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人成功
都已经到这时候了，要是汤华还跳下去，那等于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张达鸣等人的心顿时揪了起来，看向苏老师，“你说他能不能再拖下时间？”
苏老师无语地看向他们，“我怎么知道？他又不是我的学生。”
凌动见汤华真被自己喊住了，心念急转，当即一咬牙，“我真是来跳楼的，你不信的话，我就和你一起跳下去！”
张达鸣听到这话，顿时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其他主任和老师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他，并进行急救。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苏老师则是紧张地看向凌动，喊道，“别！”
在她看来，凌动之前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继续下去。
汤华面露疯狂之色，“那你跳啊！”
凌动扭头看了一眼苏老师，然后翻身跳下围墙。
汤华当即嘲讽道，“我就知道。”
但是，凌动没有往回走，而是朝汤华走去，“空口无凭，万一我跳下去，你不跟着跳，那我不是白跳了？”
汤华面露不屑，同时戒备地看着逐渐走近的凌动，“因为你根本不是来自杀的，所以你才不敢跳下去。”
凌动摇了摇头，“我不怕死，只是不想在临死前还被人欺骗罢了，那样显得我像个傻子，绝对会死不瞑目。可问题是，我都死了，就算想找你报仇也做不到了。”
等来到汤华面前，他却再次翻身骑上围墙，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一臂之长，伸手可及。
这个距离十分危险，双方中任意一个推一下，对方就会直接掉下去。
苏老师紧张地看着凌动，“他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真的要自杀吗？”
否则的话，她真想不明白凌动为什么要这样做。
汤华的疯狂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惊讶，接着看向前方，闭上双眼，“行，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跳。一，”
凌动急忙打断，“等会。”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抓住了汤华的手腕，“我觉得这样比较好，你抓着我，我抓着你，一起跳下去，就不用担心对方会食言了。”
汤华想了想，点了点头，反手抓住凌动的手腕。
看到这一幕，苏老师紧张得不行，“汤华，不要啊！想想你的家人、朋友，你死了他们会多伤心啊？”
不说这话还好，听到这，汤华的脸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眼神也变得躲闪。
显然，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家人、朋友。
下一秒，他手上便开始发力，打算拉着凌动一起往下跳。
凌动在苏老师开口的瞬间便暗道不好，急忙跟着开口，“再等会！”
汤华脸上出现一丝不耐烦，更多的是愤怒，“又怎么了？你别告诉我，死到临头你怕了！现在半只脚已经站在鬼门关上，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凌动连连摇头，眼神坚定道，“我会怕？”
他看了看四周，恰好一阵轻风吹来，“只是，现在快死了，在死之前我想再回顾一下我的人生。”
此时，警车和消防车、救护车已经来到楼下。
汤华彻底失去耐心，手上发力，“你还想拖延时间？”
凌动急忙一手扒住围墙，另一手牢牢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同时他的双腿拼命地夹住围墙，“就算消防员他们来了，布置也需要很长时间。我快死了，只是想花几分钟回顾一下我的人生都不行吗？你要是急着去死，那你先跳吧。”
说完，他又补充道，“而且，你这一生就没什么值得回顾的吗？你活了20多年，全部都是痛苦，没有一点快乐，没有一样东西值得你留恋？”
听到这话，汤华似被触动，看了一眼楼下，“行，那就再给你几分钟。”
随后，他沉默不语，眼神黯淡，似乎也在回忆往事。
至此，凌动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悄悄地使用系统的赋予功能。
由于双方的身体接触，所以一开始的调频进度条在0的位置上。
这让他放心不少，要是上来就是正常输出，他怕汤华会察觉到不对劲，做出过激行为来。
他拨动进度条到01，发现汤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没察觉到多巴胺的输入。
于是，他继续将频率加大。
逐渐地，汤华的表情开始缓和下来，先前的愤怒、悲伤逐渐消失不见，开始变得平静，甚至嘴角慢慢勾起。
这说明，这种方式确实有用，至少的确能起到缓和情绪的作用。
凌动感受到汤华手上的力气在减弱，看着对方嘴角勾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心里也变得轻松起来。
汤华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随着身体传来的愉悦感越来越强，不由得看向凌动，“你对我做了什么？”
凌动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爽吗？”
汤华沉默不语，但是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凌动接着问道，“我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回顾人生的时候想到了什么？”
见对方不吭声，他自顾道，“我想到了很多，有开心的，有不开心的。不过，在我人生尽头，我想起的开心事比较多，有我爸妈第一次给我买生日蛋糕和玩具，有我第一次认识新朋友，还有第一次考试取得好成绩。”
他嘴角咧开，“这样的开心事太多了。虽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但是那些不快也只是当下而已，一抬腿就能跨过去。之后，它会逐渐消失，那些不快会被遗忘。而曾经快乐的感觉，会一直埋藏心底，再次想起，依然会觉得开心。不是吗？”
汤华直视着凌动，缓缓地点了点头。
此时，频率已经来到了12，远超正常人能承受的1。
甚至，他只是表情愉悦，并没有爽到叫出来。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凌动看着对方，“你才20岁，以后的人生还很长，还会收获很多的快乐。记住现在这种开心的感觉，要是你死了，那可就永远都体会不到，你舍得吗？”
汤华闻言，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见此，凌动将频率增大到13。
汤华爽得哼唧两声，摇了摇头，“舍不得。”
凌动趁热打铁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汤华点了点头，翻身爬下围墙。
紧接着，凌动也爬了下去。
苏老师见此松了一口气，“还好，总算救下来了。”
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宿主救人成功，额外奖励提前预支索取能力（3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