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日常的第二章
交你奶奶的朋友。
这是“黑鸦”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
但她还是很快调整状态，保持她一如既往的淡定的语气：
“哪位？寻亲还是寻仇？”
“嗯？”方于流露出一丝惊讶：“还有人找你寻亲？”
黑鸦睁开眼，她认不出现在的方于。方于那件三千积分的袍子隐蔽效果确实不俗。
“这么说是寻仇的？你谁？”
“不是，找你寻仇的的你名字都想不起来？”
黑鸦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名字这种东西完全无所谓，你可以叫……等下，方于是吧。”
似乎是这种口头禅一般的语势唤起了黑鸦的某些记忆，在不久之前她还说过同样的一句话，这让她一口叫出了方于的名字。
这已经足以让方于惊讶了。
虽说他没准备隐藏身份，但没想到黑鸦可以自己叫出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你怎么找过来的？又是如何认出我？”
黑鸦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侧卧头枕在靠着椅背的手臂上，身体也从紧绷状态解除。
“首先，我家就住这边，其次关于怎么认出你……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方于高深莫测地回答。
黑鸦则是不相信他这个说辞，眯着眼往远处穿着洛丽塔的小女孩看去：“系统？”
零抬头看她一眼，连连摆手：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黑鸦沉默片刻：“我都没说什么是系统。”
“哦。”零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露馅了是吧，那我是。”
黑鸦疑惑地看向方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意思很明显。
零有些炸毛：“你说谁脑子有问题呢！”
“不是这个意思，系统的算力一般很强，为什么你……”
“你不知道主系统副系统？算力在辅助系统那里。”
黑鸦面色微变，这句话的信息量有些大。
有主次之分的系统极少，只有编号为小数点十分位之前的系统才会如此设计。
而这意味着这些系统全宇宙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个。
她却没有说出这一点，反而更进一步夸张：“我记得只有整数编号的系统才有主次两部分，你是整数？”
她知道这概率很小，但如果对方回答是，那么他爹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原因就将水落石出。
零表情苦恼地回答：“原来还有这个设定么？我的数据库损坏也太严重了。”
果然！
黑鸦有些激动，因为所有的整数系统其实都已经被人绑定，九大将军每人都有一个整数系统，理论上不可能出现另一个人说自己绑定了整数系统。
除非……
那是从未出现过的零号系统。
“你是零号系统？”
零一改先前的苦恼神色，笑眯眯地看着她反问：“你是任霓羽。”
“你知道我？”
零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不巧，这点数据倒是没有丧失，任九泉的女儿任霓羽我还是记得的。我没有你的身体数据，你先前用某种方式易容我没扫描出是你。”
方于打断她俩的谈话：“等会等会，你们认识？”
零和任霓羽都是摇头。
“我的数据库里有她，但她不认识我。”
“我只听我爹说过有所谓的零号系统，没见过。”
方于对于零所说的数据库里有她的信息感兴趣。
“任霓羽，父亲任九泉……他父亲很有名？”
零点头：“帝国九大将军之一，绑定了第一代系统‘九号系统’。”
“九大将军？第一代系统？”
任霓羽微微瞄他一眼：“问题真多。”
零跟着点头：“我也觉得。”
“行了，你们还一唱一和。任霓羽是吧？”
“不是，叫我白……黑鸦。”
“不重要，交个朋友？”
任霓羽无动于衷：“怎么了？我说了句你是‘主角’，你还真准备走主角路线，发动友情的力量感化我，让我纳头便拜。到时候喊着‘方于哥哥求求你，让我加入你的后宫吧’之类的话？”
方于愣了片刻，转头看向零，做出和之前任霓羽一样的动作：
她脑子有问题？
零点头：“嗯。”
“什么你就嗯？奇怪，你的人格部分太完善了。”
方于见她俩像是又要吵起来，举手：
“我有个问题。”
“请不要问。”
“憋着。”
“好，那我问了。”方于没有丝毫自知之明：“我获得了一把武器，有个特性叫被封印的贪婪恶魔，那是什么意思？”
“被封印的贪婪恶魔？”虽说任霓羽说着不要问，但仍然思索起这个问题：
“逐字逐句解释。被封印不用说，意思是它有封印，贪婪一般意味着它有吞噬的效果，恶魔……是说它的毁灭能力很强。连在一起就是，有着强大吞噬能力的被封印物。最好少用，也许它会对使用者造成反噬。”
“有着强大吞噬能力的被封印物？反噬……”方于想起先前血泽对血液的渴望：“倒也差不多。谢了。”
“不客气。”
说完，任霓羽闭上眼睛，一副请不要打扰我晒太阳了的神态。方于也不自找没趣，领着零从边上离开。
“接下来去哪？商场去不去？”
“商场有什么好玩的？”
“你想，用你的无限复制能力逛商场不就相当于抢劫？看到什么拿什么。这难道不好玩？”
“你要这么说……走！”
待他俩走远，任霓羽又睁开眼。
“被封印的贪婪恶魔，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出现在一个五级世界，就算是给‘主角送金手指’也有些过分了，就不怕把主角玩死？”
脑子里浮现出方才那个穿洛丽塔的小女孩。
“还有那个零号系统，这种用具有人格的系统去当被绑定者把柄的事，我还以为只会出现在我爸身上。没想到一个套路居然可以用几次。”
被方于这么一打扰，任霓羽也没了继续晒太阳的心情。
“哎呀，真烦。”
任霓羽起身离开，走到无人看见的角落后瞬间消失并出现在主神空间，他的外貌重新变成男人。
主神空间一如既往人来人往。
他一路往整个主神空间最高的大厦走，那是游戏者公会在这里租下的私人领地。
主神空间允许玩家租借这里的地产，只要积分足够理论上可以将整个主神空间租下来。
而游戏者作为整个主神空间最大的公会，自然是租下了这间最惹人注目的大厦，不为别的，就因为它大。
任霓羽刚到大厦门口就有人认出他，不停地有人朝他打招呼问好。
“白会长好。”
“嗯。”
“白会长好。”
“嗯。”
“白会长中午好。”
“嗯，柳玉溪，你把林山路和李青青给我叫过来。”
任霓羽朝一位戴着黑框眼镜正朝他打招呼的女人下令。
女人扶了扶眼镜，点头：“我这就去。”
林山路和李青青，正是和方于同一个副本时几乎吵起来的那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