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诗会
季秋三人一路跟着人群到了江边，发现一名桀骜青年站在一艘船舫上，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白玉带，手持白象牙制成的折扇。
那青年看向岸上的百姓时，脸上尽是不屑之色，就好像是人类看待虫子一般，虫子少的时候觉得还好，当虫子变多了，他只会觉得吵闹。
“真是聒噪！让他们安静一下！”话音刚落，便有一袭黑色身影冲出船舫，对着岸边的人挥出一拳，那一拳瞬间形成了一道猛烈的罡风向岸边方向冲来。
顾如意刚想有动作，季秋却示意她看看前方，只见一位老者安静的站在岸前，未曾出手，只是那拳风全被他抵挡下来。
“罗公子，今日是花灯诗会，也是奴家在月城首秀，能不能给奴家点面子，今日暂且共赏诗文？”江边楼阁上一位女子声音传出。
那女子慢慢移步到栏杆前，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刚刚还陷入危机的众人一时间忘记了离去，季秋看到这一女子，也是稍微有点惊艳，这就是花魁吗？只能说，比他前世见到的每一个女生都要美。
“既然端木姑娘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又岂能拂了你的面子，”罗三接着对着岸前的身影道：“影二，回来！”
那道黑色身影又嗖的一声回到了船舫上藏匿在阴影之中伺机而动。
“多谢，罗公子，接下来诗会即将开始，请诸位入场吧”端木兮颜站在高楼上对着众人道。
人群也也开始转向会场里面，而那一艘船舫则是铺开一条玄木板，而后一卷类似地毯的丝绸铺在上面，罗家三少在几名近卫的拥簇中走向端木兮颜所在的阁楼。
这个过程中，人群不敢有丝毫靠近的，犹如避瘟神一般。
但当罗家这三少准备踏入时，一位老者挡在了他的面前，季秋看出来是之前挡下拳风的那位老人。
“在月城，还没有人敢挡我的路！你是第一个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个”三少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对着老人淡漠道
那老人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吐出一句话，这惹的三少很不爽，刚想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动手，之前那个影二却附在他耳旁不知道说了什么
本来准备动手的三少，又看了老人一眼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样子”，转身向会场走去。
老人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季秋感觉到周围的压力似乎变重了。
与此同时，季秋注意到旁边的顾如意在看到这个罗家三公子的行事时，脸色更黑了一些，但他自问也没那么心思爱多管闲事，更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和想法去探寻别人的秘密。
“哇！这人真的很讨厌诶！竟然还欺负老人家，”顾鱼说话是不过脑子的，“真想让大哥来揍死他！”丝毫不在乎会不会被罗家三少盯上。
看来这顾家姐妹还真的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族势力，自己跟在旁边会不会看乐子的时候也会变成乐子，要不要先去找一下那个什么天算之人，季秋心中盘算道。
“季秋哥哥，你在想什么，走啦 诗会准备开始了！”顾鱼朝季秋喊道，“嗷，好的，这就来了”。
“季秋哥哥，你刚刚不会是看花魁入迷了吧？傻站那里这么久！”顾鱼贼咪咪的看向季秋问道。
抓着她手的顾如意都看了过来，似乎想听听季秋怎么说，“小顾鱼，我那是在想事情，花魁虽然好看，却终将成红颜枯骨，既然终将逝去，我又为何要执着于色相，需知，人生如梦幻泡影，如电复如露！”
“哇！季秋哥哥，你怎么说话像个老头子一样，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好玩！”顾鱼哼哼向前大步走着。
顾如意则是敲了敲顾鱼的小脑袋认真道“小鱼，你季秋哥哥有大智慧，你就不要乱喊了”。
“哦哦哦！就你们厉害，行了吧！”顾鱼翻着白眼敷衍道，趁着顾如意走神的时候，偷偷将踩了季秋一脚，作了个鬼脸。
季秋则是无奈一笑，直接伸手在顾鱼头上一阵乱捽，把她发型弄得有点乱，气的顾鱼小脸嘟个不停。
……
“咚咚咚！”诗会的鼙鼓开始敲响，人群中传出一阵阵欢呼声，而后一位身着红色长袍的男子出场，举手示意安静。
“尊敬的各位贵客、才子佳人，感谢来到本次由摘星楼主办的月城花灯诗会，我刘子轩在这里感谢你们的参与！”
“接下来由我介绍本次的诗会评委，儒宫掌学张恒教授、儒宫祭酒吕思教授以及太玄宗长老李青，让我们感谢他们的到来！”
随着刘子轩的介绍，诗会气氛也是开始热烈起来，季秋在台下听着，越来越像他上辈子的那种诗词比赛，然后想想，诗会其实好像也是一种诗词比赛 ，只不过诗会是要自创。
“接下来继续由我宣布本次诗会规则，一：本次诗会将以一个字为主题，进行现场作诗或词，所有想要参与者，可直接登台与案桌上进行创作；二：本次要求诗作时长为一炷香三：本次诗作要求全部为原创，若有以上一条不符合，则算作挑战失败！”
“本次诗会还有一份特殊奖励，就是与端木兮颜姑娘交流诗词的机会，端木姑娘也是本次诗会的第四位评委！”
“各位才子佳人，各位贵客，接下来诗会正式开始！我们的第一个字是！”
季秋看见由一位身穿儒士长衫的中年男人举起了写在纸上的字“柳”。
“是张恒教授的柳字，有念头想法的才子佳人皆可登台创作！”刘子轩看向台下的众人高声道。
“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吧！”一位身材高挑俊雅的英俊青年高声道，慢慢走上台站在书案前，却见他身着冰蓝的丝衣，其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白玉发簪交相辉映，风度翩翩。
“这是木家的小公子，木芝！”，“听说他不仅武道天赋高，也擅儒道，这次的诗会魁首该是他了吧”
“现场还有这么多才俊，也不一定吧！”有人反驳道。
“让本公子也来试试！”罗家三少直接飞身至台上，挑衅的看向木芝“木贤弟，多指教！”
“木芝不敢！”木芝极为谦逊的作揖，“哇！木芝公子好有风度，好帅啊！”台下有一众女生直接呼道，月城本地民风与北燕相融，较为奔放，粗犷。
“哼！装模作样，令人作恶！”罗家三少望着众人称赞的木芝阴沉出声，而后环顾一圈“还有谁要上来与本公子一较高低？”
“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少了我！”一个华服青年摇着折扇，一步一步的从人群中走，手中绳子牵着一个跪在地上爬行的浑身上下都是黑泥的人，“罗三，你看，我给你带了，你上次落下了的狗！”
“张业，你是不是想死？”台上的罗三脸色更加阴沉，眼中的怒火似乎只在下一刻便喷涌而出。
“我当然还不想啊！”张业边走桌案前边收道，他的无辜脸加上他本人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好似是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如果不看他手中牵着的绳子的话。
“张公子，要不你先把这东西放在台下，这在台上待着也不太好！”刘子轩对着张业提醒道。
“嗷！也是，狗怎么能跟人同台，哪怕旁边有狗主人也不行啊，来人，把这只狗拖去埋了”张业仿佛是被人提醒后刚刚反应过来的一副无知少年状。
跪在地上的那个衣衫褴褛的人，听到这些话后低下的头反而有些发亮，眼神中满是解脱，不等张业的侍从上来，就直接快速爬了下去，直接被那些侍从拉着从人群中拖向了远处。
“哎！”评委席上的张恒几次欲言又止，却都被年纪较大，头发斑白的吕思止住，而李青则是眼不见为净，闭目养神。
至于台下，整个过程，没有哪个人想着为那个当狗的人说一句话，在强权下的人们，对他人的同情几乎没有。
只有顾如意微微皱眉，看向台上的张业，嘴中喃喃道“张家！月城！”
“还有人要上台进行创作嘛？”刘子轩宛如没看到发生的事般，向台下人群问道。
台下的众人慢慢安静下来，面面相觑，月城三大家都已经上去了，如果比不过还好，如果比过了其中任何一个，“呵”，那恭喜你啦，你竟然比这些大家的公子都厉害，赢了之后，你又该如何呢？
“季秋哥哥！你不上去试试嘛？我觉得你比他们都厉害！”原本就安静的人群，更加安静了。
所有目光都朝季秋这里聚了过来，像极是动物园看猴子，连原本在阁楼上面望着楼下群人的端木兮颜都不禁把目光看向说话的地方。
而季秋，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顾鱼，看得顾鱼有点心虚。“季秋哥哥，你干嘛这样看人家，你要上去试试嘛？”顾鱼没有对上季秋的目光。
“我自然是想试一下的，小顾鱼，要是我赢了，你有什么奖励嘛？”季秋望着台上三人淡淡道。
“猖狂！竟然敢说自己能比月城三家公子，我看是跳梁小丑罢了”
“哗众取宠，博美人眼球而已”有人望向季秋旁边的顾如意，以为季秋不过是想以此展现自己。
……众人众口，季秋一望过去却没有那个人不在张口骂他的，但刚刚那个活得像狗的人却没人敢张嘴。
“呵！小丑罢了”季秋轻笑一声，对顾鱼说淡漠道：“我若赢了，要你！”
顾鱼原本红润的脸庞一时间有些发白，刚刚季秋的语气带着一种独立于众生的俯瞰感，像极了她父亲在训斥她时的语气，那是一种犹如神明高高在上看着人一样。
顾鱼现在很慌张，她怕季秋会赢，她开始害怕自己设计他会被报复，一时间扯着自己姐姐的衣角，眼中晶莹看着顾如意。
“我之前就说过了，不要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也不要以为别人有多傻，在宫里面是有人愿意配合你！”这时候的顾如意声音清冷，丝毫没有亲人间的温度。
顾鱼本来只想用季秋为自己的姐姐打乱月城的水，毕竟太深了很难把握，鱼也未露头，但却没发现季秋也不是什么傻子。
“我一开始愿意陪你出来，演好姐姐的角色，是觉得你能好好听话，果然，我一开始就不该信你！”顾如意摸着顾鱼的头，手中微微发力。
只是轻轻发力，顾鱼眼泪簌簌往下掉，但是她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的感觉，姐姐什么时候也可以感受到这般疼痛，不！应该要比这般痛苦万倍！
“疼吗？那就对了，你竟然觉得你是在帮我吗？别骗自己了，我们家族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人，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那份欢愉的天性，毕竟能杀死自己的姐姐应该是件很有意思很令人兴奋的事情吧！那我到时候就看看你怎么杀死我！”
“姐姐，我没有这样想！”顾鱼口中辩解道，“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姐姐！”顾如意看着顾鱼眼睛带着笑意说道。
“现在只能用备用的计划 若非你刚刚那一出，现在月城三家，估计都不会过多注视我们，季秋这个人，不能用了。
况且我们掌握的情报还够，不知道底细的朋友或者敌人永远都是最可怕的，所以你跟他的矛盾一定要解决！”顾如意直接手按在顾鱼头上。
“小鱼没有这样想，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会跟季秋哥哥好好道歉的，我会请求他的原谅！”顾鱼表现的面上全是后悔之色。
而二人的对话，旁人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这就是顾氏皇族的独特的修炼心法，只要入了九境有着种种妙用，算是此间最强功法之一了。
但是这两姐妹没想到，自己的顾氏心法敌不过开挂的，因为季秋从头到尾听完了她们的话。
顾家学妹的谈话，尽管是用特殊的灵力传音，但季秋的“耳聪目明”却不是摆设，他面上不露声色，维持着平静往台上走去，但是心中却是波动不小。
这顾家姐妹是皇族的就算了，为什么这姐妹还有一种变态的感觉，妹妹想要杀死自己的姐姐，甚至听着顾如意的话，感觉她若是被顾鱼杀了也挺开心的！
一个六七岁的可爱小萝莉，你告诉我心里面可能是在谋划着杀死自己姐姐的变态，难道皇室的人都是有点变态才能当吗？
她们想来月城做什么，季秋有了些头绪，顾如意的目标应该是罗、木、张，这三家，而这三家似乎就掌握着月城大部分的资源和军力。
可以说这三家一旦与北燕有什么交易，月城这个地方就容易成突破口，皇室不会让危险萌芽。
而且皇权在月城的影响正在慢慢变淡，这是皇室所不能容忍的，更是对那位坐镇大周的至尊的挑战。
只不过为什么派这两个过来，季秋有些疑惑，毕竟顾如意才七境，而顾鱼才九境。月城三家可是有三境存在的，是仗着皇室身份？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刘子轩非常客气问道。
“叫我季秋即可，一个普通人而已。”
“好的，季公子”
“除却台上四位公子，可还有人要参与本次诗会吗？”刘子轩出环绕一圈后见没人说话，便出声道：“那本次诗会第一轮便开始！请各位开始，时间为一炷香！”
在刘子轩说完时，就有几人抬着一尊香炉放于台中，而后插上一炷香，点开后轻烟慢慢散开。
“本次诗会开始！”刘子轩扯着嗓子喊道。
“你们说谁能拿这第一轮的第一？”有人在台下出声道，“当然是木芝公子，儒武双修，琴棋书画精通，，除了木公子谁能拿此第一”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力挺木芝。
“屁！我觉得罗少更有优势，你们根本不清楚罗少的实力！”一个青年激动反驳道。
“滚，第一唯有木芝公子的实力可以担得起！”那女子丝毫不在意旁人目光。
“呵，这实力不会是你们这些人自封的吧！真是有狗好笑了！”
一位中年男子直接出声打断他们的争吵“错了！你们猜的都不对，你们只听到了传闻中的那些事迹，我却真正看过张公子曾与一位五境儒修共饮，谈经论道，所以你们说此番谁最有可能！”
那出声的中年越说到最后越加嘚瑟起来，“那你们怎么不觉得那个一直不动笔的后来敢上去的那个人能拿呢？”有人出声疑惑道。
“绝对不可能！”x3，三人直接异口同声道，他们不认为一个无名小卒有什么墨水，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几个先上去的三家公子都已经开始，而这个人依然是毫无动作，肯定是放弃了。
殊不知季秋是在想自己这一次要不要做文抄公，但是在最后灌上自己的名字，真的很侮辱先人佳作啊！华夏先辈们，子孙季秋借你们文章用一下吧，至少现在自己不能漏出什么问题。
季秋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向已经燃到三分之二的香，于是直接提笔写下了一首《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应该也够了，看他们三个也没有多少文气，季秋因为身合儒道金身，所以看那些儒士以及修儒之人都会望见一些文气，他看他们三个人身上的文气少的可怜。
也不知道谁给那个木芝冠的儒武双修，季秋写完直接把笔撂在书案上，准备往台下走去。
“诶！季公子现在还不可以下台！”刘子轩连忙过来挡住季秋，“请季公子等这柱香燃完”。
季秋看了下香，点了点头，又走了回去，台下响起各种声音，“不会是真的准备放弃了吧，哈哈哈哈！”“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跟三少争！”“……”，季秋一一将这些人的样子都记下。
季秋可没有那些什么宽容大度之心，挡我者诛，触我者杀，逆我者死！不过也要等这场诗会结束，给人家点面子。
“咚！”刘子轩又闪身于台上，对下方人道：“本次诗会第一轮已经结束，我们将收集几位公子的诗作于评委处进行评选！请大家稍等！”
“也请四位公子稍等片刻，届时便会揭晓本轮第一！”刘子轩台上台下都招呼着。
评委处的三个人吕思、张恒、李青看着前面递上来的第一张，其上写着“柳树青青绕，我把树桩砍。砍来即做剑，持剑灭章家！”
三人皆是眉头紧锁，相互对视，而后微微颔首，叫身后小斯拿走这第一份张诗作，然后拿起旁边的布擦了擦手，有点脏！
而后看向第二份，其上文字清秀俊逸，足见功力，再看其上写着
“临水柳依依，春风吹又生。
垂枝舞绿绦，拂岸诉衷情。
月影摇波动，烟波隔岸行。
年年送别离，伤心泪满汀。”
李青微微点头，示意此诗尚可，旁边的吕思摇了摇头，“勉勉强强吧！且再看下一份。”
三人又看向下一份，此篇诗作的字飘飘洒洒，飘逸灵动，“字倒是还行！”这是张恒的肯定，毕竟其擅书画一道。
“就是这诗，还是达不到多少要求啊，今年的诗会看来只是一个名头！”吕思看的比较清。
“吕师慎言，吾等只是鉴诗看着便是！”李青出声提醒道，吕思回道“这倒是，多谢道友提醒！”
第三份上面字迹工整飘逸的写着：
“垂柳依依水边翠，风姿绰约舞翩翩。
柔性千缕情难尽，摇曳多姿映日辉。
春来嫩叶抒嫩芽，秋至枯枝叹白霜。
人生如柳求坚韧，岁月沧桑志向长。”
三人看完又转向最后一份，张恒拿着这份笑道“这一份，好像是那个最后上来的小子的吧，我观其文气浓重，应该是个才子”
当他看向纸张时有点傻眼，“这字……额，很有个性！”，“怎么说？”李青有点好奇凑过去一看，“我的眼睛！”
“好了，两位，先看看内容吧”吕思捋着胡子慢慢道。
李青这时候也睁开眼睛，看向季秋写的诗词《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好好好！这首好啊！”张恒直接叫起来，“我知道这文气重的小子有这本事！吕老这么说？我们收还是不收？”
张恒转头看向吕思，却见他皱眉沉思不禁出声提醒道“吕老？”，吕思看着台上的季秋，摇了摇头，叹气道：“哎！此地水深，他已陷入其中，我等不好相邀……”
张恒闻言转头看向李青，“我只是来凑个热闹，张师，不用看我！”李青在张恒转过头来时直接打断张恒的想法。
无非是季秋现在已经牵涉到了月城这盘棋，他们出手相邀，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他们自身还好，但是背后都还有宗门，难办了咯。
吕思对着刘子轩招手示意，表示诗会本轮第一已经产生，刘子轩会意便直接让人来取季秋所写的咏柳。
“本轮诗会的桂冠，花落谁家？”，刘子轩故意卖了关子，而后看向季秋，“恭喜季公子获得本轮第一！”
“这不可能，凭他怎么可能拿第一，他一没身份，二没修为，这诗作指不定是于谁那里抄来的！我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