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擦药
少女捏着桌子上的药膏,微微用力拧开盖子,乳白色的膏体映入眼中。
细细嗅来,并无多大药味,倒是淡淡的清香。
姜雪蕙疼的无暇顾及,随意挖了一点便涂在肩膀。
这药应当是极好的,不过涂上短短一炷香时间,便觉得一阵清凉感自肩膀上传来,大大舒缓了不少那灼热烫感。
只是她看不清楚肩膀上大片青紫,只是觉着那处疼的厉害,便涂抹其上。
少女是位娇气的,狠不下心将那药彻底揉开,潦草的涂上薄薄一层,舒缓不少痛意,便知了足。
知晓这药膏竟是比她送给姜雪宁的还要好上不少。
涂上了药膏,不是那般疼了,羞愧便涌上了心头,指尖黏腻药膏仍在,她耳尖微红,将那药胡乱扣上盖子,放在桌上不去瞧它。
涂个眼不见心不烦。
心下却想着,到底是她得了阿宁的好,然燕临这般喜欢阿宁,该当美言几句的。
总不得真的这般贪了两边的便宜。
没了疼痛困扰着,少女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
夜里睡不着的并不只有姜雪蕙一人。
燕临颇为恼火,觉得自己着她了道。
这人城府实在是厉害,三言两语便迷的他晕头转向,将那原本该送给宁宁的药膏,傻愣愣的便宜了她,害他白走了一趟。
可这想着想着,便忽然变了味。
那肩膀上大片的青紫瞧着骇人,也不知她如何磕碰到,身边下人也不知照顾着,实在是大意。
半晌少年意识到他似乎在担忧这人,身形微微僵了一瞬,恶狠狠的在心底补充。
真是活该。
可他翻来覆去,实是难以入眠,索性趁着夜色深沉,随意套上外衫,提枪朝外走去。
夜深露寒。
现已是深秋,白日虽然还有些闷热,夜里却是冷的厉害。
可少年一把长枪站在庭院,枪尖寒芒闪烁,随手一甩,挂着红缨的长枪便脱手而出。
自小习武的少年身形颇为骄矜,一手长枪舞的肆意,眉眼凌厉狠辣,一招一式间皆是取人性命之势。
……
他在外面足足待了半个时辰,直到身体感受到些许疲倦,这才派人准备沐浴洗漱。
耗尽大半精力的少年,在沾上床不过一会,便沉沉睡去。
然,梦境也并未放过他。
这次不再是他的房间,而是少女闺房。
地板上铺着的不知是何动物的皮毛,很大一张,铺在床榻面前。
浅色床纱随着风微微晃动着,随处可见桐木制的家具,偶有小玩意点缀上面,瞧着精巧可爱,连那桌上的茶杯都描绘着朵朵桃花。
身后座屏是硬木雕刻出的玉兰花样,栩栩如生,那画上绣着的是红梅绽放,干枯枝丫上点缀着红梅。
他四下打量着,目光却在那座屏上顿住,上面竟是搭着个红艳肚兜和少女小衣。
少年面红耳赤急忙低下头去,不敢乱看。
心下却觉着,这人应当是个娇气的主儿。
和他的宁宁全然不同。
……
“你莫不是疯了?!”
少女颇有些抵触的声音传来,燕临如临大赦,急忙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却又顿住脚步,竟又是她。
少女似乎是有些羞耻,扯着小衣躲在一旁,避着他的触碰。
“你这般涂是不行的,也不过是浪费了我这珍贵药膏,总归我长大要娶你,现下给我看看又能如何?”
少年语气带笑,细声诱哄着她,目光却紧紧的看着她肩膀上的青紫。
“你当我是个痴傻的?休要在这胡言乱语,你快出去!!”
可姜雪蕙是个聪明的,哪里听的他这般胡言乱语,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撒手,过程中压的肩膀生疼,小脸猛的一白。
她这般模样引得少年轻啧,眼里带上了烦躁,语气也尽是不满之意。
“那沈玠真是个皮糙肉厚的,把我的阿蕙撞成这副模样,把爷心疼坏了”
姜雪蕙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闻言还不忘替他辩解几句。
“沈公子也是无意,莫要这般说”
见她疼的厉害还替沈玠辩解,少年怒极反笑,修长指尖按住少女露出圆滑肩膀上的青紫。
他常年舞刀弄枪,指腹上尽是茧子,不过轻轻一按,少女便瞬间软了半边身子,有气无力的呵他。
“嘶,作甚?”
那眼神含着水意,瞪他那一眼没多大威力,反倒心下快活的厉害。
少年总有一身使不完的精力,被她那欲说还休的眸子一看,便颇为心痒难耐。
“让你快活快活”
少年话音落下,姜雪蕙猛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还不曾反抗,便被少年揽腰抱了过来。
像是拎着个娃娃一般轻松极了。
姜雪蕙挣扎,被他抱在身前,双臂撑着他的胸膛,不愿让少年靠近半分。
只是这一撑,少女衣领便彻底松了,那肩膀上的大片青紫便落入少年眼中。
少女本就没有擦匀,厚一块薄一块。
燕临指尖落在少女肩膀上,掌心轻轻的揉开。
少女顿时软了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疼的呜咽出声,颤巍巍的,轻吸着气。
“……疼,太疼了……”
生理泪水涌了出来,她似是觉得羞,埋在他的胸口,连头都不愿露出来。
燕临心狠,瞧着少女这般模样哑着声音逗她,手心力气丝毫不曾收敛。
“阿蕙,是不是很快活?”
姜雪蕙微微挣扎,却被少年臂膀束缚,推脱不开半分,只能任由少年大手在她肩膀上揉捏。
泪水滴滴落下,她疼的不住吸气,带着点哭腔,却不愿让他听出来,捏紧了他的玄色衣袍。
“……轻一点,燕临,好疼……”
大概实在是承受不住,索性任由他折腾,轻声哀求他,猫儿般的颤颤巍巍的娇声求他。
燕临眸中愈发深沉,明明受疼的是姜雪蕙,可忍耐克己的却是他燕临。
实在是不公。
可到底心有怜惜,不忍见到她遭受苦楚,听她细声哀求便软下心肠,卸下力道,轻轻揉着。
他手上茧子颇多,轻些揉着便磨的少女觉着痒,大概是药力渗进肌肤,没那般疼了,她闷声笑。
松开了燕临的衣袍,一片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