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漩涡
如果有人能看到的话，随着王凌的练功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小院中都弥漫着一道道的幻影。
从一开始的只有王凌的双手形成了幻影，到最后，躯干、头颅、双腿，幻影的面积越来越大，直至一个又一个完整的人型。
这正是完整版《擒龙手》炼至小成的标志！
慢慢地，王凌开始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上。
不对！
应该说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的地方，仿佛一个个漩涡！
随着他的速度越来越快，王凌能明显感觉到，漩涡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是怎么回事？
王凌的心中非常疑惑。
师尊也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啊！
于是，王凌停下了身形。
不再敢练下去了，在酒楼常听说书的讲，如果练武的方法没有练对，轻则元气大伤，重则经脉尽断！
王凌可是今天才总算找到了咸鱼翻身的希望，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使得老爹泪满襟！
谨慎之下，王凌拿出了白天的刚得到的《擒龙手》秘籍翻阅，他隐约记得那些小人上的红点和自己身上的漩涡位置挺接近的。
一番查阅之下。
“果然如此！”王凌在心底想道。
这一个个红点，可不就是自己练到每一式的时候身体上的漩涡吗？
可看着眼前那如同天书一般的文字，王凌只想说，悔不该没有早点识字啊！
不然此时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干着急！
果然，知识永远是第一生产力！
王凌想了想，接下来的目标有三个，第一，必须要尽快找个教书先生，学文识字！
第二，弄明白身体上这些漩涡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书上没有答案，那就只能去问老师了，在这之前可不能继续练，免得走火入魔！
第三，尽快将《擒龙手》炼至大成，通过师尊的考验，成为师尊的正式弟子，不成功，便成仁！
王凌可不想好好学了一番武功，然后被废掉筋脉，成为一个废人。
今天就到此结束了。
王凌收起秘籍，转身回到屋内。
老乞丐还在呼呼大睡，不过，另外那一半的叫花鸡已经只剩骨头了。
王凌开心一笑，看来是老爹趁着自己在练武的时候起来吃完了，收拾完一些骨头，王凌便就着月色睡下了。
卯时三刻，王凌准时被生物钟唤醒，按平时，这个时候他该起床前往七星武馆了。
可现在，王凌已经不用去了。
噼里啪啦！
一阵筋骨爆响声传来。
正是王凌在床上扭啊扭！
刚醒来的人，都有这个爱好！
平时王凌也会扭几下，但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大的声音，偶尔有几次，还是王凌掰手指造成的。
看来是练武造成的了，王凌如是想到。
今天也不用去练武场了，《擒龙手》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也不能修炼，待会先去酒楼把工钱结了，顺便和掌柜的说声以后就不去了。
从今往后，我是一个武者了！
王凌在心中想到。
越想越兴奋，王凌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就像自己已经成了绝世高手一般。
不睡了！越想越不能耽搁。
王凌决定现在就去酒楼把工钱结了，然后赶紧找个教书先生学文识字，就是不知道需要几天？
清晨，街道两边行人寥寥无几。
不是倒夜香的就是刚从那种很香的酒楼出来的，虽然都是香，可却一点都不一样。
遇到行人的时候，王凌就放慢速度，一瘸一拐，而当确认人走远之后，王凌就开始疾步如飞。
毕竟，一个瘸了一两年的小乞丐，又怎么会突然好了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老板，来两个肉包子！”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就不去酒楼蹭吃的了。
王凌在路边买了两个只有平时过节才会买的肉包子。
“好咧，客官，两文钱一个，一共四文钱！”老板赶紧从还在冒烟的蒸屉里拿出两个包子，用油纸折成倒三角的形状，递给了王凌。
新鲜出炉的肉包子，隔着油纸也能感觉到包子的热气，还有些烫手，王凌一边接过肉包子，一边从怀里摸出四文钱，递给老板。
“慢走了，您内！”老板熟练地来了句客套话。
虽然平时偶尔能从酒楼里顺些吃的，但王凌最爱的还是这刚出炉的肉包子，肉汁早已浸润到面皮里面，一口下去，满满地都是肉汁的味道，摸着十分烫手，但绝不烫嘴！
回味无穷也！
抵达明月楼的时候，太阳也早已升起，开始给予大地温暖。
不过酒楼大门都还没打开，王凌只能在门口坐着。
他也不好这时候去敲门，毕竟，只是因为自己提前到了而已。
又过去接近盏茶功夫，陆续有一些小厮到了酒楼门口，同样没有去敲门，和王凌一样，在门口找了个地方坐着。
冬日的清晨依然有些冷，而这些小厮就在门口来回走，这样身子能更暖和些。
“咯吱！”
文掌柜终于起床了。
“都进来吧！”一个身着羊裘衣，披散着头发的男子站在门口环抱着双手说道。
待会儿他还要去补个觉咧！
文掌柜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专门留一个小厮在酒楼每天早上专门开门。
不过这人嘛，可以一定要找个知根知底的，不然呐，万一找个手脚不干净的，那还是小事，就怕找了个谋财害命之辈，那他这万贯家财岂不是就这么打了水漂！
正在想着眼前这些人谁比较可靠的时候，王凌突然走到他的身前。
“文掌柜。”王凌说道。
“嗯，有事吗？”这小子平时表现还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时候找我干甚，文掌柜心里想道。
“文掌柜，因为家中有些琐事要处理，这段时间就不能来酒楼帮忙了。”
看文掌柜没有接话的意思，王凌继续说道：“以后可能也大概率来不了了，所以还请文掌柜把我这个月的工钱结一下”
“这样啊，王凌啊，你看当时我是看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才在酒楼里给你找了个活儿干，你这说走就要走的，一点准备的时间也不给我啊”
文掌柜瞥了王凌一眼，看他好像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于是继续说道：“这着急忙慌的，我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人手来接替你，只能高价雇人才行呐”
王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克扣工钱摆了。
要是寻常时候，忍忍也就罢了，可现在自己即将就要走上武道一图，不成功，便成仁！
要是真的成功通过三关，被孟天宇收入名下，哪还用的着怕得罪文掌柜。
要是拜师失败，那也成了一个废人，还怕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