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能不能追你
曹骏骏被拉着喝了一大圈，回头一看姜棠不见了。扒拉个服务员一问，只说是出去了。脑子昏沉沉的，拉开门跑出去找人。
三层除了电梯只剩一个安全出口，拉开门就看到那女人倚着扶栏，望着窗的方向。似在看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看。烟头在指尖忽明忽暗，海藻般的长发散在身后，微光中裙摆堆砌在脚下，像一尾游鱼，短暂停靠在岸边！
曹骏骏挤进门去，站在姜棠身后，伸了伸手没敢抱上去。今天的酒精不壮胆，倒让人不自禁的小心翼翼。
姜棠回头，并没有被吓到的惊诧，脸上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冷淡，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曹骏骏。
曹骏骏有点尴尬地捏了一下鼻梁，酝酿着想说什么，女人已经轻轻推了他一把，从身侧走过拉门离开。
曹骏骏呆了片刻，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一楼的音乐转变得更加激烈，舞池里挤满了扭动的躯体。狂热的人群里有人举着香槟喷洒，尖叫一浪高过一浪。
包房里仍在推杯换盏，姜棠喝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就看到曹骏骏走到自己面前蹲下。
她有点不明所以，这是要干嘛？
曹骏骏就那样蹲着，抓住姜棠的手说：“我能不能追你？认真的那种。”
音乐声刚好切换，安静的空档，旁边一堆人都见鬼似的看过来。
“曹骏骏你喝多了？你他妈把手放开。”
姜栩跨过来掀了一把，头要炸了。你没事招惹她干啥，她作起来要人命的。
曹骏骏趔趄了一下，仍然仰着头，一幅郑重其事的样子又问一遍：“我认真追求你，可不可以给个机会？”
姜栩还想拉他，周围的人已经轰然一片。
“我的妈呀，曹大少今天玩的深情款？”
“曹哥哥，我也想追你，认真的哦”
“哈哈哈哈
曹骏骏仍然看着姜棠，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鬼迷心窍的想给个真心真意。
女人垂眼看着他，眼尾上翘，眼里有戏谑，还有些好奇。
姜棠觉得眼前的男人，或者说大男孩，有些可爱！湿漉漉的刘海软趴趴的搭在额前，一双桃花眼，眸色漆黑，薄唇紧抿着，执着的要自己给他个答案！
不可否认他有张很出色的脸，专注看人的时候，让人觉得他眼里只有你！
姜棠弯着眼睛笑了，拉住准备暴走的堂哥。
“认真追是什么样？”顿了顿又说：“我拭目以待哦！”
她觉得可以换一种方式开始，既然回来，很多事躲不开，也没必要躲。锦城是个好地方，或许留在这里，再找个人作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曹骏骏已经做好了被拒的准备，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这是答应跟他接触，咧嘴傻笑一声，“蹭”得站起来，又忙慌挤在人身边坐下。
一群人开始起哄，吵闹着庆祝曹大少有了新目标。
最初唱歌的女人举着酒酸姜棠，“曹大少可是咱们锦城第一帅，恭喜你成为他第n个女朋友。”
姜棠失笑，“我还不是他女朋友，不过你永远得排在我后面了！”
她出国的时间太早，没在这些二代三代的圈子里正经呆过，可即便年少时光，也知道这些人背景深厚，从来不缺前赴后继的女孩！
姜栩不可思议的撇了堂妹一眼，扒开递到眼前的酒杯跑下楼找姜樾。
楼下声响震天，挤挤挨挨都是人。姜樾果然坐在吧台，盯着面前的女调酒师，正一杯一杯灌着酒。
姜栩费力挤过去，搂过他的肩膀喊，“曹骏骏要跟阿宝耍朋友。”姜樾偏头看他，“真的，阿宝同意试一下。”
姜樾扯出钱包扔了一叠钱在吧台，“小费，下班打车回家。”转身扯着姜栩的胳膊往外走。
女调酒师张了张嘴，不看旁边投过来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无奈的抓过钱扔到吧台下。
进了电梯后终于安静下来，“咋回事？曹骏骏那瓜货不晓得姜棠是我们家的？”
姜栩翻了个白眼，“莫问我，阿宝答应让他追了。”
姜樾皱眉，“妈说阿宝前几年一直在看心理医生，你最好跟曹骏骏打个招呼，阿宝不是他可以随便逗起耍的！”
“嗯，你说姜棠咋回事，回来这么久一直在阆城养老。来锦城就给自己招个人追求，是不是因为太无聊了？”
姜樾懒得分析堂妹的心思，只要她愿意，曹骏骏再多女人都可以清理干净。就怕她所谓的试试，都只是为了应付家里。
曹骏骏正认真跟姜棠交待自己的情况，26岁，独子，s大硕士毕业，现在省政府工作。父母双全，都在机关任职，家里老爷子退下来，还挂着机要部门的顾问，拉拉杂杂一大家子人，不缺钱，更不缺权。
他是真的动了心，姜棠还介于女人和女孩之间，有妩媚的味道，笑起来又透着纯真。那双眼睛像是一个漩涡，拉扯他不自主地陷进去。
姜棠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看到两个堂哥进门，神色凝重。她不明所以，歪歪头以示探询。
姜樾坐下，“玩开心没，带你去吃烧烤？”
姜棠抬手看了看表，11点了，“不饿，要回家吗？”
姜栩已经跟周围的人打过招呼，径直取了几人的外套，拉着吉莎莎过来，示意坐着的两兄妹走人。
曹骏骏赶忙也跟着穿外套，跟着几人下楼。会所隔音效果很好，大门像隔绝了两个世界。
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姜樾坐在副驾，车驶出去老远，还看到曹骏骏站在那挥手。
没人问姜棠怎么想，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