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剑选主——第六日 分别
这剑还是等君初尧的幻境结束后再说吧。楚君昭向后看去，像是个向上的出口，和来时一样，一阶阶台阶，再往里看，就是漆黑。
不过这次并没有拐角，会通向哪里呢？
见君初尧还未醒来，楚君昭索性联系了下楚楚，幻境结束后，她和空间的联系便又被打通了。
楚楚说那把剑就是他感知到的宝贝，于是楚君昭干脆就地盘腿而坐，入定修炼了起来。
步入灵侯境，晋升便越来越难，一阶灵侯，有些人半年升一阶，有些人则要一两年。
不知过了多久，楚君昭睁开了双眸，君初尧的幻境也结束了，二人一同走向前去，观察着那把剑。
剑身大部分没入一个黑色的巨大棋子中，剑柄银白如雪，露在外面的剑身则黑如墨玉，靠近看，还能发现剑身散出的淡淡黑气。
“破空剑，上古神剑，不朽神兵，全长一米二，剑柄用的是万年灵冰玉，柄上镶有一颗硕大的红炎石，剑身上雕着星辰图案，吸收星辰之力，据说能够切割空间，得此剑者可在各个灵域内来去自如。”君初尧缓缓开口，介绍着这剑的来历。
“没错没错！就是它！”楚楚又跳出来，激动道。
“破空剑遗失已久，传说只要能拔出它，便是这破空剑自己选中的主人。”楚楚难得正经了一回，皱着几根小眉毛，郑重道。
楚君昭闪着清澈的眸子，不动声色向后退了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口道:“你比我强，你先来吧。”
君初尧闻声扭头，直直对上楚君昭望着他的眼神，会意，便前去拔剑。
她并不认为君初尧出现在这驯兽森林只是偶然，要说只是为了救她来报自己“绑架”之歉，因而一路跟着她，那在遇上烈焰刚狼时就可以出手，直接两清。
但看君初尧初见时的态度秉性，便不像是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之人，所以要说专门救自己，那更不可能了。只能是他也是为了寻宝而来，才出现在附近。
楚君昭本意是把剑让给他，一来自己未必拔得出来，二来用这拔剑的机会偿还些救命之恩，她遇险时君初尧能够第一时间出手相救，不管是出去歉意还是别的原因，没有一旁观望让她当炮灰，他便不是人品恶劣之人。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破空剑。
君初尧试了两次，那剑纹丝不动，连一点被拔动的迹象都没有，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君初尧识趣地退到一边。
楚君昭一愣，看着他，眸光暗了暗，一步步走过去，眯了眯眼，玉手缓缓握着剑柄。
“拔出来了！”楚楚高兴得一蹦一跳，转着圈在那直拍手，小手掌都拍红了，停下来时头顶直冒星星。
兮粲也扬起一抹浅笑，看了看那剑，又看向楚君昭。
楚君昭也没想到，君初尧没能拔出来，自己倒是拔出来了，不动声色看了君初尧一眼，神色淡然，眉眼清明坦荡，并无觊觎之色。
收起破空剑，这剑名头太响，不能轻易拿出，平常还是用自己的玄冰剑。
取下腰间挂着的储物暖玉，抹去灵印，递给了君初尧。
“救命之事，多谢！里面有我炼的些常用丹药和一本玄阶中级的灵符书。”楚君昭的意思不言而喻。
和兮粲打斗时他使的灵符好生厉害，自己唯一一本灵符书品阶不算低，虽然她没来得及看，不过灵符并不是随便哪个就能学的，若是能学，日后再找便是。
望着楚君昭严肃认真的神情，君初尧怔了片刻，只得接下。
两人并肩而行，踏上了台阶。
路上再没波折，畅通无阻地走到了尽头。
上来后发现，出口处竟是个山洞，两人接连出来，后面的台阶也渐渐消失，好似不曾出现般。
“告辞。”君初尧欣赏她的义气，一路上二人也交谈过几句，楚君昭知晓了他能迷雾中视物的能力源自于他幼年觉醒的血清瞳。
“北境风清门。”出了山洞，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君初尧的眸光清清冷冷，灿若星辰，楚君昭眼神坚定，二人一同站在山巅之上，青衣少女，白衣少年，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
血红的晚霞，染了半边天，落日余晖洒向点点云彩，宁静柔美，暗示着风雨过后归于平静。
下山后的楚君昭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放置木屋，关上门窗，进入空间整理着这段时日所得，也意识到这几年来自己寻来的器物草药消耗了不少，看来要趁着这次到森林接任务找几样灵草。
也不知在地室中过了几日，入室前还是子时，现如今看着这天，倒像是快到戌时了。得炼制个显示时间的器物来。
器物也是有品阶的，最低层次的是法器了，往上便是灵器，宝器，圣器，甚至传说中的神器。
刚得到的破空剑，说是上古神剑，不朽神兵，其实现在也只是个高阶宝器，再细分便是宝器和宝器也是有高低贵贱的，高阶，中阶，低阶，依次排序。
照现在的炼器水平，充其量只能炼个中阶法器，楚君昭不禁感到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过，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她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或许会释然一笑吧
……
计时好办，通过特殊的灵力种子不停地跳动，就能达到计时目的，可开始的时间要怎么算，就连地室幻境也并未现出为何她一开始便是四岁孩提的模样。
她见过村子里刚产下的婴孩，所以才不明白。
思来想去，楚君昭决定以进入宗门的第一日作为时间的开始。
难就难在，自己在地室中经过的时间应该很长，幻境中，楚君昭像是又过了一个八年。
“哎呀，这还不好办吗，虽然你在幻境中和我切断了联系，不过水幕和神树都能看清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躺在一旁的楚楚见楚君昭为这事苦恼，还是决定稍稍帮她一下。
“神树？你是说那棵老树？”楚君昭闻言抬眸望去，空间中一直以来确实是有一棵老树长在那，只是一直没长出叶子，楚君昭也没注意它。
“不然呢，”睡久了的楚楚艰难的地起了个身，边说顺便还伸了个懒腰，随意道，“别看它老，这神树的树干能看到过去。”
“嗯——？！”
楚君昭听着楚楚的话，猛然抬头，清冷的眼眸里，像湖水激起了涟漪，波涛暗涌。走过去，盯着那老树看了好一会。
“你怎么愣着啊？把手拂上树干，心中所想，就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了，我有时候睡醒了就这么干的。”楚楚见楚君昭站了好一会都不为所动，眨巴着茫然的大眼睛，以为她是不知如何使用，便好心告诉她一回。
“可观过去，那是不是也能窥未来？”楚君昭扬起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直盯着楚楚的眼睛，眼眸眯了眯，射出冷冷的光，言语中透着说不出的谨慎。
“你那么吓人干嘛？”楚楚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试过。”气鼓鼓道。
过去未来可不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