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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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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姜,我与陆远铭,要去投靠神策军。”

    徐承运看着她的脸,坚定且认真,他没有开玩笑。

    姜乙娴叹了一口气,“你爹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如果去了,他们怎么办?”

    姜乙娴并没有徐承运想的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徐知府年岁这么大了,两人只有徐承运这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了什么闪失,让徐知府与其夫人如何是好。

    徐承运道:“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人生至臻追求,我如果不去做这些事情,他日定然会来不及的。”

    来不及保护你们。

    姜乙娴叹气,“造孽啊,为了你的赌约,我还真的不能与徐知府说了,否则,你真的不得好死,我罪过就大了。”

    徐承运连连点头,“可不是,你可真的不能说啊,说了就是咒我不得好死了,战场刀剑无眼的。”

    “不能不去吗?”

    姜乙娴试图挽留,徐承运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一根筋,轴得不可理喻。

    平日里倒还随和些,一旦认定了某一件事情,非要去做不可。

    “我与陆远铭都约好了,为何不去!”

    姜乙娴神态越发萎靡颓败,“你们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若是你不能活着回来,我定然天天咒你,不得好死!”

    “自然会,你且放宽心,你看我掌中的生命线,老长了,我可不会随便就死掉的。”

    徐承运说着,将手伸向了姜乙娴,给她看他掌中的生命线,确实够长。

    “阿姜,你今日不太对劲,可是哪里不舒服?”

    徐承运伸手去摸姜乙娴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姜乙娴神情恹恹,“不知道,或许是没有睡够,就是感觉没有精神。”

    徐承运道:“你回房休息吧,我守店,保证守到郑娘她们回来。”

    姜乙娴不与徐承运客气,转身回了寝房。

    一沾床铺,她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谢凌身着黑色盔甲,盔甲上的血迹已干,印在盔甲上,与盔甲融为了一体。

    他兜鍪上的冠羽被削去,满脸是血,单手杵枪,支撑着身子站立。

    周围都是死人,层层叠叠。

    姜乙娴被梦惊醒,觉得梦中的场景实在过于真实,真实到,她能感知得到谢凌的痛楚。

    不只是身体的痛楚,还有精神上的痛楚,对于战争的厌恶。

    姜乙娴坐在床榻上,过了许久,方才平复心情。

    她开始害怕,所谓的神策军,是不是与谢凌有关系。

    谢凌曾是皇家军队中最为得力的武将,守卫边境多年,一直不曾让胡虏来犯,他有实力带兵打仗。

    姜乙娴起身,去看窗外,酷暑刚过,知了少了不少,知了的叫声少了许多。

    她开门走出,看院中的花草树木,大多数,都是谢凌为她种下的。

    谢凌没来之前,她的院中,一片萧瑟之相,谢凌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些花花草草,替她种上了。

    看她平素没有乘凉的地方,又为她种了树。

    姜乙娴从寝房外的院子,走到了绣坊面前的院子,这姜府中的花草树木,竟然都是谢凌种的!

    姜乙娴不自觉有点呆愣,短短数月,谢凌竟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一片苍绿,显得生机勃勃。

    日子又是一天一天过去,燕国的城池又被攻下了一座。

    仅是半年多的时间,神策军目前已经占领了四座城池。

    燕国总的城池也不过十九座,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要不了一年半载。

    燕国现在已经没有举旗的大将,能与神策军一战的将士,实在太少。

    徐承运与陆远铭,是晨间开城门时走的,特意来向姜乙娴辞行。

    姜乙娴越发沉闷,越发沉默寡言,郑娘与翠儿想了许久,方才想出秋游一事,想要带姜乙娴出去走走。

    姜乙娴拒绝了,郑娘每日变着花样做了好些好吃的,姜乙娴方才开心起来。

    不然按照她之前的精神面貌,日日不断消瘦,形容枯槁。

    因着神策军攻下燕国城池之事,余婉瑜被送往京都之事暂时搁下,耽搁了两月之久。

    余婉瑜后日便要走,她特意来找了姜乙娴。

    姜乙娴坐在自己的院中,精气神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消沉下去,否则,万一哪天谢凌回来,只怕会认不出她来,这么一想,她精神好了许多。

    余婉瑜得了郑娘的允许,直接来的后院,在翠儿的带领下,找到了姜乙娴。

    翠儿带两人坐到了院中的亭子里,为两人添了茶,方才离开。

    余婉瑜打量了姜乙娴一番,“你怎么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许久不见你家谢郎了,你莫不是因为相思,才这般萎靡无神?”

    姜乙娴请她喝茶,“什么风把你吹来的,来看我过得好不好?”

    “不是,是来与你告别的,我还以为,我爹放弃了将我送往京都,原来,只是耽搁了些时日。”

    余婉瑜苦涩一笑,倍感无奈。

    姜乙娴道:“就韩良弼那种人的德性,他怎么会放过美色,先前不急着招你去,只因为战败了州城,他还纳妾,担心落人口实,结果,发现也就那么一回事,所以不在乎了。”

    “你还怪了解,话说,你是不是认识他?”

    余婉瑜总觉得姜乙娴就是认识大皇子,还很熟。

    “不认识,不了解,我跟败类并非一类人。”

    姜乙娴满脸嫌弃,似乎连提起那人都觉得恶心。

    余婉瑜更是觉得姜乙娴有情况,靠近了姜乙娴,“你真的不认识?这可是你唯一能救我的机会。”

    “我为何要救你?我救不了。”

    姜乙娴抬起冷得差不多的茶水,轻抿一口。

    “哎,你心真狠啊。”余婉瑜坐定,看着院中的苍绿,“你院子里的花草真好看,谢阿郎种的?”

    “嗯。”姜乙娴应了一声。

    “话说,谢阿郎到底去哪了,数月不见了。”余婉瑜很是好奇。

    姜乙娴道:“与我成亲第二日就走了,你莫要再打他主意了。”

    余婉瑜愣住,满脸不信,“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

    “他走前一晚。”

    姜乙娴将脖子里的玉佩拿出,给余婉瑜看了一眼,又放回了衣服里。

    “你就莫要惦记了,我知你今日来所为何事,他确实不能娶你了,更何况,他人真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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