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了个徒弟
老五突然倒下，把莫道和小五都吓了一跳。
就连莫道那冲天的棍意都颤抖了几下。
幸好，老五倒的快，起的也快。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老五便悠悠醒转过来，但显然他还有些懵逼。
老五满脸老年痴呆的模样，盯着莫道看了半天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你怎么会的？”
莫道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了。”
看着莫道一脸理所当然的‘我也很无奈’的表情，老五觉得自己又快要厥过去了。
“莫道小友，至高一棍到底该如何施展出来？”老五同志对棍法一道几乎属于成瘾的状态，因此在思索片刻后，便开口问询道。
他的语气极为诚恳，更是有一种下位者的意味在里面。
虽然以他总督级的实力，无论莫道能不能使出至高一棍，都只能被他一棍子敲死。但……至高一棍是带棍之人的最高追求，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姿态有什么不妥。
莫道面对老五的问题，显得格外纠结，他沉默了许久后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老五前辈，实际上这至高一棍你要我说它的原理，实在是难为我了。毕竟我也只是将脑海中的棍意复制出来而已，从某种层面上来讲，我施展出来的至高一棍，并非我自己的棍意。
但……
但前辈既然问我，我也只能将脑中对于棍意的理解直接描述出来，只是这对前辈有没有意义，我就不清楚了。”
老五赶紧应道：“无妨，无妨，至少有个方向。”
“咳咳。”莫道见状，只能再次仔细回忆脑海中的棍意后，尝试总结道：“棍法一道，无非捅破防御，无非捅破天地，无非捅破……世间邪恶的万物。吾乃带棍之人，岂能容邪祟染指世间的美好。
捅！一捅到底！
遇男捅男，遇女捅女，遇神捅神，遇魔捅魔！”
说到最后，连莫道自己都觉得快要说不下去，主要是这些虎狼之词实在容易让人误会。但脑海中的棍意确实就是这样的感觉，为了不让老五对棍意有认知上的缺陷，他也只能厚着脸皮说完。
而此时老五口中一直重复着“遇男捅男，遇女捅女，遇神捅神，遇魔捅魔”。
让莫道的脸更加觉得臊得慌。
但老五却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一点都不觉得这几个词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角落的小五此刻也不再罚站，小跑到莫道身旁，担心地问道：“爷爷，我师父不会疯了吧？”
莫道不安道：“疯了倒不怕，直接电话摇人接到第一二三精神病院就行了，在那里我们是专业的。但……我就怕你师父他悟到什么不该悟到的东西，把自己弄成一个见人就捅的性格。”
在莫道与小五不安的关注下，疯狂嚎叫的老五总算是几分钟后消停下来。
只见老五此时紧闭双眼，低头盘坐在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差不多等莫道和小五干掉了第五根香蕉的时候，老五醒了。
老五站起身，对着莫道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躬，不仅是对你，也是对那位棍法宗师。原来一直以来都无法参透的至高一棍，竟是如此。”
莫道上前扶起老五，问道：“看来老五前辈是有所感悟了。”
“是的。”老五对莫道笑着，笑的极为温润，但又极为霸道，“至高一棍练的不是棍法本身，而是练的人心。我之前总是将自己摆在妖族的位置，所以无法感悟苍生，或者说……我无法将自己融入苍生。”
莫道大大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困惑，直接摇头：“听不懂。”
老五：“……”
无语的老五旋即释然，“呵呵，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反正你已经具有了棍意，若是能悟出自己的当然更好，但即使不能，也与你无碍。”
老五说完，挥手招来小五问道。
“小五，你刚刚叫莫道什么？”
小五唯唯诺诺地看着老五，但还是觉得要愿赌服输，咬着牙说道：“我叫莫道爷爷。”
说完，小五便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老五的爆锤。
但等来的却是老五开怀的笑声。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既然你叫莫道爷爷，我又是你叔叔辈，那么我称呼莫道一声师父，辈分就刚好合适了。”
莫道及小五顿时都惊的睁大双眼。
………………
“不对啊，老五前辈，我是过来拜师的，你当我的徒弟，这让我回去怎么交代？”
“那徒弟可管不了，这是师父你自己的事情。再说了，达者为先，我叫你一声师父再合适不过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
“师父，师父，你就是我的师父。”
“……”
一旁的小五吃着香蕉，看着热闹。它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师父叫莫道师父这件事情。
反倒是……
莫道如果成了师父的师父，那就是它的师爷，那么它叫莫道为爷爷就更加合情合理，心里面那股子别扭劲一下子就顺了。
想到这儿，小五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加一把火。
“师爷，师爷，你就是我的师爷。”
莫道彻底凌乱了。
回去的路上，莫道还是觉得这几天跟做梦一样。
“唉，没想到学艺不成，反成了教学之人。
不过……
能把老五和小五拉到即将新开的魔术杂技表演中心中，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吧。”
莫道打车回到双庆市第一二三精神病院门口，刚下车就被人从后锁脖。
他下意识以为是追杀他的外星生物又找了过来，就想挣脱。按理说按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但还是发现挣脱半天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别动了，是我。”王烈出声道，“你小子还真狠啊，直接撩阴腿就上来了。”
王烈松开莫道，极其用力的拍打着莫道：“行啊，你小子，居然把老五那个老怪物都搞定了。他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你天赋异禀，不需要教学。”
莫道反问：“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认我当师父了吗？”
“很不错哦，那个老妖怪的眼光很高，能收你当徒弟……我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老五认我当师父了。”
莫道说完，也不理风中凌乱的王烈，自顾自地往医院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