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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来路不明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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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克植皮术”一听就是洋名儿,明显就是西方哪位医生命名的。

    现在这个发明权和命名权变成了陈棋这里,陈棋自然要恶搞一番,

    “臭豆腐植皮术”,翻译成英语就是:“stinky tofu skin grafting”,多么有东方特色的名字,一看就晓得是华国人发明的。

    扬我国威好不好。

    祁云明虽然不满这个名字,但听到陈棋说这是他最新勾思出来的植皮术,一时兴趣大增。

    现在已经有一个寄生虫项目,并且跟梅奥诊所合作,之前报送到国内已经引起了轰动。

    毕竟跟梅奥合作这属于国内开天劈地

    这要是援外医疗团又发明一个全新的植皮手术技术,那这个政绩就变成了2倍,祁副处长别说升处长了,直接升副厅长都有可能。

    “嗳,这个什么臭豆腐植皮术,怎么个意思?真的是你发明的?”

    “当然喽,不是我发明的我敢命名嘛,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嘛。”

    “哈哈,好,你发明的就好,你小子真是个天才,咋什么手术都懂呀,那伱准备什么时候给这位特奥多罗司令手术呀。”

    陈棋放下笔,揉了揉眉心:“别急,我还得试着做几个呢。”

    祁云明一听就吐血了:“赶情你自己也不会做呀,这会不会太随便了些?”

    陈棋有点尴尬:“没事没事,医学这东西一通百通,相信我,我好歹是国际双理事不是,呵呵,呵呵呵。”

    陈棋知道手术步骤,也懂得其中原理,但他两世为医生都没有上过手,没有亲手做过这种米克植皮手术。

    为了对病人负责,他也不可能一上来就在烧鸭总司令身上实验呀,只要是手术都存在风险,谁能百分百保证?

    要知道人家烤鸭身上正常的皮肤已经不多了,割一块少一块,非常珍贵。

    还好非洲这边各种小动物不缺。

    陈棋一下午都在杀羊、杀牛、杀鸡、杀斑马,就连病狮都宰了一头,然后将这些动物的皮肤按手术需要取下来,再试验“扩展技术”,但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动物的皮肤跟人的皮肤还是有很大区别。

    最简单的区别,人体的皮肤分三大层:分别是表皮、真皮、皮下组织,其中光是皮肤表皮层就有10-15层。

    而一般动物的皮肤厚度约为人的1/3,它的皮肤表皮层仅有3-5层,看起来厚,只是毛多而己。

    陈棋要取病人的自体皮肤,需要植皮的部位、烧烧的严重程度,都需要将皮肤切割成厚薄不一样。

    比如“刃厚皮片”,需要切下表皮和部分真皮乳头层,这是最薄的一种皮片,厚度约为02mm,这是皮肤移植最常见的一种,因为非常容易种活。

    还有“中厚皮片”,包括表皮和真皮的1/2-1/3,在成人厚度为03到0 6mm不等,弹性与耐磨性均较刃厚皮片更佳,适用于关节、手背等功能部位。

    最后一种叫“全厚皮片”,这个最厚,也是皮肤的全层,存活后色泽、弹性、功能接近正常皮肤、耐磨性好,适用于手掌、足底与面颈部的创面修复。

    问题是这刃厚皮片、中厚皮片、全厚皮片三种切皮方法,在动物上根本无法实验,也无法取得相关经验。

    陈棋跟几个助手试验了半天都不能取得理想的效果,这下大伙儿又开始发愁了。

    易则文看看左右无人,弱弱地说道:

    “陈院长,这些动物的皮肤根本不行,切的厚薄无法控制,扩展的程度也无法预计,这不行啊,看来咱们还是得拿人体做实验。”

    张兴比较胆小点,小声说道:

    “咱们又不是在国内的大学里,哪里去找尸源呀?再说了,皮肤移植实验,需要新鲜的皮肤,起码得是刚死的人才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照样没用。”

    人死的时间太长,皮肤里面的细胞都坏死了。

    就跟一张你放了n年的白纸,稍微一碰就碎了,根本就没办法将纸张慢慢扩展开来。

    “新鲜的尸源?”

    陈棋心想,在这个天天打仗,打得死去活来的鬼地方,还怕没有新鲜的尸源?

    尸源有,但得到的过程不会是那么符合人道主义,再在这些“非法”取得的尸源上做植皮实验,那就更不人道了。

    这一点让陈棋犯难了。

    其实这种犯难绝对不是陈棋一个人的犯难,而是医生们普遍的犯难。

    无论是科研,还是临床移植需要,医学需要大量的人体组织器官。

    这个缺口非常巨大。

    但另一边,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主动捐献器官或者死后捐献遗体的人非常少。

    在国内这个矛盾尤其突出。

    华国人自古以来讲究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等死的那一天要全尸全貌下葬。

    就连古代的公公也知道,等自己在宫里出头了,有点钱了,都要千方百计去敬事房将自己的蛋蛋买回来,等将来一起埋进棺材里。

    你让一个普通老百姓去捐肾?捐肝?捐骨髓?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很少很少。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

    正大光明的,存在着太多的阴暗面。

    你没有被人盯上,你可以快快乐乐,或者不那么快乐地活着,但至少你还是活着的,或许不少小天真还会觉得这个世界是光明的。

    但你一旦被配伍成功了,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

    或许等闭眼的那一刻,你会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黑暗的还是光明的。

    就像国外某国,早几年有一个著名的肝外科专家,他发表了一篇论文,一年成功做了500多例肝移植手术,然后去投稿。

    最后被相关国际医学组织和医学期刊给拒绝刊登了,并且给予了谴责。

    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就是你自己国内公开的数据,一年只有200多例自愿捐肝的申请,难道全国的肝源就给你一个医生使用了?

    那你这500多例肝移植手术的“肝源”是哪来的?

    就算全国的肝源都给你一个医生使用了,这中间可是有300多个差额呢。

    另外你只说你成功了500多例,那你还有不成功的呢,所以500多例并不是真实的数据,可能这个数据还在扩大。

    问题是点到为止,反正不能再深究了……

    随着科技的进步,医学的需要,这种矛盾只会越来越多。

    可是你站在医生的角度来讲,尤其是现代医学,非常需要这个临床实验,你没有合适的人体器官,你没有大量的尸源,你的医学技术怎么样才能进步呢?

    站在病人的角度来讲,我尿毒症,我肝衰竭了,我眼睛看不到了,我快死了,我急需一个健康器官活命。

    而你是一个马上要吃生米的人,反正你是人渣,你是畜生,那把你废物利用,这也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算是最后做了一件大好事不是?

    可站在健康人的角度来讲,就一句话:凭什么?

    (以上内容说的都是国外,特此声明)

    陈棋很烦恼,但这个人体实验是必须要做的,不做不行,不做他心里没底呀,更不敢浪费特奥多罗z司令的那点可怜的健康皮肤。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交了出去。

    当拉奥多酋长听到陈棋的烦恼时,只是淡淡一笑:

    “陈医生,你需要多少人?我现在就给你去拉来,要多少有多少。”

    陈棋听了差点背过气去,紧张得连连摆手:

    “不不不,酋长先生,我不想要活人,不能够,这样我下不了手。”

    拉奥多酋长这时候又是无所谓地笑道:“不要活人,那要多少死人?你说个数!”

    陈棋背后冒出一阵冷汗,心想这些非洲狗大户怎么一点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瞧这架势是活人不收,那就弄死几个?

    陈棋还是有底线的,再一次连连拒绝:“这个这个,这个恐怕……”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蒙贝托却突然插话道:

    “陈医生,其实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呀,前线打仗打得激烈,咱们完全可以去拉几具刚被打死的叛军尸体过来,反正这群人生前杀人无数,死后也是下地狱的,用他们的尸体做实验肯定没问题。”

    说到叛军,陈棋的脑海里又映现出了卢恰纳的身影,于是咬咬牙点头道:

    “可以,那就要叛军的尸体,要刚死的那种。”

    特奥多罗本来就是陆军总司令,为了他从前线拉几个俘虏过来,跟抓几只小鸡一样轻松。

    拉奥多酋长快速来到办公室里,拿起了电话就拨了出去:

    “对,弄5个叛军过来,然后在路上直接掐死,30分钟内送到,我要趁热新鲜的。另外千万不要用枪,尸体必须是完整的,好,再见。”

    挂掉电话拉奥多酋长不屑地心想:要什么尸体,俘虏营里要多少“尸体”就有多少“尸体”。

    陈棋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建议,5条人命就此结下了。

    当然他知道也无所谓,自从叛军屠杀了图森尔部落,尤其是杀害了卢恰纳之后,陈棋心中只有对叛军的恨意。

    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棋需要的“尸源”准备送到。

    易则文和张兴两人兴奋地跑了过去,查看这些尸体的完整性。

    结果一检查尸体就检查出问题来了,虽然尸体表面皮肤都是完整的、干净的、新鲜的,完全符合植皮的要求。

    问题是,这些尸体也“太新鲜”了一点。

    不但没有出现尸僵尸斑,甚至摸上去还有温温的感觉,显然都刚死不久。

    如果一具尸体如此还好说,现在5具尸体都一样,有医学经验的人轻易就能推断出死亡时间,再加上颈部有明显的掐痕。

    这5人的死因不难知道。

    易则文和张兴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这一步了,只能假装不知道了,

    于是指挥着丘八们将尸体往临时帐篷里搬去。

    为了避免引起营地里女医生们的恐慌,陈棋直接让总务科在营地外的海边搭建了几个帐篷,准备在这里进行人体解剖实验。

    杨秀秀做为器械护士,将所有手术工具都准备好了,平摊着放在无菌盘上。

    看到陈棋进来,赶紧询问道:

    “陈院长,我找遍了仓库,就是没有发现有皮刀,怎么

    办?”

    皮刀,就跟刮水果皮的削皮刀类似,专门用于剥皮,还可以调节厚度。

    陈棋听到后亮了亮自己手里的“棋刀”,笑道:

    “小杨同志你对我的技术一无所知呀,我可是号称一把手术刀打天下的,才不用像外国医生那样要这个刀那个刀的,我就一把刀,齐活。”

    陈丽听了也是呵呵直笑:

    “陈院长,我只听说过中餐厨师一把菜刀走遍天下,还是

    陈棋熟练地将手术刀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甩甩头发:“看好喽。”

    这边解剖尸体开始了,营地里,厨师们也开始剥羊皮了,一只只剥好的羊白的挂在架子上,

    中塞友谊医院里面现在最多的就是羊,平时不少人来瞧病,都是牵几头羊当医药费。

    后来拉奥多酋长为了儿子一口气送了100头羊,营地的后院可以说是羊满为患了。

    厨师老王和徒弟一边剥羊皮,一边对着祁云明说道:

    “祁处,你瞧瞧这羊,嚯,真不错,吃起来一点骚味都没有,不管是红烧、白切还是火锅都是最好的食材啊,咱们也算有口福了。”

    祁云明在处理羊下水,准备做羊杂汤,听到厨师老王的话后也是感慨万千:

    “是啊,在国内别说每天吃羊肉了,我就是想吃猪肉都是梦想,以前是要肉票,后来肉票取消了要钱,一斤猪肉1块8,我这一个月工资才能吃几斤呀。

    原本我以为来非洲,都做好了天天吃糠咽菜的准备,想不到啊,改成了天天大鱼大肉,海鲜不断,这哪里是援非呀,我看去欧美都没这条件啊,哈哈,我他娘的都胖了好几斤了。”

    厨师老王也呵呵直笑:

    “这位陈院长年龄不大,本领是真不小,不但医术好,这搞后勤也是一把高手啊。”

    祁云明再次笑了起来:“那得感谢越中市里的领导,把这么一位人才送到了援非医疗团哟。”

    呵呵呵~~~~

    帐篷里,几具黑不溜秋的尸体正在被抽筋扒皮,当作消耗品供人实验。

    厨房里,几只白白嫩嫩的肥羊正在被剥皮剁块,当作美食供人食用。

    在这个贫穷的大陆上,人命和羊命都是贱命,

    国家不强大,可怜国民就如同猪狗一般。

    贫穷就要挨打,这个真理不仅仅对华国如此,对世界上所有国家都适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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