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奸臣:宫斗?
第六十五章宫斗
就算想抱将离的大腿, 也不用这么做作吧?人不在跟前都马匹拍的直响。
“林侍读久伴在陛下身边,可知陛下爱吃些什么?下回秀峰想亲手做些东西献给陛下。”
林羽泽刚坐到一旁的石凳上,闻言想要跷二郎腿的腿都愣在半空中,郁秀峰是真傻还是装傻?难道没感受到自己的敌意么?
“呵呵,陛下爱吃的东西嘛, 自然是我做的饭菜。”
比不要脸, 她难道还能输了不成?
郁秀峰了然一笑, 淡然道:“想来林侍读厨艺一定有独到之处,让陛下如此青睐。等过了选秀,以后自然是要与林侍读一起伺候陛下的,到时候秀峰一定常来请教。”
林羽泽的额角已经有些抽搐了,这种后宫宫斗塑料姐妹花的话她没听错吧?郁秀峰哪来的自信一定会被选进来?
哦,想来他的太后姑姑已经私下给他内定了名额了, 如果将离是真心要选人进来的话, 没准郁秀峰真能进得了后宫。
如此说来怪不得郁秀峰喊她侍读了,大夏因前几任的一个皇帝在位期间发生了外戚之乱, 后来便严禁后宫干政,不论是皇后妃子, 一旦入了后宫, 就不能再和前朝有关系了。他这是以为她两年后也要卸任进宫呢。
在郁秀峰勾勒完花从后, 又运笔画起了人,一个女子的身形渐渐浮于纸上, 虽然还没有描绘面容, 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林羽泽没了和他继续废话的耐心, 她是来出气的,可不是来玩宫斗的。而且他每画一笔将离,林羽泽都觉得是种玷污。
郁秀峰握笔的手被林羽泽抓住,林羽泽微微使劲,就让郁秀峰强装淡定的脸皱了起来。
“有些人的手太脏,可不要侮了陛下的容颜。”
一手抓起宣纸,手掌一撮,丢到了一旁的人工湖里。
郁秀峰手疼的皱眉,脸上却还是一副欠揍的淡然表情,劝到:“秀峰知道林侍读心中难过,毕竟这么多年来,陛下身边一直只有林侍读一人,可陛下毕竟是大夏之主,不可能永——”
林羽泽听得烦了,抓起一支笔尖还滴着墨的画笔插进了郁秀峰的嘴里,手上沾了墨水还抹在了郁秀峰白净的脸上。
“呜呜——”
在一旁看戏得李嬷嬷终于发现事情要闹大了,刚想过来劝,被林羽泽一个杀气满满得眼神吓了回去。
尸山血海里出来的人,光一个眼神,便不是李嬷嬷一个深宫妇人受得了的。
脸上被墨水抹的乱糟糟,门牙差点被毛笔插断。郁秀峰脸气得通红,美男子的人设眼看就要崩塌,他眼神一闪,一手握住林羽泽的手,身子猛得向后倒去。
身后就是御花园的人工湖,林羽泽眼瞅着不对,一把揪住郁秀峰的衣领,把半个身子都悬在湖面的人像拎小鸡一样又拎了回来。
林羽泽眼睛一撇,果然,太后和陛下正缓缓向御花园走来,若是刚刚郁秀峰落水,必然被看做是她将人推下水的,真是玩的好一把宫心计。
手中的郁秀峰被勒紧的衣领勒得翻白眼,形象全无。
林羽泽拍拍他的小白脸,可惜道:“人长得不错,也不算笨,可惜啊,井底之蛙。”
林羽泽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怕你的诬陷么?好好记着,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宫里,你的那些小伎俩,对本大人可是毫、无、作、用。”
说完,全然不顾已经快走到跟前的太后和女皇,抬腿一脚踹在郁秀峰的肚子上,郁秀峰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做了个抛物线飞落到湖中央。
“啊——!”
郁太后尖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快把人救起来!”
林羽泽拍拍手,像是手中碰过什么脏东西一般,又好整以暇得向太后和女皇行礼。
刚才太后和女皇看见林羽泽抓着郁秀峰的手,以为两人闹了矛盾。太后担心自家侄子被欺负,陛下担心林羽泽受气,两人刚进御花园就往这边跑来,谁能想到林羽泽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人给踹飞了。
几名太监跳下水去救扑腾了几下就沉得没影的郁秀峰,太后指着林羽泽的手都在抖。
“你、你——!”
你了几声,却找不到词句,林太后早几年就想收拾霸占着将离不放的林羽泽了,可林羽泽是外臣,郁太后管不着她。
想了种种罪名,郁太后厉声道:“林羽泽,你无视宫规!公然在宫内打伤峰儿,该当何罪!”
郁太后说完,看向女皇,意图逼着女皇治林羽泽的罪。
林羽泽无辜道:“臣和郁公子相谈甚欢,郁公子提议与臣比试腿法,臣一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实在是对他不起。”
郁太后已经气得不是手哆嗦,是浑身哆嗦了。
“藐视天威,满口妄言,罪加一等!”
“是真的,若是太后不信,等郁公子上来后,太后一问便知。”林羽泽说的煞有其事,郁太后要不是知道郁秀峰对武学根本一窍不通,都快要相信她了。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林羽泽今天是不是要反了天去!”从没被人如此冒犯过的郁太后恨不得把林羽泽拖出去大卸八块。
女皇站在中间,一脸的无奈,林羽泽在宫外做事越来越沉稳可靠了,可在宫闱里还是如此的无法无天,心里叹息,这家伙仗着有自己护着她,真是什么都敢干。
果不其然,林羽泽趁林太后去看郁秀峰,右眼快速对着女皇一眨。
女皇回了她一个白眼。
郁秀落汤鸡一般被人捞了上来,已经昏迷不醒,太监将他放平,不停的按压腹部,可一直不见醒来。
唉,这些太监连心肺复苏都不会做,林羽泽把太监挥开,一掌真气打进郁秀峰体内。郁太后唯恐林羽泽再伤害她侄子,结果林羽泽后退闪身,郁秀峰弹起身子一口湖水全喷在了跑过来的太后身上。
再怎么说郁太后也是女皇亲生母亲,女皇瞪过来,林羽泽摊手,这可不是她故意的,谁叫林太后不相信她非要冲过来。
郁太后在要气疯的边缘,压着嗓子问:“峰儿,这厮说刚刚是与你比试腿法,可有此事?”
死里逃生的郁秀峰又怕又恨得看向林羽泽,林羽泽耸了耸额头,给了郁秀峰一个眼神,要他自己看着办。
郁秀峰自然知道林羽泽不是好惹的角色,可他却不明白,为何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她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就不怕以后入了宫无法立足么?
被林羽泽收拾怕了的郁秀峰自然不敢口吐真言,最后林羽泽以宫中喧哗的罪名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太后不信林羽泽的鬼话,女皇又刻意偏向她,如今太后对林羽泽无计可施,心中却暗暗又记了一笔,等将来林羽泽真进了宫,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最头疼的是女皇,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去安抚太后,但郁秀峰以后估计是不敢进宫了,也算是帮了她一把。
压根不鸟太后和郁秀峰的林羽泽没事人一样,回家避了几天风头,免得进宫又招太后讨厌。
汴京街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食肆里,吴守坤静静的吃着饭菜,他家境贫寒,要不是举家供他读书,他自己又争气,断然是无法再繁华的汴京落脚的。
幸运的他还被一名大学士看重,收为了弟子,他胸中又许多抱负,只苦于没有机会施展拳脚。
“啧啧,没想到吧,当今圣上一直没有选后,原来是和她的伴读搞到了一起。”
“切,上回你还说半夜起夜看见穿着太监衣服的冤魂飘在你家屋顶呢,一天天的什么话都信。”
“那是我亲眼所见!我一点灯,那鬼一眨眼就消失了,还有圣上这事,是我父亲告诉我的,我父亲是什么人,还能乱说?”
吴守坤听到这些食客胡言乱语编排圣上,气的手往桌上一砸,赢得所有人的瞩目,那说话的两人也停止讨论看了过来。
吴守坤只是个读书人,胆子也小,刚刚怒气上来没想那么多就拍了桌子,现在理智一回来,又没了胆量,眼神乱飘,掩饰道:“唉,有只苍蝇好生扰人,还打不着。”
原来是打苍蝇,所有人又该吃饭吃饭,该聊天聊天了。
吴守坤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耻,天地君亲师,一直是他的信念。在鹿鸣宴上,女皇对他们这一届的进士学生们报以巨大的期待,同为年轻人,吴守坤能感受到女皇希望一展身手励精图治的愿望。
他无比确认,他追随得是一位明君。
女皇的一番话,也激励得他热血沸腾,恨不得第二天就能走马上任,好好为陛下革除朝野积弊,还她一个政治清明的国度。
可惜他还得在翰林院先熬着,这是大多数读书人的命运。
待他有了一番作为,绝不允许他人再有这样轻侮陛下的行为。年轻的吴守坤抱着这样的赤子之心在一间普通的食肆里立下了决心。
食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人穿着最朴素的布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月后,昌平的行宫终于圆满的竣工,可惜今年是享受不到了,这都立秋了。林羽泽也从昌平回了汴京,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做决断。
府邸的书房里,林羽泽飞快浏览文书,有些奏折也被带了出来,需要她敲定。奏折现在由内阁交给司礼监,再由司礼监筛选后,将无关紧要的交给徐德忠批阅。
重要的奏折,有些会交给女皇,有些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林羽泽手里,等她批完后,又悄悄地放回到司礼监内,等第二天统一发放下去。
“说说,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林羽泽手中的文书依旧翻个不停。
一名百姓打扮的东厂太监恭敬的弯着腰,回答道:
“六皇子最近与礼部的人走的颇近,一月内秘密往来了十余次。”
林羽泽:“接着说。”
“郁太后的侄子郁秀峰出宫后患了一场风寒,病好后,去见了长公主、长公主驸马、郁太后的妹夫兵部侍郎。”
“然后呢?”
“泰昌十八年九月廿六,潘楼街右拐第一家食肆里,兵部侍郎之子柴广轩说其父告知他,陛下与大人您”
林羽泽不耐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你说的,怕什么。”
“陛下与您搞到了一起,所以才久未立后。”
林羽泽写字的笔顿了一下,又继续飞快的运笔。
“接着说。”
“泰昌十八年八月初一,东厂申队的役长在兵部侍郎家蹲守时被发现,幸而只被当做鬼魅”
林羽泽一直听着太监汇报,直到深夜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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