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龙美凤
许晓英几乎要哭起来，跪到母亲椅前，连声保证道：“娘，女儿会记住的，娘，女儿一定替爹爹报仇，替我们家报仇的！”
许夫人爱怜地抚理着女儿的秀发，缓缓说道：“英儿，你别怪我以前对你的苛求，你可是要女代子责，为父报仇的，所以娘总想你早日功成……”
“娘，你别说了，女儿从来就没有想过娘的要求是太苛严，请娘亲放心，女儿以后会加倍努力练功的！”
许夫人点点头，然后对默然立于一旁的郭剑南说道：“郭公子，你虽然已经听过了这件事了，可愿再听听我这个当事人是怎么说的吗？”
“许夫人请直呼晚辈的名字即可，实不敢当许夫人以公子相称。”郭剑南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件事江湖中许多人都绝口不提，晚辈所知无多，正好听许夫人详细说说，但不知许夫人可要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我现在心神正乱，哪能安静得了！”许夫人摇摇头，然后思索了一会儿方缓声说道，“这件事我就从头说起吧。三十多年前，我和英儿她爹在江湖中已有白龙美凤的薄名，那时我和英儿她爹是江湖上公认的神仙眷属，不但人缘好，也淡泊名利，与世无争，我们两个携手同游，遍历名山大川，日子过得十分逍遥自在。”
看到母亲一脸茫然在住了口，许晓英却迫不及待地打断她的回忆，追问道：“娘，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许夫人接着往下说道：“后来，我和你爹途经华阴镇，便想重游华山，在落雁峰脚一山洞避雨时，却意外地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笈，上面讲述的就是这套害人不浅的嫁衣神功！
唉-------，我和你爹一向自命清高，不为名利所困，但见到秘笈上面的内功心法，仍是为之心动，顾不上细究，就连忙返回商丘有中，开始修练起来。
此功开始时进展非常神速，方半年时间，我们已经练到了第五重的境界，尤其是一直不能怀孕的我竟然怀上了英儿，再加上功力精进，我们都非常高兴，英儿她爹有次在与友人喝酒时泄露了秘笈的事情。
不久之后，一些武林人物就寻到家中索阅，我们当然不肯了，将来人降服劝走了，但从此，我们家却不安宁起来了，人一批一批的来，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难斗，幸亏本身功夫还算可以，加上修练了嫁衣神功，功力提高了许多，我们都还能应付过去。”
许夫人的语气中绝无半点喜悦，只是平平淡淡地说着，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一般，设身处地为她想想，郭剑南对这位坚强的许夫人也感到钦佩不已！
许夫人停下来，只是略吞口水便接着又道：“后来我身孕日重，实在不耐烦这些人的纠缠，于是依着英儿她爹，举家外出躲避，但那已经太迟了，我们的一举一动均有人监视着，更不断地有人围攻堵截，可恨的是许多素有侠名，甚至和我们夫妇素称莫逆的伪君子也参加了围攻我信的行列。我们与那些贼子激战了不下百数十次，英儿她爷爷、姑姑、姑丈，及闻讯赶来相助的我那唯一的弟弟，他们都先后惨死在那些贼子手中，而在最后一次激战中，英儿她爹因为掩护我突围，竟寡不敌众，被乱刀斩死了！”
串串血泪流下抽搐着的脸庞，都无法用颤抖的纱巾擦掉，可见许夫人内心之极其愤恨。
许晓英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不料是如此之惨痛，更是泪湿纱巾，泣不成声。
郭剑南站于一旁，却不知道如何出言安慰她们，唯有黯然不语，陪她们洒一掬同情之泪。
半晌，许夫人终于平静下来，替自己和女儿拭去泪水，沉重地道“英儿，当你爹惨死，我也想到了一死了之，可想到怀着的你，更是想到了许家、赵家二十多口人的血仇，我撑了下来，随后我在一次回头穿过贼子们的追捕后折向南面而来，可能贼子们料不到我会这么大胆，竟没有被觉察，从此我摆脱了他们的追杀，一路上餐风露宿，只走那些了无人烟的荒山野径，东躲西藏地总害怕被他们追来，生下你之后的一年多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后来我无意中救下了阿全夫妇，他俩一心报恩非要跟随我及照顾英儿，我也正想找人照顾英儿好让我专心练功，就由着他们夫妇跟下来了，换了七八个地方，才隐迹于此，埋首潜修。
又一年过去了，我练到了第八重嫁衣神功，发觉我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但这些现象与秘笈所述相符，所以我以为是正常情况，就继续练下去，没想进到第九想进到第九重，体内的真气却开始聚结成团，双腿因之血气不行，难以行走，我虽然极为震惊，但已经欲罢不能，只好希望完功后就能恢复过来，可这时进展却是极为缓慢，经过十余年的苦炼，我这才练到了第十一重全功境界，我终于是练成了嫁衣神功！”
许夫人的语气绝对没有半点成功的喜悦，只有着凝重无比的悲怆、悽凉！
郭剑南也知道嫁衣神功练成后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模样，所以许夫人住口不说，他不想出言相问，只是暗下里为伊叹了口气！
抚弄着伏怀抽咽着的女儿头上的发丝，许夫人平静地道：“英儿，这就是以往你想知道的事情经过。我们吃了这么多苦，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替许赵两家报仇雪恨！许赵两家二十多口的血海深仇就都在我们母女的肩头上了，娘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情，一来是天幸我能恢复如常，我们母女联手，对付那些贼子已无可惧，二来事隔二十多年了，委实已经等得太久了，我们也该向他们讨回血债的了！&34;
许晓英哽咽着还没有说话，郭剑南在旁肃然说道：“许夫人，此事算上晚辈一份，晚辈身受两位再造之恩，自当尽我绵力，协助许夫人、许姑娘报此深仇大恨。”
许夫人缓缓颔首说道：“很感激郭公子能有此番心意。其实，开始我是有打算，替你打通经脉后就请你看在此情份上帮我们报此大仇，不过，现在我既然已经恢复，此份施恩图报的打算也就作罢了吧，谢谢郭公子的好意了！”
“许夫人，事隔了二十多年，人事变迁异常之大，如果许夫人仍以当年的状况来衡量，只怕不妥，如果有晚辈在旁，应该会有所助益的。”
许夫人沉吟了一下，觉得郭剑南所言不错，便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好吧，我就不避挟恩图报之嫌了。不过，报仇一事尚须过一段时日才能成行，是否劳动郭公子援手，就到时再作决定吧！”
许夫人话头一顿，不待郭剑南说话便转开话题问道：“郭公子，我冒昧问一句，那嫁衣神功对你到底发挥了多大的效用呢？哦，我只是纯粹想知道一下而已。”
郭剑南忙恭敬答道：“得自许夫人输入的内力，很容易就和晚辈本身的真气融合了，师门自然金刚禅功在此激发下，已经从原来的第六重跃升到第八重境界，打开了十二重楼。这一切均是拜许夫人、许姑娘的恩赐，晚辈没齿难忘此中恩德！”
打开了十二重楼，不但是真气达到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更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生死玄关，这可是练武者毕生冀求达到的境界，只是能做到的却是廖廖无几屈指可数！
从郭剑南口中得到证实，许夫人深为感慨地说道：“总是起到了一些作用，郭公子，恭喜你了！”
郭剑南正要再表谢意，许夫人已抬手止许夫人已抬手止住，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换作第二个，只怕也没有这福分。郭公子，不过我担心这嫁衣神功尚有什么害人之处，等一下你自己可要详细检查一下内息才好！”
“晚辈明白，多谢许夫人关心！”
许夫人点点头，转头吩咐女儿说道：“英儿，你去看看阿全他们做好饭了没有，催他快一点吧！”
许晓英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她是怕别人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虽然是蒙了浓浓的面纱。
许夫人看着女儿出去后方对郭剑南微微点头道：“郭公子，你请坐，我尚有些话要对你说说。”
早想到她是有意支开许晓英的，不过郭剑南可想不出她要对自己说些什么须要避开许晓英的，便一面坐到另一张木椅，一面说道：“许夫人有什么吩咐，晚辈自当尽力照办！”
许夫人笑了笑，说道：“也没有什么事，你不用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我们只是随便聊聊。这些天，英儿可没少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见闻广博，言语风趣，看得出，她的确很开心，谢谢你！”
郭剑南懗然说道：“许夫人客气了，许姑娘应是少到外面走动，所以晚辈只和她说些江湖上的典故趣闻，实在没什么的，倒是许姑娘陪我聊天解闷来着！”
谓然一叹，许夫人点点头说道：“因为我担心英儿到外面会不慎泄露身份而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极少让她出去，整天把她困在这个荒谷里陪着我，可连个说话游戏的伴都没有，可真是苦了她了！”
“许姑娘孝感天地，否极泰来，以后许夫人和许姑娘就可欢享天伦之乐了。”
“有这么一个女儿，委实是我还能坚持下来的原因。不过有件事我却是越来越替她担心了……”
许夫人说着，又是摇头一叹，却没有说下去，自然是要等郭剑南来问了。
“许姑娘有什么事令得许夫人呢？说来或许晚辈可以替许夫人分忧。”
看了看郭剑南，许夫人说道：“还不是她的终身大事！由于她身世的原因，所以一直拖了焉，现在她已经二十二岁了，别人在这个年纪早已经嫁人生子了，可她连朋友也不多一个呢，你可算是她的第一位朋友了！”
明白了她在说什么，郭剑南心情大是轻松，笑道：“原来许夫人是在为这烦心！其实以许姑娘这么好的条件，何愁不能找到一户好人家！如果您愿意，由晚辈替许姑娘物色一位如意郎君，如何？”
“好啊！”许夫人微笑地道，“不过，我是有两个条件的！”
“许夫人请说。”
“第一，必须真心对我女儿好！”
“这个当然了，第二条呢？”郭剑南笑了，轻松地接着问道。
许夫人却竖起第二根指头，说道：“第二，必须至少生两个儿子，一个须姓许，一个须姓赵，也好替许家、赵家继承香灯！”
这可有些问题了，郭剑南皱眉说道：“这个，就算人家答应了，可谁能保证生的一定是儿子呀，您这第二条是不是有点……”
许夫人一板脸，毫无商量的余地说道：“我不管，反正要直到生了两个儿子跟了许赵两家的姓才可。”
“许夫人的意思晚辈明白，可那苦的可是您女儿，您不心疼？”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是许赵两家唯一的独苗！”
郭剑南耸耸肩头，说道：“既然许夫人都不心疼，那我看问题就不是很大了。”
这么难办的事情他居然说问题不大，也确是名符其实的飞龙神魔了！
那许夫人忽然笑了笑，问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当然。如果这件事晚辈不能办好，那以后的事情岂就更不行了！”
看着笑容满面的郭剑南，许夫人摇头一叹道：“看来是蛮聪明的，怎么会这么笨呢？不过也就算了，反正是她自己挑的！”
突兀的一句话，把郭剑南说得迷迷糊糊的，待回味出其中的意思，郭剑南仍是不敢想念的问道：“许夫人，你说的是我吗？”
许夫人叹道：“不是你还会是谁？不然毫不相干的我会在你面前谈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认识你才多久？”
郭剑南无言以对，确实也是，有哪个父母会在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男子面前说自己的女儿还未出嫁的！
见他不说话，许夫人问道：“郭公子，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郭剑南连忙摇手说道：“不，不，晚辈明白了，只是这事太意外了，晚辈和许姑娘虽然互相略有好感，可是说许姑娘喜欢我，这却从何说起？”
“这种事我会拿来乱说吗？”许夫人淡然说道，“郭公子，你问你，你是不是让她取下面纱，看到她的容貌了？”
提到此事，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张秀丽绝伦的粉脸，郭剑南俊脸腾地红了起来，期期艾艾地道：“这个……，晚辈……，莫非许姑娘戴着面纱是有什么含意的吗？”
“由于英儿面貌娇美，但却身负血海深仇，故我有与她约定，不许她在外人面前暴露真面目，除非是遇到了可以委托终身之人，否则就要自毁容貌，以免引祸！”
“晚辈不知道有此约定，故冒然看到了许姑娘真容……”
“如果她不愿意，也就不会答应让你看到了。”许夫人话音一转，淡然地道，“那么，郭公子的意思是无意之举算不得准了，但我母女俩之间的约定可不能不作准的！”
郭剑南心里一寒，谁能忍心因此而毁掉许晓英的容貌，且不论此约定是真是假，都不能不信其有了，郭剑南忐忑不安地说道：“按说能得到许姑娘的青睐，郭剑南实是三生有幸，不过，许姑娘只是和晚辈相处短短数日，作出这样的决定，晚辈是担心许姑娘以后会后悔的！”
许夫人赞许地道：“郭公子，你能有这般想法，足证你确是一个能替人着想的真汉子，换作他人怕不早一口答应下来了，英儿的眼光不错！”
“谢许夫人夸奖。”
许夫人微微一笑，抬手说道：“不过郭公子说得不错，所以我打算先让你们结拜为异姓兄妹，这样就算是一家人了，不算是违反约定了，让你们再加深了解后再作决定吧！郭公子，你说呢？”
“晚辈自当遵命！”
“那你还不改口？”
郭剑南马上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于许夫人面前，叩拜道：“郭剑南拜见义母大人！”
天才刚亮，郭剑南已经在谷中的小溪边漱洗结束，正在舒展着手脚往山脚走去时，便见蒙纱女许晓英兴冲冲的跑过来了-------
“大哥，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呀？”经过昨晚设香案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妹后，许晓英就改了称呼了。
这还从没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咧，郭剑南听着就有些飘飘然的，干咳一声笑道：“愚兄想去练练功，许……英妹，你一早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小妹也是想去练功，想找大哥一起去在旁指点指点的，可以吗？”
“好呀，那我们走吧！”郭剑南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好咧，小妹带大哥到我练功的地方去。”许晓英说着，转身在前面带路。
郭剑南随后跟着，顺口问道：“英妹，平时你是在前面的山林近代史练功的？”
“对呀。我的轻功就是在这四周的山上练成的，前面的林子里有清出一块空地，可以打打拳练练剑什么的。”
“那我们先来比试一下轻功，怎么样？”
“行呀，看谁先到达那林中的空地。”许晓英许一出口，身形骤起，抢先冲了出去，弹丸般奔向前面的山脚去。
速度差强人意，郭剑南微微一笑，也不作势，便似离弦之箭般一下子追到了许晓英身旁，双双同时没入了那片茂盛的山林中。
扭头看看故意落后半肩，气定神闲的郭剑南，许晓英不服气地连连借助蹬树枝的反弹力，不断地加快速度。
郭剑南一面观察她跳跃的姿势，一面也逐渐加快身法，始终不给许晓英超出更多的距离。
前面就是那块丈余方圆的空地，许晓英一式“玉女穿梭”从林间穿出，轻灵地跃落地上，加减对紧跟而至的郭剑南笑道：“大哥，小妹可是全力而为了，有什么不足之处，还请你多多指点了。”
郭剑南含笑说道：“英妹的轻功可延缓不错的了，欠缺的只是功力修为而已。不过呢，我认为在跃起时，身体不向前倾斜，完全靠真气的流转带引，这样可能会更好一些。”
许晓英听他一说，立刻就试了几次，刚开始时并不习惯，速度反不如前，但到后来熟悉了，果然觉得快了许多，许晓英高兴之余便是追根究底地问道：“大哥，你说为什么这样速度会快些呢？”
郭剑南笑了笑，解释道：“以普通人来说，以身形前倾的起势方式确实能快些，但是练武人却不同，练武人靠的是真气流转带引，真气流转越顺畅，速度就越快，但如果身形前倾，真气到达玉枕穴处就不够顺畅了，自然速度就会慢了！”
许英英明白过来，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大哥看来，小妹还有别的须要改进的吗？”
郭剑南沉吟一下，问道：“英妹，你在蹬树枝借力时，是不是真气也下行到脚底发力？”
“是呀，这样树枝的反弹力就更大些，速度自然就会快些了，难道这也不对吗”
郭剑南很有耐心地说道：“愚兄只能说各有利弊。这种方法如果是用于起势借力是有利的，而且在扑击对手时更能增加攻击的力道呢！不过，像刚才在途中，你还是不断地用这样的方法来借力加速，单就轻功而言就不是最好了！当你发力蹬踏树枝时，无形中就是令真气下沉，拉慢前进的身形了！其实你无须这样刻意发力去踩踏树枝的，当我们体内的真气流转时，身体碰到任何东西，真气自然而然就会产生一股排拆的力道，将物件弹开，我们的加速就可以利用上这么一点力道，逐渐提高速度，不会因刻意发力而分散和影响到真气流转的顺畅，这些道理其实在昆仑草上飞、武当梯云纵这类绝顶轻功身法的修练入门中均有详细的叙述，倒是可以借鉴一番。”
许晓英若有所思地颔首道：“原来如此，难怪同样大小的树枝，我借力时它弯了许多，而大哥借力时却只是轻微地摇了一下，我还以为是因功力深浅差距的原因咧！”
郭剑南笑道：“功力的深浅对于轻功来说，影响并不是很大，如果懂得运用的窍门，虽然功力浅，轻功同样可以做得很好。江湖上有不少的人就是轻功出众，但其实武功却是一般而已。不过，愚兄可不是说内力修为不重要哦！”
“嘻嘻，小妹还不至于如此断章取义的啦！”许晓英转念间问道，“大哥刚才提到的草上飞、梯云纵，小妹听母亲说那可是轻功里最好的身法了，莫非大哥均有修练？”
“呵呵，愚兄只是看过这两种轻功秘笈，但并没有去练，其实天下武功，殊途同归，练到极致，又岂分什么江湖派别的武功呢！”
“大哥当然是这样说啦，才长人家几岁，就已经冲破生死玄关打开十二重楼了。”
郭剑南笑道：“英妹，你也不用羡慕愚兄，只要有恒心，自然也会有达到的那一天，不过，有机会，愚兄会帮你找些捷径提高你的功力。”
“真的？”
“这个当然。”郭剑南很有把握地说道，“愚兄保证很快就可以让你的功力提高一倍以上！”
“提高一倍？真的么？”许晓英嘴上是这么问，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了。
“怎么，不相信呀？”
“哪敢呢，谁不知道飞龙神魔是无所不能的嘛，小妹先谢过了。”说着，许晓英盈盈地对郭剑南施了一礼。
郭剑南摇手笑道：“好啦好拉，你给愚兄戴上了这个高帽，自然不会担心愚兄食言而肥了，愚兄就暂先以一套追风掌作为利息相赠吧！”
“好哇好哇！”许晓英雀跃地道，“大哥把这一套追风掌使来，先让小妹饱饱眼福，行吗？”
“英妹的命令，愚兄岂敢不从？”郭剑南笑道，“不过，英妹看了后，愚兄可是要考考你记下了多少的哦！”
“行，小妹一定用心看的！”许晓英满口答应着。
于是郭剑于是郭剑南面向东方，从追风掌的第一式“清风徐来”开始，一式一式地演练开来。
这套掌法他从小便开始练习，自然是娴熟无比了，只见他的身形时而如渊停岳峙，时而如电光乍展，时而如轻烟袅然，时而如流星急坠，把一套变化无穷的追风掌表现得淋漓尽致，无以复加！
随着一声清嘯，郭剑南的身躯由急转缓，再由缓转静，把这套追风掌的最后一式“天风归一”也演练结束了。
“好，好-----”许晓英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直到这时才一味鼓掌叫好起来。
这么一套缓急变化万千的掌法练完，郭剑南非但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更显神气俊朗容光焕发！
他一面向许晓英走来，一面问道：“英妹，你可记下了多少？”
许晓英回想了一下，不由懗然摇头道：“小妹能记下的前后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十招，其他的模模糊糊的都记乱了，大哥，小妹是不是太笨了？”
“哈哈，这套追风掌不提实战时的变化，单招式就有一百六十四式，你能记下二、三十招，已经算是难得了！”郭剑南赞许地笑了笑，接着又道，“这套掌法是愚兄师祖红尘过客他老人家研创出来的，效用玄妙非常，不仅能制敌防身，更奇妙的是照式练习，还能巩固练习者的内气根基，提高功力修为！所以愚兄教给你之后，你可要勤加练习咧！”
许晓英听得十分神往，高兴地连声答应。
郭剑南于是说道：“今天愚兄就先教你一至八式，你看好了，第一式为清风徐来，动作是面向东方，双脚微开，左掌略曲置于胸前，右掌略伸……”
郭剑南以身作则地把追风掌一至八式的动作及要领口述演练一遍，便开始让许晓英自己练习，他则在旁偶尔纠正一下错误之处。
许晓英乍学新招，兴趣极浓，把这八式追风掌练了一遍又一遍，正起劲间，林外传来了全伯的声音---------“郭公子、小姐，许夫人让你们回去吃早餐，并说有事商量呢！”
“哎！全伯，我再练一会就与大哥一起回去！”
“不，全伯，晚辈和英妹马上就回去。”郭剑南扬声说道，又对许晓英说道，“英妹，这八招你已经练熟了，我们还是马上回去吧，也省得义母等我们。”
“那下午你可得接着往下教我哦！”
“行。那我们回去吧。”
“好咧！”许晓英欢快地道，“大哥，我们又来比试一下轻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