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出门打水
“爹,你求药的张道长全名叫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太平教的一个大能。”牛满边脱衣边答道。
“太平教？”牛二脱口而出。这尼玛不就就是张角的那个教吗。以治病救人为引流手段，以扩大教众为核心，最终以造反变现为目的。三国乱的导火线就是此人。间接的杀害了几千万人民。
“这，可不是个好教啊！”牛二脱口而出。
“不准胡说。”父亲呵斥道；“人家救了你的命，还在这里胡说八道，要不是张道长行踪不定，我早带你去磕头进香了。”
牛二顿感失语，怎么能跟人谈论宗教问题呢？这他娘的可是宇宙第一难题。
“爹，你听错了。我说的是今晚喝的酒不是好酒。”牛二赶紧狡辩。
“哼，我听的清楚。不管怎么样，不准再胡说八道。”父亲冷哼道。
“爹，我现在身体都好了，可以出去了吧。”牛二赶紧转移话题道。正在给牛二擦手，擦脖子，擦脸的娘听到这话也愣住了。
“这个，按照郎中的交代，还要再养半年。”父亲思考一阵说道。
“半年？”那岂不是黄巾军都开始行动了。牛二满头黑线。
爹笑了笑，说道：“不过，咱们农人不讲究，但至少也要两个月啊。你现在不能出去，还要再养一个月。”
“两个月？我等不了，我憋都要憋出病来。”
&34;娃，听你爹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万一复发了可咋办？“娘拉着牛二的手说道。
“我就要出去。”说完牛二赌气走开了。
“你的床铺早都铺好了。别在柴房住了。”娘追着喊道。
不让出去，牛二就不从柴房搬进里屋去住。无奈，娘只好把厚褥子被子又拿去柴房。
好不容易才重活一次，总不能就这样在村里等着被黄巾教众裹挟了去，生死不知吧。
可是身上分文不明，连县城都跑不到啊，怎么办呢？牛二想着就睡着了。
次日，晨起，牛二打完了一套军体拳后，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洗漱完毕，牛三才在娘的催促下起了床，眯着眼看着头冒热气的哥哥，依然呆呆的回味着自己香甜的美梦。
“牛三，来把昨天学的字练习一下。”牛二看到弟弟，便拉了他去练字。
“这是雍州，这是京兆府，南边就是汉中。每个地名写十遍。”牛二指着画在地上的地图给弟弟布置完作业，回屋看到水缸空了，正想叫大嫂去打水，想了想，还是自己去拿了水桶，扁担，趁着娘嫂没注意，就要出门。
“娘，哥要出去挑水。”牛三一看这架势，立刻跑来抱住哥哥，冲着屋里大喊道。
“牛二，你别去，你哥从地里回来会去的。”杨氏边说，边过来要夺了水桶。
“娘，我已经痊愈不会传染了。”牛二生气地说完，推开牛三，拎着木桶就往外走。杨氏，牛三哪里阻拦的住。
他实在快闷出毛来了。吃的那么好；精力无处释放，十六七的年龄，哪里还能再憋在家里。
“那，那你，你避着点人啊。”杨氏看拦不住，无奈的追着叮嘱。
“知道了。”牛二已出了门，答道。
“我也要去。”牛三说着，就要出门，被杨氏一把拎住，提起来回了家。
……
牛二跟着自己的记忆，既熟悉又陌生的向村中间的井走去。一路倒是遇到些熟悉的村人，远远的打了招呼。快到井边时，看到有几个人在取水，于是便停了下来等他们离开再过去。
“牛二，你站在那里干啥啊？”毛爷爷看到牛二停住了便问道。
“我虽然病好了，但是还是离人远一点好，我等他们走了再去挑水。”
“看你这比以前可壮多了。”毛爷爷说着来到了牛二身边。笑着打量着这个自己自小喜爱的孩子。
“痨病只能越来越瘦，怎么会越来越壮呢？”毛爷爷拍了拍牛二，挑水回去了。
牛二又站立片刻，待井边没人了，便去取水。别人靠近他没事，他就不能靠近别人，这是个什么章程。
好久没挑过水，挑着装满水的木桶走了不一会，就肩膀生疼。一路换了四次肩，才把两个多半桶水挑到家门口。
娘和嫂子早在门口等着，接住牛二，两个妇人竟看似毫不费力地前后提着水桶进了屋。
牛二脸一红，这些天的锻炼都跑狗身上去了吗？
看到牛三在拿着木瓢水灌蚂蚁窝，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过去。
“滚过来，把字写完。”
牛三在地上滚了一地的土，站起来气呼呼地瞪着着牛二。
“想造反啊，你小子。”牛二说完做势还要踢，牛三赶紧趴在地上，开始用木棍写字。
“别出去了，吃饭吧。”杨氏心疼地用袖子帮儿子擦了擦汗说道。
“再挑一挑就不疼了，吃这么大挑水都不会不叫人笑话了。”不待娘再阻拦，牛二拿着桶便出去了。
避着人，咬着牙，牛二跑了三趟，水缸渐满。
“最后一趟了，我回来再吃。”牛二不顾娘的念叨，拎着桶又往外走去。
打好水。左右两个肩膀都疼的厉害。无奈只有弯着背，用背部的肌肉来受力而减少痛感。可是这样就走起来又慢又难看，水还直往外洒。
快到家时，就见门口围了几个人，见到牛二，一个虬髯大汉指着牛二边走就骂。
“好你个阿杂货，得了脏病还敢出来放毒。”说完，举拳过来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