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姬氏
“咔嚓！”一声
棒子断为了两半。
牛二只是又“吱吱…”地叫了两声。四肢剧烈的抖动起来。
“跟你们拼了。”
牛满冲了过来，娃死了，他也不活了。
牛大用断裂木棒的茬口戳在在了牛二的嘴里，疯狂地喊道：
“来啊，看我能不能一棒子给他串起来？”
再看到钢刀抵住的小儿子后，牛满崩溃了。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牛满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棒子打在背后脖子上，紧接着又是一棒子……
这是要把父子俩都打死吗？千钧一发之际，传来一个声音。
“住手！”
只见里正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地怒吼道。身后跟着十几个手拿农具的牛家子弟。
“牛大洪，狗东西。”一巴掌扇在牛大洪的脸上。牛大洪身边小弟正要动手，牛大洪抬手制止。
不远处，不断有后生加入，牛军和他爹也跟着人群过来看看是什么事情。
牛大洪内心暗道不妙。他今天就是来报仇和立威的，可不是和这些族亲拼命的。原想着把牛二打残，只要不是当场打死，他就没事。只是打着打着起了恶念，就想把牛满也给打服，好霸占他家的田地和人口。但是现在理正叔来了，就不好再把人往死里打了。
他倒不是怕这些拿着家具的人。这些人里面那个不怕他牛大洪，又没像样的武器，只要没有几个不怕死的带头，就不会群起攻击他，何况，他还有八把钢刀呢。他怯的是堂弟牛小丽。牛小丽交代过他，不要招惹村里人。尤其是里正，牛干和李牧这几家。
“三爷，你打我，来，这边再来打一下” 牛大洪亮出另一边脸。
“啪！”又是一耳光，牛大洪有些火大，让你来你还真来啊。
“再来”
“啪！”
我rnm，你这。牛大洪被打怒了。
“再打，连你的脸也不给了”
“你个畜生，牛家人二百年前一家人，牛二还叫你一声四叔呢。你这王八蛋，在这里下死手。”里正牛天顺气的胡子直抖。
“里正，他牛二得了痨病大家都知道。可是他却去水井挑水，传染给村里人咋办？别人抹不开脸说这事，我为了全村几百户，当这个恶人，可是这小王八蛋，上来就给我三扁担。我的指头折了三根。我的腿差点被打折，你看。”说着，他举起肿的老高的右手展示给众人。
“那也是你先打牛二的。”刚赶来的牛军说道。
“你那个眼睛看到我先打他的？”牛大洪狠狠瞪着牛军问道。村里也只有几个憨傻少年敢跟他这样说话。
“我听很多人说的，很多人都看到你先打他，他才还手的。”牛军看着乡邻说道。
“除了你这狗眼看到，还有谁看到，说。”牛大洪恶狠狠地看着乡邻。谁敢说啊，只有牛军这二不愣才说这种话。
“李强，孙伟，牛大嫂，牛二妈你们不都看到了吗，说啊。”牛军看着倒地的牛二着急地说道，不是他爹拉着，他早冲过去了。
“是他先动手打牛二的。”再次醒来的杨氏，指着牛大洪说道。其它人默不作声。
“你自然是偏向你的儿子了，说的话谁信啊。”牛大洪的亲哥牛大粪开口道。
“牛大网，你教的好儿子，给我等着。”牛大洪恶狠狠地瞪着着牛军的父亲说道。
“你个混小子，你大洪叔叔怎么可能先打人呢，他最讲理了。你不知道？大洪叔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他抗击过乌桓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不讲理呢？大家说是不是啊？”牛大网边打儿子边说道。
牛大洪的脸都红了。
“爹，你不在现场你瞎喊什么啊，你们不敢说。怕他是吧。牛大哥，你媳妇当时也是看到的。牛大嫂你说说。我有没有说谎？”牛军看姬氏在那里只顾抽泣，指着她说道。
牛大嫂心里一苦，你牛军是个憨货吗？这不是把我送给牛大洪打呢吗？
“她自然也偏袒她的小叔子，说的话也做不得数。”牛大粪又阴阳怪气地开了腔。他牛大粪今晚总算高光了。弟弟打人，就等于他打人，害怕他弟弟的人，能不怕自己吗？看到弟弟整天不事劳作，倒也吃香的喝辣的，身边还有不少老娘们，他不服，他恨，他羡慕啊。
所以，他也刚刚把地给卖了，他要过弟弟这样的快活日子。
他要让人知道他能左右他的弟弟。
“找也要找一个我们信的人啊，不然我们兄弟……”牛大粪正说的起劲忽然闭了嘴。因为牛大洪的手抬了起来，自己再说嘴巴子可就来了。
牛大洪抬手拿过了刀疤的钢刀，看了看姬氏，走了过去。他要玩一玩这姬氏。再打牛二和牛满都会出人命。这姬氏和杨氏可都长的水灵，打一顿，玩起来岂不是更有滋味。比起打男人，他更喜欢打女人。大货一家不就是被自己给打服的，啥时候去了不是铺床叠被，撅着腚的伺候自己？他也要把牛家变成大货家。
姬氏早已吓的体如筛糠，根本都不敢看靠近的大洪。
大洪走到姬氏近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停在她身后，忽然大喊了一声
“啊！”
这一声，把姬氏吓的胆都要破了，
“呀…”的一声，姬氏两腿一软，裤子湿了。
缓过来的牛大看了自己的媳妇，无力说道：“你给里正叔和全村人说一说，谁先动手的。”
“转过来，看着我。”牛大恶狠狠地吼道。
姬氏木偶一般地拧头看着大洪。腿脚已经挪不动了，身体的姿态极度怪异。牛大洪就这样瞪着她，姬氏就这样颤抖地维持着这怪异的身姿。
她闻到了一股剧烈的腐烂夹杂着酒精的臭味。看到了如同钢针一般的铁胡须。
那死白中布满了血丝的可怕眼珠。像一个黑洞一般正在吞噬着自己，融化着自己。
此时的姬氏像一只被眼睛王蛇眼对眼盯住的小老鼠一般呆立不动，楚楚可怜！
她被控住了。
“牛大媳妇别说了，说了也不可信。”毛爷爷挤过来喝道，这女人已经被吓呆了。经常打猎的他知道，这是一些人和动物的应激反应。而姬氏除了眼前的这个恶鬼，什么声音对她来说都毫无反应了。
“我 让 你 说！”牛大洪一字一字吐了出来。
姬氏完全撑不住了。
“说”
大洪又一声大喝，唾液溅在了姬氏呆呆的眼里，苍白的脸上，洁白的齿中。
“扑通”
女人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