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满殿春色
“燕临,你是不是疯了?”
白色纱幔随风飘曳,晃动的烛火在墙上投下两道暧昧起伏的身影。
妆容精致的女人被绑在床柱上,一袭华丽宫装凌乱不堪,头上的金钗掉了大半,如瀑般的长发在床榻上披散开来。
姜雪宁满眼惊恐看向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疯狂挣扎着手腕和脚踝。
“是啊!我早就疯了。”
燕临低头俯视着身下神色慌张的女子,不紧不慢解开腰带,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
随后俯身而上,狠狠攥着她软白的下巴,冰冷的眸底被层层恨意笼罩。
“早在当年冠礼之日,燕家被屠之时,你口口声声说你要当皇后,从那时起,我便已经疯了。”
“这里是皇宫,我是皇后!”
姜雪宁声嘶力竭吼出这一句。
谁知下一秒,红唇被人死死堵住。
“唔”
姜雪宁不可置信瞪大双眼,身子愈发剧烈挣扎起来。
对上她眼底的震惊、愤怒、恐惧、慌张与无措,燕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报复快感,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
他蛮横又霸道的扣住姜雪宁的后脑勺,牙齿磕到她娇嫩的唇瓣上,疼得她微微张开嘴。
燕临借此趁虚而入,撬开贝齿,卷走小舌,强势的汲取她齿间的芬芳,疯狂掠夺走她所有的呼吸。
陌生的触动令姜雪宁眸光一颤,男人的亲吻带着前所未有的热烈,裹挟着强烈的占有欲。
许久后,燕临才恋恋不舍从她舌间退开,攥着下巴的手缓缓掠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皇后又如何?姜雪宁,你随意践踏我的真心,将我的自尊踩进泥泞里,这些你都忘了么?”
冰冷的指尖划过脖颈,姜雪宁满眼恐惧抖了抖身子,嗓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
“燕临,那些过去的我早就忘了。”
“好啊~既然你忘了,我就让你一件、一件的想起来。”
话音落下,燕临将手放在她的领口处。
‘撕拉!’
衣衫散落在地。
白皙娇嫩的玉体映入眼帘,虽有大红色鸳鸯戏水肚兜遮掩,却依旧遮不住那硕大挺翘的浑圆。
好似成熟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摘。
这一刻,姜雪宁彻底慌了。
她眼底眸光一闪,眼尾渐渐氤氲出晶莹的泪珠,颤抖着纤弱单薄的香肩,声音软了几分。
“燕临,我的手腕好痛,你放开我,好不好?”
饱满傲人的酥胸被光滑的绸缎紧紧包裹,随着她的哭泣而上下起伏,显得无比诱人。
女人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更是令人如痴如醉。
她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美得令人窒息。
听见她的求饶声,燕临抬起头来,就撞见她梨花带雨、柔弱无助、娇软可人的模样,与平日里盛气凌人、手段残忍、高高在上的皇后截然不同。
这一刻,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脆弱又可怜。
男人冰冷的眸底不禁泛起一丝淡淡涟漪,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指尖的动作却轻柔了几分。
燕临伸手解开缠绕在她四肢上的绑带。
谁知下一瞬,姜雪宁得了自由,捡起衣裳就往门外冲,大声呼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
她伸出小手,眼底带着一分希望,即将触碰到房门之时,一双大掌环住了她的腰肢。
“姜雪宁,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耳畔落下一道灼热,翻转之间,姜雪宁被男人抵在门上。
燕临脸上带着滚滚怒气与滔天的恨意,俯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感受到鲜血流入口腔的快感,男人眼底变得更加疯狂。
他像一只发狂的野兽,狠狠撕咬女人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继而一路向下。
姜雪宁疼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却死死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放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求饶和哭泣,只会让燕临变得更加疯狂。
在她感觉快要晕死之时,那些刺痛的地方开始落下滚烫的热吻,让人感觉又疼又麻。
燕临伸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堵住她红唇。
感觉他粗粝的指腹在自己的肌肤上摩挲着,缓缓移向后背那根孤零零的绑带,姜雪宁眸光狠狠一颤,抬手试图阻止他。
“燕临,别”
“姜雪宁,你逃不掉了。”
燕临攥住她的手,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暴戾。
他一手将她的手腕用力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抚上她光滑的后背。
轻轻一拉。
红色的肚兜跟随着姜雪宁掉落的泪珠,一同砸在地板上。
门外,暴雨来袭,噼里啪啦拍打着房门。
双腿被分开抱起,后背被抵在门上,姜雪宁眼底只剩下一片绝望,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不愿看这荒唐的场景。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翻云覆雨。
坤宁宫内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不消片刻,殿内便响起男人的粗喘与女人的呻吟。
-
“娘娘,娘娘醒醒。”
尤芳吟伸手推了推端坐在案前身着凤袍的绝色女子,脸上带着几分惆怅。
“他们来了。”
被声音惊醒,姜雪宁从一片旖旎的梦境中抽身而出。
她瞟了眼案上盖了传国玉玺的懿旨,眼底带着几分寂寥的寒意。
“荣华富贵,权利地位,终究只是一场短暂而虚幻的梦境罢了。”
“这场梦,我做过,便足矣。”
皇宫被围,兵临城下。
昔日太师谢危和昔日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燕临打得‘清君侧’的旗号,率领大军一路打到京城。
皇帝沈玠驾崩,过继储君惨死。
如今,也该轮到她这位垂帘听政的皇后了。
外面大雪纷飞,整座皇宫寂静到只能听见风声,俨然是一片宁静落败之景。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殿外,出现一袭白衣的男子。
男人身着一袭矜贵白袍,外披一件雪白狐裘,身形高大挺拔,好似松柏迎风霜而立,正缓缓走进殿内。
身后的光影照亮了他半边俊美的侧脸,依稀可见锋利的下颚线。
男人白皙的面容犹如鬼斧神工般立体分明,薄唇泛着病态虚弱的苍白,狭长的冷眼深邃又幽暗,一眼看不见底。
看清来人,姜雪宁蓦得笑了。
“你来了。”