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以身养蛊
很显然,这些不是粉末,而是无比细微的虫子。
想到这么多的虫子进入我的身体,我瞬间头皮发麻。
说起来也奇怪,这些虫子进入我的身体后,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
不知道这些蛊虫在我身体里做了什么,有什么体现,大祭司平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忽然,大祭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样,仓促的做了几个手印,然后放在我的心口,可是她的手掌刚放下,就莫名其妙被弹开了,随后大惊失色说:“怎么可能,居然能吞掉我的祭蛊!”
祭蛊,想必就是那些那些小虫子的名称。
寨主说:“祭蛊是生存能力排在第一梯队的蛊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被吞掉,那蛊虫居然这么厉害?”
大祭司摇头说:“不是他身体里面的蛊虫,而是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震惊住。
随后纷纷过来查看,然后都一样惊讶住。
寨主正声问:“你究竟是谁!”
我愣了愣说:“你们不是查过我吗,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寨主显得尴尬说:“说来惭愧,我们只知道你的寻常信息。”
我说:“就简单查询,就敢认定我是嫌疑人?”
这下他们更尴尬了。
我也不想过多落他们面子,对大祭司说:“祭蛊的事情我很抱歉,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灭蛊,不知道现在查明我身体里面的蛊没有。”
大祭司深深的看了我两眼,说:“祭蛊都能吞噬,却无法对付你身体里的蛊,必定是能规避你的血的影响,是噬髓蛊无误。”
噬髓蛊?
貌似是知道我的疑惑,大祭司说:“噬髓蛊是一种寄生在骨髓里面的蛊虫,是最为难处理的蛊虫之一,想要根除只能剥骨剔虫。”
剥骨剔虫。
这四个字让我内心发毛,想想都害怕。
寨主琢磨着说:“噬髓蛊有三个寨子的人都懂,目前无法确认是哪一个寨子的人所为,不过从懂得养噬髓蛊去看,对方不是一般人,哪怕是三个寨子,懂的人也不超过五个。”
二长老说:“本寨并无噬髓蛊,确切可以肯定不是本寨的人做的。”
我问:“除了剥骨剔虫,还有什么方法处理掉我身体里的噬髓蛊吗?”
我现在很关心这个蛊怎么处理,想到又蛊虫在我骨头里钻来钻去,想想就头皮发麻。
大祭司说:“噬髓蛊藏身在骨头里,吞噬人体的灵魂,你现在灵魂无恙,想必是外史隔断了噬髓蛊所在骨头与你灵魂的联系,但长此下去不是办法,阻隔消失,蛊虫还会伤害你。如果你不想剥骨剔虫,就只能以蛊杀蛊,不过你的鲜血是阻碍,所以需要找出蛊虫所在的骨头,在避免接触到血的情况下,把杀死噬髓蛊的蛊虫放进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起码比剥除骨头要好,要是他们的医疗本事太差,骨头可能就安不回去了,那时可就坏了。
现在我身上的蛊已经清楚,这么一来基本可以肯定我和杀害许莜师父的案子无关,加上他们本身冤枉了我,所以为我解蛊算是他们对怀疑我的赔偿。
蛊已经知道,现在想要解蛊就不难了。
当天下午,我的蛊就解了。
没什么感觉,但看到那条在梦里见过的虫子尸体出来,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们帮我解了蛊,关于怀疑我杀人一事,我也没再追究。
现在我想知道对我下蛊的人是谁,但或许是因为事关三个寨子的缘故,沿寨的寨主貌似并不想一次性得罪三个寨子,所以没有承诺帮我找出凶手之类的事。
接下来我还能留在寨子,但也限制与参加完许莜师父的丧葬之后。
回到蒙姝的家,胖子他们为我能平安回来而高兴。
唯独王风铃除外。
这女人恨恨的瞥了我一眼,说:“居然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我,就弄些大大小小的蛊虫去咬,咬到他怕。”
我着实无语。
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这样咒我。
胖子小声对我说:“别看我小奶奶这么说,其实在你出事后,她就找寨子里的人理论去了。”
这货说这话的样子坏坏的,也不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关于许莜的事情,这里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关于许莜是怎么逃走的,并没有人知道。
按王风铃的话来说,是寨子里的人为了更好的给许莜定罪,特地设计了这么一出畏罪潜逃的剧情。
虽然这女人说话咋咋乎乎,但貌似有道理,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许莜并不是身手好,而且懂得蛊术的人,而且她当天身体那么差,怎么可能逃得出戒备森严的寨子?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并不知道。
寨子里的人也不向我们做解释,我们能知道的就更少了。
当天晚上,大然的阿爸邀请我去大然的葬礼。
大然是寨子里的人,但因为身份的缘故,并不享受许莜师父的那种待遇,而且因为未成家,所以丧事是按照三天来办,明天是出葬的日子,所以今晚就是吊丧日。
我们胖子他们这么多人,大然的阿爸只邀请了我,对此我很好奇。
大然的阿爸貌似知道我的疑惑,说:“寨子里的人都把大然当傻子,从来没有人跟他客客气气的说话,你是除了我们之外,唯一跟他客客气气说话的人。”
原来如此。
很快,我就来到了大然家。
大然家在寨子的边缘,房子很简陋,但门庭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是懂得持家的人家。
大然家里并没有来什么人,只有几位叔叔婶婶辈的人在忙着。
大然的母亲死得早,家里只有父子两人,现在大然死了,这个家就只剩大然阿爸一个人了。
我来到灵堂给大然上了三支香。
大然的棺材是竹子编的,很简陋,或许是因为尸体惨不忍睹的缘故,尸体用黄布盖着,在脸的位置放了一张手绘的图纸,画的是大然,十分相似。
丧葬行中,有一种丧葬叫画丧,一般是尸体情况太糟糕,在丧葬做不好的情况下去做的,有画全身的,也有单纯画脸的。
“一路走好。”
我上完香,简单说了一声。
这话说完,画纸上大然平静的嘴角扬起了弧度,纸上的人相看得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