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平无奇小天才
我从周龙身上没看出什么异常，当初送雕像也不知是否有意，至少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和邪物有关。
按流程走完，我回到店里，将签好的合同和中介费交给顾总，顾总很高兴，新人开了首单，说了不少激励的话，但是我注意力已经被引到周龙身上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又去外地了吗，租在白领干什么？
我没什么头绪，准备回去和玉灵商量一下。
回到家，看到玉灵又在沙发上看肥皂剧，什么流星雨，篮球火，造型奇特，和妖怪有得一拼。
“我今天开了首单。”
“哦。”
“一个租赁单，租客你也认识。”
“谁？”
“周龙。”
“周龙？”，短暂的回忆，玉灵蹦了起来，拉着我说，“走，快去灭了他。”
“他身上没有邪气，和普通人一样。”
“没有？”，玉灵动作停下来了，“没有邪气怎么会有一个带邪气的雕像？”
我也在思索。
“那肯定是从别的地方得来的，这说明，周龙有线索”，玉灵得出结论，“我们去找周龙，继续往下追，找到源头，不戒，你就做法收妖。”
你就这么想看斗法吗，主动去找，要是打不过，不就挂了吗，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哪来的自信啊。
“情况不明，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吧”，我想先拖着。
“我包你一个月，阿弥陀佛大饭店”，玉灵甩出筹码。
成交！
自从玉灵打破七八个碗之后，我就把洗碗也接过来了，除了王姐偶尔过来给冰箱补货，现在一条龙服务，这个厨房已经被我承包了，但是这不公平啊，小僧不服。
“除魔卫道是我本分，女施主，请放心，贫僧绝对尽力。”
“工作日还要上班，等我周末有空，我们一起去。”
我看玉灵工作挺轻松，早上九点才出门，中午也早早在家，晚上更不用说，每回下班我都比她晚，设计师的工作这么悠闲吗，我很羡慕。
玉灵有过说，刚开始那边就打打杂，熟悉流程，具体的案子还不能接。
今天周三，还有两天就要到周末，她是周末双休，我是一个月休四天，自己调休。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也许是前期发的房源信息终于有效果了，我慢慢开始接到很多电话，时不时就有邀约带看。
顾总说的租赁容易上手，确实比较简单，拍拍图片，发发房源，邀约带看，租房又不是买房，看一圈，环境满意，价格合适就能签约，合同期限一年，要么续租，要么走人，又不是住一辈子，不用考虑那么多。
黄鹏话真的少，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每天也在店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有时候没注意，都没发现店里还有这么一个人，比我早来一个星期，按说应该业务也比我多才是，电话没接几个，带看更是屈指可数，到现在还没开单，因为还是新人阶段，顾总也没太高要求
顾总有一个女儿，七八岁，有时候会来店里玩，小姑娘活泼可爱，胖嘟嘟和顾总很像，她的妈妈也就是顾总老婆，肚子显怀，说是有五六个月，想要个儿子，凑个“好”字。
这两天运气不错，开了两单，业绩不高，关键开单了，心情比较好，至少付出没有白费，努力得到回报，周末我跟顾总请了一天假。
“明天你有什么计划？”，我对着窝在沙发的玉灵说道。
玉灵转动脑子，“直接敲门，陌生人的话很少会开，毕竟人都有一些警觉。”
原来你也不是真的莽，还以为你脑残剧看多了也没脑子。
“最近社区有通知杀虫驱蚊，过去领药”，玉灵接着说道，“这样，不戒，你先去领，然后联系周龙，送货上门。”
中介还有送驱虫药的服务吗？
“别担心，你是服务行业，勤快点总是好的”，玉灵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轻人就是要多干活。”
这家里，菜王姐买的，饭我做的，碗我洗的，连卫生都是王姐定期叫人来收拾，大小姐，你做什么了啊。
好像看出我的不满，玉灵用手指指自己，“我动脑子。”
可能明天有新的计划，晚上我就没回房看书，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
“你们不要再打啦”，电视里一个女生在大喊，接着两个造型奇特的男性，开始上蹿下跳，配着激情四射的背景音乐，尬舞，是这么说的吧，就是用舞蹈决斗。
他们表演的很认真，我看的很糟心，玉灵，你没病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心不在焉，胡思乱想。
可能平常都是一个人看剧，玉灵发现我在旁边坐了很长时间。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伸手一指电视，“看剧。”
“你也喜欢看”
谁喜欢看了，我刚才是在发呆。
“嗯”，我点点头，违心的说道。
“那刚好，以后一起看，我真愁没人讨论。”
不要啊，别拉我，这不是去学校的车。
由不得我拒绝，玉灵就下了决定，她总是很有道理。
第二天一早，我去社区领了驱虫药，给周龙打电话。
“周大哥，我是小李，最近社区开展灭虫活动，我帮你领了驱虫药，你什么时候在家，我给你送过去，没事，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机会多介绍几个客户给我就好，你说下午三点是吗？那好，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好的，再见。”
搞定，我果然是平平无奇小天才。
“干得不错，不戒”，玉灵也竖起大拇指。
如果你说下午三点来，那么两点我就开始莫名兴奋，翘首以盼。
但如果你没说几点，我就会坐立不安，心情烦躁，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迎接你。
我们出发了，玉灵英姿飒爽，有时候我想，可能她更适合做师傅的弟子，胆大心细，脑子也聪明，就是比较懒，估计养不活师傅。
“准备好了吗？”，玉灵用眼神鼓励我。
“嗯”，我调整好状态，伸手敲门。
“是谁？”，低沉的男声传来。
“周大哥，是我，小李，我给你送驱虫药来了。”
房里没了声音，过了一会，锁声响起，门开了一半。
还未等我开口，玉灵一把推开房门，直接说道。
“你认识周铭吗？”
“你们是谁？”，周龙退后几步，一脸戒备。
“你侄子周铭”，玉灵接着说道，“前段时间生病了，是我们治好的。”
“原来是你们”，周龙松了一口气，“我听说阿铭现在好了，谢谢，没想到是小李你们的帮忙，进来说吧。”
才住几天，房内变化不大，一些衣服杂物，我倒是注意到桌上有一个专业照相机。
“小李，你这朋友是医生？”，周龙递过来两瓶矿泉水，“没烧水，先将就一下。”
我伸手接过两瓶水，回道：“不是。”
“不是？那她怎么能治好我侄儿的病”，周龙带着疑问。
玉灵抢到：“周铭不是生病，是中邪了？”
周龙一惊：“中邪？”
“小孩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但精气神越来越差，吃不好睡不好，日渐憔悴。”
随着玉灵的叙述，周龙慢慢了解事情原委。
“阿铭也是这种情况？”
也是？难道还有其他人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