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代班的一天

    李梦涵带着李芯蕊来到了马慧珍的酒店，还买来药。李梦涵给她吃了退烧药，擦了汗，让她躺下休息。时间有点晚了，在贵妃榻上哄睡了李芯蕊。过了两个小时，给马慧珍又量了一下体温，烧退了。李梦涵翻出干净睡衣，让马慧珍换下，又给她吃了感冒药睡下。李梦涵收拾清楚都半夜了，才在马慧珍的脚头凑合着睡下。

    第二天被蕊蕊叫醒，李梦涵又量了一下马慧珍的体温，正常了。不过感冒症状还有，头昏，鼻塞。马慧珍坐着说：“我感觉好一些了，还是去上班吧，反正不是体力活儿。”李梦涵说：“万一你去了，回来加重了，那我还守你一夜啊，你多大面啊。”

    李梦涵看着她的设计稿，说：“你这个方案不复杂，总面积也不大，我感觉你不去也没什么大事儿。”马慧珍说：“面积不大，所以才要注意细节，如果不去盯着，那些工人肯定就给你大而化之，等你再去，返工是不会给你返工的，他们会说差不多一样，看不出来。这是我一次次的血泪教训，咳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李梦涵第一反应是给蕊蕊戴上了口罩，然后给马慧珍倒了温水，她拍着马慧珍的背说：“你就不能找个男的来虐一虐吗？如果我不在上海，你怎么办？”

    马慧珍缓了一下说：“男的哪有你靠谱，他们除了跟我说要我多喝热水，连热水都不会给我倒。我那天忘记跟你说，我在酒吧认识一个男的，感觉很有魅力，第二天发现是甲方公司的业务，我当时瞬间就对他毫无兴趣。”李梦涵问：“哪个兴趣？”马慧珍白了一眼：“所有兴趣，我确实是怪啊，只要是跟我有工作联系的男人，在我这里就会变成没有性别符号的平面人物，提不起一点兴致。”

    李梦涵说：“那你这个工作狂能在哪里认识非工作关系的人呢？你可以试试相亲节目。”马慧珍说：“说到工作，我还是喝了这个药，就去上班，再多加一件毛衣就行了。”

    李梦涵打开衣柜说：“你帮我带蕊蕊，我帮你去现场。这种监工的事情不难。”马慧珍说：“哇，真的吗？今天我可以休假啊。。。咳咳咳，来蕊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点。”李梦涵一边选衣服，一边说：“你点健康的外卖啊，不要瞎点。蕊蕊，干妈病了，你帮我监督她，不能吃油腻的生冷的东西，记住没？”蕊蕊点点头，已经爬上了床头。

    李梦涵打车来到仓库所在地，然后开着和马慧珍的视频通话，顺利进到里面。她套上带来的羽绒服，帮马慧珍跟工头沟通进展，然后按着马慧珍的工作表核对具体的点。还遇到了王晓明导演和道具组的刘仁东。他们一人套一件军大衣，感觉是道具组的道具，刘东说：“以往都是造假雪就够了，这次居然在夏天有这么好的条件，也算是剧组的运气了。”他带着一组人去规划现场，王晓明问：“蕊蕊妈妈，跟马经理关系这么好啊，还帮她代班？”

    李梦涵答道：“不然你能通过马慧珍找到我？哈哈哈，我当时不还拉黑了你的号码。”王晓明想起之前的遭遇也笑了起来。两人一起巡视仓库，把剧组和生日会的布置尽量调整好，把需要修改的地方，都做好了标记，整理打印出来，再和包工头交代清楚。一天的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李梦涵筋疲力尽地回到马慧珍的房间。

    见李梦涵进来，马慧珍马上说：“快过来，累坏了吧，过来吃火锅。”李梦涵皱着眉头看着里面略显热闹的场景，她疑惑地问：“你确定你是在生病？带着蕊蕊吃火锅？”

    马慧珍说：“先别生气啊，这是菌菇汤，养生的，没有辣。我今天问蕊蕊，才知道她都没吃过火锅，你也太狠心了吧，我就让蕊蕊尝下火锅啥味。好不好吃，蕊蕊？”

    蕊蕊一边吃着土豆一边说：“好吃，这个酱料蘸着吃可香了。”李梦涵洗完手，坐到了马慧珍旁边，一边拿起筷子，一边问：“你已经都好了？”

    马慧珍一边给她夹肉，一边说：“我睡一觉出了一身汗，洗澡换完衣服感觉通体舒畅。和蕊蕊玩了一会儿，还带她到后面的公园逛了逛。除了咳嗽，其余都挺好。你回来前火锅外卖刚送到，汇报完毕，请指示。”

    李梦涵吃着虾滑说：“行，好了就好。我今天和王导还有刘工把现场的布置都协调好了，也跟包工头都交代了，修改的定稿我发你邮箱了。”马慧珍要过来亲她，被李梦涵推开了：“我可不想被传染。”李梦涵看到蕊蕊吃的脏脏的，去找了餐巾纸，帮蕊蕊挑食物，监督她放凉了吃，然后和马慧珍聊冰库里的事儿。等她再来吃，食物所剩不多，而且菌菇汤太清淡，李梦涵也没啥胃口了，就把锅里煮好的捞了吃了。收拾好桌子，李梦涵就准备带蕊蕊回剧组酒店。刚听两个妈妈说有雪，李芯蕊一定要去玩，所以约好了明天再一起带她去仓库。

    王皓然这两天都是和乔薇的重头戏，每天都拍到很晚回酒店，也没碰到过李梦涵。今天也是一样回来都快十二点了，小薇和聪仔回了自己房间，王皓然走到步梯安全通道那里，感觉里面有声音，也没在意，再走两步，听到李梦涵的声音在说：“怎么这么辣。”

    他带着疑惑推开了步梯的门，随着灯光的射入，李梦涵转过头来，两人确认了对方的存在。李梦涵打了个招呼：“你收工了？”转头继续在吃什么，王皓然走进去，闻出来李梦涵正在吃螺狮粉。

    王皓然问：“你怎么在这里吃东西？”李梦涵说：“我今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晚上饿了，刷到了螺狮粉的视频，就忍不住点了外卖。本来想在房间里吃，但是蕊蕊睡着了，这味道重，就跑出来这里吃了。”

    王皓然坐到了李梦涵同一阶楼梯上，楼梯间没有空调，有点闷热，李梦涵洗完头发还没扎就出来，现在满头大汗地吃热辣辣的螺狮粉，她吃一口，要用手扇一扇。还不忘问：“最近都没见高力，我大儿去哪儿了？”

    王皓然说：“我让他回家去帮我爸妈看房子，我爷爷年纪大了，我想买个电梯房给他们住，爬楼梯太累了。”他一边说一边看李梦涵吃得艰难，还是忍不住伸手帮她把头发拢起来，做了人工皮筋。李梦涵被他的举动震惊了一下，说：“你这些撩妹技巧都是拍戏学的，还是无师自通？”

    王皓然说：“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李梦涵感觉他有点生气，就有点莫名其妙，问：“我就是夸你，没别的意思。怎么感觉你还生气了？”王皓然说：“没有，我没生气。”

    李梦涵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就说：“那你还挺孝顺，高力回去有看到合适楼盘没？”王皓然说：“还没有，他这两天就见亲朋好友，还有同学，打听家那边的各种楼盘消息。他说等搜集好情报，才好挨个排查。”

    李梦涵边吃边说：“那还挺好，高力做事靠谱，肯定会用心帮你的。我也想买房，可惜钱一直都存一存，又用一用，感觉一直在原地徘徊。”一碗螺狮粉已经全部吃完，她把所有垃圾都收拾好，说：“谢谢啦，你不用帮我了。”

    王皓然这才松手，李梦涵自己拢了拢头发，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开玩笑地说：“你知道不？那天直播，我一直吸着肚子，可难受了。”王皓然说：“是吗？我都没发现。”李梦涵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清口糖，倒了几粒在手上，递给他，王皓然取了一粒放进嘴里，李梦涵把剩下的一把全放进嘴里。

    王皓然吃到了熟悉的荔枝味，在这昏暗的楼梯间里，他忍不住问：“你记得你的初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