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方于现实中的工作
“李姐，为什么队友帮助度会是负的？”
李兰低头思索：“这意味着他杀了至少一个队友。”
“啊？”万华镜显得很惊讶：“但是这个副本是团队合作副本，他为什么要杀队友。”
李兰摇摇头：“我不知道，往好了想是队友有问题这个第一名人道主义考虑将有问题的队友宰了。”
“往坏了想呢？”
“往坏了想就意味着，我们以后得小心些了。这是个杀人如麻的角色，甚至可能纯粹就是个变态杀人狂。”
万华镜点头：“但是，为什么他的积分数量会达到这个程度？”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一级虚拟副本可以打出这个奖励。即便他把整个列车的丧尸全部杀完也才几千……等下。”
李兰的目光落到了第二名身上。
“第二名不是之前的第一，两万零八百？不对劲，一个副本不会同时出两个妖孽，那概率太小。队友补偿机制估计启动了。”
“队友补偿机制？那是什么？”
万华镜并没有这些常识。
“团队副本不可能仅凭一句话就让一群人合作起来你明白么？”
万华镜点头，李兰接着解释道：
“所以在允许伤害队友的副本，队友补偿机制就会发挥作用。当一个人出现伤害队友的行为，他的最终积分就会有很大一部分被转移给队友。不过这个机制似乎有上限，上限就是两万。”
“也就是说……”万华镜抬头看过去：“这个王有福就是和方于同一个副本出来的队友喽？听名字好耳熟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个王有福和你一样有特殊天赋，但现在还是个散人，常年用不知道从哪来的‘降星卡’混迹在低级副本。”
“那只要去问这个王有福就可以知道方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是这样没错。”
话归现在。
方于披了件外套推开门：“你就待在家吧，我先走了。”
零坐在沙发上：“你要去哪？”
“上班喽，不然呢？”
“你还要上班？”
“不然每天闷在家里很无聊的，总不能成天看电视……嗯，总之我先走了。”
方于说着关上门，零疑惑地转回头，耸耸肩拿出薯片接着看电视。
现在是冬天了，天上的乌云厚得几乎把阳光全遮住了，能透下来的只剩下冷色光，让人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
温度很低，方于从楼道里出来之后把衣服领子往上拉遮住脸，他抬头看天：
“嗯……今年第一场雪？”
轻轻踏踏地上的一层积雪。
“开玩笑，已经下几天了。”
方于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
十八岁那天突然传来一个消息，他的一个远得只能用远房亲戚来称呼的远房亲戚挂了，无儿无女，能找到的最后的遗产继承人是他。
于是像新手大礼包似得，方于莫名其妙得获得了足够他花一辈子的巨额财产。
非常莫名其妙。
在写字楼门前踏踏鞋子上的雪，并没有发生诸如保安狗眼看人低之类的剧情发生。
往里走，电梯口没人。
方于想想也是，现在既不是上班时间，也不是下班时间，没人才正常。
一个现代化的都市，只有完全地时间化才可能正常运作。
上到三十层，这层方于没有租出去，是他给自己留的办公场地。
［专业侦探：抓猫抓狗抓奸抓鬼样样精通］
刚出电梯就看到一个大牌子挂在前边。
这就是方于所谓的办公场所。
一般来说很难有生意上门，毕竟这年头抓猫抓狗有消防，抓奸人家自己能上，抓鬼……
如果真的有人来请方于抓鬼方于自己都有些不敢上。
这几天太乱了，又是系统又是主神， 他得在这里理理头绪。
不会有人到这里打扰他。
一般不会。
“有人在么？”
方于刚坐下没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大概三十多岁。
“请进。”
方于开口道。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女人长得还不错，不过大概是化了妆，表情不太好。
也是，能找到这里来的表情一般都不太好。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想，我想请你帮我找我的老公。”
果不其然，是抓奸的活。
“请问他是失踪了还是怎么了么？如果是失踪了我还是建议你报警处理。”
方于就是这么有责任心。
女人摇头：“不，不是失踪，我老公他之前失踪了两天，回来之后就说要和我离婚，第二天就搬出去住了。”
“之前失踪了两天？”
“嗯，我以为他只是出去出差了，先前也有过，因为出差比较急没机会打电话告诉我。我以为这次也和之前一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次的确和之前一样，但之前也都不是出差……
方于思索一会，二人就这么沉默着。
“嗯，那第二个问题，他要离婚又是什么情况，他有分家产之类的意图么？”
女人又摇头：“没有，他还给了我一百万说是分手费。”
“呵，一百万分手费，真是大气，我前女友才给……”
“嗯，什么？”
方于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女人没听清。
“啊，没事没事。刚说到哪了，你的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一百万他拿出来容易么？”
“我丈夫他只是个普通蓝领，一百万……不容易。”
“那就是有人帮他喽，你知道他现在住在哪么？”
方于没期望获得答案，毕竟一般已经知道这种信息的人不会来找他这个私家侦探。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女人点点头：“嗯，好像是在一个叫lord god的宾馆。”
“lord……god？好的我知道了。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的分手。”
方于听到这个要求有些诧异，但没表现出来：“好，那么，你想为此付多少钱？”
“如果你可以把答案给我，我把一百万都给你。”
“嗯？”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钱，我没必要留着。”
说实话方于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
“但是……”方于话到一半收了回去：“那我一定尽力完成任务。”
女人走了，蓝色面板弹出来。
“所以你之前说的你的前女友给了你多少分手费？”
“怎么哪都有你？你不是在看电视么？”
零用手指缠着自己的头发，缠上又解开，缠上又解开：
“你不会觉得我的算力一个区区零点五级文明的电视节目就可以把它占满吧？所以，你的前女友给了你多少分手费？”
方于假装回忆：“嗯……十万。”
“这么少？”
“你的注意点居然不在前女友而在分手费？”
“哦？这个也是可以说的么？”
方于估计着女人已经进了电梯，起身往外走：“想听么？”
零翻了个身：
“你把话说道这个地步，我该说想听呢，还是不想听呢？”
电梯都不在这一层，方于把每个电梯的按钮都按了一遍。
“求我。”
零瞥了他一眼，忽然换了一种嗲嗲的语气：
“求求你了嘛，方于哥哥——还要我继续么？”
方于微微打了个寒颤：“算了，直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