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寻找出路
混混沌沌脑子充满着难以听清的诡异鸣叫
我我真的还活着吗?
陈留名艰难的站起来,他发现自己枕在了已经冰冷的百触猎人身上。
这个通体猩红的可怕猎人变成了惨白色,让陈留名想起来了埋藏死人的冰冷墓碑。
我看向了头顶,却还侥幸捡回一命?这都是因为什么?
陈留名看着自己的双手,在指缝里看见了淡黄色的奶酪残余。
一时间想起来了这奶酪的细节。
【28号奶酪】:据科学研究表明,食用奶酪可以预防各种的死亡原因
呵这句话居然是要字面意思来理解吗?
所以刚才自己本该在死亡的恐怖中死去,但是这神奇的奶酪替自己挡下了死亡?
真是牛批一甲很牛批,奶酪也很牛批
陈留名长舒一口气,从百触猎人的尸体里站起身,他看着那满是空洞的面容总觉得这头颅之内有着什么好东西存在。
抬脚猛踏,陈留名的动作里也带了些火气进去。
这头颅没了血肉的湿滑柔软感,像是陶土制作的罐子一般在陈留名的连续重踏下四分五裂。
陈留名看见了一块抽象难言的色彩在碎裂的头颅内静静漂浮。
搜肠刮肚一番,陈留名只能找到一个形容词来描述这块色彩。
五颜六色的黑。
扎入眼中的第一感觉便是黑,但他的边缘和形体正在荡漾飘动,变化的折射面朝陈留名的眼里射入不同的瑰丽色彩。
这是什么怪东西?
陈留名盯这东西许久,那视野的左上角也没有蹦出来任何字样。
正当他想要丢下这玩意不去理会时,抽象的黑色就朝着他缓慢靠来。
这不是空间上的距离移动,而是在视野里无法被阻止的渐渐放大。
就算陈留名拔腿开跑也无法拉开和抽象黑色的距离,只能眼睁睁看着抽象黑色离自己越来越近。
脑子感觉变得沉甸甸的,所有的记忆和智慧都被一个莫名存在的玩意挤在一旁抱怨。
陈留名捂着脑袋闭眼忍受了一会,才逐渐适应了那种被挤占的怪异感受。
“好吧现在我该如何出去?”陈留名左右扭头,长廊依旧昏暗无法看见尽头。
陈留名决定回去看看,毕竟这百触猎人可是从一扇门里钻出来的,也许他能从门后面找见逃脱出去的办法。
来到门前,这里的黄色墙纸已经被血肉的蔓延完全替代,踩在地上会有恶心的吧唧声响。
门后依旧黑暗,风一呼一吸的拍打在陈留名的脸上,仿佛这里是什么怪物的肺管一样。
我真的要从这里进去吗?
陈留名扒着门口往里探头望去,久久不能做下决定。
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默默告诉自己唯有勇敢才能让他寻找到一丝生机。
随后他闭上眼睛,心一横便朝着门后的黑暗跃了进去。
下坠感从脚下传来,陈留名觉得自己被拽向了更深的区域里。
黑暗逐渐消散,眼前的画面变得明朗清晰。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马戏团,红白纹交替的杂耍帐篷极为高耸,简直比地下城还要宏伟许多。
明亮驱散了陈留名心中的压抑感,不管是【狭窄房间】还是之后的长廊都太过昏暗,人总是喜欢亮堂一点的区域。
过分欢快的背景乐猛地响起,陈留名在之前获得奶酪时便听过类似的声响。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到一个身穿礼服,疑似为马戏团长的角色正漂浮在半空之中盯着自己。
黑色的长裤,红色的礼服,白色的内衫,手持金色王冠修顶的手杖。
这一切都看起来正常又亲切,但陈留名绝不会把眼前这玩意当作人来看待。
这倒不是因为他能漂浮于空中,而是因为他的头颅被一颗硕大的蓝瞳眼球所替换。
【埃团长】:他喜欢游客和参观者,在永无止境的讲解结束之前,无人能离开马戏团一步。
“哦!一位新到访者!你是那个游客招呼进来的朋友吗?真是太棒了!怪不得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他呢。”
“呃游客的朋友?你是指那个红不溜球的怪物吗?”
“怪物?哦!您可别这么说您的朋友,他可是一位热情洋溢的游客!在我向他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时,他总是耐不住寂寞自己去探索世界!”
埃团长的眼球一颤一颤的,陈留名完全想不出来他是如何发出来这种热情明快的声音的。
陈留名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埃团长,他问起了【28号奶酪】的事情。
“哦?你是说那个小奖品啊其实也没什么,你的朋友对于那个大门一直很好奇,所以我在道路的一个地方摆下了激励他的奖品。”
“那道路的尽头是什么呢?”
“嗯我不清楚,我只是铺了一条路上去,并在更后面放了个‘请调头回家’的告示牌。也许道路的尽头是个垃圾场?嗯,谁知道呢。”
“好吧,我明白了。”陈留名若有所思,随后问着埃团长,“那我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呢?我并不是对你的马戏团不感兴趣,我只是想找我的朋友回家吃饭罢了。”
埃团长爽朗的笑了笑,他飘过去搂住了陈留名的肩膀轻松地说着,“你只需要参观完马戏团就能回家了!”
“那么参观完需要多长时间呢?”
这个问题可是问住了埃团长,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一直在陈留名耳边响起的欢快背景乐也变成了死机一样的刺耳滋滋声。
良久,埃团长挠着自己的眼球对陈留名不太确定的说着,“我还真不清楚要用多长时间介绍完整个马戏团,毕竟我的所有游客就没有一个有耐心逛完马戏团的。”
埃团长往一旁指去,陈留名看见了那地方堆放着森森白骨。
总不能是参观马戏团的时候硬生生老死了吧?
陈留名心中一紧,联想着刚才从埃团长身上看到的介绍他明白自己绝不能陪着埃团长参观这个马戏团。
“咳咳我我真的有事”
陈留名装的 面色发苦,拳头悄悄握紧,下一刻他就打在了那赤裸的眼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