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鹿总请吃饭

    李梦涵已经站起来，准备去丢垃圾，不明所以地说：“啊？初吻吗？”王皓然站起来走近了一点，门缝漏出的光掠过他的脸。他对着李梦涵点点头，说：“对，初吻。”

    李梦涵想这是拍戏遇到什么坎儿了吗？就回答道：“那我记不得具体时间了，好像是大二的时候，学院搞活动还是什么，有一个用嘴传扑克牌的游戏，我前面是个男生，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最后那一刻牌掉了，就和我亲上了。是不是很像综艺节目片段，或者是影视剧，好像这个游戏就是学的一个韩国电视剧吧。当时很多同学起哄，他也不好意思，我觉得还好吧，毕竟不是故意的。那个人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他不是我们班的，同个学院别的系。”

    王皓然继续问：“那你觉得初吻对你影响大吗？”李梦涵说：“不大吧，我不看重这个。如果我看重初吻，不得非那个男生不可，追着他对我负责。看淡一些东西，就会轻松很多。你怎么问这个？”

    王皓然说：“哦，看了一些书和剧本，想了解一下女生的想法。”李梦涵说：“啊，那你别听我的意见啊，我代表不了其他女生的。初吻啊，应该还是很重要的，是很多人的美好的回忆。那你的初吻呢？”

    王皓然愣了一下，一边走出去一边说：“我的初吻是荔枝味的。”李梦涵扔完垃圾，看着王皓然快消失的背影，说：“荔枝味的，还挺甜蜜。年轻人的初吻还是比我这种事故吻有感觉啊。”

    李梦涵从没有将王皓然对她的各种举动，联想到他喜欢自己，爱慕自己上。自从她和李维佳经历了，恋爱结婚生子离婚这一整个过程后，她仿佛就变成了一个无性别差异的人。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去恋爱，再去结婚，她觉得自己都体验过了，人生的婚恋这一轱辘就是这么回事。

    细水长流就是伴着孩子一天天的成长，看到孩子从一点点长起来，会爬，会站，会走。感悟人的力量，生命的美好。李梦涵觉得这些都足够了，不需要更多的事情，她很满意这种生活状态。除了跟马慧珍偶尔调侃男明星的脸，她连楼下开了五年的水果店男老板的样子都记不住。关于爱情的这根脑神经，感觉她的已经断了。

    第二天，李梦涵带着蕊蕊来到了冰库，马慧珍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们了，她给她们两人准备了羽绒服，厚鞋子。三人一起进入，李芯蕊被带去雪人区堆雪人，工具都准备好了，三人一起合作，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李芯蕊说：“太好玩了，我还要堆一个雪宝。”马慧珍说：“等会儿那些叔叔们要来这里工作，布灯，我们在这里会妨碍他们工作。跟我去冰雪滑梯吧，更刺激，更好玩。”

    她们两个大人带着蕊蕊玩得不亦乐乎，鹿汉洲工作结束，来查看冰库的进展。碰到马慧珍像个孩子般从滑梯滑下来，还跟李梦涵比速度，他看着这一幕，觉得马慧珍比平时的稳重多了一些纯真的孩子气，就站在不远处不想打扰她们。

    李芯蕊拉了一下李梦涵：“妈妈，那有个叔叔看着我们，他是要过来工作吗？”李梦涵看了一下，来人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猜想应该就是马慧珍说的花花公子鹿汉洲了。跟他对视的时候，她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正在滑梯上面的马慧珍喊：“别玩了，你老板来了。”马慧珍已经滑下来了，她站起来看到了十米开外的鹿汉洲。挥了挥手，然后走过去，鹿汉洲也向她们走来。

    “鹿总，这一区域都完工了，我们验证了挺牢固的。”马慧珍说完就对李梦涵和李芯蕊说：“这是我们公司的鹿总；鹿总，这是我朋友李梦涵，我干女儿李芯蕊。”李芯蕊说：“鹿总，是圣诞老人大角鹿的那个鹿吗？”鹿汉洲回答道：“对，是那个鹿。”李梦涵说：“你好，鹿总，我们是跟着慧珍一起过来帮忙的。”李芯蕊说：“对，你看那边那个大雪人，就是我们帮忙堆起来的，是不是很漂亮？”

    鹿汉洲蹲下来对李芯蕊说：“嗯，确实很漂亮啊，小朋友，我以前就听你干妈提起过你。”李芯蕊说：“我干妈是不是说我调皮？”鹿汉洲说：“没有，她说你喜欢玩沙子。”马慧珍想到那天在楼顶的事情。李芯蕊说：“我现在更喜欢玩雪。”

    李芯蕊倒是不认生，拉着鹿叔叔要带他去看大雪人。玩了一会儿，马慧珍开始咳嗽，鹿汉洲说时候不早了，邀请三位美女一起吃晚饭，马慧珍觉得有便宜必须得占，李梦涵却感觉到鹿汉洲有点担心马慧珍的身体，她虽然对自己的事情毫无关心，但是对于马慧珍的感情，可是雷达满满的。

    一行人坐着鹿汉洲的车来到了一个西餐厅，李梦涵带李芯蕊去洗手。留下鹿马二人点单，他们两坐一边，商量给蕊蕊点儿童套餐还是单点，最后根据马慧珍对李家母女的了解，点完了单。鹿汉洲说：“你做任何事都跟工作一样抉择果断吗？”马慧珍没明白他的意思，问：“我做什么事儿了？”

    鹿汉洲说：“你刚给四个人点单，只用了十分钟，我以前和我姐姐吃饭，或者是跟其他的女生吃饭，她们光点单都要纠结半个小时，因为要考虑到卡路里，又想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就一直换来换去，拿不定主意，而且还会要我帮她们决定，但是我每次做出的决定，仿佛她们都不满意。”

    马慧珍说：“那是因为她们想要你说出她们想听的话，而你只是说出了你理性思考的结果。她们内心知道要点什么，但是不好直说。你需要的是观察她们的表情，分析出她们的话外音，帮她们定下她们选好的东西。她们怕被别人说吃得多，但是如果是你推荐的，她们就可以说，都怪你害人家吃多。”鹿汉洲焕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出发点就错了。

    李梦涵带着李芯蕊回到位置，问：“你给我点的什么？”马慧珍回答：“西冷牛排七分熟，单面煎。一份意大利面，不加辣椒，因为要分出来一些给蕊蕊，还有一份芝士蛋糕。给蕊蕊点的儿童套餐，外加一个冰淇凌球。”李梦涵说：“谢谢。”

    鹿汉洲问：“你们为什么没有要沙拉和例汤？”李梦涵说：“素菜天天可以吃，没必要花几倍的钱在这里吃草。例汤也一样，这种餐厅的免费茶水就很好喝了。”说完拿起茶杯喝起来，鹿汉洲听完感觉学到了不少。

    马慧珍说：“我要了一大份水果沙拉，大家一起吃的，比每人一份划算。”说完，服务员就开始上菜。李梦涵给李芯蕊要来了小围裙，让她自由发挥，还不忘提醒鹿汉洲一句：“小孩子吃饭，可能会比较狼狈，你别吓到了。”

    鹿总看着用手拿着鸡翅啃的李芯蕊说：“小孩子吃饭都会这样，挺可爱的。”四人说说笑笑吃完正餐，李梦涵给李芯蕊擦了嘴巴，整理了一下，服务员收拾了桌面，等着甜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