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林天嘴唇破了。
但他一点儿都不羞于见人,觉得傅医生亲这么狠,肯定也是想他了!
他低头往傅星河的锁骨上亲吻着,吮了下又抬头问:“给你种草莓,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傅星河摸着他的头顶,“这几天气温低,我穿高领。”
“那我种多少都没事哦?”林天眼睛发光,一下一下在他锁骨那块儿啃着,“傅医生,你身上真香……”
傅星河笑了下,胸腔震了下,共鸣音也传到了林天的心里。
林天让他一笑就受不住了,觉得哪哪儿都痒。
“你也给我种点草莓呗?种深点儿,我回去要靠着这个回味十天呢。”
傅星河亲亲他的下巴,“晚上吧,晚上给你种。”
林天笑着道:“行,我晚上拉琴给你听,你想听什么呀?喜欢听什么?”
“都好,”傅星河稍微想了想,“你昨天说,你以前在学校表演过一次,我坐第一排的。就拉那个吧。”
他的确是记不起来了,他记忆力挺好,但是无关紧要的事,都会被他忘记。多年前一个高一学弟上舞台拉小提琴的事,他的确没有记忆。
林天愣了会儿,说好。
他那时候知道傅星河要坐第一排,就拉的最难的曲目,想着这么难这么技艺高超的曲子,下面坐着的傅星河会不会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留个印象。
而事实上,傅星河的确抬头看了他,但是林天很清楚,他看自己的目光和看别人没什么不同。
夜色笼罩下来,傅星河问林天想吃什么。
林天有点儿心不在焉,说就在酒店吃吧,但他又挺怕遇见和傅医生一起来的几个医生。他只待一晚上,不想耽误时间。尽管长夜漫漫,但是他家傅医生体力那么好,自己一直要啊要的,他就能一直给。
一晚上哪儿够呀!
傅星河看出了他的心思,好笑道:“那就叫餐吧,你明早走?”说着,他拨了酒店餐厅的电话。
“嗯……九点的飞机,你那会儿正好开会呢。”林天知道傅医生的科研任务很重,会耗费很多脑细胞,也很累,比医院工作轻松不到哪儿去。
“我明天一走……一走,我又想你了怎么办?”林天沮丧起来,手勾在他的后颈摇啊摇,“我真的不想离开你。”
傅星河没说话,心想以后还很长,日子很长,这样的事也很多。
林天坚持的下来吗?
他们抱着在沙发上腻歪了会儿,送餐的进来了。
他俩食量都大,傅医生是外科医生,而林天爱好运动,吃得都多,也吃得快。
林天吃完了就进去洗澡,酒店的浴室装修得不错。
这家酒店就是林氏旗下,之前林城安拿一半股份的那家连锁。
出了上次的意外后,老爷子把酒店股份抽出来,给了林天。所以林天现在也是酒店大股东,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暗中操作这么多事。
他还以为傅医生不知道呢。
尽管傅星河知道了,但是他并不想今天问林天。林天明早一走,他回了沪市,两人还得分开十天。
这么长时间,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冲澡冲到一半,林天打开浴室门,探出一个脑袋出来,歪着头问:“傅医生,你要不要来一起洗?里面有好大一面镜子,我可以趴那儿让你干。”
傅星河看见他头上有泡泡,脸上也有,身上也有点。
很可爱,让人想捏一捏,揉一揉。
“我等下进来。”傅星河道。
林天笑起来,“嗯!!我把套塞琴盒里的,润滑剂也在里边儿,你拿进来吧……”林天说完,就冲回了淋浴间,他看了眼那个大浴缸。
傅医生家里没有浴缸,所以他们最多就是淋浴时站着干会儿。
林天觉得,在浴缸里做肯定也很舒服!
他打开花洒,往浴缸里放了水。
傅星河进来时,林天就泡在浴缸里的。那浴缸挺大,林天这么高的人,躺进去都触不到底,他一条光溜溜的长腿挂在浴缸壁外面,小腿慢悠悠地慌,滴着水。浴缸表面飘了点沐浴露的泡沫,林天仰着脑袋,嘴巴好像在吹泡泡。傅星河围着浴巾进来的,走到浴缸旁时,他把套和润滑剂都放在了一旁的大理石台上,沐浴露旁边。他扯开浴巾,跨进了浴缸。
这是标准的豪华双人按摩浴缸,塞他们俩这种大个子,水当即满溢出来。
傅星河和林天对着坐的。
他屈着膝,林天微微抬起他抻在水里的那条腿,放在了傅医生的腿上,轻轻蹭了蹭。
傅星河觉得林天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
林天虽然动作大胆,但他的内心是非常害臊的。他红着脸,脚慢慢在傅医生的小腿上滑来滑去,接着用脚掌去蹭他的大腿。
傅星河眉头拧了拧,忍得有点儿难受。
林天双臂撑在浴缸壁上,脚尖蹭到傅星河的腿根处,“傅医生……我帮你搓一搓澡哦?”他那个尾音,让傅星河当场硬起来。
傅星河抓住他的脚踝。
林天就那么被一股大力拖了过去。
他坐在了傅星河身上,手里给他戴套,挤了点润滑就轻车熟路地进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水里做,感觉大不一样,水流推波助澜地挤压着,进出都很顺畅,滋味曼妙。
在浴缸里做了一次,傅星河抱他起来,把他抱到了洗手台那面大镜子旁。
傅星河一次约有一个多小时,大战两回后,头发也已经干了。傅星河拿纸擦了擦,围上了浴巾。
而林天什么也没穿,他光着出去,从琴盒里把自己那把收藏级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拿出来。
他的小提琴是把有百年历史的收藏琴,面板和背板弧度比一般提琴大,且优美,保存完整,音色一如百年前。这琴原本只做收藏用途,林天找人修复后,带着它奔波。
傅星河坐在高椅背沙发上,看着林天把小提琴共鸣箱架在了肩上。他站得笔直,身体犹如艺术品,脖颈像天鹅般,下巴微扬的曲线很漂亮,眉眼也漂亮。刚刚做完,林天身上有自己留下的痕迹,充满,他皮肤绯红着,缓缓抬起手臂,把琴弓安放到琴弦上。
林天学了很多年,但他本人并不怎么热爱音乐,一个人时偶尔拉一拉,心情能放松,和游泳是差不多的道理。
他学了那么多年,技艺不能说是精湛,但还是很了不得的。
高中那会儿,他就会很多高难度曲目。虽然对这方面没什么热爱,可林天还是有喜欢的大师。他喜欢门德尔松和帕格尼尼,十年前在学校新年晚会上,他独奏的便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
门德尔松这位大师出生优渥,和贝多芬、舒伯特不同,他的作品里充满了温柔恬静,齐整严谨,极少矛盾与冲突。
林天脑子里还记得一点曲谱,他深吸口气,开头便是一连串流畅华丽的滑音,傅星河的目光慢慢集中他的手指上。
穿了衣服的林天,和没穿衣服的林天是不一样的,以傅星河学临床的眼光来看,他骨架很漂亮,骨骼完美,加上林天的身材管理,他身体相当漂亮。他和他的音乐,难说哪一个更加艺术。
林天站在他眼前,半是沉浸在音乐里,半是把注意力放在傅星河身上。
傅星河听的认真,林天也拉的认真,他以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可琴弓放在琴弦上时,音乐就自己出来了。
到第三乐章时,林天回忆不起来了,便停下了。
“好不好听?”他放下小提琴,没戴颈托,他的脖子那里压了一块红痕出来,和胸膛脖颈处的那些吻痕交相辉映,融为一体,有种异样的美感在他身体上。
傅星河目光深沉地望着他,“好听。”他招手,“过来。”
林天放下小提琴,朝他走过去。
傅星河揽住他的后腰,把他抱怀里,“很好听。”
林天的虚荣心得到满足了,人人都夸过他,但是傅医生的夸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还记得高中上台演奏那次,后来两年,学校里都要他出演,林天都拒绝了。因为那会儿傅星河已经去了医学院,他拉给谁听?
傅星河低头用手指抚摸他脖颈那块被小提琴琴身压出来的印子,“学这个很辛苦吧?”
林天摇头,把脑袋搁他肩膀上,嘴唇贴在他的侧脸上,“不学这个也要学别的,但是我很聪明的,学得很快,所以不辛苦。”傅医生学医才叫辛苦呢!
他觉得自己这点儿辛苦,和傅医生一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那是喜欢,你也是喜欢?”傅星河的嘴唇亲亲碰了碰他脖颈上弯弯的红痕。
林天愣了愣,说:“我那会儿吧……什么喜欢的也没有,哦我喜欢看书,但是除了看书,我就没有爱好了,我爸妈让我做什么,学什么,我就怎么做怎么学,我也一点儿不难受。”他当年第一次有自己的想法,报考了医学院,让林翰海臭骂了一顿。
其实林天也不喜欢学医的,他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也不太喜欢玩,可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他只是单纯地为了傅星河,想去医学院,想靠近他一点。
林天被迫学了管理,学金融,他开始赚钱,赚钱对他而言也很轻松,从来没什么能难倒他的事。他赚了很多钱,没有人知道他的私人账户里这么富有。
但到了那时,除了傅星河,他还是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他把傅医生当成了自己的梦想。
他觉得傅星河触不可及。
林天很怕失去他。
他们又吻在了一起,林天跪坐在他腿旁边,在沙发上跟他一边亲吻一边做。
就这么高强度的下,林天索需无度,傅星河一直满足他,两人还是折腾到了半夜。
早上起来又来了一次,林天做上瘾了,不想走,可傅医生要开会了,床上、地毯上、沙发上、全都一片狼藉。
林天帮傅星河打上领带,傅星河低头亲亲他的嘴角,把自己衣服给他,“风大,你穿我衣服回去。”
他点头,又舍不得地环住他的腰,他使劲地闻傅星河身上的气味,“我马上一上飞机,又要开始想你了,”他眉头轻轻皱起,“真难熬。”
“不然我就呆这里吧?我自己出去逛逛,等你回来我们再做……”
“林小天,”傅星河手指轻弹他的额角,“有医学常识吗?这样做你要被我干坏。”
“干坏是什么感觉?”林天很兴奋,双眼亮亮的,“咱俩试试呗?”
“试什么试,”傅星河很无奈,给他说了后果,“会松弛,大便失禁。”
林天脸一下就白了,“你别吓我啊傅医生。”
“没吓你,乖乖回去,啊。”他哄道。
林天被他那么一吓,马上就妥协了,他也听说过,被操多了会变成大松货什么的……林天不想变成那样,他觉得要是变成那样了,傅星河或许会不再喜欢他的身体。
他就这么忐忑地上了飞机,觉得全身都不大对劲了。
林天叹口气,心想还是要节制点。
w市下完雨,轮到沪市了。似乎是几天前那场大雨带来了预兆,雨是顷刻之间下来的,毫无防备,伴随着照亮整个黑漆漆夜空的电闪。
雷声轰隆隆的。
正极和负极的云碰到一起,就会引发闪电,还会散发热量,空气挤压空气,产生爆炸式震动。
林天听见雷声,整个人脸色一白,浑身都僵住。
持续性的电闪,把屋子照亮,林天在灰蓝的光下,面如白纸。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身体有微不可查的颤抖。
傅医生这里并不如何隔音,像雷声这样的剧烈震动,是无法隔绝的。沪市一年难得打一次雷,林天怕这个,但是没人知道。每次打雷了,他就进卧室楼上的影音室躲着,那里没有窗户,隔音下几乎听不到打雷声,林天会把影片的声音开到最大,这样他就听不见了。
这个毛病很小就有了。
林天记不太清原因了,可能只是一个小错误,那个错误很小很小,林天根本想不起来了--好像他什么也没做,是夫妻俩闹了矛盾,老爷子让林翰海出去干活,给他找了个好活路后,林翰海就大半年没归家。他在电话里跟秦韵说这可是机会,老爷子看重了他,不能搞砸。秦韵刚开始也开心,后来听人说,林翰海在外地包养了女学生。这让秦韵大发脾气,在大雨瓢泼雷声阵阵的天气里,不让林天进家门。
那天秦韵似乎是喝了酒,她也没想把林天怎么着,毕竟他还小——可秦韵睡着了,她窗帘紧闭,打着呼噜,压根儿想不起还有个儿子在外面。
林天像流浪狗一样在自己家的屋檐下,哭着拍门叫喊:“妈妈你开门,我知道错了,我想回家。”
他那天晚上不知道拍了多久的门,那场雨特别大,电闪让夜晚看起来和白天差不多,水淹没了他的腿,林天的拖鞋不知道冲哪儿去了。
林天很害怕,怕雷声,想躲进箱子里。
最后他缩到了院子里的狗屋里。狗是别人送的杜宾犬,给他们家看门用的,平时有佣人照料。林天从小就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喜欢动物,他连家里的狗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结果那晚上,他却钻进狗窝和那只杜宾缩一起睡了。
雨水弥漫进狗屋。
家里这只杜宾不太喜欢叫,家里进了陌生的车辆时,它会叫两声。
这样的雷声,动物也怕,发出呜咽。
林天也呜咽,然后抱紧狗脖子,心想自己以后再也不讨厌狗了,见到狗一定不会绕道走了。
第二天秦韵酒醒了,想起来了,吓坏了,让下人赶紧去找林天,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只找到一只飘到下水道的拖鞋。佣人给杜宾清理狗盆时,却发现了狗屋里还躺了个什么小玩意儿,等发现了那是什么,他大惊失色。
林天大病一场。
醒来后,还听见秦韵在和医生交流:“脑子没坏吧?脑子没坏就好,没坏就好。”
秦韵封了下人的嘴,她看见林天醒了,就抱住他,一个劲儿道歉,“是妈妈不对,小天,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
林天说好,说自己想去看狗。
秦韵难看地笑了下,说等他养好病再去。
林天下了床,走到窗户边去看,却发现狗屋不翼而飞了。
秦韵不知道把狗送到了哪里,还把当时发现林天的那个下人辞了。因为这件事让她觉得丢脸,竟然因为夫妻吵架,把儿子锁在外头,让儿子和狗过了一夜。
林翰海不知道,老爷子也不知道,没有人提,秦韵自然而然地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觉得林天这么小,肯定记不得,就算记得,也肯定不在意。
后来,林天就落下了这个病根,一到打雷,他必须抱住什么东西取暖,否则会有如坠冰窖的感觉。他从内心深处觉得寒冷,觉得呼吸不过来,好像外面的雨进来了,淹没了屋子,淹没了他。
林天把枕头按在怀里,还是觉得冷。
嘴巴被他咬出血来,林天缩成一团,嘴里喊着傅星河的名字。
床也冰冷,被子也冰冷,林天痛苦地紧闭双眼,捂住耳朵。可雷声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耳朵里钻,巨大的天幕被切割机一样的东西搅拌成了碎片,林天很想缩到什么箱子里,什么很小的地方去,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他就有安全感了。
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铃声是傅医生专属的。
这让林天从害怕里惊醒。
铃声响了一会儿,林天伸手去接,他从被子里钻出来,雷声震耳欲聋,他的面颊不知不觉地布满泪水。
林天手上接通电话,拿着枕头进了傅医生的衣帽间,他关上门,爬进傅星河挂大衣的那个柜子,他把柜门关严实,然后缩到了角落里。
两道柜门的长长的缝隙泄露出电闪的光来,一下一下从林天的眼睛上划过。
傅星河发现他接了电话,却没说话。
“林天?”他低声唤道,“是不是睡了?困了啊?”
他刚才看新闻,说沪市发布雷电预警,他想叫林天关好窗户再睡的。
林天深深地喘息着,手抓住傅星河的某件衣服。
“傅医生……”林天的声音夹杂着哽咽,说话还直抽气,大着舌头,“打雷了……雷好大。”他用力攥住傅医生的衣服,抱紧怀里的枕头,用力地呼吸。
傅星河听见他重重的呼吸声。
“你害怕这个?”他皱眉。
林天想否认,外面一道巨大的惊雷声,让他浑身都颤抖,撞在柜壁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他忍不住发出类似“呜呜呜”的抽噎声。
“林天?林天,你怎么了?”傅星河声音急躁起来,“你说话。”
林天害怕打雷,他觉得好丢脸,不想说。他强忍着,一只耳朵靠着手机,另一只手捂住耳朵。
“傅医生……你跟我,说说话吧……我好想你。”林天抱着膝盖,他还是在呜咽,强装镇定,却瞒不过傅星河。
“好,我跟你说话,你别害怕。”
林天心想:有傅医生的话,他肯定就不那么害怕了。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话,林天好像没什么说话的力气,而傅星河找不到要说什么,就说遇到的一些病人,还有棘手的病例。他一边说,一边让酒店给他订机票。
酒店说因为雷雨,飞往沪市的班机都停了。
傅星河打车去了机场,打算等第一班机就飞回去。
他的研讨会还有几天,傅星河却临时说自己有急事,请了假。
其实林天并不想听这样的事,不想听这样那样的病人,但他逐渐沉浸在傅医生的声音里,忘记雷声。傅医生不算个好的讲故事人选,但林天喜欢他的声音,他听傅星河说自己的第一台手术:“我那时候在斯坦福,主治做手术时羊水破了,病人正好情况危急,我在旁边就接刀了。”
“那个病人很奇特,他声称自己能预言,不愿意动手术,认为我们剥夺了他被上帝安排的能力。”
“我给他开刀,他有意识,在跟我说话,他说我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很爱我的人。”说到这里,傅星河停顿了一下,仰头看了一眼机场的广播,“他发了一个中文音,类似于:tian,但他自己也不理解,问我什么意思。”
外面雷声渐弱,林天听这个故事入了迷,问:“你怎么说的?”
“我解释是:sweet。”
“那病人呢?”林天似乎没那么害怕了。
“病人笑着说:‘对,我脑子里就是这个,你会遇见这个人。’”傅星河当时并不相信这种事,他是唯物主义,家里都是学者,都是科学家,这让他对这类事嗤之以鼻。病人开刀后,通常都会忘记手术过程中发生的事,傅星河下手术,路过那个病房外,病人冲他道“你会遇见他的”。
声音不大,却让他脚步止住。
他注意到一个问题,这位预言家,全程用的是代称“he”。
傅星河身上同性恋的特征并不明显,他扭头,那病人似乎也不太理解自己说了什么,露出迷茫的神情。
林天听的忍不住微笑,他舔舔嘴皮,还有一股血味儿。
傅医生不会编这种故事骗他的,林天被这个故事打动了,心里认定那个人会预言。他没有骗傅星河,不是误打误撞的,他和傅星河的相遇,是自己有意安排,也是命中注定。
天亮了,林天关着的视线被一缕阳光照醒。
雷雨后,阳光很灿烂。
林天有点懵,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推开柜门。林天把手机充上电,听见谁开门的声音。
他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给抱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医生讲的那个故事,我真的好喜欢
虽然故事是我编的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