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坏消息
玉皇真人说：“其实不管是做什么事，特别是团队作战，无非都是这三步，第一步学习、试错，不管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都是为了第二步的经验总结，这就是所谓的，没有经过团队检验的，不管任何牛逼的想法，都不重要的原因。总结的经验是否靠谱呢？然后就需要第三步，再回到实际中去应用，适合了就保留，不适合继续回到第一步。因为事情总是在不断发展的，经验也是不断发展的，然后就要与时俱进，不断向前曲折前进。如果普遍性的问题，都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只能反复重犯很多低级的错误，这里的低级不是指问题本身低级，而是指没有必要重犯，结果重犯了，这就是没有失败的价值，不能够做到吃一堑长一智。”
太一天尊道：“普遍性的问题，就像每个人的性格，一个民族的文化，就像人性一样，也许某件事上看不到有什么区别，但是长久看来往往是致命的。因为既然犯错是正常的，那么少犯错，确定性的少犯错，就显得至关重要。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和对手比，少犯错，我们就是最终的胜利者。胜利不仅仅靠实力，更看关键时刻，谁少犯错。就像那句话说的，人生关键的时刻，就那么几步，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往往就是每个人的性格了，长期积累下来的人品、人性了。”
这天上午一到车间，小庄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拿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是妈妈，小庄内心一紧，暗暗祈祷起来，连续默念了三遍：“希望不是坏消息，希望不是坏消息，希望不是坏消。”
自从读大学以来，没有紧急事件的情况下，小庄和家人电话，要么是中午，要么是晚上，这已经成为习惯，也是他和家人的默契。
电话接通，小庄喊了句：“妈。”
“小庄，家里有紧急的事情，你今天就回来一趟。”说完，郭朝花又限定时间道：“不对，现在就回来。”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赶紧看向四周，发现其他人都向他看过来。
“你先别问是什么事情，反正是紧急的事情。你怎么回来呢？现在我就安排司机去接你，怎么样？”郭朝花焦急得语无伦次起来。
小庄焦急地问：“妈，到底什么事情吗？是爸爸出了事情吗？”
“不是的，你不要瞎想了。反正这件事不方便电话里说，你现在立马回来就好了。”
小庄知道，根据自己对妈妈的了解，如果妈妈可以在电话里说的，早就电话里说了。幸好不是爸爸出了问题了，小庄一边又在心里庆幸。
“不用车接，我直接坐大巴就好了。再说了，车子从景山市来到这里的时间，我可能坐车都走一半路了。”
挂掉电话，小庄就向师傅张子兰请假，刚才小庄通话内容，他们组的人也七七八八听了一部分，知道他家里有急事。
张子兰一边说好，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家里有急事？”
小庄只是回答了有急事，其他没有多说，就开始脱工作服，准备回寝室。
在回寝室的路上，小庄就开始给的士司机电话，让对方待会在厂子大门口等他，他回去拿行李就过来。
由于他们厂子的位置，距离县城还有蛮远的距离，平时来厂子的的士司机很少，那些会做生意的司机，包括的士与黑车司机，送人到厂子里来的时候，都会顺便分发他们的名片。
小庄手中的名片，就是这么来的。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小庄每次需要用车，都会首选正规的的士司机。哪怕唐俊说黑车司机会便宜些，但是小庄还是会首选正规的，每个人选择的标准不一样。
车子刚进景山市，人还在车上，小庄就给妈妈打了电话，其实在路上，他有两次差点没有忍住，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拨通妈妈的电话。
“妈，我到景山市了，现在是直接回家吗？”
“小庄，是这样的，我现在和你说一个地方，你到了给我电话，任何人都不要说，一定要保密啊。”
得到小庄的肯定答复后，郭朝花显得很神秘地说：“你现在就来第一人民医院，到了给我电话，我下来接你。”
“妈，到底谁生病了？”小庄焦急地问。
“见面后，我和你再细说。”
小庄心想：“看来，妈妈这次是要把神秘感拉满啊！”
到了医院门口，小庄远远地就看到，焦急等待的妈妈。
奇怪的是，妈妈今天竟然穿着红色的衣服，虽然是紫红色，看病人穿这种颜色不大合适吧。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小庄嘴上并没有说出来。
“妈，到底是谁生病了？还搞得这么神秘！”
“是你大舅，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肝癌晚期，你说这怎么办。”说完，郭朝花又补充道：“我和你说，信，一定要保密啊。现在只有你小舅和我们家知道这件事，你姐姐都没有通知。”
“怎么会这样？大舅每年检查身体不都是正常的嘛，确诊了吗？”
“确诊了，去了三家医院都是这个结果，应该是错不了。”说着郭朝花眼泪汪汪地。“刚开始，我们也希望是医院检查错了，现在三家医院的检查报告都是一样的。”
“现在很多癌症都有机会治疗的，像苹果的乔布斯，患癌都五六年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小庄还是选择相信，癌症不代表就完全等于没有办法治疗。
“什么乔？他是谁啊？他得的是什么癌？也是肝癌吗？”
听到妈妈这样问，小庄才意识到，互联网圈的事情，哪怕那么出名的人物，妈妈也可能是不知道的，毕竟不在一个圈。
“他是美国人，得的是胰腺癌。”
“那完全不是一种癌，不过你小舅也说，现在肝癌治疗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说完，郭朝花就埋怨道：“你怎么也没提东西？看病人要提东西啊，走，我带你买买些。”
“哎呀，妈呀，这都什么时候了，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谁还在乎这个。”
“话不是这样说的，东西是一定要买的。走，我带你买些，你们现在年轻人不都流行买花嘛，我们买花也可以啊。”
路上，小庄问：“妈，这个事情多久了？”
“一两个星期了，从确诊到现在。”
“怎么？妈，刚才我听你说话的意思，大舅这次得病，连大舅妈都没有通知吗？她们不会怀疑吗？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情况？”
“你大舅和他们讲，最近去国外谈客户了，现在集团不是在大力发展海外代理商嘛。”
“大舅现在状态怎么样？”
“已经开过刀了，但是没有动手术切除，医生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开来了，没动又缝合起来了。现在不就是在做选择吗？是摘除还是不动。”
“哦，这样啊，扩散了，就比较麻烦了。不过，当不确定动还是不动的时候，最好别动，就是说不确定动的好处的时候，最好维持现状。”
“对，回头见到你大舅，你就这样和他说，我们也觉得不能动，但是都没有你刚才说得好。”
“我也不懂，我只是说下常理下的选择，医生应该可以给出最专业的判定。”
“现在的医生的话，你能信？他们全都是为了钱，为了业绩。不过幸好当时听了你的话，不然还不知道拖到啥时候呢。”
见小庄一脸疑惑，郭朝花解释道：“你还记得吗？正月十五的时候，你提醒我，说你舅舅脸色看起来不好，后来我就和你舅舅说了，说是你提醒的，后来他特意去做了检查，才发现这个病。”
妈妈这样说，小庄也感觉到了，自从大三开始，这一两年，自己说的话，不管是在自己家里，还是在舅舅那里，好像是变得越来越被重视了。
小庄这时却心想：“也不一定是好事，这种事情，也许不知道才是好消息。听说患癌者第一时间被发现的时候，很多医生都会善意地提醒病人家属，是否要通知病人自己。看来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