他是个愚蠢的人类，本王倒要看看他能蠢出什么新花样。”
吉尔伽美什想到今天听到的关于成长、人类的愚蠢和伟大以及自身道路选择的对话，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人类的确是愚蠢的，但能开出乌瑟王这样的花朵，人类这种生物的确是值得期待的。
殊不知摩根听到这句话后，她陡然看向吉尔伽美什王。
摩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高声道：“哪怕是您，也请收回这句话！”
“收回？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晃动手里的葡萄酒杯，正要继续说，却发现自己的脚突然僵住了。
“嗯？”吉尔伽美什看向沙发下方，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整个地下室的地面都刻画了魔纹术式，黑色的泥水从术式缝隙间渗透出来，转而缠住了自己的脚踝。
“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摩根周身魔力激荡起来，身上黑蓝色魔纹迅速布满全身，并在某个瞬间化为了黑红双色。
这诡异的魔纹也同步出现在她的脸颊和眉心，眨眼间，她那双翡翠绿的眼眸变成了与魔纹相同的色彩。
吉尔伽美什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甚至顾不上手里的葡萄酒，下意识地打开王之财宝发出攻击，却被汹涌冲出的黑色泥水直接吞噬！
下一秒，黑色泥水贪婪地伸出无数触手，将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彻底淹没。
摩根还在愤怒尖叫：“他怎么敢？他怎么能？他算什么？！”
伴随着摩根的愤怒和激烈情绪，魔力喷涌而出，整个教会的术式疯狂运作起来，一起攫取地下灵脉的力量帮助圣杯里的魔神彻底消化吉尔伽美什的魔力。
转瞬之间，以教堂为中心，周围的植物瞬间呈现死亡的状态。
偏生冬木教会位于偏僻的郊外，最近的地方是墓地，理论上来说，缺少灵魂作为能量来源的摩根和此世之恶是无法消化掉吉尔伽美什的。
若是给吉尔伽美什足够的时间，他当然可以撕开圣杯里虚假的魔神黑泥，从圣杯里跑回来。
然而很可惜，冬木教会里还是有一个人的。
一个叫做言峰璃正的人。
言峰璃正是上一代圣杯战争的监督，他拥有上一代圣杯战争遗留的全部令咒，每一道令咒都是足以供应英灵开启最强宝具的魔力。
言峰璃正在本次圣杯战争中作弊，试图和远坂家联手一起夺取圣杯。
然而他没想到远坂时臣被间桐雁夜偷袭死亡——言峰绮礼这么给亲爹汇报的——言峰璃正眼瞅着自己儿子不仅有assassin，还将远坂时臣的英灵archer收入囊中，正心里高兴，结果天降灾祸。
黑泥吞噬了言峰璃正，用令咒的魔力飞速消化着吉尔伽美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摩根终于恢复神智。
她觉得全身都疼，作为一个祭司，她明白这是有未知存在降临在她体内，代替她做了什么。
想到最后一
点记忆，摩根心头升起怒火，是了，她想起来了，是吉尔伽美什再一次居高临下地点评乌瑟王。
“父王是好是坏自有后人评说，父王可是不列颠的王，英雄王不过是乌鲁克一城之主，都是王者，谁又比谁更高贵？”
下一秒摩根扬起唇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英雄王何等傲慢啊，他忘记了，我本来就是生活在王的阴影下、时刻准备背刺王的卑鄙之徒。”
作为曾无数次给亚瑟王找麻烦的魔女，最后还煽动莫德雷德成功反叛亚瑟王，摩根又是以assassin职介降临，她天生具有使阴谋成功的特性。
只是虽然趁着吉尔伽美什大意偷袭成功，摩根还要防范另一个从者：“等恩奇都回来，他一定会问英雄王去哪里了，让我想想……”
漆黑的魔力在摩根身边凝聚，转瞬汇聚成了一个周身魔力不断跳动的英灵。
那正是最早退场、魔力回归圣杯的berserker。
“就这么退场，你也很不甘心吧。”
摩根露出得意的笑容：“为我而战吧，不列颠第一骑士，兰斯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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