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夫写完了药单,祁淮拿着去开了药,再回到单人病房,屋子里亮着灯,床上的白应榆还在沉睡。
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祁淮却毫无睡意。
他靠在窗沿上,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白应榆愣神,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情绪掩藏得太好,滴水不漏,却偏偏在不断揉搓的指尖上泄露了情绪。
祁淮手里攥着的从白应榆贴身的那件t恤上剪下来的商标。
其实那件衣服是林原的,刚才一路抱白应榆过来的时候,祁淮就看了白应榆那原本白皙的后颈,已经被商标的边缘磨得发红了。
商标是在白应榆打上点滴后,祁淮借来了剪刀,轻手轻脚地剪掉的。
……
白应榆从晕倒后就一直在做各种各样的梦,一直到被祁淮追着问为什么要骗他,直到坠下深渊,他猛然惊醒。
“!”
缓缓睁开眼,他的身体还没有从虚弱和疲惫中缓过来。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又望向四周,想要动动手,白应榆撑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听到了梦里那个如同恶魔般不断追着他质问的声音。
“手上有针,小心点。”
祁淮一晚上没睡,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一整夜,白应榆被梦吓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将余光都投在床上了。
记忆渐渐回笼,白应榆感觉嘴角的干涩,他动了动唇,刚想说喝水的时候,却又胆怯不敢向祁淮提要求,床头桌上有水壶,只是它一只手没办法倒水。
就在白应榆要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时,祁淮起身走了过来,一言不发将水壶拿了起来。
“急性肠胃炎,外加贫血。学校那边我会让我爸请假,这几天你先在医院休息。”祁淮语气半点商量都没有,只是单纯的命令。
白应榆一直盯着祁淮手里的水杯,在祁淮倒水的时候,心里紧张地默念的几遍道谢的话,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开始在小心翼翼里带着讨好:
“谢谢祁哥,住、住院的钱我、我会还给你,我今天可、可以出院的,不、不麻烦你了。”
水壶放在桌面的动作停顿了两秒,祁淮脸色变得难看,后槽牙紧咬,喉咙里卡了一颗酸梅一般。
转眸看向白应榆,那人正顶着一头柔软的发,双手捧着纸杯,卑怯地看着自己。
祁淮该心软的,他该原谅白应榆的,可又用谁来弥补他?
他也只是克制地敛下眼底的情绪,掐着白应榆的下巴,嘴角勾起弧度:“你花了我爸这么多年的钱,又骗了我这么久,现在装什么清高啊白应榆?”
白应榆捏着纸杯的手在颤抖,水洒在他的身上,是冰冷的。
“现在想要脱身,晚了。要骗就给我骗到底。”祁淮越看他越觉得可恨,怎么都不解气,捏住他的下巴猛地咬了一口在那苍白的唇上。
白应榆吃痛,手上的纸杯彻底倒在一边,他身体被抻起来,下意识地抓住了祁淮的手腕,承受这个暴力的吻。
这不是温存,就是单纯的报复。
白应榆眉头蹙紧,就在他快要喘息不了的时候,祁淮才终于舍得放过他,嘴角已经尝到了血腥味,是祁淮咬破了他的唇角。
“哈……咳咳……”还来不及咳嗽喘息好,白应榆便被按着后颈贴在了祁淮身上。
他甫一睁眼,脸便红了个彻底,两秒之后连同脖子都粉了。
祁淮穿着一条灰色的卫裤,此刻白应榆就这样被祁淮强制地压在他腰间,耳朵紧贴的地方在呼吸一样跳动着。
如此炙热。
“这是你自找的,嘴张开。”祁淮居高临下看着白应榆道。
作者有话说:
罪臣来迟了
第55章 想让我再多亲亲你吗?
“这是你自找的,嘴张开。”祁淮居高临下看着白应榆道。
白应榆指尖开始发烫,他忐忑地看了一眼病房四周的墙角,可怜兮兮望向祁淮,在讨饶。
刚在一起的时候,祁淮其实每次抱着白应榆都会起立,但看着白应榆那懵懂单纯的眼眸,又听说他是第一次恋爱,一直忍着没做出格的事。
当然,醉酒那次是个意外。
“以前做过吗?”祁淮指腹粗粝地划过白应榆的唇角,将手指塞了进去,压在他的齿尖上。
“唔唔……”白应榆含糊不清地摇着头,他焦急地想要去表明自己的清白,以为这样祁淮就会放过他。
可是祁淮没有。
运动裤的绳头解开,白应榆瞳孔猛地一震,刚要说什么,下一秒便被压住了后颈,说不出话来了。
屈辱和委屈一同涌上来,白应榆的心在绞着疼,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被祁淮欺负着做这样的事。
说不出一点暧昧的拉扯,只是单纯的压迫和惩罚。
他每一个动作都笨拙又青涩,眼角热泪不自觉流下,他有些悲哀地闭上眼,自虐般折磨自己的喉咙。
“够了!你在做什么!”
“呕……咳咳……”白应榆听着祁淮的斥责,心里扭曲似的觉得畅快,也松了一口气。
他伏在床边剧烈咳嗽着,嗓子里始终有异物似的梗在那里,直到声音变得沙哑,白应榆才停下,却仍旧粗喘着。
“我、我在听你的话。”白应榆也是有脾气的,他语气了带着讽刺,嘴角勾起是嘲弄自己的笑
“我没让你做这些多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