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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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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锦难道是给忘了?

    忘记自己来抢人的了?

    “锦哥……”

    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啊????

    这家伙做事果真是不靠谱啊!!!!

    华锦走了,没理我,好像是没有听到我唤他。

    我想追过去,可又想到自己的戒指还在华蓥那里,我想还是先把戒指拿回来。

    等转身看过去的时候,院子里哪里还有什么谈情说爱的人,人家早就手牵手不知道去哪里快活去了。

    “华蓥,你个王八蛋!!!”

    我只能对着空气呐喊,华蓥这孙子绝对是在故意打击报复我。

    我必须要去把戒指找回来,那上面可是藏着我对华锦的秘密,我不能把它弄丢了。

    于是当我像是个无头苍蝇在华家打转的时候,被方亭姗撞见,也可以说她是特意来找的我。

    “余又,你在干什么呢,我等你好半天,你找什么呢,走了,人都散了,我们也走吧”

    方亭姗拉着我,我依旧在东张西望。

    “我找华蓥那孙……额,我在找华总,有点事”

    我差点就在美女面前破功,我怎么能因为华蓥,毁掉我一直以来的高大尚呢。

    “别找了,他早走了”,方亭姗劝我不要找了,“还没散场,他就走了”。

    我疑惑,“什么?”

    方亭姗解释说,“我说他走了,不仅走了,还丢下谭笑盈,那女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正在华夫人那里闹呢,说什么华蓥要悔婚,不想跟她结婚之类的,还说什么华蓥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反正闹的可欢了”

    什么跟什么呀,这才多大会功夫啊,咋就从两情相悦到分崩离析了?

    “你咋还不信啊,真的,不信你跟我去看”,方亭姗看我不信她,拉着我就走。

    我是真不信,华蓥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像是转眼就能把自己准新娘气哭的人,绝对不是。

    “走啊,我们去看”,方亭姗催促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长的比较善良,当真就跟她走了,到了正门大厅里,我果真看见,谭笑盈拉着华夫人在哭哭戚戚,旁边还有华夫人的侄女,三个女人一台戏,闹的正欢。

    方亭姗得意的看着我,“你看,我没骗你,真的,华蓥把她丢下就走了,我就知道他们俩成不了,闹着玩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华蓥和谭笑盈成不了,方亭姗又为何如此肯定。

    她说,“我哪知道为什么,这得问华蓥他自己,哎呀,行了,这里也没我们什么事了,走吧,你可不能跑啊,说好一起去喝酒的,我喜欢言而有信的男人”

    我当真是被这女人给赖上了,还不能直接说她到底想干嘛,给个痛快的算了。

    “行吧,我没开车,你载我”,来的时候我是开的华锦的车。

    华锦现在估计也不想看见我,我哪里在好厚着脸皮去找他拿车钥匙。

    至于华蓥,反正以后还会见面,我急什么,明天去公司找他要戒指就行了。

    “成啊,不过我的车停在外面的停车场里,我们要走出去……”

    方亭姗似乎心情很好,主动挽着我的手,走路都是轻快的,一路上都说个没完。

    众多话里我只听清最后一句,

    “我跟你说啊,他们俩肯定是没谈好,闹掰了”

    我正仔细的听着下文,方亭姗的话却戛然而止,我抬头,迎面撞上华蓥的目光,那叫一个凶神恶煞。

    我靠!

    这家伙在这干什么?

    在看自家的大门吗?

    怕我偷他家东西???????????

    ………………

    华蓥就站在华家的大门口,背着手踱步,宁愿闲逛,却不回自己家舒服的躺着,他这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在特意等我?

    不会吧?

    “去哪?”

    华蓥问,或许是在问方亭姗。

    也或许是问我,因为我和方亭姗现在挽着手的样子真的容易叫人误解。

    “当然是回家啊”,方亭姗理所当然的回答,还故意靠近我,“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能去哪”。

    她这是有意在气华蓥吧,这女人心眼还真多。

    华蓥说,“东西不要了”,这话我确定是对我说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直直的看向我。

    “要”,我赶紧做出回答,不想让方亭姗知道是什么东西。

    华蓥挑挑眉,对我勾勾手指,“要就自己过来拿”。

    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家伙不会是憋着什么坏水呢吧,突然变的这么好心?

    我到底能不能信他?

    方亭姗疑惑问,“是什么啊,很重要的东西吗,我去帮你拿”。

    她或许以为我的紧张是因为在怕华蓥,而她想要替我出头。

    华蓥却不想给她这个面子,脸又冷了几分,“让他自己来拿”。

    我也说,“我自己去,你等我一下”。

    “干嘛呀,搞的这么神经兮兮的”,方亭姗抱怨的说一句,“现在可不是工作时间,华蓥你别太过分,你这是再压榨员工的自由支配时间,你个敛财的资本家”。

    不管方亭姗说什么,华蓥也根本不理她,一直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只能松开方亭姗,向前走几步靠近他,伸出手,“给我”。

    华蓥双手抱胸一点动作都没有,我就知道他不可能这样好心,肯定是有后招在等着我。

    过了很久他还是不动作,也不开口。

    我知道了,他在等我主动打发方亭姗,于是我转头对方亭姗说,“对不起啊,我们改天再约吧”。

    方亭姗立马不高兴,“你答应人家的,怎么这么没诚意啊,我可是要生气的”。

    “实在抱歉,改天我补偿你,今天真有事”,我哄着她。

    可我怎么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和方亭姗,我们俩今天才见第一面,怎么好像是真的成了恋人那般。

    方亭姗看过华蓥的脸色,勉强答应,“那好吧,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我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

    等方亭姗走以后,我再次对华蓥伸出手,“请华总把东西还我”。

    华蓥不给,反而拉住我的手,“求我”。

    “求你大爷,华蓥你个王……”,额,完了,我竟然一时没忍住,对华蓥爆粗口,我赶紧改口,“那个,华总,做人要厚道,拿了人家的东西一定要还,这也是礼貌”。

    本以为华蓥会生气,但是他竟然笑了,还别说,他笑起来还真是挺好看的。

    或许是跟华锦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我竟然对他不那么讨厌了。

    “我们俩是谁不厚道”,华蓥低声说,“余又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他说完突然侧身站着。

    我看着他发神经,却不敢再犯虎惹恼他,等身旁的车远去,华蓥才又转回来看着我。

    “上车”,他给我让开一步,指着车门,让我上他的车。

    我难受的看着他,不想动作。

    我是真不想上他的车,这么贵的车哪里是我能坐的起的。

    再说欠了他的总是要还的。

    我可以肆无忌惮用华锦的东西,是因为我从不觉得自己亏欠他。

    但是我不能欠华蓥的,如果他计较起来,我真心还不起。

    于是我说,“算了,一个戒指而已,华总您要是喜欢的话,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我知道了,我越是表现的在乎,华蓥怕是越要拿这件事来要挟我。

    所以我故意想装作不在意。

    我很怕他看出那戒指上的秘密,怕他在华锦面前揭穿我的伪装。

    “余又”,在我没走远之前,华蓥果然喊住我,“你当真不要了?”

    我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回头,还抱着侥幸心里,“不要了”,以为他会追上来主动还我。

    毕竟他拿着那枚戒指也没有任何意义,而对我就不同,它比我自己的命都重要。

    可惜我错了,我高估了华蓥,他根本就没有长名为同情的那根东西。

    很快我就听到一声脆响,是金属砸向地面的声音,还有金属物滚动的声音,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我吓得立即回头寻找,慌不择路,却什么也找不到,地上干净的连个废纸屑都没有。

    “你丢哪了!你怎么能丢了它,啊,那是我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就丢?说丢就丢,想丢就丢?华蓥你太过分了”

    我有些急了,弄丢戒指我不知道会意味着什么。

    或许我担心的不是丢了戒指,而是丢了自己的梦想,更是丢了华锦。

    华蓥满不在乎的说,“是你不要的,不丢留着干什么,那么破的东西,还扎手,哪里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在我面前发疯”。

    他一句话把我堵住,我欲哭无泪,心里难受的紧,那戒指我戴了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戴着它。

    “你别找了”,华蓥试图劝我,“可能掉到下水井里,你这样是找不到的,一个破戒指而已,我赔给你,想要什么样的,随便你选”。

    作为一个有钱人,华蓥当真是渣,能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他知道送戒指代表的含义吗?

    我根本不理他,只执着与属于我的那枚戒指,我蹲在下水道口,从网格的缝隙里朝里面看,眼睛都看的酸痛了,也没看到里面有什么会反光的东西。

    不知道过去多久,华蓥来拉我,“好了,我陪你一个一样的,可以了吧,还真生气了”。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还是忍不住抱怨,“对你来说那或许只是一个不值钱的戒指,可是对我来说,它不同”,我知道现在跟华蓥急也改变不了弄丢戒指的事实,只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难受的心。

    华蓥问,“有什么不同?”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委屈爬上心头,“那是我亲手磨出来的,对我而言有着特殊意义,走开,我干嘛要跟你讲”。

    回答完我又后悔,我为何要跟华蓥说这些,他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要想知道我的秘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为了磨那个戒指,我还弄伤了自己一根手指,到现在那根手指还没有知觉。

    也是因为弄坏的那根手指,让我再也上不了手术台。

    这些话我只能在心里想想,对着华蓥我讲不出来,我知道他一定会嘲笑我是个傻子。

    我也没有必要跟华蓥讲这些,他或许也只是凑巧来试探我。

    在外人看来,我或许是病了,神经出了问题。

    我除了在华锦身边,表现的像是个正常人,每天做着正常人该做的事。

    其他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我恍然度日,唯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会见不到华锦。

    “余又”,华蓥看出我的沮丧,“抱歉”,他说,“我赔给你,别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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