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至高的一棍
“背后皮毛中藏着的香蕉过于巨大和长了一些，这样容易暴露目标，而且你左边爪子在遮挡视线这块也没有完全做到位，还是露出了香蕉的颜色。
说到底，也就是你的身形和手掌的大小实际上不适合掩盖如此巨大的目标。
选择跟自己最为契合的道具和物品，才是一位魔术师专业的体现。”
莫道凯凯而谈。
小五不知所措。
变香蕉的手法，只是小五从动物园表演大厅魔术师那里偷学过来的，本来想着露一手，没想到却碰见个专业人士。
“爷爷，你还会变魔术？”
“都说了别叫我爷爷。”莫道无奈地摆摆手，“魔术才是我的专业，加入秩序守卫只能算是一个兼职。
对了！城南那里的游乐场你知道吧？”
在看见小五点头后，莫道继续道。
“我本来是那里的魔术师，但前几天我们把整个魔术表演大棚给包下来，现在正在装修，我还想着在里面弄一弄动物杂技之类的，你有没有兴趣去我那里？”
小五有些不安地看着莫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
莫道点点头，“这事还能有假？”
看莫道真诚的眼神，小五确定了莫道所言非虚。
它沉默半晌后。
“爷爷，只要你教我魔术，哦，对了，还有棍法。我就去。”
好家伙，这下魔术直接排在棍法前面了。
莫道也不纠结，答应下来，“魔术有，棍法也有。”
此时，在莫道的心中甚至已经为小五量身打造了一台西游记专场的表演，相信一定会爆火的。
于是，在接下去的三天中。
莫道不仅负责改善小五的棍法，还偶尔传授一些魔术师在表演时的注意事项。
“小五，记住了。无论是打架还是魔术，实际上最重要的就是转移注意力，只有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你的攻击或者魔术才能起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小五连连点头，在纸上飞快的记录着。
三天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便过。
小五这几天在棍法造诣和魔术专业上都有大突破。
而莫道，则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香蕉的问题，他现在感觉在睡前总会感觉到自己四周有各种颜色的光点飘浮。
第四天一大早。
小五正在莫道的指导下，成功用普通木棍在空中点出了两星之时。
就听见“哐当”一声。
小院大门被人从外直接踢开。
“小猴崽子，你现在是皮痒了是吧？竟然连续三天都不去表演，还假冒我的声音给老板打电话，你真是不知油盐柴米的辛苦，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嗯？两星？”
踹开院门的家伙，人还没进来，粗暴的声音就已经先至。
小五也是被吓了一跳，当看清来人时，更是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师父，你听我解释……”
莫道转头看去，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身高不超过一米四，满脸大白胡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老头。
没等他说话，那老头的身形却是一闪而逝，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小五身旁。
“小五，你居然用普通木棍都能点出两星了？
不错，不错，看来这几天你的心思应该是全花在了这上面，也怪不得你会拒绝表演。”
老头的语气明显平和下来，隐约还能听出一些欣慰。
小五见师父心情不错，没再找它的麻烦，这才抹抹额头的汗珠，赶紧道：“师父，能点出两星，还是爷爷这几日教导的好。”
老头顺着小五的视线望去，终于是发现小院中另有他人。
“是你教导的我徒弟？”老头斜着眼问道。
老头心中很不爽，因为他很忌讳自己的徒弟别人教。
突然。
“不对！小五，你刚刚叫他什么？”
……………………
十分钟后。
“孽障啊，孽障，莫道本来是拜我为师的，你现在叫别人爷爷，我也只不过是你叔叔辈，你叫我如何还能收下莫道。”
老头痛心疾首。小五墙角倒地罚站。
莫道苦笑道：“老五前辈，其实我们可以各论各的。”
老五是老头的代号，没人知道老头的全名，老头也从未告诉给过任何人。
老五：“……”
各论各，实际上老五并非不能接受，但……
“听小五说，你能够用木棍点出七星？”
“这个倒是千真万确。”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收你为徒了。”
“为什么？是因为我不够优秀吗？”
“………”
老五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张嘴又闭嘴，如此重复几次，总算理清了想说的话。
“并非是你不够优秀，而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我已经没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教给你。并且……”
老五看向一旁罚站的小五，继续说道。
“刚刚小五也已经给我说过，你在城南那边有个去处，既然如此，小五跟着你或许更好。我也正好趁此机会换个地方，去领悟一下我心中那至高的一棍。”
莫道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老五前辈，你话说的好听，但人是一点都不做啊。不仅不收我当徒弟，还直接将徒弟撂下给我，你自己倒是跑出去潇洒。
什么至高一棍，再至高的棍，能有你天生就带的那根棍至高吗？
因此，莫道赶紧说道：“老五前辈，看您这话说的。小五这孩子还小，离开了你肯定会伤心的，再说了，那什么至高一棍，在哪不是领悟？”
“没有那么简单，想当年龙虎山前前天师就是在会当临绝顶时，才参透了那勘破天地的一棍。我若没办法站到那个位置，是没办法参透的。
那至高一棍，并不是棍法，而是一种心境。”老五面露羡慕之色。
莫道听到这里，心中的熟悉感越来越明显，他记得记忆中仿佛就有这么一棍啊。
旋即。
一股棍意冲上云霄。
这一刻，莫道就是棍，棍就是莫道。莫道的棍……也在这一刻立了起来。
老五望着带着冲天棍意的莫道。
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满口的白沫。
随后直接就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