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日常的一章
“不是告诉你别说脏话么？”
“……忘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进入系统空间，选择进入时想着仅灵魂进入。”
零不想听方于继续说教，强行改变话题。
方于暗自叹口气，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口癖，也不知道零所谓的“借用”了他的人格究竟是怎么“借用”。
打开蓝色系统面板找到系统空间选项，方于一面盯着它一面在脑海默念“仅灵魂进入。”
转眼间方于已经站在熟悉的零号系统空间。
让他没想到的是，系统空间中凭空出现了一块大屏幕，大屏幕正以第三人称视角“直播”他自己的肉身。
“能看到么？方于？”
屏幕中，零正朝这边挥手。
“可以。”
“那看来没问题，下一步摧毁原本的肉体。你叫血泽是吧，从这具身体里出来。”
血泽在方于的灵魂离开之后完全控制了他原本地肉身，不过她看起来有些犹豫。
“我出来……他真的不会死？”
“怕什么，大不了他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见血泽被她这么劝导之后反而更加犹豫，零耸肩：“好吧开玩笑的，相信我的掌控能力。你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他的这具肉体肯定是废了，但我已经复制好了备用肉体。”
血泽听完零的解释，大概是被她的自信传染，控制方于的肉体点头后直接破开方于的颈部大动脉钻了出来。
画面相当掉san值。
从方于身体里出来之后，血泽的体积快速缩水，离开了血液她的封印又快速出现，短短几秒钟就缩水为两层封印解开后的三分之一。
而方于原本的肉体离开了血泽的供血效果之后直直倒下，短短几秒就呈现出一种苍白色，整体也塌陷下去，
内部已经千疮百孔。
血泽重新变回红发萝莉形态，弱弱地站在零边上。
随着方于原肉体的毁灭，系统空间中大屏幕的聚焦对象自动转为零复制出的新肉体。
零似乎可以看到系统空间中发生的事，见“镜头”转移，她解释：
“聚焦转移，这说明系统对你的肉体的判断从原本那堆……变成了现在的新肉体。现在绝对没问题了。”
“也就是说，现在登出就可以？”
“没错。别磨叽，快点搞定回家吃饭。”
方于打开面板，选择登出选项。
光芒一闪，方于重新出现在个人空间。
他尝试着站起来活动身体。
“感觉……没有异常。”
“废话，我可是完全复制了你原本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地方有差异。比原装还原装。赶紧走吧。”
方于被零推搡着出了个人空间，血泽也跟在后面离开。
……………………………………
“我有个疑问。”
“说。”
方于拿着抹布打扫桌子：“你完全不用吃饭，为什么对于吃这件事还是这么执着？”
“这个嘛……”零拿薯片的手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原本我是没有这种习惯，但修复我人格时出现了异常。修复过头导致我‘人’的部分压过了‘系统’的部分，但我本身又是‘系统’部分大于‘人’的部分。”
“所以吃饭可以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人对吧？”
“嗯。”
血泽懵懂地坐在零边上，听不明白他俩在说什么。零瞥了她一眼，伸手递给她一包薯片。
“尝尝？”
方于抹完桌子又开始扫地，他从玄关处将扫帚拿过来：“我还有个疑问。”
“说。”
“为什么我这两次进入所谓的副本，感觉都很……一般。上次丧尸列车时间还长些，这次三个多小时就出来了。”
零懒洋洋地回答：
“因为你的副本完成度很低。而且这些都只是虚拟副本。在虚拟副本之上还有很多其他类型副本，只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主神空间等级太低，那些困难的副本你还接触不到。”
主神空间等级这个词方于已经听过一遍，在那个所谓的黑鸦口中。
他问出了这个疑惑：“主神空间等级是什么？”
血泽看起来对薯片不是很感冒，只是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零将那包薯片拿回来，挥手间将其变成一片蓝色粒子。
“要不要试试黄瓜味——我的数据库损坏，对这方面记忆不多。只知道等级是与综合实力和综合潜力挂钩。至于这种东西怎么评定，一概不知。”
方于也只是好奇，并不打算去刨根究底。
忽然，他的眼神落在了一直躺在沙发上的零身上。
“我突然想起来，你是不是没出过门？”
“……怎么了？”
方于笑笑：“出去玩。”
“……你在开玩笑？”
“你这么久好像还没出去过吧？”
“有什么问题？”
“这么宅在家里不好。”
“你之前可是宅了三年。”
方于摇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零被他的不讲道理震惊，半天憋出一个“六”字。
血泽看起来都对黄瓜味薯片很喜欢，拿着袋子一片接一片地吃，那袋子像是无底洞一样，被以这种速度吃了几分钟居然还是不见有瘪下去的势头。
……………………………………
黑鸦或者说白鸽，正躺在公园的一条长椅上晒太阳。
她这次倒是没有以男人的形象出现，一头黑色长发懒散地披在肩膀上，冬日中午暖和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象牙白的肤色透着几分粉雕玉琢。
在这里晒太阳是她平时最喜欢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基本上一有空她就会躺在这个位置晒太阳，不论春夏秋冬。
她在这个世界并没有亲人，虽然是游戏者公会的会长，可连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都没有，没人见过“白鸽”的真实样貌。
毕竟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也不知道我爹把我扔在这究竟想干什么。”
只是今天不知为何，旁边有些吵闹，这种情况在这个时间点很不寻常，正是吃午饭的时候，一般不会有人来公园。
“我说，你慢点行不行？你之前不是说不出来玩的么？”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能不能走快点？”
她微微歪头看一眼，猜测这两人大概是哥哥妹妹一块出来玩。那个“妹妹”一会跑到这边，一会奔到那边，看起来体力要比“哥哥”好得多。
不知道是发现什么，那妹妹忽然跑回哥哥身边，附在哥哥耳边悄悄说了些悄悄话。
白鸽觉得没什么意思，继续闭上眼睛发呆。太阳的亮光穿过眼皮照在眼球上，让她有种躺在阳光海中的感觉。
一切都很安逸，一切都仿佛离自己远去。
这种安逸一直持续到她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你好，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