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上街

    牛二恢复地很快，不到半个月，牛二就能下床干活了。娘也终于缓了过来。

    上天总不会给人过不去的考验。

    这天，三炮跑来送了消息，牛军被大洪打的直吐血。

    牛满不太吃惊，他知道那牛大洪很记仇。

    牛满放下手中的木匠活问杨氏：“家里的，还有鸡蛋没”

    “还有十几个，还有毛伯伯拿来的一只鸡，我一会都拿去看下牛军”杨氏答道。

    “娘拿来的桂圆也给拿一些吧”牛满说道。

    牛二心里一阵难受。他很担心牛军的情况，也想趁此出去一下。

    最近在家冥想，他冥想出了一个赚钱之道，打工。

    村里找不到活干，没有人愿意雇他这个伤还没好利索的人。所以，看能不能去集上找活干。家里的日子眼看一天比一天难过了，嫂子缝补衣服赚的钱都赶不上爹的各种实践的试错成本。加上他，娘都要吃药，于是他对杨氏说：“娘，给我点钱，我去看下牛军”

    娘拿了一百文钱给他，取钱的时候，牛二看到钱罐子里就剩下二百多了。

    拿着钱和东西出了门。先去了牛军家。人不在家。

    “他去市集上给自己买药了”牛大网冷冷地说道。他恨这牛二，要不是牛二，儿子也不会被牛大洪带人给打一顿。

    听他这么一说，牛二有些放心了。能去市集，那人就伤的不是太重。

    牛二留下了东西也往市集去了。

    一群乡邻看到牛二走远后便开始议论了起来。

    “啧啧啧，不是被大洪把腿给打断了吗，这就又能跑了，还真是天生抗打啊”

    “可别再给那大洪看到，又要用黄汤给他灌饱，”

    “乡里乡亲的，总是你们几个在这嚼舌根，有意思吗？”田然端着碗边吃着羊骨头炒蚕豆，边呵斥他们。一颗蚕豆下肚，天然继续说道：”牛满光着腚眼子走回来你们谁看到了？没看到就别乱说，我可是亲眼看着他裤子被扒下来的”

    吃个骨头炒蚕豆得意什么，有本事你吃点带肉的骨头啊，有人看不惯这田然当众显摆，说道：

    “哎，我妈说他在大洪家总能看到你老婆”

    “滚你妈的，你妈整天在牛大洪家干啥你当村里人不知道吗？”

    ……

    集在离他们村有五六里路的许村，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到。

    药铺，杂食店都，成衣店，旧衣店都转了一圈，并没看到牛军。

    牛二忽然想拿钱看能不能做把刀，有了刀，也许能想到来钱的门路也说不定。更何况，这个年代出远门没刀，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钱是给谁挣的。

    打听了一下，马老三的铁匠铺不在街面上。在许村的村里面，问了地址，牛三便寻了过去。果然，进村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正在抡锤的男人应该就是马老三。

    “马大叔，这样的东西你看你能加工不”

    “啥东西，你直接说，没看我忙着呢吗？”马老三并没看他直接说道。

    二三十岁的年纪。黝黑的发亮的皮肤。头缠白色的布巾，一身黑灰的褂子，他负责捶打。一个妇人负责烧炉。

    牛二并没说，蹲在地上他画了一把心目中的军刺。

    “磁啦”老三把一个已具雏形的铁器放到了凉水盆中。看了看他说道：

    “你还在啊，要做什么，买农具还是修农具呢”

    说完抓起一个陶碗舀水一口喝下。

    “叔，给我加工一个这样的东西”牛二赶紧在地上画着。

    马老三喵了一眼，就说道。

    “枪头？做不了”说完，又准备开工。

    “我多给你钱，你给做一个呗”’

    牛二好说歹说，马老三都说做不了。只说他有旧的可以修。做新的，不做。看他还不走，马老三不耐烦地嚷道：

    “别再说了，你拿的这点钱买铁都不太够。我怎么能给你冒险做枪头呢？你再纠缠，我可要报里正了”马说完，就推掉牛二捧出的钱，看不上他给开的三十文。

    “那你这里还缺人不，我给你干活，工钱你随便开就好”

    “不要人，我们还想出去找活干呢”那妇人说道。

    牛二无奈地离开了，

    到了药店，买了些当归和党参，就剩九十文钱了。他打量了下店里的货物，暗暗记住了价格。药品都很贵，最便宜的硫磺，也要五文钱一斤。

    这里也卖杂物，黑乎乎的盐也要两文一斤。

    “大叔，我会算账写字，也不笨，给你这帮忙行不？工钱你随便看着给”

    “小伙子，我这里不雇人“老头歉意地说道。“”冬天闲人多，不好找活啊，我闲的早上还给街上扫地挣钱呢？”

    又被拒绝，牛二出来，就要奔下一家，忽然肚中饥饿。他恨恨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怎么在家就不声张，一出门就动作这么大呢？

    门外就有个饭摊，便找了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