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灰团子爆改正太
变故就在这么一瞬，其他打手见有人上了，他们一窝蜂冲了上去。
玉长念挥手间，他们如同冰雕一般呆滞在原地，妈妈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嘴巴念叨着仙子饶命。
“你想出去吗？”
玉长念看向被捅到胸口的怀莲，此刻的她倒还真像一朵极美的沾上血的莲花，整个人因为痛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玉长念在问怀莲。
她替自己挡了一击，虽说没有怀莲玉长念也觉得自己完全不会受伤。
她摇摇头语气还是如同玉长念初见那般温柔，“我生在这里，即使出去了也是您的拖累。”
“为什么要挡下。”
玉长念想起了古姓兄弟，他们也是如此，那时候他们为玉长念献出性命也愿意是因为玉长念是神子。
此刻的她只是故事中的人物，为何要替她挡下？
玉长念想不明白，人类真的很复杂。
“因为啊，奴家…从没有去外面的世界看过呢…”
说罢，她因为失血过多断了气，玉长念看见她已无生气。
血早就染红了她的衣裳和地面。
无长念在门前看着并未做出反应的客人们，这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却没有一个人觉得刚刚发生的事不对。
甚至。
“好！”
一位客人扔出一锭金子拍在桌面上作为打赏。
他们反应过来纷纷叫好喝彩，仿佛这一切都是花魁为了真正隐退给大家表演的一出戏似地。
这就是她待了一辈子的地方。
“妈妈，这样的表演可比折磨那些低等妓女来的好，以后多演演啊。”
一位客人意犹未尽地说道，原本他更喜欢漂亮女人在他面前哀嚎的模样，现在他觉得生命漂亮地逝去更加令他兴奋不已。
他们觉得这是表演。
半天之前他们还捧上天的花魁死了，他们甚至没有一丝不忍和心疼。
这也只是看见的幻境而已，玉长念安慰自己想，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
玉长念要带走怀莲的尸体，妈妈从一开始的惊恐，再到受到喝彩和打赏的惊喜，让她来不及阻止玉长念带走怀莲的尸体。
还是有人在意一个死掉的，曾经受尽追捧的花魁尸体的，只不过玉长念看起来很难对付，加上她刚刚表现出的力量。
别人都不敢招惹她而已。
玉长念在常人目不能视的大雪中，用灵力掀开砖石，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将怀莲埋进了能看见神明的方向。
再将砖块塞回去，这里安静得像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一般。
玉长念为她覆盖上了一层特殊的冰雪，让她短时间内不再会变化，直到该变成骷髅的那一刻。
这一切都很利落，玉长念做完这一切甚至有闲心拿血洗了洗手再抓上行李准备离开。
神子为她降下祝福，那就保佑这个女人，让她下辈子有勇气为自己的人生做决定。
“……”
……
万历城多了个传说，得到冰雪的人，就能拥有一切。
冰雪是雪的化身，是神明降下试探万历城的旨意，得到了她，就能变成神明青睐之人。
听说那冰雪，化身成了个白短发发红眼的小女孩，长得十分精致。
那万家甚至花出千金为悬赏，只为抓住这个化身。
万历城陷入对化身的疯狂，他们看见白蛇都会抓，看见小女孩都会辨认是否会是那个伪装的冰雪。
“我刚看见那个白发女孩跑巷子里去了，追！”
一呼百应，别人一听见白发女孩，纷纷加入队伍中。
“什么啊，怎么是个男的。”
“喂小子，你有没看过一个白发女孩跑进来。”
那位白发的小女孩？
灰团子面露迷茫，他摇了摇头，混浊的眼睛让大伙相信了他的话。
而且，他身上好臭，都是垃圾的臭味！
那位抓住这灰团子的人有些嫌弃地松开手，他们往巷子深处看去，没有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说不定跑里面去了，我们追！”
他们纷纷往里面跑了。
玉长念自垃圾桶后面露头，她对灰团子道：“谢谢你了…咦？”
玉长念知道这个灰团子是藏在垃圾里的那个小孩，不过没想到。
玉长念眨眨眼，她有些开心道：“明宴兄，你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
没错，眼前这个身穿破烂衣服，白色的头发拖地，被冻僵的小男孩正是明宴。
至于玉长念怎么认出来他的。
明宴变化很大，高大的身躯变得和七八岁小孩那么矮。
身上也臭臭的。
不过灵魂没有变。
还是那个漂亮的大妖。
“明…宴？”灰团子眼神疑惑，他好看的金色眼睛被蒙上了灰一般。
肉嘟嘟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出容貌。
看见明宴的眼神，玉长念好像是懂了，明宴迷失在这个地方被同化了。
她往后看去发现那些人越跑越远，玉长念带着明宴藏进了没有人会来的小角落，再用大块的垃圾挡着临时搭建了一个二人空间。
“明宴兄，你手怎么黏糊糊的？”
玉长念给明宴递了个包子，这是她逃跑路过顺的。
明宴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包子，眼神还是那么混浊。
玉长念仔细思考了下自己的记忆，发现并没有有用的术法。
她将水用灵力烤热，给明宴连着脏衣服一块冲洗得干干净净，就是过程可能不太美丽和粗暴。
神女哪会照顾人，几次都差点将小明宴淹得翻白眼。
随后玉长念从行李里扒出一件她用不上的衣服，给明宴擦了个干净。
怀莲准备的衣服明宴穿上还是有些小了，做完这一切玉长念将黑水渗进地里。
“自己穿上。”
玉长念将衣服拍给明宴，她出去边躲边等明宴穿好衣服出来。
蓝色的斗篷露出半张可爱白皙的脸颊，明宴推开垃圾，听话地站在玉长念的身前。
玉长念打开帽檐，明宴的粉色鬼角吸人眼球。头发依旧拖地，乱糟糟的，没人打理。
玉长念心想：好可爱的小妖怪。
“明宴兄，张嘴。”
小明宴听话地张嘴，玉长念作捧水动作，水很快凭空出现在玉长念的手心上，她往明宴干巴巴的嘴里灌了点温水。
“妹妹。”
明宴揉了揉玉长念的脑袋，他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
“别人不会找到你的，哥哥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