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8章 首次交流
由于娄小娥这个当事人在场,所有人都是掩面憋笑,倘若娄小娥不是被嘲对象,一定会仰天大笑,可主角变成自己,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只想面带微笑的哭泣。
陈萍见此情形,立刻收起情绪,板起脸教训何雨柱:
“柱子,不会说话就闭嘴,少用阴阳怪气的腔调。”
又拍着娄小娥的手劝道:
“小娥,别听他瞎说,他从小就不会安慰人,越安慰越让人生气,咱们都一样,我也是什么都不会,不,我比你还多一样,特别能惹祸,我跟你说以前…”
待娄小娥情绪安稳之后,陈萍才把她送出去,两人走近许家门口时,看见许大茂晃晃悠悠的出门,稀里糊涂就朝陈萍扑来。
陈萍下意识的推开娄小娥,一个闪身,脚下一拌,趁许大茂趔趄着弯腰向前倒去时,迅速转身抬起长腿就是一个下压,只听“嘭”的一声,许大茂应声趴在地上,连哼声都没有。
这时,陈萍才反应过来,想起打的是谁,连连向娄小娥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光看见有人扑过来,习惯性的来了一脚,忘了这是你家了,你看这…”
娄小娥也从震惊中清醒,忙摆手兴奋说道:
“没事,姐,你刚才那动作是谁教的?太牛了,能教教我吗?我妈一直教我做大家闺秀,在家听音乐,跳舞,看书,骑车,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让出门,我长这么大连个朋友都没有。刚才那一招能教教我么?”
娄小娥的态度,着实震惊了陈萍,不可置信的问:
“不是,我刚才踢的人,是你丈夫,你不生气?”
娄小娥也许酒量不大,眼睛已经有些迷离,再次挥手说:
“我为什么要生气?那是他自找的,人都分不清楚,见人就扑,我要是会功夫也得给他一脚。”
又拉着陈萍的胳膊开始撒娇:
“姐,你教教我,我天天给你家带好东西,咱们一起吃,好不好嘛,好姐姐,求你了。”
陈萍哪见过这么大人撒娇?立刻答应,又要去喊何雨柱把许大茂拖回家,娄小娥却不同意。
“管他干什么?就让他趴地上睡吧,那不是还穿着厚棉袄呢,棉袄都是花我的钱买的,我没上去踩他两脚就不错了,虽然我妈说出门要讲究三从四德,对男人要贴心,必须以夫为纲。
可我感觉我爸说的更对,新时代就要有新思想,男女平等,再说结婚前都商量好的,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于是许大茂就在新婚之夜,睡在了后院的地上,直到天蒙蒙亮时,才被冻醒,裹着棉袄进家门。
第二天,陈萍看见许大茂揉着脖子出门上班,还低声骂着:
“个小王八蛋还想趁机吃老娘豆腐,下回再装疯卖傻,直接给你阉喽。”
鲁子轩试探的问:
“要不,我想办法让他以后在外边过夜?”
陈萍爱怜的搭着鲁子轩的肩膀说:
“那倒不用,在外边能用刀跟辣椒粉,在院子里用不合适,你不是还给我配了秘密武器吗?我练过好多次,紧要关头我会用的。
你跟老陈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就一个小屁娃子,老陈真舍得,到底不是他家孩子,用起来不心疼,就这一回,下回不准再出去…”
鲁子轩听着陈萍的唠叨走到老陈家,又跟着去娄家。
“陈老哥,十万火急,要不然不会拖延您公干的时间,前两天老首长亲自找我谈话,听那意思,连我手里的股份也被惦记上了,哪有这样的?
借我的鸡生蛋,鸡给没收不说,连收鸡蛋的权利都给我剥夺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人刚进书房,娄老板就大吐苦水。
老陈没说话,看了眼鲁子轩,示意他先说,鲁子轩也不怯场,直接开口:
“娄董,先别生气,要不我给您分析一下当前形势?”
娄老板看老陈用鼓励的眼神看鲁子轩,没有提出异议。
“假设轧钢厂还在您手中,您个人要将原来的千人厂,发展成如今的万人大厂,需要多长时间?
按您的资源来算,没有国家和政府的支持,起码需要30年,可国家用了多长时间?在走过弯路的情况下,用了不到五年。
这算不算将您工业兴国的抱负提前实现?
如果国家要侵吞您的个人资产,需要跟您商量?
以我看来,不需要,只要在轧钢厂附近再开一个国营的万人轧钢厂,到那时您的买卖还有生存空间吗?不用任何手段,就能让您拱手相让。
如果您赞同走资本路线,那您的个人资本跟国家资本比起来,哪个更有竞争力?”
娄老板蹙眉思索很长时间,像是想通了一些关节,停止有节奏敲击书桌的中指,看着鲁子轩,让他继续说下去。
“这只是从经济方面考虑,还有政治层面。
如果没有国家力挺,一旦发生冲突,凭您个人,可以对抗数以万计的无产阶级工人吗?
国家接手您的工厂,也算是在保护您的安全吧,确切的说,应该是在保护轧钢厂的资产安全。
再说您提到的股东分红问题,您现在能安逸的生活在二层洋楼,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您有股东身份?还是您有大把财力?或是您有无敌势力?
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危险因素,是别人对您虎视眈眈的理由,没有政府庇护,别说旁人,您的新女婿许大茂,就能带人踏平整个娄家。
您永远看不到,底层工人提到资本家三个字的态度,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憎恨,他们在等国家对资本家的审判,在等资本家倒台的时刻。
在您的位置看来,政府太过无情,既要收走您手中的鸡,又要拿走收蛋的权利,可无论是鸡还是蛋,都是威胁您和家人安全的利器。
钱多,是生活的保障,钱太多,就会变成害人的武器,您再考虑一下。”
鲁子轩没有继续说,娄老板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只是心中不甘,想再争取一下,谁愿意看见几代人的心血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