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道蕴阴阳
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力挺张业的男子，而附和的这些人则都是之前在台下嘲讽季秋的人。
“啧，真是吵闹！”季秋一个闪身就出现在旁边说话的男子面前，一指点出。
男子眉心出现一颗红点，话语戛然而止，而后直挺挺的倒下，他没想到他口中的毫无修为的人，能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指取走自己的性命，早知道就不会如此了……
季秋一指点杀了这个男子后，随即点出数指，之前那些附和的人也都一一倒下，而季秋则是面不改色的越过人群来到顾鱼身前。
“小顾鱼，我拿第一了嚯！我来收奖励了！”季秋黑色的眼睛将顾鱼所有的光都吞噬完。
顾鱼站在原地看着季秋一步步走来，身子忍不住颤栗，怎么办怎么办？而身旁的顾如意却慢慢的绷紧身躯。
“你真是好胆！谁给你的勇气动我的人？”在季秋连杀数人之后，台上的张业回过神来。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凶狠，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阴沉，杀意弥漫。
季秋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张业，满不在意的道：“你又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勇气敢这样对我说话？”
台上的张业听到这一句话，血气上涌，没有丝毫的犹豫，直直向季秋冲去，划出一道残影，带起一阵风，直接对季秋出拳。
季秋则是看向这一拳，似乎充满迅猛刚烈，但是也要看是谁施展好吧，于是直接站着原地不动，任由张业砸来。
反观张业这边看见季秋不闪不避，嘴角咧开，小子这就吓傻了，那便用这一拳直接送你归天。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评委台上的张恒刚准备有所动作，便听见“轰！”的一声，风起尘扬。
“咳咳咳！”几声咳嗽传来引起众人注意。
待烟尘散尽，却发现张业的一拳正击在季秋胸口处，而季秋则是在轻轻挥了挥手，似乎是烟尘太多，呛到了一般，再看他全身除了衣服有些被风吹乱外再无任何痕迹。
甚至季秋还轻轻的拍了一下身上衣服“我该说你什么好！打个拳还要带个风，给我整得够呛！”
站在原地的张业颤颤地收回自己手臂，看向面前这个怪物，那一拳已是接近自己的全力一击，便是七境后期也不会云淡风轻的接下。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就在张业思绪飞转时，季秋淡淡道“我接了你一拳，要不你也接我一拳试试？”
还未等张业张口回话，他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啧，没意思，护体灵器嘛！”季秋看着自己拳头轻轻道，而另一边摔落在地上吐了几口血的张业则是头皮发麻，只是一拳，一拳就把自己的护身玉佩打碎了。
“那你再接我一拳，来而不往非礼也！”季秋身形一闪已是在张业身前，一拳轰下，“嘭！”，“四境？”
季秋抬起拳头看着面前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护道的老是给自己的人被打的吐血后才出来。
“年轻人，你过了，做人留一线，张家不会与你计较！”那老者轻轻理着自己的衣袍，双手拢在袖子里面。
“那个，你要不看看你身后再装逼？”季秋指了指后面，那老人好似感受到什么，往后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让他血液凝固。
张业的整个胸口被轰垮，整个人硬生生的嵌在地里面，这就是季秋通过儒道金身领悟的隔山打牛。
“啊！”那老人浑身爆发出极为恐怖的气压，直接将诗会现场的众人撑开。
说来也是好笑，这些人在季秋杀了嘲讽的几人后，本来想转身走，后面却又因为张业与季秋对打，哦，是单方面暴打，有折返着看了过来，但现在是一个都不敢再留，连滚带爬的跑了。
于是原本热闹的诗会，几个呼吸间就只剩尘土了，顾如意也趁机带着顾鱼偷偷从人群里面溜走。
季秋发现了，也没阻拦，他本来也没想对顾鱼做什么，就吓了吓对方，就脸色都白了，真不禁逗。
“贼小子！你可知道你杀的是谁？那是月城张家家主的唯一一个血脉！你死定了，我要把你杀了，不！活捉来将功赎罪”
评委席上的吕思三人，还有罗三、木芝以及刘子轩等人看着下面的情况，也不敢再多留，只能匆匆离去，张恒还想看一眼季秋，直接被吕思拉走了，不要命了，你四境了吗？
轰！听着后面传来的打斗声，几人跑的越快了。
反观季秋这边，在那老人暴怒之后，季秋就开始落入下风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五境，还不是真正的四境，境界压制真的太难逆天了。
就在季秋一个上勾拳砸到老人的下巴，下一瞬老人直接用下巴压住季秋的手背，反手一拳轰在季秋胸口，将他击飞出去，煎起阵阵烟尘。
然后当烟尘散去后，那老人却压根找不到季秋的影子，便直接对着季秋砸下去的地方以及周围，全方位进行拳风轰炸。
月城南区的江边水面“噔！”蜀道水溅开，一道黑色身影猛的从水里钻出，正是季秋。
“呼！差点憋死我了！幸好还有匿影术，不然难搞哦！”季秋浑身湿透，一步一步走向岸边。
衣服在慢慢上岸的时候也被他以气血烘干，越境杀敌果然是小说主角才能做的事情，太鸡儿逆天了，实在是难打，虽然说季秋身上还有一个剑仙修为体验卡，但是他暂时还不想用在这里。
季秋四周看了看，发现周边有一段围墙 ，墙里面都是灯火通明的阁楼较多，在这群阁楼中，有三座比较突出，其中还时不时有男女笑声传出。
季秋刚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这里虽然人多眼杂，但是咱又不是正大光明的进去，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
定好方向后，季秋提气运力，轻轻跃起朝那三座较突出阁楼的中间一个冲去，在空中借了一次力后，再轻轻一点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顶上。
季秋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心中默念：“666号，我这一次的显圣值积累了多少，够我多少次十连抽？”
许久没上线的系统依然是熟悉的声音，让季秋想抽的手开始痒了起来，“叮，回宿主，宿主如今显圣值为8200！一共八次机会。”
季秋手指轻摸下巴“领取储存的显示值，并添加气运值！”
“叮，收到，已领取储存显圣值为5600，宿主当前显圣值为13800点，气运值91点，已添加，宿主当前气运值为290点”
“系统，我记得之前有个月卡系统，是吧，这个月卡系统有什么用处？”季秋突然想到之前666号说还有一个月卡。
“购买月卡则每日可领取30点气运值，并在宿主完成每日任务后，发放月卡系统经验提升等级领取奖励！”
“我擦！原？”季秋突然想到上一世的某个二字游戏，心中不禁有些怀念，然后对666号道“好的，我不充月卡，谢谢！”
系统此时并没有做声，季秋也不管它，直接道“打开十连抽！”，“启动！”
“叮，恭喜宿主触发爱我你就抱抱我十倍的甜蜜暴击，获得五行遁术、大挪移术、霜天浮云、道生阴阳，剑蕴生灭（橙）、横栏截剑（阴）、凝神丹x3、一张神秘的图谱、拘灵。”
“啥？橙色，我擦，666号，我以前错怪你了！”季秋有些惊讶，这才抽了了第五次吧，就直接橙了，前世某些国产游戏好多了。
“本次抽奖，耗费显圣值3000点，宿主剩余显圣值10800点，本次抽奖最终解释权归于系统，因此本系统对此不做解释！”666号淡漠的机械音让季秋的情绪有些一顿。
啥子不做解释，合着看你心情，算了！反正有这一份橙色的奖品，也已经够了，自己也不亏。
而且自己之前不是已经领取了一把横栏截剑了吗？为什么还有一把阴的，最近这系统老是喜欢搞这种。
“666，领取本次十连奖励！”季秋坐在屋顶上听着楼下的莺莺燕燕，各类推杯换盏，还有传到顶上的食物香气，心中暗想等会去厨房拿点吃的吧。
“已领取本次抽签奖励，检测未学习技能，是否进行学习五行遁术，大挪移术、拘灵？”，季秋有些疑惑为什么没有那个橙色技能，但是还是心中默念道“学习！”
“学习成功，鉴于宿主天赋极高，请宿主自行精研，另检测宿主有更高品质装备未进行装备，是否需要一键装备？”季秋直接选择一键启动。
“装备成功，请宿主自行体验！”季秋看着身上白光一闪，就感觉到了一种丝绸的滑动感，就一个字，润！
白色的头冠配合一头黑发，还分出了一小段发带，一身绣着有道道浮云印记的天蓝色夹杂白色流云长袍，一双淡青色有着复杂纹饰点缀的护臂扣在手腕，脚上则是黑金色的长履。
“这一次是直接全身变了，感觉还不错，品质还是红色的，这3000点真的不亏啊！”季秋感叹道。
“检测宿主拥有橙色武技，是否进行学习？”，季秋心中暗道，终于开始了“学习！”
“开启传承学习！请宿主做好准备！”666号依然是先进行提醒，季秋直接表示换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宿主学习期间任何外力无法干扰，伤害、请宿主无需担心！传承已开始，请宿主快速进入！”666号催促道。
当季秋听到学习时免疫一切伤害时，直接沉下意识，点开了开始传承的按钮。
“你出生在一个小型世家中在你出生前，你母亲梦中遇见一白日悬空，醒来时已有身孕，你祖父有感，遗留之际为你取名，季梦白。”
一道带着厚重感的声音响起，如同旁白一般叙述着故事。
“出生时你天有异象，百鸟争鸣，绕于家族上空，被族人认为大异，你父亲按你祖父遗愿取名季梦白。”
“在你四岁那年，你的母亲因体弱气虚感染风寒后药石难医而死，你心中藏下了一颗种子。”
听到这里时季秋发现自己可以睁开眼睛看世界了，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发现原来自己才是过客，自己只是以这个人的视角看着这个世界。
而旁白还在继续。
“在你六岁那年，你父亲因得罪皇族被斩，你族人见你势单力薄，群起而分食你家中财产。”
“你七岁那年冬天，侥幸被自己经常帮助的朋友张生一家收留，度过了寒冬。”
“在你八岁时候，因为张生要前往私塾，张家无法再多养又一人，于是你便开始了流浪。”
“在你九岁时，遇到自己的一生贵人，你的启蒙老师班允，他教你读书写字，教你世事伦理，教你礼乐不喻，你深为感激。”
“在你一十二岁时，你已将班允所学融会贯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老师便以此让你出师。”
“你自班允处出师后，途径多地见疫病流传，人命如草芥，你下定决心要钻研医道。”
“在你十六岁时，经过四年的时间，不断辗转于各地大药店，拜师学习各类医术，终有所成，却也被封上‘三姓家奴’一称，对此你轻笑一声，不以为意。”
“你于十七岁时，治好了一村之疫病，其村甚为感激，邀你作饮，你委婉拒绝，便再踏上路途。”
“一路上，你所过之处，皆是疫病全除，你也将此前各种病类经历以及治疗方案，编纂了一部医书，每治一人便传其一份。”
“收治穷人，你从不收他们半点钱财，收治富人，你以一书一文卖出，全从不多收！自此，你的声名愈加显赫。”
“在你二十五岁之年，你徒弟偷取你之医书，在各地各国贩卖假药假治病，你听闻后与其断绝关系并隐居一处。”
“你二十六岁那年，听人说你那贩卖假药的徒弟，因治死一国之君而被杀，你不胜唏嘘。”
“你二十七岁那年，天下政治崩乱，各国民众流离失所，疫病四起，你奔波四方，青丝化华发，有心却无力救助数万万人。”
“于是二十九岁，你立志从政治世，你如饥似渴的吸取治世之道，各家之言，最终编纂成一部《治世经》。”
“然而天下乱离已久，你辗转列国，东游奔西，欲寻前程谋治世之道，却屡遭挫败。”
“三十岁时广收门徒三千，传七十二贤能治世之道，却无法做出根本性的变化，你便遣散三千弟子，令他们出仕天下，以求安定。”
“在你三十五岁时，听闻最珍视的徒弟云生直言劝诫一国君，被赐死，由你的大弟子收尸送来，至此你的希望彻底断绝。”
旁白至此戛然而止，季秋恢复了正常的视觉，借着季梦白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惊讶，这里是佛宗！
季梦白在痛失爱徒云生之后，心中的苦闷之情更甚，这么多年来看民众辛苦求生，行医之道不得救，行士之道不能仕。
这般心思困苦之下，直接想独闯佛宗禅定塔，欲求一生之了断。
“施主！众生皆苦唯有自渡，身以琉璃诸佛之相，便可得自在！”一位古态龙钟的老曾挡在了季梦白前面。
“还请大师明示，何为自渡，佛既知众生苦，为何不帮渡，古语不是说我佛割肉以喂鹰？”季梦白言语间虽然平淡，却带着些许的戾气
那老僧喊了一声佛号，对季梦白行礼道“季施主，曾以医为道救一洲之地，三郡之处，何故不知此语是真是假，又会不知其中之真意？”
“大师真乃高人，只是此世礼崩乐坏，疫病四起，战乱不息，民众流离失所，我所多年苦求修持竟还不能为我弟子收其尸骨！这世间何不痛苦！”季梦白语气激烈，痛苦之色弥漫脸上，甚至在他身体里的季秋都被感染。
但前面的老僧人却默默不语，只是将却一道签赠予季梦白，而后转身离去，其签上云“天高雨歇”。
季秋也看着这签，却未发现有何神异的地方，于是看着季梦白转身离去，一头青丝皆成白发。
一年时间过去了，季梦白心灰意冷之下弃文转而习武，在苍州山中修行，不再理世俗世事。
这一天，在山中修仙的季梦白在苍州云雾山中发现了一只失巢幼鹤，其折翼已难飞，似有残疾。
季梦白悉心呵护，喂养这一只通体白色的幼鹤五年，此时季梦白也已四十一，入了不惑之年，只能昔日的种种仍旧难解。
也就是这一年，那日日夜夜伴随季梦白练剑修习的白鹤，忽然高声引忼，振翼而飞，残疾竟然是不药而愈。
季秋都看得有点发呆，这是修仙呢？
在那白鹤飞走之后，便是再无影踪，季梦白本也不以为意，更认为其复归自然便是最好结果。
孰可料知三年后，季秋正在观看季梦白练剑修行，引气吐息，却听到一声声鹤鸣，季梦白向上望去，见有一白鹤携侣飞来，丰神俊朗，竟是当年之幼鹤。
那双鹤在空中引忼高声，盘旋不停，似乎在说着什么，季秋在季梦白体内看着两只白鹤，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小鹤长大了，懂得找老婆了，心中是一阵平淡舒畅。
而季梦白也是同样的感觉，往着两鹤，眼神含笑，那双鹤见季梦白只是望着他们，便边高吭边向着苍州云雾山后山飞去。
而后季梦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路跟着，一人两鹤，不知行走了几时几里，历经不知多少处无人到访之地，终于望见一座山峰。
这时候突然大雨倾盆，暴雨倾泻，而在雨水的冲刷之下，峰峦上竟然显露出一处遗迹，仔细辨认竟是一对古朴残剑，剑上似有名，剑旁亦立有碑，其碑文上言“庄周练剑之处，扶摇青云之地”。
在双鹤示意之下，季梦白俯身拔剑。刹那间碑文尽碎，云海翻腾，暴雨骤歇，日光万丈——季梦白持剑四顾，此处之高，竟无峰可与其比肩，乃为世间巅峰。
季梦白此时终知当年“天高雨歇”四字之意。而再回头之时，那双鹤已是不见踪影，唯余双剑，触手为真。
也是此时，季秋四顾发现周围一边空白，只有手中双剑，不复当日残缺，剑身闪着凛凛微光，好似烛龙含吐日月一般。
这时候耳边传来“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
季秋很清楚这是当初季梦白于山中苦修之时所诵的道经，其上玄之又玄，犹如前世之《道德经》。
那声音依然不停，“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阴阳道转，生死明灭，故而不息”
在那一句句玄妙的道文中，季秋原本就波澜不动的心更加平静下来，当场入定，比在季梦白身上时要快很多。
一阵阵玄妙原初之律动自季秋身上传出，而后四周空白的画面开始出现色彩，一座座类似水墨画的山峰耸立而起，似一副山水画卷。
那玄妙原初的律动越多，这花卷就越加生动，最后画中出现一人，竟是季梦白。
他开始以单手持剑演练剑招，斜壁竖砍，点刺横拦，似乎都是最基本的剑招，其上似乎有着玄妙波动，一股生死轮转，道生阴阳的剑意霎时间铺满整张画卷。
与此同时，季秋身上也散发出死生寂灭，阴阳轮转的剑意，似乎是感受到季秋这边的动静，画卷上的人愣了一下，而后朝天一笑，双剑一收向后走去，人影便逐渐淡去。
而季秋这边也慢慢挣开眼睛，同一份传承，不同的剑意，系统认定的天赋极高，不是一般的高。
季秋看着眼前的画卷有感，便拱手高声道：“多谢道友赠礼，他日若可再会，定相论道！”
在传承到最后几年后，季秋能感觉到季梦白似乎有所察觉，哪怕是系统的掩藏也难以融以大道。
故此季梦白才在最后的修行几年时间里面展现修行引气，吐纳呼吸，也相当于让季秋打了基础，能这么快入定也是因为在季梦白身上入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