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商议
林深的确腰间别着剑，只是没想到那把剑竟然威力如此恐怖，直接将横练宗师击杀。
要知道，以横练宗师的肉体强度，一般意义上削铁如泥的武器，对他而言最多只能造成轻伤。
想要一击打破防御，基本不可能办到。
除非那把武器，已经超脱寻常武器的范畴。
比如就像巷中老头说的，剑中有灵，所以威力大？
或者说剑上有超出先天实力的强者，所赋予剑身，让其拥有足够击杀横练宗师的力量？
元无根据只言片语的信息，只能推出这样的结果。
其中真相，暂时无从知晓。
但是元无挺感谢林深出手的。
若不是他搅乱局势，让他浑水摸鱼找到走散的两人，说不得还要多花费功夫。
“是谁？是谁杀了吾儿！”
隐约间，元无听见好几条街道外，传来的愤怒咆哮。
那边正是他柳白和元虎的地方。
元无淡淡一笑：“当日我所承受的痛苦，今日总算是有柳家人尝到了。”
是的，他根本没有走远。
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元无根本无所畏惧。
即便现在柳家人冲到他面前质问，元无也敢于以精湛的演技欺骗他们。
更何况，元无根本没有给他们找到的机会。
首先他杀人的时候，周围就没有其他目击者。
其次他易容过，甚至身上的衣服鞋子发型佩刀等细节，他也暗中变换过。
根本没有人会认出是他干的。
所以元无很安心的听着远处无能狂怒，心中只觉颇为有趣。
在元无安静吃饭喝酒，柳白父亲抱着柳白试尸体咆哮时。
城中一隅。
一座静谧的庭院中，内里开辟出一处占地宽阔的湖泊。
湖泊边修着一条木质栈道，直通湖泊中央，连向一座亭子。
此刻，亭子中央摆放着一张桌子，共有四人分列四方。
四人身上，皆是不经意间展示出强烈的气势。
毫无疑问，他们四人，全部是先天宗师。
“铸铁武馆现状如何？”
北座的先天开口询问。
南座的先天淡然道：“李鸣一死，铸铁武馆如今群龙无首，不出三日，便能将它全部吞下。”
北座先天微微点头：“不错。”
南座先天继续说：“李鸣一果然强大，即便使出出蕴含一式排云苍龙剑的灵剑，依然让他反扑一手，舍命将林深击伤。
现在他暂时出手不了，其余四家武馆，两个世家的事情，需要略微往后推迟些时日了。”
“无妨，我们有灵兵在手，只要他们仍然放不下门户之见，必然会被我们逐个击杀。”
“哼，他们若是舍得联合，我们何至于浪费气力，既然他们下定决心，我们也给出过最后的机会，却始终不识好歹，他们活该去死！”
“是也，非要逆时代大势而上，他们不死谁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间尽是讥讽。
东座先天忽然转头，向西座先天问询：
“你们呢，你们的妖兽可曾准备好？”
西座之人身着灰黑色长衣，裸露在外的双手一片惨白，见不到血色。
在他的手背上，各纹着一只造型怪异的竖眼。
他缓缓开口：“经过这些日子的实验，差不多准备好了，明日晚上，便能从白离城外围出发，正式着手献上血祭。”
“好，恰好明天日子不错，我刚好准备让你明天开始，没想到我们的想法一拍即合。”
东座先天是一个看起来年岁不超过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但在场三人绝对不敢因为她稚嫩的容颜，而有任何轻视。
甚至来说，在场实力最深不可测之人，当属东座的女孩。
她手缩回袖中，随后重新伸出时，手上多出个造型奇特的精密器物。
器物大约两个手掌大，呈长方形，盘状，正面雕刻出一道道造型奇特的符号、线条。
她右手又从袖中一淘，摸出一块指节大小的淡蓝色晶体。
将晶体放入方盘侧面的凹槽中。
器物正面的符号纹路，立马亮了起来，组成一道层层向外扩散的光幕。
女孩一眨不眨的盯着方盘。
其余三人注视她的动作。
过了一段时间，她抬起头：“炤血神树的气息在西面最为明显，根据往日经验判断，大约在离此处九十里。”
九十里……
几人往西面看去，距离此地九十里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山脉。
众人的眼色不自禁的变得灼热。
炤血神树意味着什么，白离城内，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血祭越多，炤血神树长势越好，成熟结果后带来的效果也会越好，希望诸位好好把握此生仅有的机会，莫要因为不出力，耽误最好的时机。”
女孩站起来，遥望西面，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意味。
“好了，我先走了，别耽误时间，继续你们的计划。”
女孩很快离开了。
西座先天紧跟着也离开了。
现在湖心亭中，只剩下南北两座的先天。
北座先天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吐出一口白气：“三十年前，我错过那场机缘，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它从手中逃脱。”
“哪怕是以万人、十万人血祭，也在所不惜吗？”
南座先天问道。
北座先天撇他一眼，反问说：“莫非你很珍惜他们的命？”
“并不。”
他干脆的回答。
闻言，两人不禁哈哈大笑。
“来，喝酒！为我们的大计干杯！”
两人相坐在亭中，举杯相撞，觥筹交错中，谈笑之间，原本的亭中四人，已然将白离城以及城中百姓的命运，悄然决定。
“对了，我听说秦家似乎察觉到什么，据说准备举家逃跑？”
“是有这个情报。不过说实话，要是秦御风跟着一起走，兴许我还放他们一马，现在竟然想分散逃跑，没有秦御风这个先天坐阵，我还怕什么，干脆全给他们杀了，我这里又不缺后天境。”
“好，够狠！我喜欢！”
……
夜色渐深。
元无躺在客栈床上，看着面板上的数据。
【灵机：22】
杀了五个人，总共获得二十二点灵机，算是一比不小的收入。
玄玉服气录第六层的推演，目前已经达到百分之三十多。
元无依然选择全部加到玄玉服气录上，毕竟境界提升明显更重要。
二十二点砸下去，直接把进度干到百分之八十九。
“八十九的进度，明天便能入后天境，进度神速。”
元无摸着下巴，心情不错。
如果再加上从元虎身上取来的两部功法，他的心情更加愉悦。
昆吾剑不用说，白离城中数一数二的功法，绝对不赖。
它总共有九层，比之前从地摊上淘来的功法强上不止一筹。
唯一可惜的是，它是剑法而非刀法。
毕竟有老头亲自鉴定的宝刀在手，元无自然更倾向于练习刀法。
既然有宝山在手，没理由不用才是。
所以更让元无期待的，是另一部功法，当初铸铁武馆的开山功法。
铸铁明王功。
铸铁明王功的层次达到了恐怖的十层。
毫无疑问，它成为了元无目前最顶尖的武技。
铸铁明王功是一门淬炼全身的横练功法。
圆满之后，身体会变得比精铁还要坚硬，抗击能力堪称逆天。
唯一的一个小缺点是，明王功不够坚韧，肌肉相对会更僵硬一些。
但是相比它的强悍防御，总体上瑕不掩瑜。
与高档次的功法相匹配的地方在于，修炼过程非常痛苦艰辛。
不仅要经历各种锤击打磨，时常需要用各种铁砂摧毁肉身，再放进药锅中熬煮，逼迫肉身成长，对人心身而言，都是不堪的折磨。
而且不是一天两天的修炼，这个过程需要持续上以十年为单位。
和其他修炼几年就能出成果的功法比起来，显得效率很低下。
能熬过去的武者，本就不是一般人。
因此铸铁明王功逐渐式微，沦落到没什么人愿意修炼的地步。
但是那关元无什么事。
元无只需要躺在床上，让系统推演，然后一键练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