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彼处水如酒
此刻的劳伦斯三人已经离开了血肉山洞，正在一个酒馆里面。
“我不明白两位在隐瞒些什么。”克里斯汀有些不满的看着劳伦斯两人，刚从那种危险的境地出来，想要去刨根问底的知道些有关他们信仰的东西，结果对方却三缄其口。
“克里斯汀小姐，我说过了，只要你接受教典，我主自会解答你这些问题。”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说的我主是谁。”
“堕落者，可以了？”
劳伦斯说出这句话，不只是克里斯汀，整个酒馆都一瞬间静默了，就如同按下了静音键一样。
异样的，让人胆寒的视线从不属于这个维度的地方看过来。
“堕落者？我还以为，”
“我主不会逝去，他只是被束缚在了牢笼内。”
克里斯汀的话被赫灵顿打断，劳伦斯这时候将一杯酒推到了克里斯汀的面前。
“你若是认为我主是邪神，那么你之前信仰的呢？”
劳伦斯说道，随后掏出了一本之前在教堂里顺走的教典。
“我不理解，什么样的善神会让教徒去通过自残来祈求神迹的降临？”
劳伦斯和合上教典，随后看着克里斯汀的眼睛。
他说的没错，你想想你之前在教会中遭受的痛苦，这真的是一个善神会做出的事吗？
“赫灵顿，别对我使用心言。”克里斯汀有些不满的对着赫灵顿开口说道。
“我什么都没做。”赫灵顿一摊手，颇感无辜的说着。
克里斯汀揉了揉太阳穴，随后一口喝光了劳伦斯推过来的酒水。
“相信我，克里斯汀小姐，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粉色的氤氲的雾气萦绕在克里斯汀的周围，片刻后又消失。
此刻克里斯汀那张明媚动人的脸更显妩媚，如同完全成熟的果实一样散发着香甜的气息，那张脸上就像是缝合了一切对女人外貌美好的幻想一样，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被那张脸所吸引。
“我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
克里斯汀有些疑惑的举起手臂，在灯光下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找寻着什么变化一样。
“不用担心克里斯汀小姐，我们只是将你隐藏起来的魅力展现出来了而已。”
赫灵顿笑着说着，眼神不停的打量着克里斯汀，但是却没有丝毫的下流。
“你打算让我做些什么？”
克里斯汀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赫灵顿耸耸肩说道：“没什么，你只要遵从你的本心就好了，不管是纵情享乐，还是沉迷肉欲，你已成为了我主的信徒，一举一动皆是我主意愿。”
彼处水如酒。
“嘿，小妞，喝一杯吧，你就会体会到登上天堂的感受。”
一个壮汉将酒杯砸在克里斯汀面前的桌子上。
克里斯汀撩了撩头发，香甜的美丽从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彼处水如酒，是这个酒吧的名字，是赫灵顿他们的据点之一，但是现在这里在三天前归克里斯汀所有了。
这个酒吧的名字很符合他们的风格，这里，水是酒。沉沦，迷醉，最终堕入深渊。
曾经这里的深渊是欲望，在过去这个酒吧的每张桌子上，不，就连地板上都是喝醉的醉汉开设的赌桌。
最开始他们的赌注是一杯酒，后来变成几美分，再后来，上百，上千的美分从他们的指缝间流出，他们只要将赌资的一小部分分出就可极大程度改善他们的生活，他们总认为自己可以赢得一切然后脱身，但是这里就像是深海的安康鱼一样。
这里每夜充斥着血腥味和汗臭味，每一夜都有尸体从里面被抬出。
现在这里的深渊是情欲，克里斯汀就坐在离吧台最近的位置，这里视野好，可以看着这些醉汉只是为了请她一杯酒的权利而大打出手。
昏黄的灯光下，是他们舍命互搏，酒精就像是这一切的催化剂，美貌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他们心里的色欲和贪婪就是那点燃炸弹的火苗。
克里斯汀看着这个来邀请的壮汉，肩膀上被匕首刺得血肉模糊，眼眶乌青，鼻血流出也只是用手擦了一下，就连说话也是含糊不清的。
“那我，就盛情难却了。”
克里斯汀捂了一下嘴，故作娇媚的开口说道。
说罢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倒在了桌上。
她在装醉，她在莫一天注意到好像自己醉了这些酒馆里的男人会用更激烈的血斗来争抢她。
这里面也有不少自认为自制力强的男人也参与到了其中。
在这里，仅是短短的两日，就让她体验到了远超在教会数年的快乐，这股快乐是无法言说的。
他就像是蜘蛛设下网，然后虫子落入陷阱，就像是猎人捕到了猎物。
这是让人不齿的快乐，就像是让良家女子落入风尘，然后在她们的做出之后对着身边的人说一句：“看吧，我说过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可算是知道那天赫灵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确实，只要成为了主的信徒，所作所为都是主的意志了。
克里斯汀这样想着，很快酒馆中就决出了胜者，她记得他，是一个大学的学生，偶尔会在人少的时候请自己喝酒，以文明人和有自制力自居。
他的那张引以为傲的脸此刻被打的不成样子，那个握笔的手此时沾满了鲜血，那个让人称赞的大脑里装满了令人不齿的污秽想法。
很快，他就来到了桌前， 毛手毛脚的打算解开克里斯汀的衣物。
“人多，何不上去玩？”克里斯汀嘴中带着醉意的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学生瞬间兴奋起来，扶着克里斯汀慢慢的往楼上走去。
在学生看不见的角度克里斯汀对在吧台后面的酒保使了个眼色。
对方点头，随后开始将酒吧里的一地鸡毛收拾干净。
“怎么，姐吃饱了？”酒保没有抬头，此时太阳即将升起，开口问道。
“嗯，完事后上面也给我一道收拾了，顺便，真的不要试一试嘛？”
克里斯汀点头，同时开口问道，听到这句话的酒保立刻摇头。
彼处水如酒，唯有克制，方可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