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蓝发萝莉
方于醒的时候有点懵。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
像是上一秒旁边脸上全是迷彩的战友还在喊“快趴下，有炸弹！”，下一秒，面前四个花园宝宝对你玛卡巴卡。
嗨，玛卡巴卡。
“搞什么啊？”
方于捂着发胀的头从床上坐起来。
“是梦么……”
方于觉得不像，那种感觉不是梦境可以模拟出的。可如果不是梦，自己究竟签订了什么？
方于在床上坐了十来分钟，试探性地喊一句：“系统？”
试试又不犯法。
蓝色面板瞬间在他的眼前展开。
一行行数据极速刷新，从上到下迅速凝聚出字迹。
宿主名：方于
天赋：已隐藏，权限不足禁止查看
权限等级：max（皇帝陛下外最高级别）
力：7
速：7
体：6
智：10086
技能：无
装备：无
系统空间：可进入
系统功能：可用
方于的视线在堪比中国移动的智力上停几秒。
10086？
出bug了？
方于虽然觉得自己的确天赋异禀、出类拔萃、万里挑一、舍我其谁、前不生古人、后不生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但是10086未免有些过分。
尤其是下面还有行小字：正常成年男性所有属性点为5。
说的方于不是人一样，总之很有精神。
略过这个明显的不正常，方于继续看向最下面微微闪动的“系统功能”选项，随即又一个面板弹出。
痛觉关闭：数据受损无法使用
一键复活：数据受损无法使用
一键秒杀：数据受损无法使用
……………………
瞬间移动：数据受损无法使用
从上到下几乎全是数据受损无法使用，但让方于有些在意的是最后面一个没有数据受损的选项。
【挂：此功能请谨慎使用，打开后立刻扣除当前生命值百分之九十九。每个月可获得一次使用机会，最多储存三次，当前使用次数：（3/3）】
“……真是直接的说法。”
让方于比较在意的是这个挂的含义。
“不会真是外挂的意思吧？”
将这也暂时放到一边，方于看向主面板上最后剩下的闪动选项：系统空间。
方于目光锁定它的下一刻，蓝色光芒从面板上照出来，被光芒照射到的一瞬间方于只觉得周围一阵模糊，当他再次反应过来已经是在一片空旷而昏暗的空间中。
“好暗。”
在方于发出这样的感叹之后，空间中的亮度开始迅速上升，没有光源，仿佛凭空出现了“亮度”这个设置，被方于的一句话拉高。
可惜虽然亮度提高了，但仍然什么看不到。原先是什么都看不到，现在是看不到什么。
脚下踏着的仿佛是一层看不见的玻璃，踩在上面却看不到脚下是什么，有的只有无边的黑暗和黑暗中微微闪烁的点点星光。
往远处看也是一样，空无一物……
除了一具棺材。
那是一具水晶棺材，就摆在不远处，蓝色的晶体折射着不知从何处照射上去的光芒显得璀璨夺目，几乎称得上是某种艺术品。
方于走上前去，站到水晶棺边上。
“棺材？”
在这种情况出现这样一具棺材怎么看都是有问题。方于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并没有任何任何可以掰或者翘的地方。
简单的说就是没有缝隙。
整个棺材，如果不是它让人一眼看过去脑子里就会出现“棺材”这两个字，根本不会被和棺材联系到一起。
在原地微微思索几秒，方于伸手拍了拍那个棺材。
“有人么？”
水晶棺仿佛在颤动，从方于的手接触到它开始，剧烈的反应就开始了。
“检测中……完成！权限等级max，零号系统本体启动。”
机械声传来，整个水晶棺开始融化，在一片蓝光中，一个身影缓缓从融化的水晶棺中升上来
蓝色的长发飘起。
晶莹剔透，冰清玉洁，可可爱爱，一米五五。
她睁开眼。
“凡人……”
好有逼格的台词。
“凡人……”
这么有逼格的台词还要重复两遍？
眼前的蓝发萝莉却莫名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凡人……凡人……凡人后面是什么……”
方于觉得有些荒诞。
“我先打断一下，你是……你是个什么？”
“我是什么？方于？”
方于差点没反应过来：“等会？”
“不对，我是零，我是零……但是为什么……”
眼前的萝莉似乎陷入了错乱，嘴里不停地说着些方于理解不了的话。
但忽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
“辅助系统！”
“辅助系统在线。”
不知名的机械声如此回应道。
“调取系统日志。”
“正在调取……完成。”
蓝色面板在蓝发萝莉面前展开，无数字符飞快地划过。零以一种快到离谱的速度阅读着面板上的字符。
“你是什么？零？你是谁？”
她没有回答，仍然在默不作声地看那块面板
方于感觉自己挺尴尬，可现在除了等着也没有别的事做。
片刻，零看完了所有“系统日志”。
她先是一言不发地走到方于面前，然后突然地，用力地，几乎是整个人跳起来地——踹在方于腰上。
完美的抛物线！
方于没料到她有这么大的力气，从被踹到起飞，全程没有任何反应。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在地上趴着了。
“谁！让你！随便乱！改！文件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啊！”
零站在方于背上一边踹一边喊。
方于没有感觉。
确切的说是没有一点点痛感。
也许还有些舒服。
第二百三十一条：乙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伤害到甲方。
方于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零自然没法再站在他背上，而是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你是谁啊？为什么在这里？”
零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听到他这话又是炸毛了。
“你问我为什么在这？！这是我家！我家！你说为什么我在这！”
“等会等会。”
方于打断她。
“你是什么东西？没有骂人的成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零呵呵笑了一声：
“现在还问这种问题还有意思么？拿侦探小说举例，现在已经是该有的证据全部被给出来，连读者都知道凶手是谁了，而侦探却在问着‘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种话的情况。不好意思用加了这么多状语你应该能理解过来吧？”
“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也猜到你就是这个零号系统，但是你之前说的话里加的不是状语。”
“好，这不重要。”
“另外，你没穿衣服。”
“这也不重要。”
“但是……”
“不重要！”
“好，那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